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2章 疯子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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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2章 疯子蒋
到达影视城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剧组人手一个饭盒说说笑笑你争我抢,张澄澄抱着团团走过来的时候串门过来的江向阳正好伸筷子去抢黄文生饭盒里的一根榨菜——
远远地看见张澄澄走近,忙摆手不要让和黄文生打招呼的张澄澄出声,自己鬼鬼祟祟的把筷子伸向那根榨菜。
眼看榨菜已经夹到手,突然,张澄澄后面“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他扭头去看,榨菜连着筷子一起掉到了地上,他张大嘴,好半天才“卧槽卧槽卧槽老黄你们真能整,部队里的兵们都给你们整来了——”
黄文生也是一脸疑惑,张澄澄后面整齐划一的一排兵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能请来的,战争片拍多了当然能分辨兵的好坏,一看就是国家的精锐战士,跟在张澄澄后面那一个,这会已经朝他走过来了,走路稳健扎实,腰背挺直如松——
如果非要说像什么人的话,黄文生想了想,应该是和蒋东升相似的气质,只不过那小子经商多年,多多少少沾上了商人的一些习性,看起来没有面前这个人刚正不阿。
不管江向阳的大喊大叫,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李健,李健没在看他,盯着走过来的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道:“这是老贺家的孩子吧。”
彼时张澄澄和贺少棠都已经走近,正好听见了李健那句话,贺少棠的耳朵动了动,脚步一转,走到李健面前站定:“李叔叔好!”
“李叔叔好!”
后面一大排兵齐刷刷地立定问好。
李健手一抖,差点没把手里的饭盒扔了出去。
……
就这样,凭着家中长辈和李健的一些故交关系,贺少棠编了个来执行任务的理由成功蹭到了剧组的酒店房间,好巧不巧就住在张澄澄的隔壁——慕言走后空下来的那一间。
其余的兵们因为房间紧缺,住在了张澄澄楼下。
一边拍着贺少棠的肩膀夸着小伙子终于长大了的李健一边回头幽幽地看了抱着团团的张澄澄一眼,那意味,摆明了压根就不信贺少棠的“执行任务”一说。
张澄澄抱着团团冲李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指戳了戳团团的小屁股,团团机灵地喊:“李爷爷好。”
小孩子粉雕玉琢,张澄澄给他穿了长衣长裤遮住了他露出来的淤青,这会儿甜甜糯糯的问好,李健笑眯眯地应了声,也没多为难,张澄澄带着儿子就在剧组住下来了。
自从有了贺少棠这个人形助理和时不时出现一下的便衣“保镖”们,张澄澄的拍戏生涯算是提升了一个档次,完全一线大咖的待遇,贺少棠虽然是部队里出来的,但还是挺会来事,没几天就和剧组混得好兄弟一般了,张澄澄冷眼看着,没有上前阻止。
继蒋东升失联后,慕言也在昨天失联了,张澄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报仇。
团
团在她带回剧组的当天就已经好得跟没事人了似的,他嘴甜,长得又好,很快就在剧组里如鱼得水,有工作人员还从家里特地带些小玩具给他玩。
看着就是个抖机灵地开心果。
只有张澄澄自己知道,团团有时候半夜会止不住的闭着眼睛抽噎,抽一下就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听起来压抑而难受。
张澄澄怕他把自己憋着了,曾经试图把他的手拿下来,却遭到了睡梦中的团团的激烈的反抗,对她又抓又咬,最终她也只能把团团搂进怀里,一遍一遍的摸着他的背直到小家伙哭累了入睡。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精神抖擞见人笑眯眯的团团。
这样的反差更让张澄澄自责,她觉得她不应该把团团扔在家里那么多天都不管,甚至洛妮那段风波从开始到结束她连续两个星期没有打电话回家,而团团受那个女人虐待的时间,可能比两个星期更久。
现在谁也联系不上,谁也靠不住,她必须得自己想办法,至少,得先弄清楚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拿了盒饭蹲在地上大口大口扒饭的贺少棠身上。
贺少棠和他那几个兵最近都是跟着剧组吃的,倒不是没钱出去吃,只是不敢离了张澄澄一步,现在他也联系不上蒋东升,常年游走于各大政治场所的他自然也察觉到了异常,因此把张澄澄看得更紧了。
