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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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徐贞亚吓了一大跳:“咳,黛云,黛云,你这是怎么啦?”

“我……我要离婚,我……我实在没法过了……”

“离婚?咳,都是老夫老妻了,还和孩子似的,拌几次嘴,就翻脸要分手?闹出去,都该成笑话了!”贞亚笑道。

随即,给她拧来一条湿毛巾,让她揩揩脸上的泪水。黛云边揩着脸颊,泪水又不断地涌流下来:“不,大……大姐,是他有外遇,和,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贞亚一惊:“他有外遇?这,这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他生理上有毛病么?”

黛云恨得咬牙切齿遭:“可不,跟我就像是被阉的狗一样,成日垂头耷脑,没半点男人的阳刚之气。这会好了,瞄上个野女人了,整日油头粉面,像只**的公狗,围着那野女人转。”

骂完,便将心中的苦水,一五一十地倾诉给徐大姐听。

自从女儿处得知丈夫有外遇后,黛云气得险些没晕了过去。

就像三毛说的:丈夫在外伤害社会,欺负弱小善民,做太太的明知也不理。一旦丈夫在外认真有了红尘知己,那个太太一定拿性命来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黛云也如此,尽管先前,她根本没把丈夫当回事,并打心眼里看他不起。这会儿,闻知他有外遇了,还是气得大有拼命的架式。

丈夫回来后,黛云狠狠和他大吵了一通。

谁知,一向忍让懦弱惯了的江子栋,这次,也像是吃了豹子胆,不仅不认错,也怒眉瞪眼地和她对吵了起来。并说,他不再做她的奴隶,他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气得她无法,只得去找杨莉莉算帐。

谁知,那莉莉的脸面贼厚,不仅不心虚羞耻,还振振有词道:“他是我舅舅,我们来往,谁也无权干涉!”

黛云一口啐道:“舅舅?呸!他江家五代九族里,压根也找不到你这么个野外甥女!别自欺欺人了,连江子栋都承认了你们的不正当关系,你……你还扯这砦遮羞布干吗?能遮得住你的卑鄙和下贱吗?”

莉莉被骂恼了,索性拉下脸道:“是的,你又能怎样呢?”大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黛云见此,真恨不得扑上前,狠狠抓烂她那张狐媚的俏脸,让她永远记住:戚黛云不是任人欺辱捏弄的。

可碍于自己的地位身份,她还是强压下这口恶气,冷言相告道:“怎么样?你也是聪明人,不会不清楚这种关系的后果!你,还是明智…点,他有妻你也有夫,这种游戏不好再玩下去,不然,我的宽容也是有限度的。别闹得上法庭对堂了。”

莉莉半点不服硬,来个仙鹤打架——绕脖子道:“怎幺?你要离婚?那行,我愿侍候照顾舅舅一辈子!”说完,起身就出门了。

黛云气得两跟充血,扭头对旁边坐着,一声不吭的许龙道:“看看,这都是你亲耳听到的吧,你难道不是她的丈夫么?她这样厚颜无耻,你……你也能容忍么?”

许龙抬起了头,痛苦万分地道:“我能怎么办?不容忍,就得妻离子散。大姐,我劝你还是算了,再闹,他们也不会分手的,不如装聋当瞎,不听不看这些事就是了。”

黛云气得啐了一口道:“呸!真是窝囊废,话该当王八!我戚黛云宁肯玉碎,也决不会咽着这口肮脏气去求瓦全。”

回家后,又与江子栋狠狠干了一场,见他仍然执迷不悟,不肯断绝与莉莉的关系,便一气之下,捡东西来徐贞亚家。

“大姐,我是心寒了,我再不会回那个家,也再不想见到他那副恶心下流的嘴脸了。”

黛云恨恨地道。

贞亚听完了这些,不由也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痛,叹了口气,苦笑道:“哎,女人的—切从结婚开始:痛苦、不幸和磨难;而男人的—切,也是从结婚结束:殷勤、奉承和柔情。古今中外,莫不如此,再说,世上也没有不偷鱼吃的猫。黛云,认命吧。”

“不,这绝不行!”黛石激烈地反驳道:“我戚黛云哪点对他江子栋不起々当初爱他,我宁愿放弃首长夫人的位置而嫁给他,可我图到他什么?跟他挤单身间,当老妈子一样烧饭洗衣还养孩子,什么苦没吃够?什么罪没遭尽?后来……后来又得了那见不得人的病,我……我都没脸面跟他闹离婚,只有打落牙根往肚里吞,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大姐,你想想,我过得容易吗?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就守着无用的丈夫当活寡,我暗地里流过多少泪?我真悔,也真恨自己年轻无知,把你介绍的那么好的婚事都推掉了,跟他受苦受累一辈子,到底图到个哈呢?为了顾全他,也为了顾全这个家,我……我几乎是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可他又是怎幺报答我的?为了个年轻**的女人,他竟可以不要自己的脸面,也不惜拆散这个家。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我……我是决不原谅他,也决不会跟他共一个屋顶生活的。”

