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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茫茫人海中,有一个人,心甘情愿的把爱给了她,甚至为她付出了生命,她一直都好想在梦里见到他,可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竟然都没有入过她的梦,他说要她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却有些虚幻,他默默爱了她一年半,一直到了死,她才去想他,念他,那样无视一个人的心意,她是真的罪过,不管她今后会不会有幸福,都会一直这样罪过下去。
接下来的一周,比预想中的平静,这让安静不由得开始越来越相信是那些玉石镇住了煞星,一周后的星期天,安静走出县城的汽车站,天空飘着小雨,远远望去,天地间都隔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变得朦胧而迷离,整个墓地被笼进淡灰色的雨雾里。
只有每一年的清明节她才会来的,今年的清明正巧赶上她值班,这一拖,就拖了两个月。
荒凉的山上没有一个人影,安静打着伞隅隅独行在长满杂草的小路上,山路两旁都是树,绿得好像春天一样,时不时有大滴的雨水顺着叶子滑下来,滴进她的脖颈中,冰冰的,凉凉的。
妈妈的骨灰葬在了一株老榆树前方,伸手捋捋自己额前被雨打湿的碎发,转过一个弯,安静倏然停下了脚步,眼中无比错愕,顿时只觉得整颗心都吊了起来,空气中寂静得仿佛只有她的呼吸声。
大理石墓碑前,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普通T恤和一条水磨牛仔裤,摘下了墨镜正弯腰将一束康乃馨放置在墓碑前,有风吹过来,吹起了他丝丝的黑发,手里的康乃馨随风摆动了几下。
安静站在老榆树后,看着他从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过照片上妈妈的脸,他的手竟然在颤抖,他说:“阿姨,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三年前出现在你家里的那个小伙子吗?你看看,我是不是变得不太一样了?我这次是真的长大了。”
“阿姨,你想和我说什么?喔……你记得我啊,安静一定常来看你吧,她现在都是主治医生了,特别牛,你要我好好照顾她是吗?阿姨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了,可是我怕,我怕她不肯给我机会,阿姨,如果你在那边见到一个叫简秦川的男人,你替我跟我说声……对不起……这三年中,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沉睡在植物人的状态里,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用一年的时间接受精神上的折磨,你帮我问问他,我这样惩罚了自己和家人,他是不是可以让安静原谅我了呢?”
“简医生,我找不到你的墓地,如果你在天有灵,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忏悔,我想要找个机会去弥补这一切,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穿越时空,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永远活在她心里的机会,我一定可以跟你一样,为了她舍弃一切,哪怕是生命,可是现在,她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够重新走进她的心里……”
安静捂着嘴背靠着大树,忽然觉得很难受,植物人?那个嚣张霸道的男人有两年的时间成了植物人?不,她一定是听错了,第一次感觉三年来,心跳那样强烈,仿佛下一秒,就会从自己的胸口处跳出来。
他的伞扔在一旁,所以他的脸上湿湿的,看不出是雨水还是眼泪,可是他却是在笑的。
雨渐渐大了起来,他的声音被隐匿了下去,满山都是风雨声,墓碑前的那束花被雨水打得微微颤抖,每一朵都楚楚可怜,他终于站起身来,摸出了两支烟,点上,然后将另一支放置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给那个和他一样深爱着那个女人的人,这一年他几乎不再抽烟了,只有每次想她想到肋骨下那个空洞的地方发疼,疼得钻心了才会抽,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他真的无法承受。
雨下得大起来,远处的山景笼罩在淡灰色的水雾里,身边低矮的灌木丛一片绿茵茵的,生机盎然。
“我不会灰心的。”一根烟很快抽完,他丢掉烟蒂,拾起伞大步向山下走去。
当他走过老榆树的时候,安静只觉得整个心都吊了起来,看着那休闲帆布鞋一步一步靠近,一步一步靠近……每一下都好像踩在了她的心口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终于,他还是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走到山下,乔朗下意识的回望了一眼,半山上有个小小的身影从他眼中晃过,来不及多想,他扔下伞原路飞奔上山,尽管好几回脚底打滑摔在泥水里,他也顾不得膝盖的疼痛,一口气冲到了墓碑前。
根本没有人,难道是他眼花了吗?那个小小的身影,他闭上眼睛都能想像出她的模样,是他太想她才导致的幻觉吗?
