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染血的梧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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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染血的梧桐木
十月金秋,圆月高悬,夜凉如水。
张小白细细的讲述着游戏中发生的一幕幕有趣的故事,潘朵听得津津有味,虽然自己是很多事件的参与者,但“亲耳”听到别人讲述和自己有关的故事,感觉仍然无比新奇。
“原来震惊全国7.18大劫案,是你提供的信息,警方才成功阻止这起抢劫金车的计划。哦,小白你的嗓子沙哑了,真是抱歉,让你连续讲了几个小时。”她抬头看天,皓月当空,“不知不觉,快午夜啦,我们回去吧。”说着她双手一撑从亭子的栏杆上滑下,拍掉臀后的灰尘后,做出开路的姿态。
张小白咽了咽的喉咙,湿润一下发干的口腔。自然的走到潘多多的身边,轻轻挨着着她圆润的肩膀,两人慢慢行于路,融入夜色。夜已深,小路上只有晚归的三三两两的行人,白天的喧嚣远去,夜晚的西湖幽然静谧,微凉的空气中飘着淡淡幸福的感觉。张小白沉醉在这微醺的幸福感中,忽略了心中刚刚升起的那点疑惑:下面该讲些什么,对了,是百万玩家围剿狼王逆刃和大王乌贼深蓝合体怪物的大事件,这段记忆好模糊啊,似乎忘记了什么呢!
走在沿湖的公路上,渐渐将夜色下西湖抛在身后,张小白几次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道:“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打车不安全,不如去我家对付一晚。”说完他紧张的看着潘多多,怕对方误会自己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好啊,潘多多满口答应,爽朗的态度让张小白觉得自己的忧虑完全是杞人忧天。
对潘朵来说,除非面对国家机构,安全的问题从来不在考虑之列。她之所以答应去张小白家,是因为西湖边上的公交站台附近,突然多了一个摇动式的摄像头。圆圆的摄像头内部不停的向外发散微弱的电磁波,如果自己从附近走过,肯定会被仪器感应。上午还没这玩意儿,肯定是下午自己游玩时匆匆组装的。这不是普通的红外摄像头!潘朵超强的记忆能力发挥了作用,短短一瞥,看清它大致的模样后,认出这款美国最先进的电磁感应仪器——VAS多谱宽频电磁感应仪。树立电磁感应仪器恐怕只是第一步,表明政.府机构已经开始发力,后续的行动会越来越多。自己果然是不容于世的存在!
“时间太晚,不一定有公交,我们打车吧。”潘朵停下脚步,严密的逻辑运算造就了谨慎的个性,她不愿再向前多走一步,多走一步就离危险更近一步。
潘多多不想坐公交车,张小白自然不会在乎打车那点钱,于是陪着她站在路边等车。没多久,后面驶来一辆无客的出租车,眼光老辣的司机看出他们是预备乘车的客人而不是在路边享受夜色的小情侣,自觉的将车停了下来。
“去余杭区运溪路站台。”报上目的地后,潘朵拉着张小白钻进出租车后座,随手扯下安全带,紧紧的系在身上。凭借体内的微型生物电脑,快速侵入杭州
交通系统和计程车公司总部网络后,车还未启动的短暂时间内,她成功收集到杭州实时的路况信息以及该出租车的具体数据。通过这些数据信息,大致计算出到达张小白家的时间,潘朵熄灭了全身的运行系统。
重新启动车子,司机通过后视镜瞟了一眼尾座上的清丽女孩,心想大半夜的,交警不会查客人系不系安全带,这漂亮小妞安全意识挺高的啊!现在的年轻人呐,一个二个贼胆大,遵守交通规章的越来越少?
出租车缓缓加速,通过VAS感应仪的时候。仪器自动运转起来,仔细的扫描着整个车身,直到出租车驶离扫描范围,警报触发装置一直保持着静默。熄火状态的潘朵,身体没有产生任何电磁场,不会产生任何感应。
坐在温暖舒适的车内,张小白困意上涌,睡意朦胧。歪头看向熟睡的潘多多,不禁哑然失笑——好没睡相,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安全带上,像个大号布娃娃。被她的睡态感染,张小白合上了迷离的双眼,没有发觉身旁女孩睡的太熟,熟到胸口没有半点起伏,没有呼吸!
