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忆君遥在潇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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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忆君遥在潇湘月
戎逻知道了云水白苍在临海的消息,秘密的赶去了临海。
隐练,临海的实际掌权者,只是在戎逻的眼中不过是个得志的小人。但是,可以利用他抢回他的女人。
龙年绰遇到了麻烦,云水白苍义气前去营救。
拓跋长涉收到她寄来的信的时候,一半欢喜,一半忧。喜的是他们的孩子降生了,虽然是早产,但终于是安安全全的降生了。忧的是,栖陌孤身一人前去犯险,几个孩子被隐练抓了起来。
第一感觉,拓跋长涉想到了戎逻。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拓跋长涉不想坐以待毙,即刻收拾行装,就要出发去临海。
拓跋不夕和几员大将皆是出来劝。
拓跋长涉看了看筹备多年的计划,依照现如今的形势,北国的半壁江山唾手可得。家仇国恨背负了这么多年,总是要对父母亲人的在天有灵有个交代。
可是,他的苍儿正身陷囹圄。他一直牢牢的记得,那个女人信他。完完全全的把命都交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拓跋长涉怎么可以弃她于不顾!
况且,这场战役没了他,也不一定会输。
戎逻不也在临海吗?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天下就是云水白苍一样的重要。
没有丝毫的犹豫,拓跋长涉独自一人,扬尘而去。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鱼与熊掌的难于抉择,在他拓跋长涉的心里云水白苍最是重要,只是他不能让狼王谷的兄弟跟着自己去救自己的妻子,他们也有自己的仇恨和愿望。他不能让别人跟着自己前去冒险。
这些日子拓跋长涉的眼皮一直突突的跳,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走上了一条暗无天日的道路,他与云水白苍的距离竟是越走越远。
这场相思,从别离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的,太过漫长。
拓跋长涉不敢耽搁太久,想着去卖花巷稍稍歇歇脚,之所以选择卖花巷只是因为得到一些临海的消息。
龙年绰传来消息,栖陌安然无恙。他们也正在积极的准备营救云水白苍和两个孩子。拓跋长涉稍稍放了心,和衣而睡,然则,这所谓的睡,也不过几个时辰。
天还微微暗着,拓跋长涉就已经起身出发。
却在上马的时候,碰到了汀罗流醉。现在他满脑子的都是云水白苍,哪里还管的上别的。再说,这个女人已经被他赶出了延风,他和她根本没什么话要说。
可是,偏偏,汀罗流醉就是想要纠缠,硬是横在了他的马前。这巷子窄,除非从她的身上跨过去,否则别想出去。
“滚开!”拓跋长涉动了怒,也懒得同她废话。马蹄往后踱了几步,他是真打算从她身上跨过去了。
汀罗流醉不敢置信,她所认识的拓跋长涉虽然平时虽然冷冷的就像是一块冰,睿智冷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有力挽狂澜的力量,可是他从来都是平平的表情,汀罗流醉没见过他发怒。似乎,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牵动他一丝一毫。
可是,现
在,拓跋长涉的一举一动,无一不说着一句话,挡我着死!
“你这是在去送死!”汀罗流醉红了眼睛,她虽然是落魄之身,而且这一切都还要归功于眼前的这个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男人,她恨,恨的心肝撕裂般了的疼,却也更爱,就是想同他纠缠至死。不想,不想成为他世界之外的陌路之人。
可是,她却也不是瞎子聋子,她当然清楚的知道云水白苍在临海遇到了什么,而她更加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要与戎逻争一个女人,戎逻会要了他的命的。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拓跋长涉不耐的回了一句,纵马一跃,汀罗流醉的高度还比不上一个小土墙,在拓跋长涉眼里无疑就是螳臂当车。
汀罗流醉望着那个快速远去的身影,泪潸然而下。
恨,打心底里的恨。
她想不通,一个云水白苍可以引得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为了她不惜性命,不惜天下。戎逻是,隐绰是,拓跋长涉更是。
而她呢?她苦苦支撑着一个国,不断的周旋在商场官场,却是顷刻间灰飞烟灭。她苦心积虑的爱着一个男人,然则,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一夕之间夺了她手中仅有的权!
凭什么!凭什么!
