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50章她欲罢不能

第50章她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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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她欲罢不能

眼中的火焰已然熄灭,剩下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灰烬,而灰烬的深处,一片阴郁:“洛灵烟,俯首称臣的是孤,江山和你之间,孤早已经无可自拔的倒向你。洛灵烟,倘若有一天,你离孤而去,孤能做的,怕也只是倾尽全力毁灭你,毁灭你的不惜一切!给孤记住,牢牢的记在这里。孤王,叶凛天在此对天盟誓,此生若不能得洛灵烟朝夕相伴,必当毁天灭地,哪怕永坠地狱也在所不惜!”双手用力抱住她的头,再次欺上她的唇,这一次却是毫不留情的让她的浅色双唇染上鲜红的血!

二人鲜血交融,灵魂在对方的注视下被束缚,被牵绊!

第二天一早,朝颜最先发现自家主人和洛灵烟甚至还有微儿都已消失无踪!

而等待了数月的贺瑶光,万万没有想到等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消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也许从一开始等待她的就只有这样一个结局,所有的梦想,甜蜜都只是他随意给出的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海市蜃楼!

又一年过去了,就像又一次轮回!多少年来,多少个轮回里,只有这一个真正让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这一年匆匆的时光中,她同时被亲人和爱人所遗弃!

六岁那年她就体会到了家破人亡的凄凉,还来不及悲伤,她就找到了新的家人,新的依靠!可是那些也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从来没有人真正让她依靠,她只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不管过多久,不管她如何努力,她永远都是被他摆在最不堪的位置上。

为他杀人,窃取情报,甚至为他去死,她都甘之如饴。因为她始终以为只有自己才最了解他,只有自己才能安慰他的心。她以为只要坚持,希望就近在咫尺!可是她数不清等了多少轮回,如今却还是两手空空!

她想要的不过是一道诏命,召回的命令。回到他身边,哪怕只做一个最普通的奴婢,她也绝无二话,她只是想要每天见到他,陪在他身边,不要再承欢他人,不要再曲意逢迎,就已经心满意足!

她无法解救自己已经滑向深渊的心,或者那已经成为她唯一的慰藉,她欲罢不能!可是远在圣龙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洛旭扬已经数月不曾踏足倚云阁,她想或许自己就此消失也是无所谓的,无论在哪里,东凌或是圣龙,她都只是摆设,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可是她始终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记得他脸上气壮山河的豪迈,记得他说过“要让天下人永远记住他叶凛天这个名字!”的时候,那清朗坚定的声调。所以她不能离开,不能撇下他一个人!纵然留下已无任何作用,她的去留也只能等待他的想起。

只是心中到底郁闷难消,放眼整个圣龙,唯一能让她倾诉的也只有萧彻了。头一转,她折回东城,来到渟鹤楼,几个纵身已经消失在夜色掩映中。

凌烟阁主人房中空无一人,她才在心中暗自揣测萧彻会不会又去了哪里喝酒的时候,就看见远远的烟波湖边,那个四仰八叉的坐在石阶之上的身影。轻叹一声,她知道他的左右为难,他的不得已,他的痛苦,可是那都是自己的功劳,所以她没有脸面表现出伤感。

“公主回来若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你会失去她的。”

萧彻头也没回,嗤笑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毫不在意的说:“我早就失去她了,你明知道的,我不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我是萧彻,不是贺瑶光!”

看的出来,他的沮丧丝毫未减。贺瑶光身子一低,干脆坐在他身边,对他的讥讽她并不介意,因为今日他的一切痛苦都是由她一手造成,无论怎样的怨怼都是她应得的。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自告奋勇跟我到圣龙来?”

好像没有料到她会在此时旧事重提,萧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仰头灌了一口酒。身旁这个毁掉她生活的女人,他本应该愤恨到咬牙切齿的,可是尽管她利用了他,欺骗了他,他却还是没办法恨她:“我不后悔,倘若没有来到圣龙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遇到灵儿,没有机会领略世间最美最为虚幻的梦!也可能永远不会见识到你的残忍!”

“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已经没有解释的余地,可是我当真不知道阿芷还活着,只有这一件你必须知道。”

抬手将酒坛甩在贺瑶光面前,他双目赤红紧盯着她的眼,声音不大却满载愤恨:“是你生生撕裂了我,是你让我无法面对灵儿,是你让我终日活在对她们两个人的内疚中,是你的冷酷夺走了我唯一的伙伴,让我四面楚歌无处求援!我们自幼相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有我们才能站在彼此的伤口上成为对方唯一的温暖,可是你背叛了我和阿芷的信赖。你们最好能保证阿芷的安全,否则,上天入地我也要报今日之仇!”

