简体版 繁体版 第23章 海棠

第23章 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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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海棠

终于在太阳稍稍西转的时候到了墨朵城,转眼便看见了墨朵城别有韵味儿的卖花巷。在兰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卖花巷,是四国闻名遐迩的风月场所。

今日一见,果然不俗。沙色的建筑群,高低错综,巧妙相连。偶尔挂着的铃儿,在风中打着晃儿,声音却是淹没在一派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之中。正门处却是明显的兰国风格。门外两侧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的句子。这样美好的句子怎么能刻在烟花柳巷呢?可偏偏,就是刻上去了。

我寄上来一条青色的面纱,迈步走了进去,鼻尖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不过,这倒不是那些俗烂的胭脂气味儿,是一种清冽的,直捣心肺的香气,并不会让人闲弃。

一进门,就迎来了诧异的目光。毕竟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来逛青楼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了。

很快,一个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像我走来,眉眼半眯,透着几分暗暗的揣测,微笑着说道:“姑娘这是?”

“来卖花巷自然是买花喽!”倒是旁边的魄儿说话了。稚嫩却又带着痞痞的声音,顿时迎来众人的注目。我撇撇嘴,暗暗叹笑。

那老鸨瞧见魄儿的穿着便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又听他说话,当即认为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调皮跑出来玩了。于是依然笑呵呵的说道:“不知小公子想买什么花啊?我们这儿的花可多了,有黑牡丹,白牡丹,小杏花,小桃花,秋菊,冬梅……”

老鸨正一个个说着起劲儿,魄儿却是转头,盯着我问:“娘,你喜欢什么花啊?”

此话一出,老鸨的笑容便僵住了,周围来来往往的娇声细语也瞬间的停顿了。谁见过十八岁的人有这般大的儿子啊。得,这小子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忍着笑回到:“海棠!”

“哦!我娘喜欢海棠,我们要去找海棠!”魄儿一本正经的对着老鸨说道。

“海棠啊,原来公子要找海棠啊!”那个老鸨还是有点回不过来神。

倒是魄儿急了,没有什么的耐性的扔了一把银子招呼了过去:“还愣着做什么,小爷我没工夫同你胡扯。快带小爷我去看海棠!”

一双桃花目圆睁,一脸的不耐烦的瞅着傻了的老鸨,十足的纨绔样。我叹笑不止。

“小公子有所不知啊,本来我们这里的确是有海棠的。可是那海棠已经赎了身,嫁到富贵人家做夫人去了。如今只剩下海棠阁了。”老鸨依然笑着,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想来能做这里的老鸨,又怎么能够愚笨呢。看起来的愚蠢粗俗也不过是她伪装的很好。

“那我们就去海棠阁!”

“可,可是今日的海棠阁已经被人包了啊!小公子不然你们再选个……”

“不行!我娘说海棠就是海棠!”说着就拽着我向楼上走去,“你不带路,我自己去找。”

“哎,公子不可啊,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可千万让我们做生意的人为难啊!”那老鸨急急的追来。

魄儿却仍是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正在这时,前面的一道门开了,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魄儿走的急,差一点撞上去。我拉着他站稳,也瞬时抬眼打量眼前人。却是蓦地一僵,他冷硬的眉眼中处处透着的都是狡黠与狠戾,黑色的发束的整齐,绛色的发带并不华丽,却彰显着他的高贵身份和权势地位。

只是停顿了一下,魄儿便拉着我绕过他,迅速的穿过两座楼在二楼相连的桥廊。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他停留下来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让

我周边的空气顿时阴翳,令我心头生寒。

北国,风冷王,戎逻。如今是我最大的敌。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碰到他,幸好今日我带了面纱,他应该认不得我。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魄儿已经七拐八拐的把我带到了海棠阁。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当我进入这个较为独立的楼台,在曼曼索索一片绿色帷幔间穿梭额而过的时候,便想起这样的一句诗来。美人居处,海棠无香,说实话,汀罗流醉的确很美,就连她旧日的居处寸寸都透着不俗。

再往里走,便看见摆着一张檀木圆桌,上面立着一个镂空金花瓶,却没有插花。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美人海棠图,题诗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好一句‘一片春心付海棠!’”我轻叹。

视线对上那张刻在心间的面容,他浅浅一笑,饮茶不语。我走过去,缓缓的坐下,也饮了一杯,不是平日的秋草。

“兰国玉棠!进了海棠阁,自然是要尝尝海棠的味道!”依然是清浅的笑容,风淡云轻的神态。

我又到了一杯,递给了旁边坐下的魄儿:“既然如此,魄儿要不要尝尝?”

“海棠是臭的,有什么好喝的!”魄儿撇了撇嘴,就要往出走。

他放下杯子,笑着说:“你不夕叔公在白堇楼,你过去看看!”

魄儿应了一声,缓缓的走了出去。

“魄儿怎么会对这儿这么熟?”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儿本就是他的!”他的回答平静,我却当即愣住。

“他的?十岁的孩子开了四国闻名的青楼?”搁谁谁都不会信啊!

