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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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近几日,朝上事忙,每日散朝,大王总还要留下主子议政。每日奴才都是天没亮就陪主子进宫,直到黄昏时分才放出来呢。”
灵烟眼神一变,口气也凌厉起来:“朝上事忙?据本宫所知可不是这样。这些都是你猜的吧?是不是你每日里插科打诨,时不时还要躲在哪个旮旯里赌上两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主子有没有出来过,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奴才不敢!奴才十三岁当差,至今从未出过岔子。主子虽然性情温和,眼里却容不下半点瑕疵,这些公主想必更是清楚。奴才与主子也算是一同长大,奴才若是那偷奸耍滑之人,主子又岂会一直将奴才带在身边!”她这一番试探,倒把一个好好的俊俏小子急的两眼发红。
眼看眼泪片刻便要落下,灵烟赶紧安抚道:“好了,是本宫不该怀疑你。你的事,二哥也时常跟本宫提起,本宫就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不枉二哥信你一场。不过你能确定,二哥除了宫里再没去过别的地方,再没见过其他人?”
“是,奴才敢肯定。奴才私下里也问过主子,主子也说是朝中事忙。”
“持续了多久?”看他好像不甚明了的样子,忙又问:“本宫是问你,二哥如此忙碌,持续了多久?”
“从公主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忙,不过……年后,办完太后的葬礼大典之后就更忙了,留在宫中的时间也一日比一日长了。”
“那依你看二哥可有何异常?就是有什么地方与平常不一样?”
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棋风猛抬头,圆瞪着眼睛沉声道:“主子最近的情绪非常不好,大多时候不愿意说话,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最近这些天好像还有些担惊受怕的样子。”
“担惊受怕,二哥吗?有多久?”
“总有十几日了,而且好像越来越严重似的。主子出事的前一天,说什么也不让奴才跟着,还大声骂了奴才,那是奴才入府以来,主子唯一一次发脾气,所以奴才记得非常清楚。”
“如此说来,你并不知道二哥出事那天的行程?”
“那天奴才是没跟着,不过奴才也敢肯定,主子一定是从宫里出来便直接遇害的。”
他的斩钉截铁,灵烟并不相信。若是那天二哥去见了什么人,又不许他跟着,唯一的知情人掩月也已经横遭不测,那二哥那天到底是去了哪里,见过何人?只要查清二哥最后的去向,一定可以将那作恶多端之人连根拔去。
“是真的。公主莫非忘了,主子是从来不会穿着朝服去见其他人的!每日,都会命奴才备下一套常服,那日主子遇害,奴才就发现,那包袱还在,包袱里的衣服也还好好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是关心则乱,天大的破绽就在眼前,自己竟然视而不见!是当真忽略了,还是根本打从心里排斥这种可能?她太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若他的想法是对的,那么放眼整个圣龙,能让二哥感到担惊受怕,还要将自己的发现瞒着所有人的人是谁?能是谁?若是二哥一直隐藏的,畏惧的,不能告诉他人的那个人,出自宫中?
她不敢再往下想,母亲临终的那句话却阴森的在耳边响起!渐渐的母亲的脸和二哥忧虑的神情合在了一起。母亲虽然一介女流,但实际掌管圣龙朝政多年,他们同事母亲的子女,若不是有了疑心甚至是证据,母亲为何会在临终之际对她说出那番话?
二哥虽然闲云野鹤,但在朝中也颇有声望,又是正统皇族,放眼整个圣龙,又有谁能让他忌惮三分?可是那字迹,那句梦还乡,又是何意?可以肯定这个人确实存在,而且地位肯定超乎她的想象。只是眼下,她不敢断言,这个人与“他”究竟有没有关系?如果有,这个关系会有多深?这个人是谁?
谁能让她一向机敏睿智的二哥,担惊受怕还束手无策?这个人是谁?其实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至少在没有更确切的证据之前,不要去想:“棋风,你很尽责,二哥的英灵也会看见的。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家里,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来找我便是。”
久久无言,灵烟有些乱了,一时之间太多的情绪冲击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蓦然,她竟有些怀念那个厚实温暖的怀抱,那张霸道邪魅,永远胜券在握的,叶凛天的脸!
是啊,若是有他在,想必不会如此难熬!可是,是自己不要他的,不是吗?是自己选择回来的,不是吗?是自己以为不会想念的……不是吗?泪水缓缓滑落,她弄不清自己的心,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为何东凌的数月光景,竟然改变了自己的眷恋?
