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双双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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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双双摊牌
景南风睡得迷糊,口中发出凌乱的呓语,厉怀风担心地皱着眉头,轻轻摇晃着她,“南风,醒醒……怎么了?怎么了?”
冷汗顺着景南风的发迹涔涔流下,她不安地在枕头上辗转着,突然整个人坐起身,惊睁着泛着水色的双眼。
“怀风……怀风我看见阿泽了!”
厉怀风只当景南风睡糊涂了,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乖……一定是太累了,去泡个澡吧。”
见景南风一脸的不为所动,厉怀风打算抱她进浴室。刚要伸手拉起她,景南风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紧张道:“怀风,我说的是真的!阿泽……没有死。”
厉怀风神情一怔,随后淡淡一笑,掐掐景南风的小脸,“老婆,你想太多了……”
“你不信?”景南风挑眉。
“不信。”厉怀风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一字一句道:“当年阿泽替我挡枪,那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痛苦的记忆犹被想起,像一把被深藏了很久的利刃,也许有些锈迹,可伤人依然。
景南风懊恼地抓着头发,有点狂躁。
倏然,她猛地掀被下地,丝毫不在意自己只着一套内衣,心急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南风,你干嘛?”厉怀风心里升腾起不安。
景南风随便抽出一套运动服穿上,匆匆将长发拢起,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厉怀风,你不是不信我的话么?好……那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一个小时后,景南风和厉怀风驱车赶到海城烈士陵园。
深夜时分,陵园里很安静,虽然这里葬着的都是“烈士”,可到底不是活人该待的地儿。
陵园的正门有人把守,景南风带着厉怀风从后山的树墙翻进去,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让他们看起来分外诡异神秘。
“南风,你别告诉我……”厉怀风不敢置信地看着南风。
南风点点头,“不用告诉你,我一向都用行动证明。”
避过两个巡园人,南风和厉怀风小心地来到秦穆泽的墓前。
如果换做平时,景南风看见这方墓碑,心里不免都会万分失落感慨。可是如今……景南风除了不难过,其余的情绪都有。
她灵敏地将四个小吸盘贴在墓碑边缘,厉怀风眉头一沉,“南风,你这是要……”
倏然,一声轻微地闷响,墓碑上盖被震开。
“对,你看的没错,我要挖坟掘墓!”景南风甩开厉怀风的拉扯,径直走到墓碑旁一脚踹开碑盖。
厉怀风没有太过明显的拒绝,只是语言上表示了一下惊讶,事实上他也一直费解,为什么当年秦穆泽的遗体会不翼而飞。
这件事,在警局只有他跟严烈知道,严烈没有声张,一是觉得对不起群众感情,二是以为秦家自行做了处理。
墓碑下空空荡荡,干净的连个泥土都没有。
“怀风,你看。”景南风随手一指,“我们一直祭拜的好朋友,其实跟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呢……”
厉怀风表情很平淡,他将墓碑重新盖好,恢复到如初的模样,牵起南风的小手就要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冷暴力怀疑我?厉怀风,我告诉你……秦穆泽他真的没死!”
“南风!”厉怀风突然低吼一声,“咱们回去说好么?”
景南风咬着唇想了想,突然重重地呼出一口长气,“罢了罢了,我也确实有事要告诉你。”
回到风阁,已经是凌晨了。
景南风洗过澡,淡淡的苹果香萦绕在空气里,厉怀风更是早就准备好,他端坐在红木办公桌后面,手里翻阅着一份文件,景南风则穿了一件他的长袖白衬衫,露着两条性感的大白腿,明晃晃地吸引着他的眼球。
厉怀风在心里重重一叹,心道景南风就不能让他“清心寡欲”一些么?
“南风……你不冷么?”厉怀风没有抬眼,状似无意地询问。
景南风丝毫不以为意,大方地坐在沙发上,高抬的双腿泄露了她衬衫下的春光。
穿着白色的齐头安全裤……
厉怀风心里一直揪着的石头,突然掉下,原来不是南风没穿,而是衬衫太长,盖住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敢看我?”景南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晶亮的双眼里透着一丝不解,“我们是夫妻了好吧,你这样……我很纠结。”
“夫妻?”厉怀风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词儿,“你还知道我们是夫妻?”
景南风狡猾一笑,“除了不能行夫妻之礼,我们确实是夫妻……”
“……”厉怀风感觉不能跟他亲爱的老婆说话,会气死。
重重地咳了一声,厉怀风真心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不然今晚的意图就闹心了……
其实南风要跟厉怀风交代的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大体就是告诉怀风,她消失的五年到底做了什么。
“所以,你可以定义成我是杀手,也可以说我是无名英雄……随你。”
厉怀风听见南风说这些事时,脸上的
表情一直很淡,他之前确实对南风的身份有点怀疑,介于信和不信两者之间。
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让这一怀疑得到了更充分的印证,厉怀风心里大约有了个约摸,他只是不想问,等南风对他自己表白。
“怀风,我当时只是想替阿泽报仇,经我手的case,都是跟贩毒有关。”
“嗯,然后呢?”厉怀风引导着她。
景南风半躺半靠在沙发里,“我以为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揪出杀害阿泽的凶手,可是就在昨天……我才知道,鬼面就是秦穆泽!”
