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59 夜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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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59 夜诉心安
安月走后的那夜,夏轩函睁着眼一直到天亮。黑暗里,他感到一种无力的虚脱感,即使他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却还是不能阻止什么。
他与安月的命运,都牵绊在旁人手里,就像两个提线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是由别人控制着。他身后是一个姚若梅,安月身后,是一个庞大的“靡夜”,还有一个神秘男人。尽管,安月在刻意避免让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但是,心思细腻如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况且,那夜的混乱中,安月为试图将他赶出“靡夜”,曾经自己亲手拉下衣领,让他看她脖颈上的吻痕,并告诉他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话可以是一时情急而说出来的,但那吻痕,却是那样真实地存在。
想到这里,心里像忽然被剜去一块,血肉淋漓,疼得神经都在颤抖。可却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这样一直清醒着,越是清醒便感到越痛,越痛又越是清醒。手机铃声在静寂中忽然响起。
他转头看了看来电显示,伸手便将电话掐断,每两秒后,又再次响起,再掐,如此循环往复上十遍之后,他的耐心终于告罄。
“不是说过下次我去找你吗,在此之前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出现,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
夏轩函拿起电话,不容对方说话,话珠子劈头盖脑砸过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受了伤的人。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似乎有呼吸声透过话筒传过来,在周围这静谧的空气瑟瑟颤动。夏轩函镇静了一下,正待再开口,对方说话了。
“轩函,你怎么了?”
夏轩函一愣,睁大了眼,将电话从耳旁拿开,看到来电显示,居然会是安月,而不是……一阵懊恼伴随着紧张袭上心头,刚才那番话,似乎有些不妥了。
“没,没事啊!”他有些支吾地答道。
“那你刚才那么生气,你这跟谁啊?”安月揶揄他。其实,她真正入耳的几个字,是最后一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她的轩函,也在经历着这种困境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是从夏轩函的语气来看,他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多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反而会招致他的恐慌。
那,就不问好了。
“没有,没有谁……你到家了吗?”夏轩函僵硬地转移话题。
“啊,快到了!”安月抬眼看了看那栋破旧的筒子楼道。
“恩,那就好,注意安全。”
“好。”
寒暄完,似乎就再无话,沉默汹涌过来,二人各自接受着煎熬。夏轩函只是握着电话,眼睛定定地看着黑暗处的某个角落,想着方才不小心说漏的那句话,安月会怎样想。安月这头,想着等下即将去到岭南别苑会合另一个男人,开始难受起来。
“轩函!”她叫他。
“恩?”他轻轻答,如他们惯用的说话方式。
“我刚才见到我爸爸了!”安月把闷在心里的另一件事说出来,也借此规避心中的罪恶感。
夏轩函微微一愣。很早之前,他便知道安月父母的事情了。也正是他们的不和与争吵,才会让安月有种超乎年龄的韧性。而这份韧性,在风雨飘摇中,变得脆弱却坚强。而这个,也正是安月能够打动他的地方。
这次,安德明和沈苏和之间,似乎闹得也太大了,安德明此举,更是伤透了母女两个的心。在沈苏和出事近一个月之后,安德明再次出现,安月肯定还是不能那么平静地去面对。
“那,安伯父,怎么样?”他问得有些担心。
安月再次沉默下去,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攀爬。
“他又没钱了。”安月的嗓子有些哑。
“又没钱了?”夏轩函也忍不住惊讶,他知道安德明与沈苏和闹翻是因为安德明偷了家里的钱,但他并不知道,那钱,是安月把自己卖了准备给他母亲夏楚心治病的。
钱还没派上用场,就被安德明拿走了。夏楚心的病,她却半点忙没帮上,幸好夏轩函的作品被人看上,能换钱了,夏楚心透析的钱,还是出自夏轩函。
但就是这样一个错综姻缘的误会,让安月堕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也让夏轩函从此背负着更多债,无从解脱。
“恩,不说了,说多了也没意思。”安月蔫蔫地打住话题。
“你这么晚打电话来,是因为心里难过么?”夏轩函问。他当然了解她,有什么苦闷都是自己压着,只偶尔打个电话给他,或者是方小蓉,说一半又自己收住,但心里的痛已经在蔓延开来,仍是兀自敛住,不愿意再多透露。
此时,夜风阵阵,安月依旧走在那条破旧的路上,灌木丛中依然有怖人的野猫,睁着幽灵一般的眼睛躲在暗处,紧密挨近的树叶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这一切构造的怖人气息,只是因为夏轩函这样一句话,瞬间便变得可爱起来。
安月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又有些伤感。
“好了,不说了,很晚了,你赶紧睡,我明天再来看你!”安月低着头,看着树影婆娑,娇羞逗弄。
“好,你也是。”夏轩函坐起身来,听着她的呼吸。
两人握着电话又是好一会儿,最后,安月终于狠下心来,掐了电话。夏轩函仍然保持着打电话时的姿势,呆呆地坐在黑暗里,好半晌之后,才颓然地将电话放下。
这样的夜里,电话之后,他们分道扬镳,将各自去向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