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七十六章-若到尽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若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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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若到尽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 若到尽头

弃如敝屣,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把她从海城弄回来,陪她回娘家,给她过生日,现在一句话,就像“爱咋咋的”的意思,这样的淡漠。

申萱转身,如果这是她的命,如果什么也证明不了,如果非要如此!那么该是她的,她逃不掉……

“申萱,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一个人难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才会压抑?还是说,别人的痛楚你统统不用去理解,却总要求别人理解你,因为你难受,所以不管别人是什么处境,都必须理解你??别人为你做的,你看不到吗?难道一点瑕疵就把所有的好都抹杀掉?”

申萱的脚抬不起来,她背后响起来的男人的声音,悠远得很,像是另外某个时空传来,有着空响的瓮瓮的回音,虽然声音幽淡无奈,却依然能听到他的愤懑,失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心。

她真如他说的那般自私?

“想走吗?不如把坐牢的地方换一换,在裴家的梧桐苑坐牢好了,好吃好喝的,有什么不同?”裴金城再次说话,她的性子既然非要这样冷硬,那么就让她冷硬下去,他没他任性,却不想纵容她的任性。

璇一会人听。申萱转过身来,裴金城适时抬起头,偏首望着那个女人,他眉稍抬了一下,“嗯?白莎我会娶,你的证据我会拿到,离婚?你休想!”

她开始说,裴金城!你休想!

现在他回过来,离婚?你休想!

终于要娶了吗?申萱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为了证据,还是为了齐人之福,裴家说什么娶妾要大太太首肯,这有什么重要?

男人苦要娶,大太太想不同意,可能吗?“是吗?好,你娶她,我们分居,等你想让她做正房太太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会签字离婚的。”

末了,她看见男人凤眸缓缓眯起,那里面的星亮一闪一烁,折射着令她心震的光,大吐一口气,仰了下巴和脖子,“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反正是没有资格,是个罪人。要依着裴家人的方式生活,是从我答应嫁入裴家赎罪那天起就注定了。我永远都是个代罪的人,不是吗?有什么资格和权利选择我想要的幸福?”

裴金城搭在椅子上的手指,一根根,慢慢的屈过,绻起,捏紧后,一握。兴许是医院里空调开得太足,所以他感到嘴里很干,干得没有一点口水,想要吞咽,却找不到任何水渍吞咽,以至于他想要开口说话都那般艰难。

好不容易咽下一唾沫,却是又涩又苦,一步步费尽心机,只是想摘掉她身边挂着的一颗定时炸弹,她已经猜到他是为了那些东西,却偏偏还要这样冷绝。

赎罪?

选择她想要的幸福?

韩岐扬吗?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吧?曾经的那个未婚夫。

他怎么能忘记那时候,她那样片刻都不犹豫的跳下湖去,然后弃他而去,“申萱,这种话,你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提醒我。”

申萱感受到了胸腔里那颗鲜红的心脏在紊乱跳动,没有节奏,连着快一阵,突然又停下来,让人有种心率随时都会停止的感觉,她还需要提醒他什么?

在裴家,她一点主导权都没有,不但没有主导权,在这个过程中,她连自己的心都赔了进去。

她的爷爷和哥哥过来的时候,都同意了,因为申家欠裴家的,不是吗?

四年前欠,上次矿难又欠。

欠的总要还吧?

凛了气息,将氧气灌进心脏里,才有力气说话,“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提醒我自己,时间久了,我会忘了自己该在什么地方站着,其实我现在已经比前几年过得好多了,不用天天给你洗澡,按摩,不用再伺候一个躺在**一动不动的植物人了,我应该谢谢你的毅力,你醒过来,让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谢谢你。”

裴金城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白交措……

字字句句都化成尖利的针刺,密密麻麻的往他身上扎着,握着拳头的手似乎都有被扎到,不规律的轻轻抖动……

白莎虚弱的躺在**,能活过来,她并没有想到。

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死之前她都放不下的东西,现在更深的种进了她的心里。

像变了一个人,即便是裴金城进来病房看她,也提不起以前那种兴奋的劲头,只是更坚定的要嫁给他。

在裴家住了那么久,她知道千方百计的去讨好一个人根本没有用,他的心已经完全倾斜,甚至不留一点怜悯给她,她是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她努力过了,他却要陷害她。

若是申萱陷害她,她也不会这样。

偏偏是他,她终归还是输给了申萱。

从小到大的情谊,十年的男女之情,就这样输给了申萱。

一个将他打成植物人的女人。

白莎嘴角牵起,有了自嘲的光晕,她输给了他的仇人,这天下怕是没有人比她更可悲了。

目光悠悠转冷,她收了笑,没有包扎的那只手紧紧握起,她暗暗发誓,得不到心没有关系,一具躯壳,她也要!

