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九十一章 又出奇案

正文_第九十一章 又出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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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九十一章 又出奇案

陈排放躲在门外的粮仓后面,被惊得目瞪口呆。

刚想进去看个究竟,却发现那股黑烟又从窗口钻了出来,直接掠过他的头顶,悠悠忽忽飘走了。

奇怪,这是哪里来的烟雾?

怎么就会钻进钻出呢?

看上去就像一条大蛇。

这时候晨曦初现,东边的天幕上有了淡淡的亮色,陈排放觉得又累又困,沉沉的睡意袭上来

意识随即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回到家中,一进屋栽倒在了**,呼呼睡了过去。

睡意正浓时,奶奶进了屋,先是喊他,见没有回应,就伸出干瘪的手掌,猛拍孙子的屁股。

“奶奶,你干嘛呀?”

“小东西,看看你都睡到啥时候了?快点起来,村长在喇叭里喊你呢,说是有急事,要你去村委找他。”

“不去……不去……村长算什么东西呀?懒得理他。”陈排放眼睛都没睁一下,嘟嘟囔囔骂。

奶奶被吓着了,埋怨起了孙子:“你个小杂碎,咋好骂村长呢?你活腻了是不是?”

“老杂种,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看把你能耐的,连村长都敢骂,翻天了!”奶奶伸手捉住了陈排放的耳朵,用力扯着。

陈排放咿咿呀呀惨叫着,不情愿地起了床,等奶奶松了手,才说:“奶奶呀,你不知道,村长他……他不是个好人。”

“你这个小犟驴,就算他不是个好人,那也是村长,是村长就得好好听人家的话,要不然准没好果子啃!”

“这样的人也能当村长,真是天大的笑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拿下,不信等着瞧。”陈排放信口叽咕道。

“小祖宗,你留点口德好不好?你不怕,奶奶还怕呢!”

“人作孽,不可活!”

“行了……行了……有话放在肚子里,化掉了,变成屎,脸面上要会装,装成孙子样,保你不吃亏,知道了不?”奶奶语重心长起来。

陈排放不再反驳,穿好衣服,饭也不吃,就直接出了门。

到了村委会后,见村长黄顺昌正坐在院子的石阶上抽烟,一脸凝重,与夜里戏弄女人的他判若两人。

“叔,你喊我?”陈排放走过去,问一声。

黄顺昌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着陈排放,问:“这几天你都忙啥了?咋不见人影了,不想向组织靠拢了是不是?”

陈排放挠了挠头,说:“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整天价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天天睡都睡不醒。”

“操,不会是耍女人伤身子了吧?”

靠你二大爷!

你以为都像你那么下流啊,天天惦记着腰下那点破事儿,老子可没你那么垃圾。

陈排放心里骂着,刚想回一句,不痛不痒戳一下他的软肋,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奶奶嘱咐自己的话。

是啊,人家是村长,大权在握,何必跟人家过不去呢?

老话说得好,顺者昌、逆者亡,图一时之快,伤了人家,吃亏的终归还是自己。

想到这些,陈排放憨憨一笑,说:“叔啊,你就别逗了,我可是个根红苗正的好孩纸。”

“好个屁!”黄顺昌点燃了第二支烟,吸一口,突然问陈排放:“你还记得那辆摩托车不?”

“摩托车?”

“是啊,就是前些日子扔在咱村的那辆。”

“记得,咋了?”

“那人你认识不?”

“咋了?”

“我问你认识丢摩托车的人不?”

陈排放摇摇头,说不认识。

“真

的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还用得着撒谎了。”陈排放信誓旦旦地说着,反问村长,“咋了?那摩托车不是被王兴骑走了吗?”

村长说:“是啊,可又被抢回去了。”

“抢回去了?”

“是啊,还把王兴给打伤了。”

“卧槽,谁干的?”

“还能是谁,估计就是丢摩托车的人吧,该着王兴那小子倒霉,骑着摩托车去赶集,路上就出事了。”

“伤得严重吗?”

“锁骨折了,半边脸上扒了皮。”

“报案了吗?”

黄顺昌吐一口唾沫,骂道:“报你妈个比啊!那摩托车本来就来历不明,说不定还会被反抓一耙。”

“那王兴咋办?”

“活该!谁让狗曰的贪小便宜了。”黄顺昌咳一声,接着说,“还以为你知道内情呢,想着让你带人去讹回来,至少要点医药费回来。”

“叔,我真的不认识那人,骗你是小狗!”

“操,你小子没正型,说话就像刮臭风。”黄顺昌站了起来,说,“今天没事吧?陪老叔出去转转。”

“去哪儿?”

