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朝春尽红颜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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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朝春尽红颜老(3)
“早些休息……”涵白抽回手,刚要退开身子,却被越垂阑拉住。
“你不曾碰过枕头?”越垂阑懒懒朝后一仰,长臂往龙凤对枕摸去,摸了半晌,缓缓从中抽出一个长长的匣子。
那匣子做工极其精致,外头还镶着珠宝,涵白心神一震,忽然想起九娘曾经对她说的话。
越垂阑得到了玉歌,用他的死生做赌注。
“石将军替陛下得到玉歌,陛下全心全意为哲漱皇室,甚至不惜性命!”
她唯一不用揣测越垂阑的地方,恐怕就是对于乐理吧!
一箫一曲,都是人之常情。
“真的是玉歌……”越垂阑打开匣子,未亲手触碰,那股玉质的寒气就让她清醒了几分。
“从此之后,玉歌的主人就是你。”越垂阑把匣子递到她手中,看着她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不由扬唇一笑。
“奇珍异宝是哲漱帝王给帝后的聘礼,玉歌,是我给你聘礼。”
涵白手指颤抖,小心翼翼的从匣子里把玉歌拿出来。
玉歌浑身碧绿通透,就如镜湖一般,涵白从中能够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喜欢吗?”越垂阑眸中闪现怜惜,看着她的模样,那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温情起来。
那种怜惜和温情他尚且不知,玉歌却把他眼神中的点点滴滴印了下来。
“喜欢……”涵白眸中不知为何腾起氤氲,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抬眸的望着越垂阑,眸中秋水盈盈。
那一日九娘于她说起这件事,她虽是震惊,却也不明其中,这事情不比得家国天下重要,她几乎给遗忘了过去。
可是如今真正听越垂阑在耳边说到这句话,她心中所受到的震撼远远是那时候不能比拟的。
奇珍异宝是哲漱帝王给帝后的聘礼,玉歌,是我给你聘礼。
这句话,比着千百句浓情密语的情话,都来得动人多了。
娶你,不仅有我的人,还有我的心。人做奇珍异宝,心却是无价。
这是一个承诺,无论承诺的多深多浅,但对
于涵白来说,足够过完这些时日。
如果可以,她想这么过完一生,可是一生太长,她只能想,只能在每个夜深人静辗转反侧的时候低声叹息,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笃定。
唇角扬起浅笑,涵白低眸,把玉歌递到唇边,缓缓闭上眼眸。
“让涵白……为你吹一曲。”
无以言表,只能靠着音律,让你明白。
倘若夫妻便是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那么在一切平静的表象被打破之前,就让她以真心对待他吧!
一曲结发,生死相随赴,而今,情深不知处。
按着洞箫的指忽然被炙热的掌心覆上,那温度让她忍不住身子一颤,涵白不由顿了顿,抬眸看向越垂阑。
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垂阑邪魅的面容如今更是多了一分说不上来的**,那双眼眸比起往日越发沉暗,甚至握着玉歌,涵白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炙热。
越垂阑轻轻的把玉歌从涵白手中抽去,仔细的把它放回匣子,然后倾身探手把它搁在枕畔。
“哲漱有个习俗,夫妻同床之时,便要把最值钱的聘礼放在枕边,这样才能恩爱一生一世。”越垂阑身子离涵白极近,这话说出口,那声音暗哑低沉,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涵白耳畔。
“恩……”涵白咬着唇,轻声应了一句。
“涵儿……”炙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腰际,涵白眼神迟疑,始终不敢看向越垂阑。
“你可后悔?”越垂阑忽然在她耳畔问道。
“不,我不后悔……”听得他这么一问,涵白猛的转头答道,话音甫落,她的唇就被那男人捕获,深深的辗转着。
“这就够了……”
有这一句不后悔,他便再也不会犹豫。
所有的自制力都消弭殆尽,越垂阑的动作不再试探,捧着涵白的面颊,把这些时日的不确定都以一个亲吻发泄出来。
罗带同心,不知道究竟盼过没有,可是如今这样,心中只有欢喜。
这就够了。
青丝散来,水眸迷蒙,眼前的人儿如莲萼一般的面容美的仿佛虚幻
,而那样的美绽放在他身下,怎么叫人能不沉迷!
“涵儿……”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唤着,一声一声,说不出来的留恋,说不出来的情深。
涵白已经不能分辨越垂阑的语气究竟是用着什么感情,在越垂阑双手和唇所触及到的地方,让她在恍惚中沉浮。
原本就是不曾越礼逾法的姑娘,这些夫妻间的事情涵白只从明媚口中听过,时间久了,自然也淡忘了。
心中家国天下,也没有功夫去想那些风花雪月,最多是在心里头藏一个人,这就满足了。
可今夜,越垂阑要给与她的,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涵白十指攀附在越垂阑的肩头,红唇中的逸出酥软的低吟。万千青丝流泻在丝滑如水的龙凤枕上,把那张原本就轻柔娇美的脸衬托的越发动人。
她的神智随着衣裳的缓缓褪去越发的迷离,几乎只能感受到那个她倾心爱恋的男人对她的触碰。
与君倾心,君知否?
她缓缓闭上眸,放任自己沉沦在名唤越垂阑的情爱之中。
月上柳梢头,宫中依旧红绡满布,宫灯依稀星火,从高处远望,就能看到那蜿蜒的宫殿,那蜿蜒之上,就是极其精美的宫灯所映照出来的。
“陛下……真的喜爱帝后……”九娘迟疑开口,问着身旁迎风而立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昔日气势恢宏而今带着缱绻的灯海,微微一笑。
喜爱与否,外人是插不了手的。不过,他们陛下、叱咤风云的越王,会这样为一个费尽心思,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自持,只要遇到帝后就难以控制,这样的心绪,只要是旁人,都能看出来。
可是偏偏只有当局者,一个不敢信,一个不愿信,硬生生的把情分藏在心底。
“陛下不嫌苦,做臣子的又何必担忧。”蔺城赋侧首,看着一脸不解的九娘,玩味的开口:“九娘,你究竟是担心陛下,还是担心帝后?”
“担心陛下或者帝后,有什么分别呢?”九娘幽幽一叹,“只希望陛下不要犯糊涂,看清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