走得近了,他猛然就发现墓碑那束康乃馨旁多了一束百合和红色的七星花,他一个箭步冲到墓碑前,拿起那束花,视线一阵慌乱,不停的在原地环顾四周。
她来过了,是她,“安静,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啊,安安,你不要躲着我,你看我最近真的很老实了,都没有去烦你,既然我们这么心有灵犀,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见我?你出来见见我啊……
“安——静,不论你躲在哪里,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
满山都是风雨声,树叶随着风沙沙起舞,他的声音极大,回荡在山林里,可是没有人回应。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这么个人!另一条小路上,安静捂着嘴落荒而逃,耳边突然响起的男声,让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落下!
周二的晚上,是住院部肛肠科的主治医生安静值夜,这个科室一般有急诊的患者不多,所以晚上相对来说还是挺轻闲的,一身白大褂的安静从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出来,路过护士站,值班护士站起身说,“安医生,有病人在诊室。”
“好。”安静点点头,将左侧短发拨至耳后,整了整白大褂推开虚掩着的门走了进去,一名男性患者背对着她,安静绕过他坐到椅子上,随手扯过一旁的处方单,很职业的开口:“哪里不舒服?”
患者没答话,站起身就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住,安静大惊,正要叫,却见他转过身来,缓缓走向她,他克制着内心的汹涌澎湃,一步一步,格外缓慢,却又那样急切。
安静眉宇微微一蹙,被他的气息搅乱了心湖,无法定下心来,只觉得很烦燥,他还是忍不住开始来找她的莅了吗?就知道狗儿是改不了那啥的。
“乔先生,有事说事,没事的话请你出去,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乔朗眯了眯眼睛,装酷的表情终于败下阵来,掏出一本崭新的病历本扔给她,说:“我有病。”
又来这招,安静恨不能将手中的签字笔给扭断,但人家是来看病的,她总不能拿扫帚打出去吧,只得忍气吞声的问:“哪里不舒服?”
乔朗连忙抓过安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说:“身体左边第二根肋骨下有一个地方,酸得发疼,疼得钻心。”
一只手被紧紧按在那烫人的胸膛,灼热而又熟悉的男子气息蔓延进了衣领深处,安静拼命抽手,转过头去也未能如愿躲过他的鼻息,耳边传来他的喘息,越来越重。
再转回头来,安静已经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她没有再挣扎,只是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那个地方归心胸外科管,出门下到五楼,那里会有值班医生接诊。”
“安安!”他才喊出她的名字,她就皱起了眉,“乔先生,这里是医院,我是医生,请你称呼我安医生,OK?”
“需要这么清楚吗?”他无声的吸了口气,她现在在他们之间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屏障,除非简秦川死而复生,否则她对他就如蛇蝎一般,避而远之。
“我们只不过是相过一次不成功的亲而已,难道很熟吗?”她淡淡反问一句,目光落在被他紧紧按在胸口的手上,明明挑恤了他所有的底限,却丝毫不惧他的深沉,乔朗很清楚安静现在是什么心态,她以折磨他为乐在替简秦川出气,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三年前她如此绝决,三年后自然不会妥协。
“乔先生,请你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如果有病,请说病情,否则,很抱歉,我就要叫保安来请你出去了。”安静一边示意他放开他的爪子,一边不徐不慢的说。
好!好极了,这个女人够狠!
乔朗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衬口,扬眉说:“那好,我现在一身的病,请安医生看看哪些是能治的,我心理压力太大导致心脏病、因为忘不了一个女人导致相思病,膝盖受过枪伤导致关节病,另外做植物人期间尿失禁,便秘,最后我的小花常年不舒服,请问安医生哪一样病是你职责范围内的?”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一颤,却依旧面色如常,完全公式化的态度:“最后两项!”
“喔,那就请安医生替我检查吧,我想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务人员是不会拒绝的吧?”他得意的扬起了唇,这就叫请君入瓮,PK是吧,就这小智商,三年前是他的手下败降,三年后也强不到哪去。
安静握着笔的手微微一僵,晕死,替他检查?这个也太……
乔朗不再多说,他自行走进隔离室,从容的褪下长裤,优雅的分开双腿,躺在了检查**。
安静无可奈何,这的确是她的工作,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为病人检查,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的无赖,既然他可以不要脸,那她还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本正经的取过超薄的橡胶手套,强做镇定的走进隔离室。
刚一走进隔离室,安静的脸上就窜上了一堆血,脸红似火烧,立即垂下头,脱口而出,“你……不要脸!”