裴金城推门进来,看到睁眼静养的白莎,踱步到了床边,他没有坐下,并没有多少惊喜,只是常态的问,“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为什么过来?”白莎淡淡的问。

“听说你醒了,过来跟你谈谈。”

“谈什么?想为了你陷害我的事道歉吗?”

裴金城说话很小心,哪怕这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接着白莎的话说下去,“小莎,你这样不爱惜自己……”

白莎躺在**,她淡嗤一声,“金城,我还有什么值得爱惜的?四年前你成了植物人的时候,我就已经不爱惜了,能活到今天是个奇迹,你指责我不爱惜自己?如果你待我像从前一样,我会不爱惜自己吗?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无情无义,喜新厌旧?!”

裴金城觉得白莎说话的口气在改变,咄咄逼人,那调子像极了申萱。

可白莎从前温婉可人,现在咄咄逼人。

申萱从前咄咄逼人,现在依旧咄咄逼人,不,申萱还盛气凌人,还耀武扬威,只要跟嚣张沾得上边的,她都占尽了。

但白莎的咄咄逼人,都是他逼的,他把她逼成这样,“小莎,你还年轻。”

“年轻吗?我26了,还年轻吗?我在你身上蹉跎了十年,我还年轻?”

“现在很多女人三十多岁才找到合适的人结婚。”

白莎眼框泛红,哽咽,“金城,你找别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反对过?可为什么你找了别的女人就要抛下我?G城不像别的地方,我没有那么守旧,但你非要逼死我,是为什么?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这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永远都是,现在你不爱了,你就要扔下我,你让我怎么办?”

裴金城不置可否,那些年轻时候誓言他都记得,可是人生这么长,他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因为现在变成这样,他都始料未及,所以现在,他不敢给任何人承诺,“生活中,不仅仅只有爱情。”

白莎轻扬眉稍,“既然不仅仅只有爱情,你何必不敢娶我?”

裴金城怔然,他拿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东西,想要说服白莎,好笑得很,不是吗?“你嫁给我,就一定幸福?”

“不嫁你,我又有幸福吗?”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没有!大不了我和申萱一起坐牢,我不会做任何辩解。”

“证据什么时候给我?”

“先注册,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把证据给你。”

裴金城沉吟半晌,而后俊眉浅蹙,眸色一凛,“注册的时候就给我。”

“好!”

申萱知道裴金城在办国藉,为了跟白莎合法注册。

她知道,却无法阻止,也不愿阻止。

她只是一再提醒自己,不是她的,抢也抢不来。

白莎在抢,就让她抢去。

抢得走的男人,跟她没有关系。

他要娶妾,娶吧,不关她的事,关她什么事?

凶本来就不属于她。

白莎才是他曾经想要明媒正娶的女人,是因为她的伤害,才迫使他们分开。

现在他们要重新在一起,不过是天注定罢了。

虽然每天这样提醒自己十次,百次,千次,想要用这样的话来麻醉自己,却偏偏越麻醉越清醒,越清醒越疼痛,以为疼痛后是麻木,结果麻木迟迟不来。

只有周而复始的疼痛。

裴金城几乎都没有深思一下,就随便挑了一个可以一夫多妻的国家办国藉。

真不错,她在心里赞叹他的效率。璇跟止自关。

两人都变得更沉默。连在**脱光了相互契合的时候,他们都不再说话。

他要,她就给。

不管他怎么要,她都给。

她在想,除了给,她还能有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但是她有权利把自己的心门,关上!

心门关上了,他要做什么,她都不会难过,这些她都知道。

清晨的生物钟准时叫醒申萱,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趿上拖鞋,静静的关上卫生间的门,挤牙膏,刷牙,挤洗面奶,洗脸,清洗。

拉开衣柜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挑了职业装,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头发还未绾起,披散着,还没有化妆,这时候的样子看起来,有那么点温柔,他一直说,他希望妻子能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