头上突然有块阴影遮了下来,随即一瓶水递了过来,正扒着饭的贺少棠抬头,正好看到张澄澄故作冷漠的脸,愣了一愣,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张澄澄就把水放到贺少棠面前,走过他身边去了后面。
贺少棠跟着她的身影转过头去,看着张澄澄和团团一人给那几个兵崽子们发了一瓶水,虽然脸上冷冰冰的,但从此起彼伏地“谢谢嫂子”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们对张澄澄有好感。
贺少棠第一次见到张澄澄还是在去年,h市的野郊,那夜倒在蒋东升怀里虚弱到晕过去的女人。
那个让蒋东升连儿子都不要,抱着她往回赶的时候红着眼睛流过泪的女人。
蒋东升是什么人,当年执行任务时腰侧中枪还能背着重伤的他疾行五十公里的人;被教官摔打到断了一根肋骨也咬着牙训练的人;有个倒霉小鬼嘲笑了他一句疯子被他一枪打碎了左耳廓,从此军中“疯子蒋”的称号私下里流行起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这俩字。
作为朋友,蒋东升在他眼里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冷静、睿智且沉稳,但一方面,他暴躁、易怒且自我,他是军中一把锋利的刀,但不代表他会是一个好的情人、丈夫甚至父亲。
所以当在军中的他听说退伍的蒋东升结婚经商的时候他心里是诧异的,但那时候正是带新兵的关键时期,部队里压根请不了假,所以一直无缘见这位弟妹。
老实说,见到张
澄澄的第一观感并不是很好,他见过更疯的蒋东升,却没有见过落泪的蒋东升。
后来,他得知张澄澄就是蒋东升死而复生的妻子后,张澄澄躺在**虚弱且温和的样子让他不明所以,看不出哪里的特质吸引了蒋东升。
尤其是这次接到蒋东升的托付,听张澄澄话里话外对他的态度,无情得很,心里更是不喜,但作为朋友,他不会过问太多,直到张澄澄拍戏的这段时间,才慢慢地对她改观。
很敬业,很拼,但不管多累都会按时陪那个小娃娃吃饭,拍戏的时候就把他放在一边,坚决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有空就抱着他说说话或者跟他玩玩。
虽然对他们没一个好脸色,但是对孩子绝对没说的。
这会儿张澄澄给他们发完了矿泉水,牵着团团从他身边走过,俨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贺少棠扬着头脖子都酸了,眼看张澄澄就要走远了,不得不开口叫住了她。
“再要没有了。”张澄澄转过身,仍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贺少棠笑了笑,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说弟妹,你和老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虽然脾气暴了点,人固执了点,做事自我了点,对他看得上的人,那还是掏心掏肺的好的。”
“……”
张澄澄眼角抽了抽,脾气暴、人固执、做事自我?麻蛋不说还不知道,蒋东升居然这么多缺点。
贺少棠端着饭盒蹭啊蹭,蹭到张澄澄身边伸手拽了她一把让她坐下,收敛了脸上嬉笑的表情,正经地说道:“蒋老弟五岁的时候因为政变,那时候蒋氏一族失势,他被对家抓过去在精神病医院关过一阵,不知道受了些什么折磨,听说每天一把一把药片地灌他吃,后来蒋家平反,蒋东升被接回来的时候不成人形,成了一个小疯子,见人就咬,见血就疯,后来调理了很久才慢慢好转,但是性格方面确实与周围格格不入,所以当年十几岁的时候一个人跑到西北那地方,后来被连长选拔上,后来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贺少棠端着饭盒叹了一口气,语气中不知是回忆还是惋惜,他继续说道:“一直觉得他那种人就特适合部队,无牵碍,够冷血,他也一直是那样表现的——直到有一次他执行任务回来,带回了一朵干瘪的玫瑰,插在了自己床头,从此我眼见着他一点一点软化,会和室友开玩笑了,也会经常性的瞅着那朵花瞅老半天了,他越来越像个‘人’了,直到他提出退伍申请,几年后传来他结婚生子经商的消息,每一个都惊得我们一愣一愣的——这对我们认识的蒋东升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澄澄抱着团团,眼神幽幽地发暗:“所以你想说什么呢?我改变了他,所以我需要对他感恩戴德不能离开他?”
“需要感恩戴德的是他。”贺少棠眼神深邃而凝重,他看着张澄澄说道:“离了你,他又会变成疯子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