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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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心理分析
然而,海丰区分局所开的这个会上,却出现了少有的沉默,该用的手段基本都用上了,至今毫无进展可言。市内出租屋的信息中,查到汪健曾以自己的名字租过几个房子,但目前均已经退掉了,江心岛他没有回去过,汪健住在哪里没人知道。刑侦队长文洪对汪健算是了解的了,这人要胆量有胆量、要身手有身手,干了十年的刑事警察,警方的那些措施哪有一个会瞒得过他?如果汪健不想束手就擒,他有的是办法逃离警方的视线。在这种会议的场合,如果像对待普通案犯那样再把程序性的工作提一遍,没有任何的意义。罗副局长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建议,只得把那些不管有用没用的手段重复了一遍,会议没有研究出什么新的、有效的举措,就这么散了。
会后,文洪手抚着案卷,心情极其沉痛,会议室里的民警都走得差不多了,文洪却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汪健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文洪感觉很是茫然。
杨政誉见了,忙凑过来问道:“文队,这案子还有什么特别的细节没有想清楚吗?”
“小杨啊,不瞒你说,这案子的嫌疑人汪健,是我同期的校友,我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到了南方以后,他被分配到明河区公安分局,我在海丰区公安分局,我们见面的机会才算少了起来。世事难料,时至今日,汪健却已经成了身负命案的罪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走上这么一条路!就在几天前,他居然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对了,就是这封。我刚刚就一直在琢磨,这汪健究竟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文洪从案卷里抽出汪健那信的复印件递了过来,杨政誉接过后,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放下之后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对文洪说:
“文队,这封信的语气很是低沉,让人看了也高兴不起来,联系到你们之前的关系和现在的情况,我认为他这封信所写的,都是真心话,也许这些话在他的心里已经闷了好久了。我倒感觉汪健似乎走过一段非同寻常的心理历程,他的所作所为可能不仅仅是普通意义上的刑事犯罪。尽管他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全国通缉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老百姓公认的那类‘坏人’。”
文洪惊诧地抬起头来,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杨政誉,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年
轻人怎么会讲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杨政誉一见文洪那表情,笑了:“文队,你忘了我的父亲是一名心理医生?当年在老家时,他原想让我也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毕竟他可以对我言传身教吗。只是我对父亲这一行当感觉有些信不过,老觉得心理分析有些玄乎,所以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是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就在聊天说话之间,倒也接受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后来在学校和工作实践中,也接触过犯罪心理学科的一些问题,所以在这方面我倒有自己的一些粗浅理解。”
文洪没有想到杨政誉还有这方面的特长,听他之前讲的也算是头头是道,便笑着问道:
“小杨,现在刚好有些时间,我真要听听你对汪健这个人的心理、行为有什么高见。”
杨政誉在文洪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后,便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文队,先从那天我追他的事情说起吧。我与汪健正面交锋时,他的身手很是了得,我们年龄虽然差了一大截,但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也就在他抽出手枪对准我时,我从他的眼神中察觉不出任何的凶残、冷酷,这完全与那些穷凶极恶的案犯不同,我感觉到的,反倒是一股正气。汪健完全知道当时如果不杀我,自己也就算是彻底地暴露了,可他最后仍是没有下手,由此可以判断,他不想伤害警察。这与之前他枪杀王亦松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按常理来说,汪健已经杀了一名警察,其后又有那么多的命案在身,还在乎多一条人命吗?他没有对我下手,我估计他与之前已经不同了。”
文洪想了想,却问道:
“那也未必。我们那天布下的套子,想必他识破了,这才逃出了车库。既然他已经感觉到我们已经把目光锁在了他的身上,那么他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这与后面对你下不下手没什么关系啊。”
杨政誉倒有自己的见解:
“文队,话虽如此,但我们在行动过程中,与汪健近距离面对面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无法对汪健作出指证,那么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与那次设局之前可能就没什么分别了。”
文洪点了点头。
杨政誉继续说道:
“我再谈谈那封信。汪健在字里行间对自己的过去是一种极其悔恨的态度,
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信中提到了他之前的追求,之后的情感、爱人、儿子,可见汪健的内心思想前后变化很大,甚至于截然相反。我不妨假设他现在的想法与刚加入贩毒组织时的想法相反,那么对于一个命案在身的人,他会怎么做?联系到信后面所说的什么‘大事一了’,我感觉汪健极有可能像‘猴王闹天宫’一般,从那个毒贩子窝里打将出来。”
文洪听到这里,似乎也有同感,不禁失声说道:“这就难怪他要向黎成雄动手了……”
“文队,还有更明显的,你想想之前我们端东江仓库前你所收到的那个短信,再看看汪健被我们追了一圈后又折回了公司里,那次笔录上的指印简直就是用来比对的,这种种迹象表明,他非但不害怕我们,反而会想着利用我们,原因无非是他有他自己的计划和目标,要完成这些计划和目标,他对自己的生命并没有看得很重。”
文洪沉默了。如果真如杨政誉所说的那样,汪健又为什么不干脆向警方投案,对黎成雄等人的行为予以检举揭发,反而干出了这一系列飞蛾扑火的举动呢?
“只不过,这汪健现在也是够可怜的……”
文洪不解,眼睛紧紧地盯着杨政誉。
“文队,他的爱人应当是这世上与他最为亲密的人了,你想,汪健的所作所为连他的爱人都不清楚,可见他已经把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了。这种没有人沟通、没有人交流、没有人倾诉的生活,任谁都无法忍受。就拿他写这封信来说吧,可能他是要向我们提供那个电子密码,可除此之外,汪健更多的是写出了他自己的一些心理感受,就像朋友之间聊心事一般。只不过,他有很多事情不可能完全地说出来,欲言又止,这信看了就会让人感觉迷惑不解。”
“小杨,他投案之后可以指证黎成雄等人的犯罪行为,不是条很好的出路吗?”
杨政誉摇了摇头:
“文队,我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投案之后就没有了自由之身,而且显然连性命都保不住了,他信中所提的‘大事’也就根本没有办法完成。不过我感觉总有一天他会主动找我们的。”
文洪听了半信半疑。按照杨政誉的分析,的确有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了,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