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205章 我问你我老公呢?

正文_第205章 我问你我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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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5章 我问你我老公呢?

张澄澄抬起手,指了指助理的嘴示意他闭嘴,然后张开春,努力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听听网上的评论对吧,我念给你听啊……”助理伸长了脖子发出公鸡似的紧绷笑声,连忙低下头,掏出手机,手指划了划,然后开始念各种网络上的评论——

念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评论,等他绘声绘色的捏着嗓子念到一条夸她的评论时,手腕猛地一下被忍无可忍的张澄澄一把扣住!

助理整个人被惊得向后弹了下。

念东西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满脸惊慌地对视上一双平静的黑色瞳眸,紧接着是一段在他看来是长达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沉默,良久他才看见满脸疲惫的张澄澄目光稍柔和下来。

大病之中尚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声音响起:“东哥呢?他怎么不在?”

助理:“……”

小助理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液,抓着手机的掌心瞬间冒出汗……

他深呼吸依旧器,抬起头一边笑一边站起身做准备逃跑状:“你刚醒,流了那么多血就不要关心别人了,你先好好关心自己吧,睡一会儿别的等你睡醒了再说,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也——”

“我问你我老公去哪儿了?”

“……”助理往外走的步伐一顿,良久,等张澄澄急得拔下自己受伤的输液器扔向他,他这才飞快地用文字哼哼的声音低声说:“颅内出血,现在还在昏迷。”

张澄澄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定格在**。

被她强行拔出输液器,手背迅速变青肿开始冒出一滴滴血液,然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只是用一双瞬间放空的眼盯着助理。

几秒后,她用听不出多少情绪的声音问:“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说,”助理转过身,艰难地说:“不知道。”

张澄澄骂了一句脏话。

她掀开被子作势要坐起来,助理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她摁回**,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明明刚醒过来的女人力气却大得出人意料,张澄澄一边跟他抗争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咆哮:“怎么可能突然这样,之前东西砸下来的时候我流血了他还好好的,说话也正常……我记得他还能带着我潜水从那个模型下面逃出来,怎么可能突然就什么鬼颅内出血?妈的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她!!!!”

“你现在走都走不动,看什么看!”眼见制不住她,助理提高声音咆哮回去。

而后屋内陷入片刻死一般的沉寂。

张澄澄停止了挣扎,她在**坐稳,抬起头看着助理,苍白的面容上仍有水痕,看着助理的眼神却坚定如初:“要么你给我找个轮椅来,要么我自己爬过去,给你三秒,你选。”

……

张澄澄和助理的动静忒大,大到守在外面的医生和护士都受了惊吓,听见声音不对劲儿赶紧连跑带奔地冲进病房,然后一眼就看见原本该躺在**“静心”“修身养性”的张澄澄,这会儿一只脚踩在**,另外一只脚吊儿郎当地在床边晃,她那只原本在输液的手

这会儿肿得像个菠菜馒头似的又青又高,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她满脸惊恐的助理——

整个一生龙活虎的小太妹。

而在医生的眼里她前一秒还是个脑袋被开了瓢哗哗流血只剩下半条命的重症病人。

听见了一声闷奔跑进来,张澄澄转过头斜睨他们一眼:“给我弄个轮椅来,谢谢。”

“给你轮椅推你去哪?太平间?”走在最前面的张澄澄的主治居然是个亚裔,而且显然他也是个暴脾气,平生最不乐意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拼命折腾想要把自己又折腾死,也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熊病人,这会儿他扫了一眼张澄澄脑袋上那层层叠得包着的绷带,抬起手推了推眼镜,冷笑了一声。

“你们国外的人不是最喜欢讲人权?”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人没资格讲人权。”

“我要去投诉你。”

“去吧,院长是我老婆。”

“……”

张澄澄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没想到国外也流行“我爸是李刚”这么老掉牙的梗……

她深呼吸一口气,安静下来,换上一个“我绝对没有疯”的语气对站在门口的医生说:“我的爱人受了很重的伤,他陷入昏迷还没有醒过来,我很担心他,想要去看看他……就看一眼就回来也好。”

张澄澄看着站在门边的医生稍稍挑了挑眉,接触到张澄澄那种“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罢休”的眼神后随即转过身跟身后的护士说了些什么——

