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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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高烧
又,是一个秋了。又到了自己的生ri了。十五岁的生ri,在周末。梅卉回家了,却没有告诉坤和晗。
想想过去的一年,三人会在周末和假期见见,谈天说地,谈女孩子的心事,却绝口不提学习。梅卉也没有联系其余的初中同学,包括董强。在大家眼里,她成了失踪人口,没有人知道她在哪,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好象中考以后就销声匿迹了。而晗,也知道,两个二中,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压力,所以也始终不提学习。反是梅卉,在确定晗和自己一样选择理科之后,她会按时寄给晗一些手抄的试卷和答案。没有只言片语,却是一样的努力着。而坤,选择了文科,去了五班。
nǎinǎi在乡下,所以,这个生ri,是在姥姥家过的。这边的亲人齐了,觥筹交错,梅卉不知被调皮的弟弟妹妹们灌了多少红酒,不经意的举杯间,她,发现了,灯光下爸爸的心不在焉,与妈妈略显憔悴的身影。
酒,还未喝完,爸爸便借口上夜班起身离去,妈妈追至门口,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爸爸走了,妈妈独自回来和大家继续热闹着。
酒,最后喝了多少?梅卉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每个人举到她面前的每一杯酒,她都会没有言语的喝下,在妈妈担忧的目光里。
一觉醒来,梅卉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昏昏沉沉的,头很痛,感觉很冷。
“妈?”试探的叫了一声,梅卉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完全哑了。
闻声赶来的妈妈看见梅卉红彤彤的脸蛋就已经被吓住了,一探额头:“天,这么烫!快,去你刘姨那看看!”
小区的诊所,是刘姨开的。平时刘姨就特喜欢梅卉。看见梅卉在妈妈的怀里被掺进来,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高烧。”
拿起体温表,三分钟后取出:40度1。
“天哪,打点滴。”刘姨立刻转身配药,梅卉在妈妈的扶持下在**躺下,门口爸爸的车子拐了过来,刚下班的他在马路对面看见母女俩进了诊所,于是跟了进来。
“高烧40度1。”
“啊?不会吧?怎么会这样?”爸爸显然很惊讶,因为记忆中,梅卉虽然经常感冒,但是,还从没发过烧呢。
“大概,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吧?”妈妈猜测。
药水,很快配好了,吊在架子上,刘姨熟练的把针头插进梅卉的手背,再用胶带把针头固定住。
“输几瓶水啊?”
“三瓶。待会输完两瓶的时候再测一次体温,看看怎样。小卉这次烧的太高,还不知道这药压不压的住呢。”
“那……那怎么办啊?”
“如果不退烧,第三瓶就不用输了,直接做皮试,挂青霉素。”
妈妈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把梅卉插着针头的手小心移到自己掌心握着:“睡会吧。”
梅卉眨了眨疲倦的双眼,沉沉的睡去。
“怎么样?”第二瓶还有一些就输完的时候,梅妈妈从梅卉身上拿过体温表,大家焦急的问。
“39度6。”
“谢天谢地,终于降了。”
“呵呵……”
喧闹中梅卉被吵醒,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只黑sè的鸟闷头闯进诊所,在众人脚间乱串。
“那是什么?”梅卉从没见过这种鸟。
“是猫头鹰!居然是猫头鹰!”一个看病的小伙子抓住鸟儿,激动的喊。
“这么小,养大了准能卖个好价钱。”有人接口。
“烧吃也不错哦!”
