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百九十六章-结局篇:你这样伤害我,不会后悔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结局篇:你这样伤害我,不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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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结局篇:你这样伤害我,不会后悔吗?

第三百九十六章 结局篇 你这样伤害我,不会后悔吗?

看着外面黑压压的芸雨,还有时不时的雷鸣闪电,申萱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跳下床就去找手机。

手机拨了两遍,都无人接听,她心急如焚。

下如此大的雨,路必然不好走,爷爷现在应该快到寺庙山下了吧?

电话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喂!生叔。”

“大少奶奶。”

“爷爷在吗?我想跟他通个电话。”

“好的。”

申萱捏了捏电话,看着窗外雨水打成水纹流淌在玻璃窗上,电话那头老人熟悉的声音传来,申萱手一紧,“爷爷!”

“欸,阿萱,早点休息。”

“爷爷,晚上你们别上山了,找个五星酒店先住下,明天雨停了再上山去,好吗?”

“爷爷听你的,你早点睡。”

“好,晚安。”

裴远把手机交给生叔,“阿生,真的有车跟着我们?”

“老爷,我也不确定,但是今天晚上,我们还是不要上山,明天早上我们再上去。”

“我们带着的保镖都在车上。”裴远扫一眼七座的车子,他的头脑有一瞬间很清明,却又越来越模糊,“会是谁派的车子跟着我们?”

生叔很忧虑,方才他一直在看后视镜,那车子是甩也不甩掉,但又不逼近,车子上坐着老爷子,他更不敢去招惹起冲突,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总觉得这次寺庙之行,风雨难测,“老爷,要不然我们请人带信给方丈,让他派弟子下来取一下金玉,开了光再送下来?”

裴远立时便摇了头,是好久都没有了的严声厉斥!“这怎么行?那是保佑阿萱和她肚子里孩子平安的东西,怎么可以假手于人?!我要亲自上去上香,跪拜。”

生叔看着裴远这时的神情,心里一阵难过,他还是习惯那个有着雷霆手段的老爷子,看着自己崇拜了几十年的人,突然一下子变得慈祥,有说不出的酸楚,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老爷子很怕别人知道他已经开始糊涂了?可是他还得瞒着宅子里的人,不然估计得翻天。

生叔忙笑着“欸”了一声,“听您的。”

只有一盏台灯,光线并不明亮,甚至在雨夜显得阴沉。

风雨把风铃的声音推动得更加清脆。

阳台的玻璃门拉开,强大的风灌进厅里,挂在厅里的风铃一个被大风吹得打旋,裴金锐觉得好不聒噪,一把将风铃从房顶上的扯上来,又一阵“叮当”,风铃被狠狠扔在地上。

皮鞋的踩在地板上的响声,慢悠悠的,却又带着沉稳有力的气魄从裴金锐的身后传来,他慢慢转过身去。

裴金城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朝裴金锐走去,却在未到之时停下步子,弯腰把风铃拣起来,拿在手上,风铃继续被风吹得“叮当”作响,他欣赏的看着手中风铃在雨夜的狂风中发出点点银光。“好好的东西,扔了干什么?”

“裴金城!你派的车跟着爷爷!”

裴金城拿着风铃,深黑色的真皮沙发近来是越看越顺眼了,他一定可以和那种黑色融为一体,朝着沙发走过去,坐下来后,靠在沙发背上之后,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拨弄着铃铛,还在抬眸凝向裴金锐时,故意笑着用力的晃动着铃铛,挑眉问,“怎么?不可以?”

裴金锐脸一沉!“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裴金城突然拍了拍心口,哂笑道,“金锐,我胆子可小了,这一点,你最清楚。”

裴金锐看着眼前的裴金城,即便对方什么也没做,也同样可以让他暴躁,明明在掌控之中,却又好象完全不在掌控之中,这种感觉折磨得他天天无法安睡,半夜要起来查看监控,“裴金城!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和阿萱都出来了,我就拿你没办法!”

“怎么可能?”裴金城故作惊惶的睁大的眼睛,而后又耸了耸肩,“你的办法会有很多,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只需要推开阿萱,让爷爷平安,其他的,你想拿去就拿去,但是我想,阿萱可能在对我死心之后看到你当家主会更容易接受,你说是不是?”

裴金城一直摇着铃铛的手突然一扬,躲过了裴金锐伸来抢夺的手,“金锐,不要心急,有时候你把这种声音当成音乐,就会轻松了。”

裴金锐离着裴金城一尺远,他想要以一种沉稳的姿态与裴金城对弈,但是却在看到对方如此淡然的样子后,乱了方寸,“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派人跟着老爷子!你还做过些什么?”

