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030 螳螂捕蝉

正文_030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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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30 螳螂捕蝉

安月,安月,对于这个名字,姚若梅一点也不陌生。无数次欢 爱过后,夏轩函沉沉睡去时,在梦里喊的,就是这个名字。

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夏轩函把他许多的事情都告诉过她了,包括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包括他母亲得了尿毒症的事情,甚至包括他从未见过的父亲,可是唯独,他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

原来,这才是深藏在他心里的女人。他与她背叛伦理常德地在一起,他用她给予他的一切渐渐靠近梦想时,心里却始终惦念着另一个人。

恍然地,她又开始觉出哪里不对。如果这个安安真是夏轩函口里的那个安月,那么,冷维铭怎么会和她搞到一起去呢?

猛地,她心里一惊,不会他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了吧?可是,这半年来,她已经很小心了,冷维铭时常不回家,她总是算好他回家的时间,在家里等着,除了有几次和夏轩函太过缠绵忘了时间之外。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被发现什么的。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性,这个安月,绝对不能留。这两个男人,她一个也别想得到,他们只能是她的!

这个念头,仿佛就是出自一种本能,无须任何的考虑与有疑,瞬间便如疯长起来的野草般茂盛。

想到这里,姚若梅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这天,冷维铭如往常一样,没有回家。

姚若梅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大厅里,望着眼前桌几上的金色图案愣愣出神。忽然,她猛地站起了身,一脸惊慌,吓了旁边的管家一跳。

“太太,您怎么了?”管家忧愁地问。

“哦!”姚若梅有点躲闪,“我突然想起今天约了人出去打牌,差点忘了。先生如果回来了,记得提前通知我!”

说着,也不再看管家,快步走出门去,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管家皱皱眉头,走到电话前,拨号。

是时,冷维铭正在办公室里忙着,眼睛触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不禁眉头一挑。难道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喂!”

“喂,先生,我是刘管家。”

“我知道。说吧!”冷维铭眼睛盯着文件,脑子里却已经知道刘管家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了。

“先生,太太出门了,好像很急,应该是……”

“好,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谢谢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没有再听刘管家唠叨,冷维铭放下电话,沉吟半晌。

灯很亮,偌大的办公室亮如白昼,冷维铭转头看窗外已经黑沉的夜色,半晌之后,重新拿起电话。

此时的安月,正在医院急得团团转。

已经三天

没回家的她,那天晚上上完班后终于赶回去了。可是进门之后,她就发现了不对。家里好像被动过。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窗帘拉开着,地上还有那天母亲那天留下的淡淡血迹。空气里充满着一股霉味,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难道是父亲回来了?

“爸?”安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她又叫了几声,仍是无人应答。莫非是回来后又出去了?难道他不知道母亲出事了吗?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的他,居然在知情的情况下从未去医院看过一眼,如今回来又马上消失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的绝情,竟已到了这种程度。

满腹怨气地洗漱完毕,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眼看到自己锁着的柜子门竟然是开的,锁已经被卸掉,扔在一旁。

她心里一惊,马上冲过去,打开柜子,伸手到衣服下面,瞬间感到全身冰冷。

那些钱,不见了!

之前,从蓝玫那里除了得到原来承诺的三十万,可能是出于愧疚的补偿,后来又假人之手,另给了她十万。如果是以前的安月,定然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在母亲出了意外父亲卷款奔逃的情况下,她的清高,终于被打败,将那仍带着血印的钱,收下了。也幸而留了这十万,不然母亲的医药费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弄。

母亲住院三天后,她拿了三万块,这几天马上就花得差不多了。这次回来,除了休息一趟之外,也是想着要回来再拿点钱,医院那边已经在欠费了。

可是现在,钱不翼而飞了。

她把房间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没有;又跑到客厅,厨房,甚至是洗手间,她几乎疯了一般将整套房子几乎被掀了个底朝天,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安月颓然地倒在沙发上,眼神呆滞。那钱,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呢!虽然危险期已经过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很多地方都还要花钱。可如今……

她的眼睛忽然瞄到桌上的烟灰缸,那里面的烟蒂几乎堆出来了。

一定是父亲,只有他有家里的钥匙,门业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一定又是他!

安月忽然觉得已经没力气了,像忽然被抽空了空气的鱼,呼吸都艰难起来,越是挣扎,便越是接近死亡。她怎么会再犯这样的错,上次的钱就是父亲从母亲那里偷拿的,这次,她居然仍旧把钱放在家里!

在沙发上挨过一夜,安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去了父亲所在的学校。

平时,她很少去学校找父亲。那里的纯粹浪漫,欢声笑语,总会让她感觉格格不入,仿若从臭水沟忽然到了洁净的玻璃缸里。

可是结果却是徒劳而返。学校告诉她说,父亲安德明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去学校

了。他消失了。

走在日光烂漫的林荫下,安月脸色苍白,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开始记不起父亲的脸。他就像一个衣衫褴褛的过客,潜伏多年,终于在毁掉一切后落荒而逃。

直到夜深,安月才回到医院。白天的时候,她不敢来,怕后面有成群的医生护士追着她要钱。

她就那么坐在母亲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候,冷维铭的电话打来了。她呆呆看着来电显示,痴痴出神。或许,他真的是上帝派来的,当她每次被绑在十字架上等待死刑的时候,他会出现,带着或明或暗的笑,看不清是使者还是魔鬼,牵着她走向另一个深渊。。

然,即使他下一刻便要将她带入地狱,也不能叫她放弃此刻的救赎。

“喂,”她接起电话,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你在哪里?”没有问候,甚至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我……”安月张头望了望寂静的走廊,长而亮,像被罩在一条灯光里,“我在医院。”

“马上到南桥的别墅去!”直接的命令。

安月握紧电话,对于他张狂的态度,她已经没有想法要去反抗了。现实的再一次背叛,已再次将她逼到墙角。她就像一只不断挣扎跳动的弹簧,一次次被压迫到极限,一次次又奋力地弹起来,却在来不及反应之时,再次被压倒。她不知道,这支弹簧什么时候会断。

她觉得很累。

“十点之前!”冷维铭睡完这几个字,似乎马上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安月出声。

冷维铭终究还是等在那里。这头,办公室里有清凉的夜风吹来,荡漾着电话那头,女孩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我想找你商量一件事情。”安月艰难开口,她感觉很渴,口很干,嘴唇上似乎已经起了白色的皮,像脱了水被晒干的鱼鳞。

“说吧!你有三十秒的时间。”

安月将嘴上那层皮咬住,再松开,开口。

“是要钱吗?”冷维铭已经没了耐性。根据他对女人的了解,她们的要求,大对数都是在钱财方面,尤其像安月这种,被生活困在最底层苦苦挣扎的女人。

安月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对方看不见,便轻轻恩了一声。

“要多少?”没有问缘由,没有问任何相关的话。

“五,五万吧!”五万,应该可以撑到的吧!

“我给你三十万,算这个月的预支,你今晚就可以到别墅来取。记住,十点之前。”

话音一落,只剩下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安月捏着电话,定定地看着自己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球鞋,仿佛看到了窝在墙角里正迅速枯萎的小草,那样地卑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