“这是延风在北国的暗中势力,每一任直系皇族都会知道它的存在,直属于国王!魄儿他是延风国储君的长子,他手里有这里的图示,他很早就会背了。若不是汀罗流风嫁到了黎国,这里早就是他的了!”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汀罗流醉跑来这里做了舞妓,无非是掩人耳目而已。如果我所料不错,她才是这里真正的掌权人吧。

正想着,那老鸨急急的跑了过来。这才想起来,她方才是被突然出来的戎逻绊住了脚,这会儿才追上来。

还没有等她进来,拓跋长涉开口了:“这位小姐是我的故交,我且同她喝喝茶!”

“哟,原来两位是朋友啊!这样便好了,原想着云公子包了海棠阁,不敢让别人打扰,这才匆匆的跑了过来,既然认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聊!”说完,喘着气走远了。

“云公子?”我挑眉,我记得那个伤了她的女人也姓云呢,不免的我吃味了,却还是调笑的问道:“这回的化名是什么啊?”

“云白!”简单的两个字,我却说不出是喜是悲。永远不敢确定,这个化名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她,他心上的那个人是我还是她。

不想绕着这个话题打转,想起刚才碰见了戎逻,于是开口说:“我刚才碰到了戎逻!”

他眉头皱起,转而化成了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猜不出这笑的味道。他握着杯子的手,扣紧,骨节泛白,却是在下一瞬松了力气,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淡应了一声,便沉默不语,目光悠然,穿过窗户,不知道停顿在哪个地方。

我抬眸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却是喝不下去这浓香的玉棠,终究是不适合我啊!心上没来由的泛起一层苦出来,这样的他离我好近好近,近的我可以抚摸到他的眼睑鼻梁,可这样的他又离我好远好远,

远的我读不懂他的心事,看不透他的惆怅。

就像是那年他月下吹笛,我看到的始终只是那个孤寂的背影罢了,我不知不觉为他独舞一曲,他的眼里心里却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存满悲伤。

我唇角带笑,同样尝不出它的味道。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刚才想着绕开心中的那个疙瘩,却又不知不觉想了回来。

明明能够感觉的到他对自己的爱,却还是在反反复复的不确定,不安心,害怕有一个人出现,他的眼里心里就再也容不下我了。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我看看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缓缓的起了身。却在刚刚站起来的时候,他抬手扣住了我的腕,并不大的力量,将我牢牢箍紧,我能感觉到他的不舍,他的担心,他的关怀。

于是我轻轻的笑,轻轻的说:“放心,不就是跳支舞吗?没事的!”

他澄澈的眸,安静的凝着我的,抿唇不语。鬼使神差的,我掀了面纱,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温温的,润润的,让人迷恋的久久不愿放开。

他稍一用力,拦腰翻转,我便坐在了他的怀里,揽着他的脖颈,吻的难舍难分。一个吻可以有多长的时间呢?我不知道,也许可以很长很长,长到两颗心紧紧的贴近,灵魂消融,永不分开。也许也可以很短很短,短到永远要不够,一分开便是无法割舍的思念。

我靠在他的肩头低低的喘息,鼻息间缠绕的尽是他的气息,令我诧异的是,依然是秋草,依然是秋草淡淡的味道。

“喝了那么多的玉棠怎么还是秋草的味道?”我轻声的问。

他紧紧的抱着我,没有回答。

天色将暗,华灯初上。纵然有万般的不舍,却总要分开。我轻轻的推他,想从他的怀里撤出来。怎奈何,他手臂的力量加重,将我紧紧的按在怀中,不愿撒手。

“好了,再不去就迟了!我要是不去,这戏还怎么唱啊!”我无奈的笑着哄到。

他依旧不回答,将脸埋进我的发里,唇贴着我的耳鬓不断厮磨。好半天哼唧出一声:“不许去!”

要推开他的手蓦地僵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强硬傲气的男人会撒娇。虽然是霸道的口气,却像是蜜糖一样,一丝一丝的甜进了心里。

我一直知道他会在我的面前卸下面具,让我看到最真实的他,温柔的他,多情的他,清澈的他。

可我从未奢求过可以看到这般纯粹的他,他把他最脆弱的一面都给我看了吗?呵,还真是让人莫名的生出了要保护他一生一世的冲动呢。

我低眉浅笑,咬上了他的肩膀,他始料不及闷哼一声松了力量。我趁势跳跃而出,站在了一旁。他眉头紧拧,长臂一伸,我却是没有料到的又回到了刚才的模样。

我又气又恼,使劲的捶着他的胸膛,胡乱的叫嚷:“喂,你做什么啊!你再不放开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只是盯着我看,任我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叫嚷。

“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我,出了什么岔子,咱们俩就玩完!”我无法,只好想着这样的浑法子,威胁他。

听见我这般说话,他好看的眉再次的拧起。下一刻便又吻上了我的唇,霸道而狂热,像是奔溃了的大堤瞬间倾泻而下,吻得我几乎窒息,只得死死的抓着他的前襟,任他疯狂。

从来就没懂过的那四个字,抵死缠绵,今日却上演的淋漓尽致。

从来就不懂爱是什么,只是在那一刹那的如梦如幻里,低低唤着他的名字。迭起汹涌,潮浪翻滚,长发相织,如生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