可能是在确定张澄澄说的话的真实性,张澄澄猜想是这样的,因为很快的,她真的得到了一把轮椅。

居然。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感动的这位凶神恶煞的医生大人。

在她的主治医生将她扶上轮椅坐稳的时候,她听见站在她身后的人突然换中文说:“国内都在说那个传说中的蒋总如何让如何宠你,果然不是没有缘由的。”

张澄澄最开始听见那熟悉的语言还愣了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似的说:“哦,老乡啊。”

“嗯。”

“那你能不能行个方便,给我在我爱人的房间旁边搭个床,我就睡那——”

“这是医院,你以为五星级酒店?重症病房想睡就睡啊?”那医生一脸嫌弃:“这样让你离开病房就很不错了,看一眼就回来,别想太多。”

“……”张澄澄抬起手摸了摸脸:“可能是我长得貌美如花所以他才宠我?”

“……”

“我就说我这么好看,你不如——”

“脑袋上裹了一层纱布的人有什么脸皮自夸貌美如花?”

“您贵姓?”

“我姓白。”

对话之间,白医生把张澄澄推到了病房房门前,至少在看见蒋东升的前一秒张澄澄还在各种幻想他的惨状想要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也不至于太失态——

然而当她隔着重症病房里躺着的蒋东升,他那个浑身插满了各种意味不明很吓人的管子脸上带着呼吸器的男人时,张澄澄

突然就感觉到呼吸困难。

那一瞬间她觉得天都裂了塌了黑了。

脑袋上的少扣好像一瞬间崩裂开来,缝合好的伤口又噼里啪啦往外飙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一遍遍地自动回放着蒋东升在水下用镇定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让她别慌,然后用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在怀里……

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真的没事了。

将冰冷的左手轻轻握住右手,而后发现,黑暗之中男人曾经一把握住的地方此时此刻没有残留哪怕一丝丝温度。

“……他看着像是睡着了。”

张澄澄盯着蒋东升,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地与身后的医生说,后者当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张澄澄显然也并不在乎这个,现在她全身心地扑在了与她有一玻璃之隔的男人身上,看着男人闭着双眼,伴随着他的匀长呼吸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就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在振动它的翅膀……

张澄澄几乎要忘记了应该怎么样正常呼吸,她只知道自己心痛得恨不得心都快炸裂。

一种未知的恐惧将她笼罩。

她转动自己的轮椅,来到守在病房外面的便衣警卫面前,抬起头跟对方对视,然后用别扭的中文说:“让我进去。”

对方很显然是蒋老爷子的人,大概是认识她的,于是也就没吱声,张澄澄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不小心对视上蒋老爷子的眼睛。

冷漠、凌厉、还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这个时候张澄澄才意识到,在蒋东升的病房里还有他的父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如果换了平常,张澄澄早就比他更冷漠的转身离开,然而这一刻她反而是稍稍坐直了一些,唇角紧抿,对视上那双仍然精炼的双眼,用近乎乞求的声音,嗓音沙哑道:“让我进去看看他,我也是病人家属。”

那拦住张澄澄的警卫一愣。

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坐在病房里的蒋老爷子。

张澄澄什么时候在他面前露出过服软的姿态,即使那个时候他一时冲动将蒋东升关在地道里,她宁愿去求蒋雯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软过半分身段。

蒋老爷子眼中情绪翻滚,他冷哼一声扭过头,手一挥,下一秒挡在她和蒋东升中间的那个讨厌的警卫就消失了。

然后她听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医生发出一声叹息,张澄澄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修长的背景,以及塞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

白医生走之前说的话其实张澄澄听见了。

“我算是看懂了,你俩天生绝配,少了谁都不行。”

张澄澄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摁下轮椅的摁纽,进入病房——

在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病房里,她小心翼翼的凑到了蒋东升的面前,当与男人近在咫尺时,她甚至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仿佛她稍微呼吸重一点,都能把男人弄碎了似的。

她盯着男人的侧颜看了一会儿。

良久。

抬起头眼巴巴地问坐在床的另一边,始终板着个脸的老爷子:“我能摸摸他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