如今,面对萧彻的欲言又止,脉脉温情,她根本无法再理直气壮的接受。她……背叛了她的夫君,背叛了他的信任,背叛了他的一往情深!可是她怎能辜负他!当初是自己迷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自己千方百计的接近他,逼着他娶了自己的。如今既然已经决意回到他身边,实在不该另有杂念,他们是夫妻,是要相扶相携一生的两个人。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眼下,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回到渟鹤楼,枯坐在掩月的灵堂里,没了离疆、断鸿,没了掩月,没了三哥和二哥,陪伴她的只剩下穿堂而过的风声,和一个微儿。她只能靠自己!
“微儿,你武艺高强,替我办件事可好?”
“请公主吩咐!”
“自今日起,盯住睿达楼,注意那些与外界有过多不明关系的仆从,和经常出入那里的人。这段时间,尤其要注意宫里派来的人。还有,要暗中保护二嫂,保护她和她腹中胎儿的安全,那是二哥仅有的,唯一的血脉!我已经失去了二哥,此番,一定要守住他!”
“您是说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二爷?那公主何不先下手为强,一鼓作气铲除他们!”
“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谈何铲除!眼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投鼠忌器,恐怕也只能收敛行事,以不变应万变。”看着微儿红红的眼眶,愤慨的神情,灵烟也只能一声长叹:“你虽是我从东凌带来的,但是你对我的心,对二哥的心,我统统都看在眼里。你出身于江心阁,想必对这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多少也有些了解。掩月已经横遭不测,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你去,其实是危险重重,你可以拒绝!”
“微儿不怕,为了公主,为了二爷,奴婢愿往!”
站在掩月的排位前,灵烟再次落泪。然而事情紧急,容不下她诸多犹豫:“过会儿,我会寻个由头将你发配到乘风阁去做粗使丫头,那里人多,不会有人过多留心,方便行事。只是此时一定要隐秘,即便对府中之人也不可露出半丝风声。这几日,我称病,闭门谢客,若有何不妥,你深夜再到我房中,不可惊动他人。”
“诺,奴婢记下了!”
当晚,房内伺候的就只剩下沉星一人。晚膳之后,沉星过来伺候她梳洗,看她面色沉重,不由劝慰:“公主为了二爷和掩月的事心情烦闷,奴婢明白!只是微儿姑娘小小年纪又是初来乍到的,公主打发她到杂役房,恐怕不太好!”
“她办事太过粗心,竟然打翻了掩月灵前香炉,若不小惩大诫,日后这渟鹤楼岂不没有半分规矩了!这件事,你不需要多问,本宫自有道理!”
沉星跟着公主也有些年头了,从未见她如此严肃。眼下,她正在气头上,已经放话不许旁人来管,自己又何必多事,惹她不痛快。只管加倍小心着,手脚麻利的伺候她睡下。
可是,灵烟哪里睡得着。心中密密麻麻堆了太多事,太多线索,太多想法,打从母亲离世之后,原本的浅眠就变成了了如今的基本无眠!她知道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知道她的神情越发呆滞憔悴,她很累,很累!却只能强撑着,她告诉自己,在她油尽灯枯之前,一定要看着二哥的孩子降世!更要将杀死二哥的真凶,找出来!
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她在二哥面前许下的誓言!
转眼,已经半月过去了,可是微儿仍然一无所获!而她也依旧闭门不出,每日里只是坐在房中,不说话,不看人,甚至动也不动!看着她这副样子,萧彻焦虑万分,可是对于倔强执拗的洛灵烟,他也无计可施。
有时洛旭扬会在黄昏时分微服而来,可通常都也只是略坐坐,毕竟谁看到这般毫无生命力的灵烟都会觉得压抑难受!然而今日,已经入夜,洛旭扬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看他的脸就知道他碰上了难事,正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自己说。经过母亲和二哥的事之后,灵烟发现自己无法再信任大哥,不愿再过问他的事。正如眼下,她就丝毫没有问他的欲望,相反,她只希望他能快点离开这里,以免耽误大事。
可是,洛旭扬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自顾自的在屋内踱步,灵烟知道,他已经决定要说了。
果然,他很快便开了口,虽然慢,但是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其实寡人日前已经查出盘踞在圣龙的那个东凌细作的身份了。”
灵烟一凛,骤然抬起了头。洛旭扬很高兴,他的话好像起到了作用,只不过剩下的,恐怕不会是她想听的:“就是后宫的那位云妃娘娘,可是你知道在宫外与她联系的人是谁吗?”微微停顿了一下,犹豫的看了眼灵烟苍白的小脸,手在袖中握成了拳,低沉的嗓音夹着山雨欲来的愤恨:“是我们的驸马,你的夫君,萧彻!”
有一瞬间,灵烟有想笑的冲动,大哥的说法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已经多日不见的笑意竟然再次涌上心头。再看洛旭扬严肃的脸,灵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