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友首聚
无上仙医 名门淑媛 将在上,君在下 急速闪婚:夜少心尖宠 当恶男降临在身边 魔神教父 荒神 末世之吞噬崛起 超新星纪元 西村京太郎短篇集
第四章 老友首聚
国庆刚过,南方的空气中总算是偶尔有了一些凉意。
这天,文洪刚从看守所提审回来,预审大队的内勤就说刚才有电话找他,那人自称姓汪,并将写有对方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文洪。文洪打开一看,是本市号码,立即猜想到是汪健来电话了。“自火车站一别,有两个多月没见了,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儿,文洪收好案件材料,拨通了那个号码,直接说找汪健。听筒那端果然传来了“汪健,电话!”的招呼声,随即就是汪健那低沉的男中音:“喂,我是汪健,请问你是哪位?”
听到这“久违”了的熟悉声音,文洪竟有些心跳加速了。
“汪健,我是文洪啊。你现在怎么样?”
“哈哈,兄弟,终于找到你了。我打了几次电话去你们刑警队,刚开始时都说没你这个人,后来才说你在看守所。你怎么去了那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啊!”
“不是看守所,我正在预审大队实习呢。你怎么样?”文洪也急于知道老友现在的情况。
汪健没有直说,他提出要和文洪聚聚,喝点小酒,见面再详谈,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文洪却忽然犯难了:来南方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没有外出过呢,要去找汪健,可要费一番周折了。文洪正在犹豫,汪健却已经急不可耐地说:“就这么定了。这个周末下班后,我去找你。我估计六点钟应当到了,到时候你在平安埔车站等我吧。”
“那好吧,到时不见不散。”
文洪放下电话时,心里仍在纳闷:汪健怎么知道离我最近的公交站是平安埔?五点半下班,半个小时时间从明河区到海丰区,而且还是海丰区的最边缘,哪有那么快的公交车啊?就算打个的士,恐怕也来不及。不过既然汪健已经这么说了,想必他一定有办法。
平安埔车站只有一趟公共汽车往返。公交指示牌焊在两米高的铁杆上,在满是坑洼的柏油路两侧各竖一支,告诉人们这里是公交车站,此外别无它物。马路两边早已经有施工人员进驻,几处简易工棚零星地分布在**的土地上,偶尔有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进出。文洪自预审大队步行到这里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六点钟。车站范围内也没有其他人,只见一个老太太蹲守在零散的几堆青菜后,见了文洪,也不出声。
文洪低头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裤角,穿过飞扬的尘土,见那双篮球鞋早已没了原来的颜色。正当他
思索着如何处理一下时,远处飞来了一辆摩托车,“嘎”的一声在他面前来了一个急停,荡起一阵尘土四散飞扬。
这是一台全新的“长江750”警用三轮摩托车,骑手人高马大,只见他熟练地挂了空档,双手取下护目镜,看着文洪微笑,正是汪健。
这真是让文洪没有想到,他吃惊地站在那里,竟忘了说点什么。见文洪站着不动,汪健催促道:“兄弟,别傻站着,快坐到边斗里,走啦!”
也不知道汪健对这里怎么这么熟,只见他把车掉了个头,载着文洪开了一段,便驶离了公路。三轮车刚转入一个小市镇没多久,汪健就停在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麻利地熄火、锁车,拉着文洪进了一个大排档。就这架势,倒让文洪觉得汪健是在海丰区工作,而自己是外面新来的一样。
“行了,就在这儿咱哥俩喝几口。”汪健松了上衣的拉链说道。
这时文洪才注意到汪健已经和两个月前大不一样了:黑色的夹克衫内是淡蓝色的细格衬衣;亮晶晶的皮带扣上,镶着一只俏皮的小兔子头;一台大大的传呼机挂在右侧腰上。尽管一路上有不少的尘土,但仍见他西裤笔直,皮鞋光亮。特别是汪健还理了个寸头,人显得越发精神、帅气了。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文洪笑着说道。
汪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左手扶了扶皮带扣,坐在椅子上说:“毕竟正式上班了,也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啊。不然一出门老是一副打工仔的模样,那怎么行啊。”想起刚来报到时在火车站广场上遇到的情景,两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你都没有车牌,把那全新的家伙开出来,你们领导也放心?”文洪说罢指了指停放三轮摩托的方向。
“在学校早就把它玩熟了,有没有车牌还不是一样?”汪健满不在乎。
两人坐定后,依着汪健的想法,就像在警校一样也来个老规矩——两人一瓶高度白酒。文洪想到他还要开车,便极力制止,可最终还是拗不过汪健,两人叫了几瓶啤酒边喝边聊。
汪健到明河区公安分局报到后,直接被安排到了刑警大队大案组。这正合汪健的心意,刑警刑警,不搞大案子,怎么能叫真正的刑警?他也真没让领导失望,每次执行抓捕任务,凭借着先天的身体素质优势和后天的擒拿格斗训练,“三下五除二”,拿同事的话来讲:那活儿干的真是漂亮。
也就在前不久的一个夜里,分局在城中村的出租屋执行抓捕任务,当时抓捕组已经制服了屋内的两名惯偷,恰在这时第三名同伙回来了。那家伙刚接近门口就感觉到情况不妙,扭身就向空旷的河涌边跑,负责外围警戒的两个队友居然没有拦住,其中一个险些被他巨大的冲力撞倒。汪健反应也是够快的,只见他从预伏点猛地窜了出来,就他那两条腿,几个大步就赶了上去,正面将那案犯挡在了河涌前。那家伙见没路可走,“狗急了跳墙”,竟从腰间抽出把一尺来长的尖刀,恶狠狠地盯着汪健。这时抓捕组的三名成员也追了过来,组长知道汪健是新警,一直没有配枪。他见情况紧急,一边将手枪子弹上了膛指向天空,一边对着汪健大喊:“汪健,快躲开!”汪健却置若罔闻,只见他微微抬起虚握的双拳,双腿错开,重心下沉,摆出了一副“徒手夺白刃”的架势。那案犯咬了咬牙,怪叫一声,挺着尖刀猛地向汪健扑了过来。眼见着刀尖离汪健的胸口不足半米远了,却见汪健“唿”地猫低了身体,单手撑地,一个快速扭身,那左腿便横扫了出去。案犯还没搞明白汪健想干什么,只觉脚踝处好似打来了一只铁棍,力道着实不轻,整个人不由身主地横飞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刀被扔出了老远。他刚想再次爬起身,却感觉到自己的后颈部被人用膝盖牢牢地压住了,哪里还能动弹分毫?紧接着,双臂被反剪,就势上了手铐。
事后,组长曾对汪健说,像刚刚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开枪警示对方,一般的案犯都会缴械就范。如果对方持械拒捕,警察就可以开枪制服他,民警完全不必正面冒险。汪健却笑而不答,旁边的民警倒是插了一句:“我看汪健是心里有底,这就叫——没有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
与汪健相比,文洪的工作、生活就显得有些单调了。听着汪健绘声绘色地讲近两个月以来的抓捕、破案经历,文洪既羡慕又佩服,但并没有一丝的急躁情绪。在他看来,汪健的那次“大显身手”的确有些冒险。更何况作为新警,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应当多学、多看、多问,单独“挑大梁”还没有成熟的心理和丰富的经验。
小哥俩很快将四瓶啤酒喝完了,汪健似乎意犹未尽,还想再要时,文洪却说什么也不答应了。没有了酒,汪健渐觉兴趣索然,勉强吃了一碗米饭后,直接把文洪送回了预审大队,留下了自己的传呼机号码,随即驾着“750”径自离去了,所幸沿途没有出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