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93 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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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193 无能为力
消息迅速传到另外的那间急救病房,冷维铭这才终于点头同意手术。一行医生护士迅速进行,当麻药的作用袭来时,他再也撑不住,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安月第一次醒转时,冷维铭依旧在重症病房里被监控着,凌寒不分昼夜地守候在一旁,悉心照料。
有时候,凌寒也会经过安月的病房,朝里面张望两眼,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产然着层层的纱布,忍不住一阵心疼。对安月,她不是没有半点妒忌的,虽然她什么也没有,没有美丽的外表,出众的气质,非凡的家世,现在就连最后的那张尚可算得上清秀的脸也在此时被毁了,但她有她在这世上最羡慕的东西,那就是冷维铭的爱。
这份爱,曾是这世上多少爱做梦的女子痴盼而不得的,但她却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凌寒苦笑着摇头,本以为自己会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不可能会对这样的男人动真感情,到最后,却是自己最傻气,沦陷其中不可自拔。好吧,爱上了就爱上了,至少自己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不爱自己的人她也不强求,潇洒地放手便是。可竟连这个也做不到了。那些对安月和冷维铭的祝福,一点点地浸压在心里,像是一根根地刺,不断地扎着她本就残破不堪的心。她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做到释怀,那些祝福的话一下子成了讽刺,讽刺自己是多么地虚伪。
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安月并没有任何过错,错的只是命运的无情安排,让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一步步沉入无底的深渊。现在的她,世界已经一片黑暗,本就时日无多的生命,却在最后时刻仍旧不被放过,连女孩最宝贵的东西也一并毁去了。对于她来说,除了冷维铭的爱,或许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凌寒忽然被自己吓了一跳,生无可恋……她怎么会这样去想安月呢?连她都这样想,作为当事人承受了所有的安月又该如何去面对着一切?
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勇气走进那间病房,只能默默地离开。
两间病房,相隔不过数米,却在长长的半个多月时间里,没有任何交集。他们不下床,也下不了床,每日每日地看着窗外的天光由亮到黑,再由黑到亮。
终于,到了安月要拆下纱布的那一天。
安月记得,那真是一个异常明媚的天气。太阳早早地便升起来
了,金光灿灿地,照得病房里暖融融的,连空气里都是芬芳的阳光味道。
但她却害怕起来,害怕这阳光。她的脸已经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阳光了,在这二十多天里,它们长久地被掩盖在纱布底下,愈合,结疤,重生,一遍遍地换药,一遍遍地包扎,反反复复,静谧的夜晚,她甚至能感觉到皮肤在默默地挣扎,轻轻地,带着某种痛苦的呻 吟,就像那日硫酸泼溅在它们身上时候的疼痛一般。有时候,身体像被定在了十字架上,严刑拷打,脸上的疼痛,伴随着自学业骨髓深处迸发出来的痛感,齐齐涌向她的全身。
这个时候,她那样真切地感受到了死神的临近。她躺在病**,身边是无尽的黑暗,幢幢的影子里,静谧的冷夜间,她锁着眉头咬着牙,眼里幻聚着某种影子。她觉得,那知道,那就是死神。她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死神看她被折磨够了,然后安静地带她离开。
可死神却不肯发发慈悲,一直等到了要拆开纱布的那天。那是她最害怕的一刻。
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那个冷着脸的医生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依旧眼神冰冷。林泽荣也走进来,坐在床边。
托盘被放下,一切复杂的工具一一呈现在眼前。那面被放在最中间的镜子,是那样地刺眼。
护士将工具递给医生,医生那双冰冷的手慢慢接近她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在触到纱布的最后一秒,她喊了停,气息不稳,呼吸急促。
“怎么了?”林泽荣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安慰,又似乎是在询问。
安月转头看着他,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林泽荣心里一动,更加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刚要开口鼓励,却听安月开口了。
“林大哥,你能出去一下吗?”安月的声音不大,却很笃定,是请求,也是要求。
林泽荣看着她,半晌,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出门外,轻轻拉好了门。他坐在长凳上,阳光从走廊的两端穿透进来,明晃晃地照着,为走廊冰冷的地板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暖黄色。可这却无法让林泽荣感到温暖,他双肘撑着膝盖,眉头深锁,双手撑着头。,脑海里回荡着前几天医生对他说的话。
林先生,不是我不治,也不是我不尽全力,作为医生
,治病救人是天职,我嘴巴虽然恶毒了点,但说的都是实话。你就算打死我,要让安月完全恢复,也是不可能用正常的医学办法办到的事情。除非,你带安月去整形,那样,或许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就算整回来,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得了白血病,也就这两个月的命数了,可能整容还没整完,人就没了……
话还没完,林泽荣再次失态了,对同一个医生,那个冰冷刻薄,却是说着实话的医生。当那个医生再次歪倒在地,唇角边流着丝丝血迹,却依然高昂着头对他说,你打吧,打死我,你的安月也不能活了!
那医生是被林泽荣逼急了,本就高傲的性子,被人两次打倒在地,却无力回击,只能捡些狠的来说,他知道,对于林泽荣,最狠的也就是这样了。
果然,林泽荣一下子没了声音,表情忽而变得那样无助。头一次,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这样的情绪。没人知道,他也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虽然早在这医生第一次告诉他,安月被检查出来白血病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无法相信。没有人能够理解那一刻的绝望。当你反反复复这么多年唯一想做一件事时,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拼尽全力也无所谓,却在一次次失败后回眸过来,已经发现来不及,再也没有机会了。
半个多月,他夜夜难以入眠,每每闭上眼睛,就是安月凄惨的叫声,和她绝望忧伤的呼叫声,她喊他,林大哥,救救我,他伸手去拉她,却只能看着她被无形的力量越拉越远。每次醒来,全身都是冷汗,安月的脸总在眼前晃荡,经久不去,再也睡不着。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看着安月死,可他又能怎么做?两三个月,找到合适的骨髓,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就算是不可能,他也要拼尽最后一点力气。
在这样的绝望之中,林泽荣开始了全国性的秘密骨髓搜寻,甚至到了后来,他开始不择手段,利用黑道关系出高价在非法渠道应征骨髓。但半个月过去,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而现在,安月拆纱布,无论对于安月还是林泽荣,都是又一次的巨大考验。而他,早已经知道结果,却始终,无能为力。
突然,病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林泽荣痛苦地闭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