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百八十六章 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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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百八十六章 醋意大发
杏花挪开视线,说:“先说正事吧,问你谈话的事儿呢。”
黄顺昌说:“你把杯中的酒喝了,喝干了我就告诉你。”
“你这人,真是的,就知道逼迫人家。”杏花嘴上这样说着,手里却早已举起了杯子,皱着眉头,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黄顺昌这才说:“按上头的精神,这可是很严肃的事情,由上一级组织部门的领导亲自跟你面对面谈话,通过谈话,来了结你的实际情况,入党动机……”
杏花越听越觉得心头发紧,喉头发干,听着那些高深莫测的程序、步骤,还有一通一通的理论,越发陷入了迷魂阵,傻傻地望着黄顺昌,直摆头。
黄顺昌说完了大概的意思,问杏花:“你摇啥头呀?”
杏花说:“我啥都不懂,这话咋谈呢?”
黄顺昌一笑,说:“你再喝下一杯酒,我就给你支招出主意。”
杏花苦着脸说:“再喝下去,人就迷糊了,你支招我也记不住了呀,还是别喝了,你赶紧说……赶紧说……”
黄顺昌说:“那不行,你得调动起我的**呀,不然可说不到点子上去。”
杏花说:“非喝酒才有**呀,你这人真是,就爱找借口折腾人。”
黄顺昌说着,伸手牵住了杏花的手,说:“说实话,我可真是想你了,这时候心猿意马的,说不清楚的,要不你先让我轻松一下,等平静了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那……那你想咋……咋轻松?”
“还是老办法,最好使,最过瘾,最解馋的那种办法。”黄顺昌说着,一把搂住了杏花,吃力地抱起来,朝着里屋走去。
杏花不挣扎,也不说话,顺势躺在了**,粉面微醺,醉眼朦胧,嘴角上翘着,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黄顺昌就像骑在一匹脱缰的野马上,被颠簸着,被摇晃着,被拍打着,完全失控了……
不多一会儿,便无力招架,呜嗷嗷叫唤几声,身子一歪,便颓然跌倒在了一边。
黄顺昌啥也顾不上了,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紧闭着眼睛,静静恢复着体力,气呼呼地说:“杏花,你这个熊娘们儿,咋这个耍法呢?想毁了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
“咋了,你不是说饿了嘛,我主动点还不成吗?”
“那有你这个喂法的,不是成心让我呛水吗?”
“是你自己没能耐罢了,说你老了还不服劲呢!”
黄顺昌说:“这样玩也太过火了,太疯狂了,我咋能承受得了呢?看你功夫越来越强了,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家,跟谁新学把式了?”
“滚吧你,我要是天天玩那个,还有那么大的劲头吗?”杏花说着突然爬了起来,瞪大眼睛问黄顺昌,“你……你是不是给放里面了?”
黄顺昌微眯着眼,咧嘴一笑,说:“你冲劲那么猛,我根本没准备,想停都停不下来。”
“操,老驴,你还来真的了,我要是怀上了,非剥了你的皮不行,抽了你的筋不行,不信你试试。”杏花咬牙切齿地说着,“老驴,你还真行呀,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有那么多货,我可告诉你,这几天正好是生养期,要是真结了果,你可就难堪了。”
“你就别吓唬我了,还没发芽呢,你捣腾出来就是了。”黄顺昌躺在那儿,慵懒地说着。
“切,狗皮不通
,那玩意儿管用着呢,一点点就行,咋弄那么干净?”
“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困得不行了,想睡觉了。”
“那我可撒了,兴许能冲出来。”
“别……别……你可别呀……撒在屋里多难闻啊。”黄顺昌身子未动,声音却大了起来。
“以后想着点儿,没那个能耐就别招惹别人,看把自己给累的吧,连个死狗熊都不如了。”杏花说着,回头朝着一身粗皮糙肉的黄顺昌打量了一眼。
“那你赶紧出去撒出来吧,要不……要不就去卫生间,用水冲一下吧,一冲就干净了。”黄顺昌有气无力地说。
杏花没接话,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边穿边对着黄顺昌说:“你不是饿了嘛,先起来吃饭吧,吃饱了再睡。”
“那你呢?”
“我不吃了,回家冲澡去。”
“那我也不吃了,睡醒了再说。”
“想睡你就睡,爱咋着咋着吧。”杏花穿戴整齐,又抬手拢了拢头发,突然又想起了加入组织那事儿,就问,“那谈话的事咋办呢?”
黄顺昌哦一声,说:“等我睡醒了,给上头打个电话,就说你没时间,我替你去谈吧。”
“那敢情好,我走了。”杏花说着,拉开了房门。
黄顺昌嘱咐道:“你把大门给我反锁了,锁紧了。”
杏花说:“一个糟老头子家,皱皱巴巴的,就像块老咸菜,谁稀罕呀?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拣。”
“去,你懂事呀,越老越有味儿,越老越耐嚼,正是有味道的时候呢。”黄顺昌唧唧咕咕说道。
“有个屁味儿,经不起一炮,我看你是身子软了嘴不软。”杏花说着,抬脚走了出去。
黄顺昌又唠唠叨叨说了些啥,杏花一句都没听清。
她随手带上了房门,快步走出了院子,当她转过身来反锁大门时,眼角的余光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消失了。
杏花故意拖延着锁门时间,不易察觉地朝旁边扫视着,却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
难道看花眼了不成?
