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十四章 难留,离歌千千遍(4)

第七十四章 难留,离歌千千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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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难留,离歌千千遍(4)

她皱着眉头把药一口气喝完。随即仰起头,问道:“请问,你可以走了吗?”

“好,我这走。”他悻悻地站了起来,恋恋不舍地望着她。

她放下碗,漫不经心地再次把视线移至窗外。

他深深地叹气,转身慢慢向门口方向走去,临出门时不甚放心,于是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她靠在窗棂上,眉头轻皱,表情非常的痛苦。

他飞奔回去,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紧紧地扳着她的肩膀,紧张地问道:“明汐,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疼……周暮,我疼……”她脸如白纸,腹中如绞,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得直吸冷气,只得伏下身子。

“别怕,别怕,有我在。”他安慰着她,不忘回头冲门外的警卫员咆哮,“快去叫医生过来!快去!!”

警卫员赶紧领命而去,生怕晚一秒钟自己性命难保。

“周暮,我肚子好疼,好疼……”她害怕,死死地拽着他,她现在唯一可以抓住的人就是他。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她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汗水和泪水,模糊地交织到一起。

“医生马上就到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把她捞起来,快步抱至**安顿好,然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既心疼,又着急,又不知如何是好,恨不能替她受过。

这时,**的人儿已经疼得不成形,脸色发青,额头亦是大汗淋漓,狼狈不堪。她掐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镶进他的肉里,声泪俱下:“周暮,你口是心非,你还是不相信我,你竟然,在药里动了手脚,周暮,你怎么这样的狠心?你怎么下得了手?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呀,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她对他的恨和惧意,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她傻,一念之间,不忍心就此抛他而去,可却换来如此沉重的代价,他是要用这么决裂的方式,来逼她死心么?他怎么能这么残

忍?

她真是错得离谱。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不知道是为自己在哭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明汐,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周暮解释着,脑海里蓦然闪过付之可之前在厨房里,忽然间就什么都明白了……他闭上眼睛,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戳着,不能自己。他不敢再言清白,至少他无形中成了帮凶。

“我不会相信你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周暮,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她忽然收住了眼泪,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冷漠,是如此的决裂,如那千年寒冰。

她只道是他想要害死孩子。

他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她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一样。

她甚至连一句恨你,都不屑对他说。

他被她眼里在的寒意给震摄到了,竟手足无措,喉咙咕动几下,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医生终于来了。

周暮被关在门外,体会着煎熬,生不如死。

明汐凄厉的喊声划破长空,同时也划破了周暮的心脏,鲜血淋淋地。他突然感到胸口无法抵挡的难受,像是什么被人活生生掏出来一样,他喘不上气,他再也支撑不住,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他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点什么,嘴里发出艰难而低沉的声音:“明汐……”

与此同时,一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化作一滩血水,还没来得跟跟这个世界打声招呼,便悄然了告别。

付之可早已经料到周暮不会放过自己,可她不想逃,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哪怕是呼吸困难,可还是努力浮起一丝笑意,耳边似乎能清晰地听到他喉咙因愤怒而发出低沉可怕的声音。他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把她狠狠地坎入墙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像是在滴着血,仿如地狱归来的阿修罗,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

要这么做?我想不通,你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下得了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看着你对她这般宠爱,而我一个人嫁来这里,孤孤单单的,很不开心,就这样。”她轻描淡写地说着,把所有的无奈,自责,不忍和犹豫一句话概括了,解释得再多再冠冕堂皇,都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亦无法洗脱这个一生的罪名,她是杀人凶手。

“就这样!!!就这样你就要害死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他越说越激动,不觉力道加重,眼前的女子脸色因透不过气而变得极其难看。

“对啊,我怎能这么残忍呢?对啊,我不是这样的人。”她失神了片刻,目光骤然收紧,倔强地盯着周暮,无所谓惧,像一朵艳丽的罂粟。“周暮,你杀了我吧,为你的孩子报仇。”

这是唯一解决他仇恨的方法,这也是她唯一能还给明汐和孩子的。

他在她潭水幽深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照影,女人,现在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倔强,一旦狠起心来简直令人发指。

可他却不能怪她。她会变成这样,全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让她嫁给自己,他已经害了一个女人,却因一己之私,一念之差而害了第二个女人。

他是罪孽深重,他是罪有应得。想来他向来骄傲,竟不是个女人的对手,他从来都不是女人的对手。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随之强迫自己松开她,他知道,即使杀了她,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即成的事实。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欠她的,现在,两清了,只是这个代价,太沉重,不应该由明汐来背。

付之可才得以喘口气,她抬眼深深地望着他,心中悲凉至极。她知道他对自己下不了手,可怜她与他相识不过短短数月,却比与他相识数年的明汐看得更为透澈,真乃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