乔朗眼底悄然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却还硬装着若无其事的哼哼,“安医生,你的态度不好。”
“你根本就没有病,给我出去。”安静羞愤的转过身就跑出隔离室,那家伙早就一根独秀杵在那里,哪里有病了。
乔朗慢腾腾的穿好裤子,面无表情的出来,反正已经这样了,但这真不能怪他,刚才就碰了一下她的手居然就起反应了,而且越来越兴奋,按不下去……
这气氛非常不对劲,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大门紧锁,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下面竖着的东西,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很是让人纠结。
“下流,马上出去。”安静对此很无语,一张脸红得像鸡冠。
但是随后而来的是他强有力的拥抱,他的动作很快,双臂展开,几乎将娇小的她压进那颗空空的胸膛,安静惊呼一声,立即有两片炙热的唇狠狠压下,堵住了她的所有话语,包括呼吸,安静的双手在他的胸口乱抓,挠他的脖子,最后撕扯他的头发。
感觉到疼痛,乔朗一只手继续强搂着她,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与安静对打,双腿则灵活的躲藏她的乱踢,直到这一刻,与她贴得这么紧,乔朗到现在都不敢确实这是不是梦境,这飘渺若无的体香,只有她才能点燃的冲动,无一不告诉他,这一次她是真的在他的怀里了,紧紧箍着她,那样大的力气,狠狠的压着她的唇,又怕弄疼了她,最后还是放柔了动作,纠缠着她的舌尖,就好像是缠在了他的心上,三年了,他想了一个女人这样久……
清醒后的一年里,父母为了让他成个家,忘掉安静,大到总统侄女小到商业上的联姻,只要是个年青女人就往家里放,还曾经有一次纵容对他仰慕已久的石油大享的女儿来挑逗他,可无论对方如何逗弄,他就和痿了似的没有一点反应,从此后关于乔氏少爷不是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再也没有女人敢青睐他了,乔氏夫妇寻遍专家,最终不得不放弃,因为美国最权威方面专家说,他这是心理问题导致的**障碍,心病还需心药医,乔朗知道医生说的是真的,如果没有了安静,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有女人了。
自从认识了这个磨人的小女人,他就变得十分的可笑,貌似是他一直在欺负她,可到头来她把他折磨到了人不人鬼不鬼死了活活了死的地步,让他忍受从未经历过的煎熬,苦不堪言!
她在他怀里,就要被他吻得快窒息,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薄荷味,他的唇猛烈灼热,他的手有力的禁锢着她的腰,她兵败如山倒,全身如同燃烧在冲天大火里,只余下热,热得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砰砰乱跳,挣扎了三年,那般长那般久,都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可是她现在才发现,时间走了这样久,也没有带走那一切,还都这样清晰的盘踞在她的脑海里,现在想来,那一切只是走远了,直到两人命中注定般再次重逢,才发现不是不想念,不是已忘记,只是刻意埋藏在了自己的心里,不敢拿出来,再也没脸翻过来回味。
恍若被当头一棒,安静猛然回过神来,再度开始激烈挣扎,她是不能和他再有这些亲密动作的,简秦川在天上看着她呢,她是罪人,他也是罪人,他们的肩上背付着别人一条无辜的生命,他们罪孽深重,罪大恶极,受再多的苦痛都是罪有应得。
但是不论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松开她,力量上的悬殊,安静只好咬破了他的唇,痛得他呼吸微微一滞。
“安安,你还爱着我。”唇上的伤口让他恢复了冷静,终于放开了她,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他感受到了,尽管她嘴上不承认,可刚才他又找到了三年前他们相爱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他有,她也有,嘴巴能说出骗人的话,但是心是最诚实的。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YY起他们今后的生活,安静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是女人就会有需求,她现在又没有合适的男朋友,现在他回来了,除了那个已经故去的男人,再也没有哪个不自量力的男人敢来跟他抢,就算有他也会见一个Pa飞一个,她精神肉体双重折磨了他三年,没让他舒服过一天,甚至搞得他都不是个男人了,这可是对一个男人最致命的打击啊,简秦川是一枪毙命,死得一点痛苦都没有,他呢,他睡了两年,痛了一年,不但折磨了自己也折磨着乔家的每一个人,生不如死,难道这样的赎罪还不够?