……
可以,可以放了它吗?梅卉皱眉,却没有说出口。
“才不要呢。晚上我要到山上把它放了,呵呵,我喜欢这小家伙。”小伙子一脸不舍。
梅卉轻轻一笑,又闭上眼睛睡去。
妈妈打电话向班主任说明情况,请了假,梅卉在家休息。不想周一早上醒来,妈妈温柔的把手放在梅卉额头,却发现体温再次回升了。
妈妈于是向校长请了假,又把梅卉带回刘姨那里。
“还是青霉素吧。做皮试会有些痛,你就忍着点吧。”刘姨也颇觉无奈,又是40度。
一根橡皮胶管系在靠近手肘的地方,刘姨不断拍打梅卉的手腕,让血管更加清晰。针头猛的刺进皮肤,却在还未深入肌肉的时候针头一挑,缓缓推动针管,手腕上,一个小包渐渐鼓起。
“痛……”痛,痛的梅卉的手猛一**,妈妈几乎没能握住梅卉的手。
五分钟以后,包包及周围的皮肤开始变红,在雪白的手腕上,更加醒目。
“过敏呢。你还是带小卉去县医院吧,我没办法了。”刘姨很无奈,诊所很小,药和器具,还是不够啊。
梅妈妈借过刘姨的电话,给在县医院做护士长的表妹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带着小卉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连走道上也挤满了打着点滴的病人。
“最近发烧的人太多了,小卉也赶上了吗?这身体,也太差了吧。”表姨忙的不可开交,迅速的在另一个手腕上为梅卉做了皮试,略显粗鲁的动作痛的梅卉皱起了小脸。
“还是再打一针吧,这样效果更快一点。”表姨的动作绝不是温柔,痛的苍白的梅卉突然不愿忍受,反手抱住妈妈,“哇”的一声哭开了,把闻讯赶来的二姨他们吓了一跳,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不是吧?你已经过了15岁的生ri了,已经是个大人了,还哭?羞不羞啊?真那么痛吗?”二姨打趣。
抽抽噎噎,针水处反应良好,二十四支青霉素很快的被加到盐水中,输进梅卉的血管。
“好啦,别哭了。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让你姥姥做给你吃。”二姨看着还在抽噎的梅卉,有些无奈的拍拍梅卉的肩哄她。
梅卉渐渐停住哭泣,却不肯抬头,窝在妈妈肩膀,摇头。梅妈妈看了,很是心疼。
“从昨天开始就不愿吃东西,烧的太高了,吃什么都说是苦的,索xing就什么都不要吃了。”
“那怎么可以呢?不吃东西,什么时候能好呢?你爱吃排骨、藕片、土豆丝,我去买。中午别回家了,都在妈在吧,大姐。”
“嗯,你和妈妈说一声吧。”
医院,其实离姥姥家很近,可以说,就是邻居。所以,也因为梅卉实在吃不下东西身子太虚,梅卉一直住在姥姥家,每天上午姥姥陪着去打点滴,中午爸爸妈妈下班后过来,下午陪着梅卉,晚上,就住在姥姥家。
总算因为不需要再做皮试,梅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还好没有哭。很安静的打点滴,靠在姥姥身上听姥姥说着一些趣事,到了周四,基本上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为了加强一下药效。表姨给梅卉多打了一天的点滴。周五就不用挂了,梅卉,终于可以回家了。
因为下午有课,妈妈中午就回去了。午睡之后,傍晚,爸爸骑车带梅卉回家。一阵冷风袭来,已经有些寒意,已经,是秋了啊。
梅卉轻轻,伸出手,圈住爸爸的腰;把脸,轻轻靠在爸爸背上,感觉,如此温暖,幸福。回、家、了。
折腾了这么几天,梅卉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了很多。
已经周四了,打电话给班主任,听着梅卉有气无力的声音,班主任也很干脆的让梅卉在家休息,好好的调养几天,等到周ri赶回去,不耽误周一上课就好。
放下电话,梅卉在爸爸妈妈的大**缩回了被窝。汪老师,其实真的是个好老师啊。刚还在电话里让自己好好把身体养好,不用急着担心功课,还说班长那里,已经帮自己把各科的笔记和作业记下整理好了。
轻轻的,再次往被窝里钻了进去。功课吗?担心吗?其实自己,真的很少听课的。似乎,进高中以后,就不大听课了。笔记会做,但是更多的时间,是自学了。
想想,大概是从知道有奖学金的那一刻起,自己,更加有方向了吧。因为,不想为家里增加负担,毕竟,弟弟也已经读初中了,县一中是没有奖学金的。而自己如果能靠奖学金生活的话,那么,对父母歉疚的心,应该会轻松一些吧?说到底,是自己的年轻,逼出了父母鬓角的白发啊。
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也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家人的宠爱,朋友的照顾,师长的呵护,也许,和自己本就乖巧的xing格有关吧。喜欢静的自己,从来就不是让人费心的孩子啊。
好……困哦。虽然中午睡了很久,可是挡不住的睡意还是很快的把梅卉淹没。当妈妈准备好晚饭来喊梅卉的时候,发现电视开着,但是,**的人,已经很香甜的睡着。原本有些苍白的小脸在被窝的温度下,红扑扑的让人想咬一口。妈妈于是笑笑,轻轻的把被子掖好,关掉电视,整个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睡吧。”
过去的一年里,梅卉一个人独自生活,自己照顾自己,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可是,为了将来,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不知道梅卉会不会怕黑,会不会怕一个人守着房间,但,不管怎样,她都很努力的学习,很努力的生活,而且,成绩也一直稳定在班级的前五,拿的奖学金已足够不爱乱花钱的梅卉自己每学期的生活费。
有女若此,又有何求呢?如果……就更好了。黑暗里,梅妈妈的眼睛闪了那么几下。
“好好的睡吧。这一年,你累坏了。”
梅妈妈轻轻的退出房间,把门关上。那张柔软的大**,梅卉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