不对呀,虽然只是眨眼的工夫,可那人的模样还是清清楚楚的,明明就是田丽嘛,那衣着,那发型,除了她还能是谁?在桃花岭她的浪劲可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比得了她。
可这一眨眼的工夫,她又去哪儿了呢?
这个时候,她来干啥呢?难道是来偷听的?一定是猜测着自己要跟黄顺昌做那些狗吃猫噙的事了,心里痒痒,按耐不住,就鬼鬼祟祟藏在了暗处,没想到突然有人出来,躲闪不及,就露了马脚……
杏花站在黄顺昌家的大门前,抬头朝四下里观望着,心里突然热烘烘躁乱起来。
几分钟过去了,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任何动静,杏花这才怀疑或许是自己看花眼了,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阵风,咋说没就没了呢?
苦笑着摇摇头,骂起了自己:都是自己做贼心虚,疑神疑鬼的,活该!
抬脚朝前走去,等到了拐弯的地方,心里突然又怦怦一阵乱跳,慌乱起来。干脆猫腰躲到了墙角的草垛旁,朝着黄顺昌家门口偷偷打量着。
这一次,果然证实了自己刚才的所见,并非是花了眼,确确实实是田丽躲在暗处。
这时候田丽见四下无人,便不知道从那一个旮
旯里钻了出来,缩头缩脑到了黄顺昌家门前,贴在门板上,对着里面喊了起来。
杏花头脑一热,差点就蹿了出来,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问自己:你出来干嘛呀?
哪不是自找难堪嘛?
人家找村长与你有啥关系?
就算是痒痒了,捅一捅,磨一磨,就算是把身子给糟蹋烂了,那也不关你一毛钱的事啊,又不是自家男人。
那样一来,只能是不打自招,让别人实实在在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呸!浪货,耍去吧,耍穿了帮子才好呢!
马勒戈壁滴!
再怎么着,也是排在自己后头,已经是二茬了,让你吃我的剩饭去……
杏花很肮脏地想着,心里竟然就跟着畅快了起来,直起身,迈开大步朝着自家走去。
到了家里,竟然还是憋着一肚子气,自己就劝慰:这是何必呢?你吃哪一门子醋呀!
杏花蹲下身来,划拉起了麦子,手摸上去,麦粒子虽然还水气十足,但那股湿乎乎的闷热之气已经没了。
看来这麦子是保住了,只要别再继续连阴下雨,等太阳一出,风儿一刮,捣腾出去晒一晒,就可以入仓了。
想到这些,杏花突然就想起了韩兆宝,心里泛起了一阵悲凉,回头想一想,那还真是个好人呢!
要不是他,这麦子还不知道成啥模样了呢?
说不定早就烂成泥浆了。虽然有些猥琐,有那么一点儿见不得人的毛病,但心地还算善良,在这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世道里,已经够难得了。
唉,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呢!
那些有情有爱,知寒问暖的人说没就没了,可真叫一个来去匆匆。可那些无恶不作,为非作歹的的玩意儿偏就上窜下跳活得灵醒,咒他们死都不死,好像老天就是为了把他们留下来祸害人似的。
等把所有的麦子划拉了一遍,杏花才觉得肚子里一阵叽里咕噜的搅动,手伸进衬衣里摸一把肚子,原来是肚子饿了。
曰个姥姥的!今天办的这叫啥事呢?
一桌好饭没吃上几口,一根好吊半道蔫了,自己饿着肚子不算,连身子里面的馋虫也跟着不消停。
这时候才知道,田丽那个小x货实实在在是赚了便宜,虽然吃的喝的都是二货,但至少她可以坐下来,细嚼慢咽地享受那只小鸡了。估计等吃个差不离,黄顺昌那个蔫货也就重振雄风了,然后再脱衣上床,尽情快活。
杏花竟然真的就觉得满心满肺都是失落感,骂天骂地从饭柜里找出一点儿冷食,草草地打发了一下肚子,再喝几口热水,就双床躺下,眯眼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对着镜子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想着出门买些吃的来,家里都好几天没割肉买菜了,冷锅冷灶的,简直都不像过日子的主了。
出门不一会儿,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迎面朝自己走来,边走边朝这边张望着。
慢慢走近了,这才看清是大柱子。
“杏花姐……姐……”隔着一大段距离,大柱子就喊开了,喊声很亲切,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杏花站定了,等大柱子到了跟前,就问他:“你不是出去打工了嘛,咋回来了呢?”
大柱子深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别提了,呆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