黄顺昌诡异一笑,说:“找个地儿,继续考察去。”

“不行……不行……”陈排放装出为难的样子,连连摇摇,说,“叔,我今天有事儿,要帮着派出所写东西呢。”

“咦,你小子真行啊,看来王达川还真拿你当人物了。那好吧,正事要紧,你去写吧,我找王连成去。”黄顺昌说着,大步走出了村委会大院。

考察你姥姥个头啊!一定是又想打野食了,老流氓,就不怕把自己淹死在女人堆里。

陈排放一路暗骂着回了家,找点可吃的东西对付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那条蛇状的黑雾,一时恍若隔世,搞不清是梦还是真了。

他心里痒得很,急切地想看个究竟,便扔下手中的馒头,鬼鬼祟祟溜进了杏花家门,躲在暗处观察起来。

看上去杏花嫂安然无恙,正躺在**酣睡,直到她儿子小龙站到了床前,大声喊着妈妈,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见屋里已是光亮一片,杏花爬了起来,知道给儿子做饭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塞给儿子五元钱,让他自己去商店买吃的。

儿子一出门,她再次躺下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个上午就这么打发了过去,直到临近正午,才不得不起床。

稍加洗漱,便去了灶屋,手忙脚乱做好了饭菜,刚刚端上桌,儿子小龙就进了家门。

杏花抬头望着儿子,关切地问:“肚子饿了吧?”

“嗯,饿了,早上只吃了几根辣条,一点都不充饥。”小龙说着,抬脚进了屋。

“那东西咋好当饭吃呢?”杏花心里热一阵,愧疚起来,自己一个女人家,不光照料不好儿子的生活,竟然还跟不三不四的男人胡来,几乎就是当着儿子的面,这的确是有些过分,不只是过分,简直就是不要脸面了。

正想着,儿子放下书包走过来,凑到妈妈跟前说:“妈,今天又有警车开到我们学校了,警灯一闪一闪的,还来了好几个警察呢,真威风!”

杏花心里凛然一动,立马断定,一定是校长把范小硕给告发了,警察是来抓人。

脸上却装出一副漠然的神情说:“小龙好好学习,长大了咱也当警察,专抓坏人,不抓好人,好不好呀?”

儿子嗯一声,乖乖答应着。

杏花掀开锅盖,边盛饭边问儿子:“警察又到你们学校干啥了?”

“不知道干啥

。”儿子起身坐到饭桌边,接着补充道,“肯定是抓坏人呗,警察不抓坏人还能干啥?”

没错,一定是校长又把范小硕给告了,告他把自己塞在了粪坑里,是蓄意谋杀,是想要了他的老命。

想到这些,杏花呆不住了,招呼儿子坐下来吃饭,自己就急急火火地走出了家门。

她先去了枣妮家,想从她嘴里探听点小道消息。

枣妮家的院门关得严严的,猛劲推了几把,才听见里面有了应声。

枣妮开了门,摇摇晃晃走出来,打着哈欠问:“浪货,大中午不好好呆在家里,蹿啥呀?是腚里蹿火了吧?”

“谁像你啊,大白天家就抱窝。怎么喊了半天都不开门?是不是屋里藏着野男人?没搅了你们的好事了吧?”杏花半真半假地嬉闹道。

枣妮一笑,说:“谁能看上我呀,人老珠黄的,连点水汽都没有了,没人稀罕的了。再说了,还是本本分分的好呀,别再招惹那些狗曰的男人了,可不是好玩的!”

“那你白天关门干嘛了?让我进去看看,看看是不是真的藏了野汉子。”杏花说着,抬脚就往屋里闯。

枣妮伸手拦住她,说:“你不知道我打小就胆小啊,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一个人在家,还是少惹是非好。”

杏花傻愣愣问道:“又出啥事了?”

枣妮问:“你不知道?”

“知道啥?”

“全村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你耳朵里长驴毛塞了呀!”枣妮说着,转身从院子里提出了两只马扎,递给杏花一只,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

“你倒是快说呀。”

枣妮打一个哈欠,问杏花,“你这个死赖娘们,是不是装傻呀,那么大的事能不知道?”

“死逼,我哪像你呀,天天装傻闷骚,到底出啥事了吗?你快说呀,卖啥关子啊。”

枣妮伸长脖子,朝着胡同口张望了一阵子,才低声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这不头夜里又出事了,差点都被折腾死了呢。”

杏花一惊,赶忙问:“出啥事了?”

“被人糟蹋了,糟蹋的可厉害了,比上次岳老太都严重!”

“你是说被男人糟蹋了?”

“是。”

“怎么个厉害法?成啥样了?”

“瞧把你给急的,我也是头午在老碾台那儿,听一帮子老娘们说的,说是孙大刚的老婆被弄得可惨了,嘴被胶带封了,封得严严的,身子都被撕烂了,上面一对的饭都肿了,听人家说是被坏人给咬的,上面还带着很深的牙印子呢。你说那人怎么就那么凶残呢?”

看来枣妮真的是被吓着了,边说着,身子边不住地打哆嗦。

“听上去不像人干的,是野兽吧?咋就会那么厉害呢?枣妮,你说的是真事?”

“谁说不是来,听人家说老虎厉害,我估摸着那个坏人比老虎更要厉害三分。”

“没来人查吗?”

“来了一大帮子警察,把村里在家的所有男人都过了一遍筛,都喊过去问话了。”

说到这儿,枣妮望一眼杏花,正色道,“对了,听说已经有了几个怀疑对象,估计坏人就在里头,这回是逃不掉了。”

杏花一听急了,问:“是谁被怀疑上了?”

枣妮说:“这一回,又没落了你家麻子叔,可人家都说不像是他干的。你想呀,他早些年就被割掉了,哪还有那个能耐呢?难不成又长出一个新的来?对了,里面还有你那个情人呢,就是那个小白脸老师。”

“啥……啥……他也被怀疑上了?”杏花失声喊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