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昂贵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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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昂贵的相机
蒋慕言来到了康斯辰的书房就看到他正低着头，用一个放大镜对着下面的东西仔仔细细的看着，就连她进来时候脚步都似乎没有办法惊动他。
蒋慕言没有打扰，只是慢慢走了过去，然后看着他正在查看的东西，居然是一台非常古老的照相机，从照相机来看，是以前所用的胶卷，而不是现在的数码照相机了。而且这台照相机的岁数也很大了。只是这样的照相机还能有很好的拍摄效果吗？
“你来了？”康斯辰放下了放大镜，正好看到蒋慕言也和自己一样正在打量着这台照相机。
“恩。怎么了？这是哪里弄来的照相机，看起来好炫啊……”蒋慕言说道。
“我喜欢炫这个字，很配呢！”康斯辰笑着说：“知道E.J.Bellocq吗？”
“知道，是美国在十八十九世界时候跨世纪的一个非常著名的摄影师。身材矮小，因此让人感觉到他不具备有男性攻击性，所以都喜欢让他来拍照。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一个人物摄影师了。怎么了？”蒋慕言想了想说回答，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她上学时候学到的内容。
“很好！这个照相机……就是他用过的。”康斯辰抬起头看了一眼蒋慕言，然后继续说道。
“虽然是他比较晚期使用的照相机，但是根据制作的年份，是属于1939年之后的，因为在之前，这些照相机基本上是属于铝合金机身，单镜头反光的比较多，但是这个照相机却具有了变焦，微距和广角等各种摄影镜头，十分专业了。”
“真的？你怎么会找到的？”蒋慕言一脸惊讶地说道，这么说来这台照相机可能比她这个人都要贵重了。
“E.J.Bellocq虽然生前一点都不出名，但是死后却是再1970年的时候重新被人家熟知，但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了，所以关于他本身的一切似乎都成为一个谜。而他本身并没有子嗣，但是他却有一个徒弟，而他的徒弟却是收藏了他的照相机下来。”康斯辰说完。
然后他慢慢脱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慢慢走到了蒋慕言的面前：“我一个机缘巧合遇到了这个徒弟的子嗣。但是他们已经对摄影完全不在乎了，所以我就高价将这台照相机给收藏了下来。你还可以看到这个照相机的牌子，德国莱兹的产品。”
“现存的德国莱兹的原产已经很少了哎……”蒋慕言惊讶地说，好吧现在看来这台照相机的价格应该是自己的五倍了。
“对，不仅如此，我已经邀请了一个专业的人士过来和我一起鉴定，如果可以鉴定这个照相机是当时E.J.Bellocq拍摄那组ji女照片的那台的话……”康斯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向往的神色。
当然了，蒋慕言知道康斯辰当然不是再说这台照相机的金钱价值了，而是这台照相机的艺术价值。他向往的当然也是那个艺术价值，但是对于蒋慕言来说，几乎可以断定这台照相机是自己身价的十倍了。
“怎么了？”康斯辰看着蒋慕言发呆的表情问道。
“没事，没事！”在一个讲究艺术的人面前谈论钱的话，好像是多少俗气了一些。
“怎么样？我就说你每一次来都会有一个惊喜吧？”康斯辰笑着说道。然后用一张透明的说不出来什么材质的纸轻轻覆盖在了照相机上面：“虽然还是很好用，但是里面的一些零件有些老化了，所以我需要有人来进行维护，现在为止，我只能做到简单地除尘了。”
“你的每一个惊喜都是让我大惊失色啊……要知道我这辈子做牛做马可能都没有办法找到这个一台照相机呢。”蒋慕言遗憾地说道：“很多人都说摄影是一门艺术，但是如果没有钱作为基础，什么艺术都是垃圾。”
“我怎么闻到有人身上的铜臭味了？”康斯辰故意装作用鼻子闻了闻周围的空气说道，然后将头看着面前的蒋慕言：“你不是一个铜臭味的人啊？”
“我的确不是，但是认为五斗米折腰也是事实，这些我可能只有在博物馆才能够看到的东西，现在却可以在你的手中看到。这说明了什么？”蒋慕言无比现实地说道：“虽然我喜欢艺术，但是也不得不看着现实，那就是钱决定了很多事情。”
“我感到有些人似乎有点愤愤不平，然后有点……郁闷呢。”康斯辰突然过来拉着蒋慕言的手，然后慢慢走到了一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好教我的？”蒋慕言懒洋洋地说道。
“没有。不过我刚刚已经说过了。E.J.Bellocq在1970年前的时候，也只是一个非常默默无名，而且还奇丑无比的摄影师，拍摄的内容也只是最无聊的最底层的ji女。不仅仅是他，还有很多的艺术家都是如此，死了之后才被人追颂。”
“比如说梵高？”蒋慕言插嘴道。
“是啊……梵高，也是这样，自杀几次，沦落几回，却依然还是没有人看到他的价值，但是在他死后却突然成为了名人。只可惜他没有后人，不然的话，他的后人就会受益良多了。”康斯辰说道。