黛云越说越委屈,也越说越气愤。

贞亚摇摇头,叹道:“唉,女人嫁丈夫,如同嫁石墙,你要知道,墙是坚固的,你就凿不穿它,它又高,你也跳不过去。离婚,可不是件那么简单容易的事,何况你们还有孩子,她们会同意你们离么?还有这社会的舆论,离婚后的处境,你,你能受得了么?”

一席话,说得黛云心里虚虚的,是呀,自己苦捱苦熬了卜几年,好不容易把孩子带大了,他也升了官,苦尽甘来,本该风风光光地享受后半生的日子,没想,还要闹离婚?落得众人笑,晚景凄凉的结局。

她好一阵心酸自怜,不由,刚才的决心也动摇了,但嘴上仍不眼输地道:“他江子栋不认错,不和那女人断绝来往,我就绝不回那个家。”

贞亚也熟知她那要强爱面子的秉性,笑笑道:“也行,你就安心安意在我这儿住下吧,正好给我做个伴。不然,夜里孤灯单影的,可寂寞得慌哩。”

黛云心一悸,望着跟前这个满鬓白霜,一脸密纹的老团长,心里不由涌上无限的伤感和同情。

以团长的气质、容貌和学识,在军区大院首长夫人中,无一人能胜过她,甚至那雁红,也仅仅是年轻漂亮,肚里没半点东西。偏偏嫁了个又懂感情又正派的男人,让她拥有享尽了天下女人难以享到的福分。

而偏偏这么娴美优雅的徐大姐,却嫁个见女人就要的“花花司令”,尽管丈夫的官位,在大院是最高的,但作为一个女人和妻子,大姐从没享受到这份风光和荣贵。相反,在这些首长夫人中,她所受的情感折磨和痛苦是最多的一个。

记得她刚进团那会儿,因请假之事,找到徐大姐住的那幢精致漂亮的两层小洋楼,大姐没在,陪孩子散步去了,接待她的是吕维涛司令。

看见黛云,他两只大眼笑得像弯月,目光也如沾上了强力胶,粘在她脸上就移不开了。看得黛云面红心跳,起身就欲告辞。

见此,吕司令急了,也不顾他大司令的身份架子,忙上前拉扯劝阻道:“唉,别急嘛,你的团长很快就回来。说真的,你别看我是司令,就在我面前受拘束,不,不要这样。其实,我这人最喜欢和你们这些小鬼打交道,你们年轻活泼,嗯,又可爱,常和你们呆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起来。来,小戚,这边坐吧!看你,穿得这么少,当心,会着凉的。……”

边说着,手已搭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并顺着她丰满的臀部,放肆地抚摸了下去。

黛云吓得哪还敢久呆,像只受惊的小鹿,又羞又臊地跑走了。

此后,她还听到团里其他女演员私下议论,说她去徐团长家,还被吕司令强行抱吻了。

一个丈夫,在家都敢如此放肆,对妻子的同事也敢如此非礼,在外,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呢?

而一个女人,特别像贞亚这么自尊,有教养的女人,摊上这么个龌龊不堪的丈夫,哪还会有半点幸福而言?

尽管在外,她拥有了司令夫人的头衔,有一切别人奢望不到物质享受,可精神感情呢?只是一片灰白凄凉。

黛云看得出,徐大姐是生活得很压抑很痛苦。她一定是很想逃避她那金丝笼一般的家庭。每次团里组织演出队去高山雪原,去边陲海岛慰问演出时,她总是自告奋勇,要当领队。其实,以她的年龄、身体,完全可以不去的。

所以,当徐大姐向她介绍李参谋长时,她拒绝了,一方面有江子栋的因素,但下意识里,还有一层担忧,怕自己也步徐大姐的后尘,成为另一只金丝笼里的鸟。

谁知,她却犯了一个一大大的主观、经验性错误,高级干部未必人人都像吕维涛,而无权无势的有情人,以后也未必不会转变戚吕维涛。

这不,生活就给她开了一个很残酷的玩笑:当年她拒绝的,却是个有情有义的无价之宝。面她当年捧之为宝的,却是阔睑就咬人的无义狗!

想到达,黛云又后悔得直骂那该杀千刀的小偷,使她人生的棋子从一步错,弄到了全盘皆输的悲惨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