裴金城站起身来,眼底是故弄玄虚的笑意,“你猜?”而后他随手一扬,将风铃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时嫌恶道,“这铃声在我手里已经把你折磨够了,还留着干什么?毁了倒是好。”

翌日中午,裴远从寺庙回到裴家,把申萱和裴金城都叫到了宗祠,除了生叔,再没有其他下人。

裴远站在香供旁,两手把香一尾一中的捏好,在红色的蜡上面点着,只到香火燃起才移开,放在香中的手松开,香便一散,淡紫的火苗分开燃着,苍手作扇,将火苗扇灭,登时烟雾袅袅。

申萱心里颇有些紧张,她知道裴远从寺庙回来,就会把开过光的金玉给她,然而如今又叫来了裴金城,假怀孕的事,是否还蛮得住?

裴远把香分好,分别递给裴金城和申萱,“来,你们给老祖宗上个香,。”

二人接过香,敬握在额前,拜了三拜,然后跪在厚厚的蒲垫上,裴远站在一侧,嘴里念念有词,“愿祖先们佑我裴家安泰永和。”

他一说完,裴金城和申萱便是一拜。

“佑我裴家子孙福荫厚泽。”

裴金城和申萱再是一拜。

“佑我裴家长孙媳怀上男胎,且母子平安。”

裴金城和申萱齐齐僵跪在蒲垫上,一动不动。

申萱不敢看裴金城,耳根子都烧红了起来。

裴金城敬握着的香棍的手颤得厉害,忽听裴远喝了一声,“裴金城!你要是赶把香捏断了!我今天饶不了你!”

裴金城一抬头,看见裴远已经涨红了脸,目眦欲裂的正怒瞪着他!他一看自己的手,果然已经在用力,松了些力道,但是还是无法做到方才的气定神闲。

香不能捏断,他知道这个禁忌,香断香断,断了香火,而如今爷爷求的是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他猛的一侧脸,眸潭里幽暗不明,复杂难辨的看着申萱。

申萱心里底气不足,虽是感受到了裴金城的目光,却也不敢正然转过脸去与其对视,心里一提气,干脆演下去,反正她不可能当着爷爷的面拆穿。

申萱的香依旧敬握在额前,跪在蒲垫上拜了下去。

裴金城看着申萱从容跪拜的样子,喉头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问阿萱!你多久不回来了!”裴远脸色一沉,“还不拜!你是家主,我也是你的长辈!还想不听是吧?”

裴金城吐了口气,双目一阖,拜了下去,这一次,他久久没有直起后背,像是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了一般。

裴远看到裴金城终是拜了祖先,嘴角弯了起来,语气也软了几分,“我来。”走过去收起裴金城和申萱手中的香,转身走到香供插-进供炉里。

等裴金城和申萱的香上好了,裴远让他们起来,站在一旁,自己也拿了香,点燃,“按理是长辈先上香,晚辈才上,但是金城已经是家主了,我们裴家,家主最大,所以,等家主和主母上了香,裴远才给祖先们上香。”

裴远跪在蒲垫上,“列祖列宗在上,一定要在我死后都保佑金城和阿萱他们和睦,不要步我的后尘,不要让他们老年孤独。

我求的,除了刚才那些,还求祖先们一定佑金城他们兄弟和睦,切莫再上演我和裴宗之间的悲剧,一生匆匆几十年,年轻时候血气方刚,到了老来才发现,一胞同血,相煎何急。我曾经从不后悔做过什么,从不愿承认错过什么,但是现在每天我都在追悔年轻时候做错过的事,悔我做家主时太过狠辣绝决,未曾给自己留过后路,才害我孤苦一生,到老来无人陪伴。”

裴远说到此处,一阖眼,呼吸颤了颤,“求列祖列宗给他们一双慧眼,看清一切。”

老人伏地而跪,三参三拜。

裴金城听着裴远说的完,拳头缓缓攥紧,牙也已经狠狠的咬了起来!

裴金城在回来裴家后,第一次随申萱去了梧桐苑,裴远进了大厅,裴金城便递了眼色,让申萱跟他去了后院。

两棵百年梧桐已经到了枝繁叶茂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护宅河的水太寒了,还是梧桐树生病了,以往的五月开花,可今年那些串串的紫白色的小风铃一朵也没有开过。

梧桐树下两个人,淡淡对望,申萱眼睛里,慢慢的溢出笑来,“开心吗?要做爸爸了。”

有一种谎言撒起来必须要淡然自若,心里苦涩难挡却还要有心飞神悦的快乐,如此时,明明知道是个谎,她却只能面不改色的骗下去。

真的只是为了安慰年迈的爷爷吗?

她真的不是第一次如此卑微了,到这个时候,她想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挽回他。“你是不是也很高兴?金城。”

裴金城的眼底是纷杂错综的红丝,像一条条可怖的血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