好,就算这些她都没看见,不信,那他就在**给她下跪,任她打任她挠,甚至是强他一回,S也好,M也好,他也绝不反抗,他会努力的变成她需要的那类男人,哪怕是她睡在他的身边,而将简秦川的灵位放置在他头顶让他夜夜做恶梦他都认了,真的,只要她肯重新接受他就好。
乔朗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盯着眼前故作镇定的女人,安静的身体微微一僵,她承认刚才的确被他的气息搅乱了心湖,但是面色依旧如常,她告诉自己,就算是被一个长得这么帅的陌生男人拥吻住,是个女人都会自乱阵脚的,这并不代表什么。
安静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乔先生,恕我直说,从刚才你的一系列反应来看,你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很健康,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建议你去博爱医院再重新做个检查,那里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医生,相信你会比较喜欢听的。”
“那,我不还有弱精症嘛,反正我这个样子没法出去,得泄火,要不,你再帮我验验**的活动力吧?存了三年的,别给浪费了。”他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居然有些孩子气,“像安医生这样尽职的医生,一定不会拒绝帮病人取精的吧?”
安静差点没把手中的签字笔甩到那张臭脸上去,她在心里连说了三次要淡定,最后终于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吐出了一个字:“好!”
安静站起身,说:“请跟我来。”率先走向了另一扇紧闭着的门,乔朗扬了扬眉,双手插回裤袋里,心满意足的跟着安静,进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三个字:取精室!
胃里猛然泛起了一股酸气,如果安静会亲自帮他取精,那一定也会亲自为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天啊,如果以后结了婚,她白天玩别人的小头,晚上玩他的,那他要怎么活?这的确是一个很令人纠结的问题,但是,还不是当务之急的,慢慢来,这是一场持久战,坚持到最后的才会胜利,乔朗暗暗警告自己要抛弃一切杂念,在对方的阵地插上自己的旗帜后再考虑别的问题。
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想多了,当安静领他走进了取精室后,就打开了屋内唯一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一部影片说:
“你边看边取,然后用一次性塑料杯接住,好了的话就拿到诊室给我。”安静说完看也没看一脸老年痴呆表情的乔朗,头也不回的离开,还不忘好心的替他关上门,不过乔朗没看到的是,她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着的。
乔朗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医院里原来是这样帮人的,居然是让他看片片自己动手?!!他他他……
十分钟后,一脸吃到屎表情的乔朗才半红着脸将塑料杯放在安静面前,安静看也不看随手拿过一旁早已开好的化验单递给他,“坐电梯下到一楼,血液化验室旁边有一个体液化验室,把单子和化验物交给值班医生即可,明天才会出结果。”
乔朗黑着脸夺过化验单,然后转身从堆放一次性用品的纸箱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摔门而去。
安静头也没抬,仍旧握着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学术报告。
周五,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午后的阳光,灿烂的照射着大地,转眼就已经到了正夏,虽然不是酷热的时候,但是离开了空调办公室,也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自从乔朗那晚来闹了一场后,安静几乎有半个月的时间再也没有在各种场合下正巧的碰到过他,甚至连化验单他都没有来拿,安静不得不先帮他暂时保管着,好在,结果一切正常。
这半个月乔朗其实挺忙的,他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了,在一家世界五百强的子公司里打工,每天都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还让陆小野给他汇了一百万过来,请人重新装修那间他与安静共同生活了半年的小家,忙得脚不沾地,确实没有时间再去骚扰安静,不过,并不代表他就这样放弃了。
那些钱是他在美国时就存进了陆小野的帐户的,就是为了方便有一天逃回来时用,他不敢开银行卡,否则他老爹立马就能查到他的行踪,隔天就能把他打包捎回去,他知道父母的苦心,老人家是不敢再让他出来吃苦,哪怕他成了一个废人,但怎么着都还是一个活着的人,他们愿意把他留在身边守着看着,这样心里都踏实,总比又来中国收一回尸的强,他并不怨他们,只是他注定是个不孝子。
坐在焕然一新的卧房里,乔朗有短暂的沉默,脑海里飞逝过她那从容淡定的笑脸,那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入体冰凉,顿觉一阵心烦意乱,有些疲惫的拧了拧自己英挺的鼻梁,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他摸出手机,按下了那个号码。
安静还是和当年在博爱一样,中午的时间不回宿舍,吃了饭就在诊室里稍微将就的小睡一下,听见枕边的手机响起,一脸睡眼惺忪的拿过电话,也没看来电显示就脱口而出:“你好!”
“我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安静震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心突然就狂跳了起来,握着手机,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听起来平静如水,“请问你是?”
“怎么,明知故问吧?你会听不出我的声音?”乔朗揉揉紧皱的眉峰,如果换做是三年前,他会怎么做?暴跳如雷?还是立马杀过去把她绑架回来二话不说就按在**然后在他的身下浑身颤抖不停哭叫?三年前的他肯定会,但是现在,禽兽穿上衣服了,但很显然,衣冠禽兽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生活,真TM纠结。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我是……”电话那头的男声停了停,然后迅速的吼了一句:“我是最爱你的男人。”
安静笑,伸手捋捋耳旁的碎发,漫不经心的说:“爱我的男人很多,活的死的都有,请问你是哪一类的?”
