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世情字最难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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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人世情字最难尝(4)
九娘本是无拘无束之人,如今对她涌上了敬语,恐怕是真正视她为后。为后……为后……越垂阑真是打算让她入哲漱皇室,不是权宜之计?
“九娘,这……”涵白心中千丝万缕,早早有些明白的思绪又被打乱开来。
若是让她陪着演一出戏她尚能忍着过去,可是,这如果是假戏真做,她一时间完完全全接受不了。
为此人发妻,执手白头,她不是没想过,可想着就算想着,再往后心思也不敢动。总觉得二人云泥之别,也许过些时日情分淡了,男女婚嫁也是各不相干。
当真如此,越垂阑用意何在?
神色复杂的看着九娘,她藏在袖中的十指紧握,轻声道:“九娘,你让我好好想想。”非得好好想想,把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反复的思量,若不想个明白,她恐怕日后她会越发的迟疑,陷入痛苦的境地。
傍晚时分,夕阳伴着云海升平,把哲漱皇宫都染成了一片彤霞之色。涵白用完膳,让不弃把宫中陆陆续续送来的东西收拾好,便独自一人往殿中花园走去。
来到这几日,若是说好好的风花雪月她倒是真没有这个心境。白日里,九娘所说的话无时无刻萦绕在她脑海中,仿佛巨石沉重的压在她心口。
假戏真做,如果是一年前,越垂阑依旧是在渭郡的质子,和这风口浪尖的权利相隔甚远,她或许便是满心欢喜的嫁与他。
可如今,在这些事情纷纷扰扰之间,她真不知如何取舍。
抬指抚上园中合欢树的树干,那枯燥的树皮凹凸不平,在她指尖留下痕迹,她静静的伫立着,满园春色却都入不了眼。
落花之事弹指之间,寇府不知如何,不离、荒落和玉初,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算算时日,不离应该也要嫁人了,真希望这么不告而别,不离不会太过难过。
想着想着,眸中不知何时腾起氤氲,涵白收回抚上树干的指,刚想拭去睫羽上的水痕,蓦地身后一具身躯贴了上来,把她环入怀中。
“涵儿……”越垂阑把她纳入怀里,抬手把她臻首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低低的在她耳畔道:“等两个月,两个月后,
我便带你回寇府。”
“回寇府,用什么身份去呢?”涵白放任自己偎依在他怀中,轻轻说道:“陛下的恩赐太过于沉重,涵白恐怕承受不起。”
“回寇府,自然是以寇大当家孙婿的身份去,涵儿,君子一诺,从不食言。”越垂阑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话里风轻云淡,让涵白心头一颤。
“两国之间……”
“你我之间,与两国无关。愿得此生老,相行渐白头。一人之心,只需如此。”越垂阑打断她的话,不让她再继续想下去。
“相行渐白头……话到如此,情又在何处?”
越垂阑微微松开她,按着她的肩头把她面向自己。
面前的男人眉间冷魅,威仪之相若是谁见也知道必然是天之骄子,君子一诺重于千金,这男人从不食言。
可是,兵不厌诈也是他教与她的,形势转圜,谁能说得清楚?
“涵儿,情字太过于沉重,若要这么轻易说出口,那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愿意等,这几十年我都让你瞧着!”
几十年……
若真是几十年就好了,可是谁不是身不由己,谁又能随心所欲?
涵白唇角弯起一抹笑,忽然伸手环住越垂阑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好。”她柔声道,“我会看着。”
不知道能这么走下去多少年,只要能够看着,她便会努力睁着眼看下去。
寇府。
夜里虫鸣声声,初夏的院落里早已看不见落花,枝繁叶茂交织在一起,偶尔几星萤火,让挂着灯的回廊生动了许多。
寇平邦脱下外袍,卷起袖口用铜盆里的水拭尽手上的墨渍,刚取下干净的棉布试手,门就被推了开。
“晚凝。”看着身后站着的妻子,寇平邦淡淡开口。
“该和我解释了吧!”舒晚凝望着他,眸中闪过痛苦。
寇平邦把棉布放回架子上,然后越过她把门合上,这才缓步走到桌前,示意她坐下。
“皇上的旨意你也看到了,除了遵守皇命,我们别无办法。”
“平邦,我不要涵白荣华富贵,我只要
她平平安安!”舒晚凝双手紧握,看着寇平邦的表情,心中一冷,“你若不让涵白回来,我便亲自去宫里找太后!”
“晚凝,休得胡闹!”寇平邦皱起眉头,低声呵斥了她一句,“已为人母多年,这冲动的脾性怎么还是改不掉?”
“如何改掉?当年有你,如今有涵白,人妻人母都是担忧,你倒是好,心里头就只有寇府,涵白生死你便不管了吗?”
“说什么胡话!”寇平邦猛地一拍桌子,瞪着舒晚凝,“不要口不择言,涵白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苦!”
“那你还——”舒晚凝话说了一半,却如何也说不下去,想到这些时日远在异地的女儿,心中的酸楚不由涌上双眸,“儿行千里母担忧,为了一个帝师,渭郡百千将士不寻,为何非得涵白这么一个姑娘去找,堂堂渭郡,就找不出寻人的法子来么?”
“帝师岂是一国的帝师,倘若兴师动众,别国尚有觊觎之人,这消息要是出去,恐怕不出三日,渭郡就成了各国刺客来往的好地方!”
“那也、那也不能让涵白去找!”
“这件事情太傅自有定夺,明里不能派人,暗地里还不能么?皇上身边的暗卫派了十几个,一直跟着涵白,若不是日日来报,我又怎么放得下心?”
“帝师找到了?”舒晚凝闭了闭眸,按捺住心中的情绪,看着寇平邦问道。
“没有。”抬手揉了揉额心,寇平邦叹了口气,“就因为没有寻得帝师,皇上和太傅才会心急,唯恐帝师已遭不测,这头涵白怕是已经找到些蛛丝马迹,皇上为了掩人耳目,便下了这道旨意,封涵白为公主,对外说是让涵白留在公主陪伴皇后。”
“仅仅如此?”舒晚凝追问道。
寇平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握着杯子在手中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十五年前,爹曾请高台寺主持三渡大师进府为这几个孩子算命,大师见了这几个孩子,只是笑而不语,爹问的急了,大师才缓缓开口,说是寇府必出一帝后,却是亡国之人。”
寇平邦看着舒晚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晚凝,你当初瞒得我好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