这名司机的职业道德挺高,两位客人先后陷入沉睡后,他没有偷偷多绕行路程增加车费,根据多年的经验选择了最近的道路。半夜车辆稀少,一路畅通无阻,路上遇到了3个红灯,共停1分45秒,全部在潘朵的计算之内。途中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为了躲避带着猫仔横穿公路的流浪猫家庭,车子暂停了一次。到达潘朵的预先设定时间,身体内的各项运行系统依次启动,拟人胸腔开始起伏,电流在封闭的电路中光速流淌。所有程序重新运行后,潘朵睁开了双眼,出租车尚未到达目的地。
猜测出车子因为意外减慢了速度,她也无可奈何。父亲说的没错,任何微小的改变都会造成结局的变化,条件越多,计算结果越不可靠,自己太过依赖精密的计算。潘朵没有再次关闭系统,剩余的路段很短,同时打开左眼的红外摄像和右眼的星光摄像功能,并未发现电磁感应仪器的痕迹。
运溪路公交站台到了,出租车司机故意来了个急刹车,没系安全带的张小白一头撞在前面的座椅上,惊醒过来。摸着发痛的脑袋,知道好心的司机提醒自己乘车要系安全带,他有些尴尬的付过车费,领着潘多多走向自己家所在的充满历史古旧感的建筑,93号老式筒子楼,离站台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
眼睛好一些后,张小白从自强公寓搬回老家,重新和奶奶住在一起。房子是老房子,面积不大不小,二室一厅一卫,被张小白和奶奶收拾的干净温馨。杭州的信仰被佛陀和耶稣各分去一半,他的奶奶是佛教信徒,在客厅的正面树了一面佛墙,上面整整摆放了七个菩萨的塑像,整个房间充满了宗教的气息。
佛墙最上面的格子里摆放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厚刀板,上面沾染着斑驳的红色,鲜艳无比。潘朵虽然对宗教不甚感冒,但所有的宗教典籍她都通读过,从
来不知道有佛像长成这种模样。
“上面这个圆圆的矮矮的,是什么佛?”
见朋友提到这个东西,张小白恭敬的对着圆形木头行了一礼,如同古人对待圣旨,小心将它捧下来,轻轻的放在茶几上。看着这个略显粗糙的圆木,他脸上浮现出深切怀念与哀悼,喃喃道:“这不是佛像,是一块梧桐古木,是我爷爷留下的。他一生贫苦,年轻的时候做过木匠。在农村老家,有一棵明朝栽种的梧桐树,82年全国飞机普查的时候被拍了照,挂牌保护起来。俗话说树大招雷,两年后的夏天,这棵大树被雷雨折断,附近的村民们将倒塌的部分锯回家当柴火烧了,只剩下一个带着大洞的树桩。爷爷一天做完工回家时,正赶上暴雨,就在树桩上的大洞里躲雨。狂风吹过,粗大的雨点斜打在他身后的树壁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清脆且充满乐感。爷爷以前给乐器店里卖过梧桐木,知道这东西可以做乐器,他从没听过声音如此悦耳的木材,大喜之下将音质最好的那块木头凿了下来。”
“古有蔡邕闻人焚桐得焦尾琴,今有你爷爷听雨声得良木,如果这块木头被制成名琴的话,一定会被传为佳话。这红色是怎么回事,梧桐材质的颜色没有这么鲜艳啊!”潘朵抚摸着木块上的红色斑点,圆木未经细致处理,上面还有很多.毛刺,有些扎手。
“这红色吗?”被勾起伤心往事,张小白脸色顿时一黯,声音越发低沉:“多么鲜艳夺目的红啊,那是爷爷临终咳出的鲜血!”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潘朵连声道歉。
张小白没有答话,场面一时间沉闷下来。良久,似乎想通了什么,他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眶,舒展开面部紧崩的肌肉,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潘朵感觉的到,这淡淡的平静中隐藏着一丝骄傲。果然,张小白挺起了胸膛,声音振作起来:“我小时候眼睛看不见,心情一直比较阴郁。爷爷听说我喜欢小提琴,抱病为我做小提琴琴身的粗坯,不料病情加重,咳出了满腔心血。这块木头满含爷爷对我的期待,我一定要用它制成一把上等小提琴,演奏出动人的旋律,让天堂上的爷爷知道,小白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短短时间内,张小白的情绪一波几折,潘朵有点无所适从。实在搞不懂人类的善变心思,真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啊!话说回来,是吸引自己的,不正是这种丰富多彩的人性吗?
“我知道开封有一个制琴师,善于炮制古木材,制作良琴。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开封找他,我很期待这块染血之木制成的小提琴,音质有多优美!”
“如你所愿。两个月后有一个订婚舞会,舞会主人是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他肯定会以邀请我比试琴艺的由头,借机羞辱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他得逞,我会全力以赴,拉出最动人的乐曲,将他踩在脚下,让他知道他这种只会钻营的人,根本不懂真正的音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