云水白苍,我要让你永坠地狱。
汀罗流醉不懂,爱容不下一丁点儿的算计,有些聪明用在爱情里根本就是致命的。
天莲台上一舞,她之所以输给了云水白苍,不是因为她的舞不够美。她们同样在为一个男人舞蹈,只是云水白苍没有她那么矫揉造作罢了。
拓跋长涉心中挂着云水白苍,一时没有防备,给了汀罗流醉可趁之机。
拓跋长涉刚出了北国边境,猛地感到腹背一阵绞痛,拓跋长涉从马上摔了下来。冷汗一下就打湿了衣衫,疼,蚀骨般的疼。拓跋长涉高大的身躯蜷在一起,脸色煞白,眉头紧紧的蹙起,他知道有人给他下了毒。
只是,左思右想,他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这痛断断续续的,拓跋长涉痛不欲生。忍着痛,他吃力的趴伏在马上,夜渐渐的深邃,他吃力的喘着粗气。手上还缠着为云水白苍包扎过伤口的白缎,血液暗红变硬,拓跋长涉却一直没有洗去。
心逐渐柔软,却也逐渐坚定。
就算是死,他也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只是,天却不随人愿!
长风瑟瑟,拓跋长涉到了玉关,此乃千古第一关,古往今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得此关便可北遏北国,东涉临海,南据兰国。
拓跋长涉便在此处碰到了戎逻。
戎逻一袭月白色戎装,身披白色大氅。身后浩浩荡荡的是他的三千铁骑,马蹄声回荡,震彻山峦。
狭路相逢,拓跋长涉缓缓的直起了身子。虽然饱受痛苦折磨的他略显狼狈,可是他直直的立于马上,墨色的衣衫包裹着他精瘦的身形,同样黑色的披风划破烈烈长风,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冷厉的光芒,栗色的长发随风飞扬。
这倾天的气势,王者的风范,丝毫不输于气势磅礴的戎逻。
孤独一人,独成一势!
便是桀骜,便是不羁,便是至高无上的傲然。
“拓跋长涉!”戎逻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这四个字,他说不上来的激动,他仿佛看到了拓跋长涉的死亡。
拓跋长涉安静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他看见的是黎国光复,黎国大军击的戎逻节节败退,北国逐渐覆灭,天下归于一统的太平盛世。
面对拓跋长涉的无视,看见他那不屑的笑容,戎逻怒了。他忽然想起云水白苍那嚣张的叫喊,她说,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你,戎逻,连给我提鞋都不会!
他,拓跋长涉,就配吗?
想着想着,戎逻笑了,他轻轻的喃,“玉儿,我等着你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的那一天,我让你好好看一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说罢,做了一个手势。
众将士听令,团团围住了单枪匹马的拓跋长涉。
拓跋长涉依然嘴角划出一个冷厉的弧度,居然乖乖的束手就擒。
戎逻更是不屑的冷嗤一声,把他带回了风冷城。途中写信告知云水白苍,这个蠢女人,你看中的男人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要乖乖的听本殿下的话。
就这样,拓跋长涉一路跟着他到了风冷城,事实上戎逻是很纳闷的。他也想不到拓跋长涉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试想,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面对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居然没有一丝反应,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戎逻多疑,他很想知道拓跋长涉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拓跋长涉却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路上,拓跋长涉都没说过一句话。中途有好几次他疼的脸色煞白,却硬是忍着一声不吭。不屑,不屑对这个男人费一丁点的口舌。
之所以束手就擒,只是因为拓跋长涉不是懂得变通,当时的阵势,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还想着要去见苍儿呢,才不会轻轻易易的送了自己的命。
戎逻虽是非常的不满,却也没有把这个男人怎么样,不是因为他突然善心大发,只是因为他的风冷城中养了很多蛊虫,他很乐意把它们用在拓跋长涉的身上。
远在万里的云水白苍接到消息,疯了一样的往回赶。而拓跋长涉就在戎逻专门修葺的牢笼中住了下来。
经过这些日子,戎逻也发现拓跋长涉中了毒,一个顺手又给拓跋长涉添了一道毒。毒毒相融,有一阵子,拓跋长涉觉得自己真的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云水白苍,还有,他们的孩子。那孩子,他还没有见过呢!
所以,拓跋长涉咬牙忍着,不能死!
忍,日复一日的忍,终于赢来了他生的希望。戎逻派来的看守一层又一层,可是汀罗流醉有办法,而这个办法就是兰郁。
兰郁想要戎逻,她想要拓跋长涉,这个买卖很划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