“你确定?”厉怀风挑眉。
“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南风神色笃定。
气氛顿时安静得有点诡异,景南风神色有些慌乱,“怀风,我真不知道阿泽居然没有死……我……”
倏然,厉怀风从大班椅上站起,一步一步缓缓且沉稳地走到景南风的身边,落座。
“怀风……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我骗了你……不不,这其实也不算骗……”
“这叫隐瞒。”厉怀风替她圆了解释。“其实,我也有对你隐瞒,比如……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这一晚,对于景南风和厉怀风来说,都是非比寻常的,他们夫妻二人终于知道,彼此都对对方留了一手。
比如,景南风的杀手身份,厉怀风的卧底生涯。
当他们结束谈话,好不容易能一起躺在卧室的大**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景南风困得不成样子,眼皮只阖,可心里却清醒得跟明镜似的,摇晃着厉怀风的手臂不肯睡。
“怀风,你今晚的反应好不正常……既不生气,也不发火,更没有什么惊讶……我都要没自信了……”
最后那句“没自信”,显然是景南风故意要逗厉怀风才说的。
“南风……”厉怀风沉默了好久,终于在南风即将要睡着的时候,开了金口。
“嗯?”景南风闷闷地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大皇帝,你舍得搭理我了?”
厉怀风不是不惊讶,不是不激动,不是不愤怒,他只是被心疼占据了太多心神,他心疼景南风用五年的时间,让自己蜕变成如今的模样,他是个男人,是个特警,要经受怎样的训练,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而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恐怕所经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厉怀风千言万语凝在喉间,最后变成一声无言的哀叹。
“唉……你为阿泽改变这么多,即使你没有详细得描述,我知道,走上这条路,不易。”
景南风不说话,默默地抱着厉怀风的手臂,默默地呼吸,聆听。
“我心疼那个样子的你,为阿泽……你不惜双手染上鲜血,这很需要勇气。我理解你,可如果我是秦穆泽,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做。”
“那是我自愿的……”
“自愿在枪口上舔血?”厉怀风气她的口是心非,“我跟阿泽都是警察时,我们出过那么多次任务,可每次出警之前,我们还是会恐惧、害怕,你明白么?”
景南风只是点点头,心里却暖暖的。
“南风……”厉怀风侧首揽过她显瘦的肩膀,枕着她的发顶,沙哑道:“我希望你一直像我们认识那年那样,单纯明艳,火热浓烈,肆无忌惮地过着你想要的生活,却纯善依然。”
景南风听厉怀风说这么多,心里不是不动容的,尤其是当厉怀风说到“纯善”这两字时,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止不住。
她也想回到三个人嘻嘻哈哈在一起的日子,就算被感情困扰,起码彼此都是安好且存在的,就算她拒绝了谁,谁又为她伤了心,时间总会磨平一切。
可惜,那样明艳生动的过去,已经远离她很久了。
“怀风,我回不去了……”景南风温热的泪落在厉怀风的手臂上,她的心湖起了潮,泛滥成灾。
“睡吧。”厉怀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温热宽厚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着她的后心,景南风还担心这样的搂抱会影响她的睡眠,不料没多大功夫,她竟然睡着了……
“宝贝儿,好好睡一觉……”厉怀风看她睡熟,这才悄悄地撤出自己的手臂,轻柔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又动作缓慢地起身,离开。
这一夜,厉怀风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他不怀疑景南风说的话,也不怀疑秦穆泽没有死这件事,他现在只是在等,等阿泽主动找上他,或者是……给他一点信号。
“阿泽,别让我恨你……”直至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燃尽,厉怀风才将烟蒂捻灭。
清晨,一缕阳光浮现在云端,带着水汽的枝叶,似醒非醒地低垂着脑袋,一滴露水淘气地落在厉怀风的眉心,清凉的触感,让他猛然惊醒。
“谁!”厉怀风突然睁眼,只见一张熟悉的男人脸出现在他眼前。
“厉大总裁新婚之夜就睡外面?这可真是新闻。”说话的人林风,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厉怀风一看是
他,心里已经料到鬼面也会在这儿。“你家主子呢?”