“你是在暗示着要我死了之后才会有新的人生吗？”蒋慕言笑着说道。
“我是想要你就算是要死，也不要放弃自己对于艺术的梦想。”康斯辰说的很冠冕堂皇，不过却也是事实。
“好吧，艺术家，除了这个，还有没有给我别的惊喜？”蒋慕言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哈哈……有……走吧，今天我弄到了法国的松露和蜗牛，所以……我请了人来给你烹饪。”康斯辰看着蒋慕言说道。
“真的？太好了。”蒋慕言当然是想要吃的，只不过……“还有没有米饭？我怕我会饿。”
“不会吧……你今天在餐厅一天了啊……”
“但是我也站了一天啦，根本什么都没有吃！”蒋慕言撅起了嘴巴抱怨道。
“我看到了你们的广告，不过……你居然邀请了金成，是想要暗示我的名气没有他大吗？”康斯辰看起来似乎有点斤斤计较。
“呵呵，不是啊……是因为……他还欠我点什么，我当然要他换回来啦。而你……我只是想要你永远不要和商业沾边而已。”蒋慕言诚实的说着，不管她身边的尘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他依然还是尘，那个她最喜欢的摄影大师。
“你说的，我一定做到。”康斯辰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和蒋慕言一起共进晚餐。
看着康斯辰和蒋慕言两个人在车子里面告别，然后离开。在一边阴暗处的霍严眼睛都快要开始冒火了。自己在这里已经等了四个小时了。他接受了老李的建议，主动来找她，却是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看着康斯辰和蒋慕言脸上的笑容，显然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面，已经发展地很好了，很好到可以代替自己的存在了。只是霍严心里面某处却是隐隐酸痛，难以自控。
欢子今天不会来，顾敏说过今天必须在餐厅里面准备几天内的东西，因为金成的威力实在是不能够小看，所以独处空闺了……
蒋慕言回到了房间，然后准备洗一个澡。换好了睡衣之后，脚才慢慢跨进了浴缸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
是欢子回来了吗？蒋慕言赶紧走了过去，然后打开了门：“你今天不去方……”
门口站的不是欢子，而是一脸说不出来什么表情的霍严，眼神紧紧看着蒋慕言，就好像要将她整个都吞下一般。尤其是看到了蒋慕言穿着非常透明的睡衣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更加深邃了起来。
“霍严？”蒋慕言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霍严，心跳还是依然犹如紧张地小女生一般跳动着。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关系，她肯定会跳在他的身上的。
霍严没有回应，只是慢慢走到了房内，然后好像熟门熟路一般坐在了沙发之上。
“怎么了？”蒋慕言小心的问道。
“你和康斯辰……上床了吗？”霍严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蒋慕言的微笑僵化在了自己的嘴角：“你说什么？”
黑暗的沙发上的霍严似乎比沙发更加黑暗，他转过头看着蒋慕言：“你和康斯辰上床了吗？”
“你说什么呢！”蒋慕言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为什么他就一直喜欢将她看做那些没有男人就难以活下去的女人呢？还是因为他身边这样的女人太多了，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吗？
“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了。这还用解释吗？”霍严看着蒋慕言，然后突然起身。
蒋慕言往身后慢慢退了一步，然后屏住了呼吸看着面前越来越逼近的霍严：“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霍严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就那么喜欢离开我？立刻？”
“霍严，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以为都已经解决了，我们不可能再进行下去的。”说这样的话，蒋慕言觉得自己心脏都在抽痛，这些都是她也不得不去面对的事实啊。
“是吗？所以你寄给我离婚协议，然后堂而皇之地将我的电话屏蔽？”霍严看着蒋慕言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我们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
“那天生日……我以为很多事情都可以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可惜……直到我看到了你和康斯辰。”霍严的眼神透露着失落，让蒋慕言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