“安医生,你在明天去阳朔考察的第一批名单里,时间为一周,工会来电话让我通知你一声。”肛肠科护士探头进来大声说。
安静轻微的皱眉,中国那么大,怎么又是选在那个地方,那些人那些事她真的很努力去遗忘了,为什么生活还是不肯放过她,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将那血淋淋的回忆撕破在她眼前。
“我可不可以请假不去。”安静看着护士咬了咬唇。
“那可不成,我们院和那边的医院是友好互建单位,这不光是旅游,还要给当地医院提供技术指导的,名单都报上去了,你要想搞特殊那得要院长批,要真成啊我还想要一个名额呢,咱院的院草帅锅锅可是在这批名单里的。”小护士吐吐舌,一脸向往。
找院长?那算了,她就一刚毕业的小医生,院长哪有功夫搭理她,安静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说完才想起刚才没有挂电话,而对方也没再吱声,安静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也不再开口,直接就把手机给挂了。
坐在**的男人突然愤愤的对着手机吼,“我靠,安静,你居然挂我电话!”
这是安静第二次上月亮山,第一次她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喜悦,当她被那个男人一路拖着手脚并用往山上爬的时候,她知道她很快乐,当流星满天,男人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让她整个心都在颤抖,心都被流星的光照亮了。
但是第二次上月亮山却是苦涩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选择和同事一起爬石梯,而是选择了那条需要攀爬的路,原来没有人拉着的时候一个人是那样的疲累,她只走了一半就再也挪不动了,找了块小小的石头坐下,她低着头,踢着脚边的小草,如果这时候有陌生男人向她伸出一只手,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牵着他,共同走向未来的人生,只是,会有吗?
事实证明,人生随处都会有奇迹,在安静张开眼睛的那一瞬,一只宽厚的大掌出现在了她眼前,安静笑了,如果这个时候抬起头看到乔朗的话,她说不定会把他踹到山下去,然后对着那个不断在滚的男人吼,滚你丫的,我早就忘了你这混蛋了,你还出现干什么,还想再反复折磨我玩儿吗?你妈的凭什么?
不过还好,上天没有给她这个犯罪的机会,面前的人长着一张阳光般的娃娃脸,笑得一脸灿烂,晃着安静的眼睛。
“呃……小陈医生!”安静有点囧,这就是小护士口中的院草帅锅锅,一个和她同期进院的硕士,不过他所在的科室是——神经外科。
他早就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很喜欢她了,但是安静现在很排斥找同行,尤其还是同行,那会让她心里的那根刺重新竖起来,不消片刻就会将她扎得血淋淋的,那种感觉,很痛很痛。
“爬山的时候我不喜欢走楼梯,没想到看上去挺小女生的安医生也喜欢挑战极限,真是好神奇的缘份。”小陈医生的声音温柔而干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三年前他就已经在附院当医生了,那个传遍了青市所有医院的惨剧他也有听到过,不过他听到的版本是灰姑娘被王子甩了,因为王子嫌弃她的贫寒出生,嫌弃她没有受过更高等的教育,嫌弃她是个扫帚星,于是,他抛下了穿着一只水晶鞋的灰姑娘,去追寻那一个个更让他心动的真正公主。
他当时就很好奇,如果能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灰姑娘该多好,不过真没想到,三年后他们竟然成了同事,灰姑娘拿到了更高的学历,是为了像王子炫耀吗?但是当他看到安静的第一眼后就完全否定了之前留在他心中那个卑微的灰姑娘形像,安静以她健康善良和积极向上的表现彻底俘虏了他的心。
“安医生,我拉你一起上去吧。”年轻的男人露出灿烂的笑容,那阳光般的笑容让安静下意识的眯紧了眼睛,好熟悉的感觉,她看着男人宽厚的手掌,突然很想去摸一摸,是不是跟那个人的一样温暖,此刻她求的不多,只求有个人来拉着她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域。
当安静伸出手的瞬间,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猛然将她拉向了另一边,他拉的很用力,让她整个人都差点失重,直到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安静才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眼前的乔少爷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安静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抬起头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消失了半个月的乔朗头发长了些,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小陈医生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般的男人,这个男人好帅,同为皮相都挺不错的男人他也不得不折服,难道,这个是她的正牌男友?那他还真没有插足的理由,可内心深处又有些不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