贺瑶光本就带着一身怨气而来,此时也来了脾气:“萧彻,我最后再说一遍,阿芷的事我事先毫不知情,我们都是完成任务回到江心阁才得知此事的,我还比你晚到一步。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对待,不要忘了,当初你任务失败,性命攸关之时,是我用自己的身体,帮你再造机会,不然你也许根本不会有命活到今日。就连背叛,也是你背主叛国在先,萧彻你只是江心阁的杀手而已,还妄想与明月同辉?趁早醒醒吧!你不配!”

“原来只有我是妄想吗,你呢,你对主人又是什么?”

对立的两人,突然都静了下来。后面花丛中,有道人影一闪,随即消失。贺瑶光颓然倒地苦笑不已:“是啊,你我都是妄想,妄想而已,什么朗日明月都不是我们能追寻的,我们都不配,都不配!可是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的,就算这样,那时你说带我走也是真心的吗?”

萧彻并没有回答,毕竟那些都已经过去。此刻的回答只是对自己和灵儿的又一次背叛。可是前一刻的怒目相对已经消失,他们的关系早已凌驾于七情六欲之上,融入骨血成为心底最深的依恋。无论怎样,对于她,萧彻或许永远做不到拔剑相向:“神情如此憔悴,有何伤心之事?”

什么都不能说,可是此刻她却贪恋他的温暖,将头靠在他肩上,泪水无声中纷撒而下。

次日过午,洛旭扬书房,房门紧闭,被传召而来的洛绍扬只能站在廊上静静等待。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尉庭才施施然从里面走出,看到洛绍扬立马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态,弓着身子走到他身边,深深一礼,恭恭敬敬道:“奴才不知右相大人驾到,竟让大人在廊子上站着,是奴才失职,请丞相责罚!”

“哪里,我也只是才到一会儿功夫罢了,不必如此。”亲自伸手将尉庭扶起,自百盛回来之后,洛绍扬似乎更显得谦卑有礼。

受宠若惊的尉庭,嘴里嘟囔着“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一边引着他来到书房门口,高声一叫:“右相大人到!”

里面稳稳的传来一句“宣”,门在背后关上,尉庭那好似诚惶诚恐的表情里顿时多了些洋洋自得的成分。

书房内,洛旭扬正疲惫的抚着额角,洛绍扬谨慎的瞥了眼他的神色道:“臣弟参见王上。”

洛旭扬并未理睬,也不叫坐。心知这是有事要交予他,才会这般故作姿态,洛绍扬也显得越发恭谨。等了好一会儿,洛旭扬才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撑在额间的手指,好像慢半拍似得,仍旧是那副温吞的语气:“二弟来了,快坐!”

轻飘飘眼神的划过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对他脚步上些微的迟钝,很满意!谢坐之后才刚刚坐下,洛旭扬却站起身,可怜洛绍扬适才在廊上已然站了许久,眼下刚刚弯弓屈膝,尚未坐稳,见他起身又猛然站起,双腿一时乏力,身形一晃。

却被洛旭扬有力的双臂扶起,他眸中闪着不解,诧异的问:“怎地如此虚弱,莫不是二弟在百盛又添新伤?”

“大王虎威,以雷霆之势制之,百盛不过半日便一溃千里,纵是向天借胆也不敢与王兄为敌,臣弟即为王兄特使,便是圣龙脸面,他全力逢迎尚嫌不足,岂敢对臣弟下手。臣弟这些只是因为旧伤所致,天气略冷一些,关节就有些使不上力气,仅此而已,多谢王兄关怀挂念!只是,臣弟看王兄起色也不好,可是这些日子过于劳累的缘故?”

亲自将洛绍扬扶到锦垫之上做好,洛旭扬痛心疾首:“哎!本是兄妹五人,四妹尚未成年就惨遭毒手,三弟命丧武通关,五儿下落不明,如今母后又一病不起,叫寡人怎能不日夜忧思啊!如今朝上能帮寡人的也只有二弟你了,你与寡人乃是至亲兄弟,心有灵犀,还望二弟不要责怪寡人当日将你送入百盛为质之事啊!”

“王兄何出此言?臣弟一直庸庸碌碌,懒散无为,做了多少年的富贵闲人,前番圣龙有难,百姓尚且争先恐后,绍扬愧受恩泽多年,更应该为国为家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只是臣弟资质愚钝,懒散庸碌,能力实在有限,承蒙王兄不弃,才有了那么丁点用处,臣弟对王兄只有敬佩仰慕之情,何来半分责怪之意?莫不是,臣弟于何事上失了分寸,令王兄误会了?若是如此王兄只管教训便是,不必多留情面!”

见他又要起身,洛旭扬连忙笑着按下,连声安抚:“二弟素来恭顺有加,进退有度,岂会有何不妥之处?寡人之言并无他意,二弟不必介怀。”

洛绍扬知道,这些铺垫似乎差不多了,接下来才正要进入正题。

果然,洛旭扬缓缓踱步之后,安坐案前,一脸正色只是语气略有些不稳:“百盛王前日已到锦川,百盛之事虽然告一段落,但实际情况为何寡人其实一无所知……”顿了一顿,洛旭扬似乎不打算再开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