林风的眼神扫向院外,“鬼面在车里等你,麻烦厉总裁到车里一叙。”
“来得正好,带路吧。”厉怀风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车上,鬼面正悠然地喝着黑咖啡,立体环绕音响正放着“悲怆”交响曲,他一只手随着节奏打着拍子,闭着双眼,仿佛已经被跌宕起伏的旋律深深吸引。
“鬼面,人带到了。”林风拉开车门,好像丝毫不意外鬼面会是这种状态,鬼面几不可闻地轻点点头,厉怀风就被林风推进了车里。
林风懂规矩地升腾起格挡,带上耳机,对车后座发生的一切事儿,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直到一首曲子播完,鬼面才缓慢地睁开双眼,迷离的视线里,厉怀风一脸淡定地坐在他身旁。
“厉总裁,早。”鬼面对着厉怀风轻轻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用咖啡当红酒,却一人独饮。
“鬼面,这么一大早请我坐车,不会只是让我陪你喝咖啡吧?”
鬼面往咖啡杯里倒入少量的牛奶,执起银质的咖啡勺,优雅地搅拌着,均匀之后,他用勺柄轻轻敲了一下咖啡杯的边缘,正要送入口中品尝之时,礼貌地问厉怀风,“要不要也来一杯?我亲手煮的咖啡,味道还不错……”
“不用了,谢谢。”厉怀风拒绝,随后又开口道:“喝咖啡以不加糖奶为佳,若是加牛奶,又以鲜奶为上选。刚刚鬼面你加的牛奶,就是普通经过蒸馏的奶,香味和色泽都不算极致,这咖啡合起来……想必也不怎么样。”
一杯咖啡眼看就要喝光了,听到最后“不怎么样”这四个字时,鬼面突然顿下了所有的动作。
“没想到,厉大总裁对煮咖啡颇有研究啊!”
“不过,我认识的一个好兄弟,喝黑咖啡跟你一样,要加五分之一的牛奶,而且……你们连喝之前的小动作都一样。”厉怀风没有看鬼面,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一片澄明。
“哦,是么?不知道我能否有幸……”
“阿泽,面具摘了吧。”厉怀风突然打断他的话,神色如常,口吻平淡地开口。
鬼面刚刚还算“客气”的嘴脸,突然变得如深潭般静穆,阴冷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愤恨,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难道我说错了么?秦穆泽……”厉怀风缓缓转身,对上鬼面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脸,鬼面也没有闪躲,就这么目不转睛地与厉怀风对视。
半晌过后,鬼面突然放声大笑,下一刻……他利落地摘掉面具,重重地拍了拍厉怀风的肩膀,阴阳怪气道:“南风还是最爱你,什么事都跟你说。”
“呵……你果然没死。”厉怀风用眼角瞟了一眼秦穆泽,看见他脸上的烧疤时,他的心里漫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恨。
他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很不好,可此时此刻他真恨,为什么当时出事时,秦穆泽不是真死了呢……
如果五年前,秦穆泽真的“因公献身”,至少不会出现日后悲惨如此刻的画面。
就算没有景南风告密,厉怀风对鬼面这个人也已经调查了很久。
所以,婚礼前夕,厉怀风才会那么痛苦纠结,他手里的所有资料都显示鬼面就是秦穆泽,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
死而复生都是传说,若真有死后复生的,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死……
“怀风,南风还真是个小叛徒呢,你说是么?”
“秦穆泽,请说你的目的,别跟我扯往昔岁月,你变了,你永远也回不到我们三人,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呵呵,确实啊……”秦穆泽通过跟厉怀风的对话,已经摸清了自己在厉怀风心中所占的比重。
“看来,南风都跟你说了?”秦穆泽瞟了一眼厉怀风,模样风轻云淡。
“秦穆泽,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该死!”厉怀风猛地出手揪住秦穆泽的衣领,他愤怒得太阳穴直突突,额头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南风他为了你……”
“嗯?”秦穆泽笑得牲畜无害,丝毫不介意厉怀风这样对他,“南风为了我什么?”
南风为他变成杀手,为他改变性情和身份,这些事厉怀风本想告诉秦穆泽,可是……眼前的人真的是秦穆泽么?他一直觉得,这个人不过是阿泽长得很像而已,或许……他就是一只恶魔,变成了阿泽的样子……
“我到底在想什么……”厉怀风突然松开了对秦穆泽的钳制,疲惫地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你找我干什么,有话快说。”
“你不说是么?”轮到秦穆泽不依不饶了,“厉怀风,你是想说南风为了我,加入到‘暗魅’这件事吧……你觉得……我让南风变得不干净了,一个双手沾血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儿去?”
“你!”厉怀风毫不客气地给他一拳,“秦穆泽,你他吗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伎俩,统统冲我来!”
“你?”秦穆泽微皱眉头,揩去唇角的血,挑眉看着厉怀风,“我只想跟你算一笔账,算明白了,自然皆大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