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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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亲生子
一百二十一、亲生子
他说。只可惜。我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我对天发誓。只要当日苏结衣那一剑沒有刺死我。今后即便是苟延残喘。我也会活下去。因为我要亲手将你们推入生不如死的地狱。
说这话的时候。他大口地喘着气。右手死死到揪着胸口的衣物。还有汩汩鲜血不断从他唇角溢出。细细长长的血丝。就好象硬生生从他身体里拉出生命线。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孱弱的男子正承受着多大的痛苦。海后更是清楚这人精致外表下破败不堪的内在。
他的身体早就因他的成长而崩溃。已经再也承受不住生命的重量。也许。这个脆弱的生命甚至挨不过这个日落。
她也相信这个融合着两个她最憎恨人的血液的青年很明白自己的状况。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他却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盈着琥珀液似的闪亮眼眸即便不再是夜一般的黑。也只不过是换了种颜色的宝石。已经漂亮无比。
在死神的面前。他却是万分从容。
“亲爱的姨娘。你当真以为我会乖乖呆在这儿等死吗。”他轻咳着。伸指揩下唇角的血液放在掌心漫不经心到捻撮。“我早就知道你从我的药方中抽去了碧荷这味主药。”
海后突然发现自己太过低估了自己的侄子。这个被病痛折磨到扭曲的青年依旧保留了他冷静的思考。
“只有一次。我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性命。决不会有第二次。”他笑着拉开衣襟。露出刚愈合的伤口。“而这个机会。你已经失去了。”
“很多时候。世事由不得你说不。”
他的神情太过淡定。却不会是因为看轻生死。而是早就为了今日她的出现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正如他所说的。他不会死。至少不会是今日。不会在她的眼前。
海后心知情势即将生变。振臂抽出腰间凤鸣。凝结着流水冰芒的剑梢直刺向那人纤细的脖颈。
一剑如电。重楼无处可躲。而他也不躲。笑迎着风驰电掣般扑面而來的杀气。似是极其肯定这把旷世名剑连碰触他肌肤的机会都沒有。
而事实。也确实沒有。
凤鸣剑被一把素绢团扇轻易地挡了下來。
。。他们两人间多了一个人。一个娇俏的美人。水色的衫裙。水色的璎珞。乌黑如墨的发随意的一扎。斜挂在肩头。眉目间竟是活泼轻灵的风情。
她手持一把月圆团扇。象牙骨素绢面。别致的用绒线绣出美人花朵。精细如画。缀在柄上。鲜丽无匹。
这该是把极为普通的扇子。却是轻易地挡下了上古三神器之一的凤鸣剑。
“哟。好大的杀气哦。”那美人儿嘟着小嘴。拍着胸口。状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执扇的手腕一个翻动。精致的扇面擦着剑稍转了一个圈。擦出火花的同时亦化开了那索命的狠招。
海后这才发现那把做工精巧的团扇并是表面所见的那般普通。仅是它的扇面便是由东陆上最坚硬的刚石所锻造。
“幸好奴家來早了一步。要不然。小楼楼你不知道会被砍成几段呢。”半侧过脸。瞧见那人一身的狼狈。又夸张地怪叫道:“才多久不见。小楼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重楼难得露出近乎苦笑的表情看着他。“……明昼。我们是有好些年不见了。这时间不算短。”
“这不就是來看你了吗。”足尖一点。美人已偎到他的身边。艳丽的面孔凑了过去。双手朝他脖子一挂。娇声道:“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再说。我可不喜欢这里。”
重楼无奈地笑:“好。听你的。”
“乖啦。”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头。美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口中。手掌贴上他的后背。缓缓使力。加快药性。不多久就见那人青黑的脸色已有了缓和。疲惫地倚上自己的肩头。几乎睡去。
“我们回家咯。”美人拍了拍手。十二名绝色少女自窗口跃入。雪白的衣。雪白的脸。漆黑的发。却似十二缕幽魂。面无表情。两眼空洞。落地的一瞬间。齐齐挥出袖中锦缎。编织成床。
“十二罗女。你是出云阁阁主洛水璃。”海后顿觉來人身份。警觉后退两步。
巫山出云阁。在东陆是一个与龙源一般特殊的存在。以种植天下百花闻名天下。其中又以培植出碧荷而为东临两脉神族忌惮。
只为那碧荷是唯一可以遏止梦见之力的药物。
“原來这天底下还有不识得我洛水璃的人。”美人转身间。脸上笑意已是半丝不在。一张上了浓状的脸。沒了笑容。就好似挂了一张厚实的面具。他沉声道:“我可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敢伤重楼。就要做好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
那双黑玛瑙般的眼眸看在海后的眼里。除了熟悉。更是毛骨悚然。但要她放走重楼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出云阁远在天朝巫山。重楼却已留在东临禁宫多日。虽是行动自由。但确实受到了严密监视。如此他还可以联络上洛水璃。及时救下自己一条命。这不能不让她担心这人背后隐藏的真正实力。
她相信若是今日因忌惮洛水璃而放走这个男人。那日后会被摧毁的就会是她东临琴锦。
她屈指含于唇间。吹出轻扬小调。不消多时。小小折桂楼已被重重包围。
面对重兵。洛水璃却是嗤笑出声。双手环着胸。竖起嫩如春笋的指轻轻摇动。
四个字带着金石之音出口落地。极为刺耳。
洛水璃面无表情地抬手。宽袖扬起间已有了几分血腥之气。
“明昼。住手。”
洵玉拨开挡在前头的层层侍卫。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漂亮的眼眸。想起遥远的曾经。重楼也是这么看着他。一双眼又黑又亮。漂亮地让人嫉妒。
他叹了口气。拉下他冰一样凉的手掌。“你带他回去吧。他还在等着你。现在重楼的状况很危险。”
“你呢。”红唇吐出轻飘飘的两个字。却重重地捶上他的心。
“我留下。”
“你还留恋这里。”洛水璃不赞同地挑了挑眉。
“因为我是东临的皇子。”
“重楼也是。”匆匆赶至的海皇朗声道。“所以把他留下。”
“我不是。”重楼在两名罗女的搀扶下走到他的面前。淡淡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知道谁才是你真正应该爱着的孩子。”
海皇沒有握住那只手。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又爱又恨。也有无可奈何。
“为什么。”他问他。“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孩子。”
“因为我母亲不愿意她的孩子沦为政治的工具。”
海皇沉痛地阖上眼。道:“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看着他。自衣襟取出那面小小的铜镜放入他的手中。
“再见。”他说。握住海皇的右手。只片刻又松开。然后离开这个国度。再也沒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