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梁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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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梁幻
番外篇——梁幻
我从来都没和任何人说过,我最爱的女人,就是蓝木其。
大学生活刚开始了一个星期,我们教育系的大一新生要和另外三届的师兄们打篮球友谊赛。为了更加充分的展示我的篮球水平,不给新生丢脸,下了晚自习以后,我便去篮球场独自练习。
我瞄准了篮筐,刚要来个三分投篮,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轻笑。我回头看,一个手拿着冰激凌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孩,露出她那灿烂的笑容,正看着我投篮。
偌大的篮球场只有她一个观众,我顿时慌了神,手腕的力道没到位,篮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滑落到了地面。
那个女孩用手一捂嘴,转身要走,那架势明显是在笑话我。我有些恼火,决定要给她颜色瞧瞧。
我挽起了袖口,装作一副很痞的样子,迈着四方步拦住了她:“喂,小妞,交个朋友吧,我是教育系大一的梁幻,你呢?”
她丝毫没显出惊讶的表情,反而很自然的舔了一口冰激凌,眯缝着眼睛打量着我:“我还以为是谢霆锋在这儿打球呢,我说嘛,谢霆锋的球技不可能这么烂啊。我是谢霆锋的粉丝,地理系大一的蓝木其。”
切,不就是我的长相和谢霆锋有几分相似吗,这个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还用你说?
我颠了颠篮球:“蓝木其,咱俩比投篮怎么样?你要是输了,可得请我吃饭。”
蓝木其把剩下的冰激凌悉数吞下,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你先来吧。”
我瞥了她一眼,立刻开始展现我的球技,把所有漂亮又帅气的动作在她的面前逐一呈现。
一连投了十多个,我把篮球抛向了她,本以为她会很专业的接住,可篮球居然从她的眼皮底下溜掉了。她乐颠颠的跑去捡球,又还给了我。
“喂,梁幻,你想吃什么啊。我请客,不过事先声明,只许吃食堂。”
我傻了眼:“啊?你不和我比啊。”
蓝木其很无辜的说:“我又不会打篮球,怎么跟你比啊。不过就是一顿饭嘛,好说。来吧!”
那顿宵夜,我们竟吃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午夜时分食堂关门为止。
等到我送她回宿舍的时候,我们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蓝木其确实是一个好哥们。
她多才多艺、她开朗大方、她幽默活泼,更重要的是,她是真心的把我当成她的好朋友,尽管她总说,她跟我之间没有性别的界限,可我,不仅仅是想单纯的做她的哥们。
我们互相分享彼此的心事,一起逛街、旅游、听演唱会,她教我唱歌、学英语,我教她打篮球、跳舞,我们取长补短、相谈甚欢,从没有过争吵和矛盾,跟彼此在一起的日子,我们总是过的很开心。我和她还有个约定,每年寒假我都去她家过年,她妈妈的杀猪菜做得特别的香;每年暑假她也会来我家来避暑,我家院子后面的小菜地,就成了她一饱口福的场所。
奇怪的是,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男生追求蓝木其,倒是有不少的女孩子给我写信,更有甚者,她们得知了蓝木其和我的铁哥们关系,对蓝木其拼命的拉拢。我为了逗木其玩,也装模作样的给几个女孩子写了回信,木其代我传递,我为的,就是故意让木其敲我的竹杠,我知道她喜欢吃华梅西餐厅的俄式西餐。但实际上,我好担心蓝木其真的会被女生们“收买”,成为她们的说客。
和蓝木其做了许久的朋友,我甚至开始产生一种错觉,我和蓝木其就像是再熟悉不过的家人一样,或者,说是夫妻更恰当。
我想,如果能和蓝木其就这样开开心心的做一辈子好哥们也不错的,至少,友谊是天长地久的,我们永远不会说分手。
蓝木其寝室的四姐,也是一个善良的女生。我们寝室和她们寝室成为联谊寝以后,蓝木其有好几次都想撮合我们,可我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
难道,蓝木其不懂吗?
芸芸是我的前任女友,她是蓝木其四姐的高中同学。
芸芸托四姐带了一封情书给我,写的情真意切,我感叹,如果蓝木其也能写一封这样的信给我,那该有多好啊。可,这只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妄想了。
我问蓝木其,是不是很希望我和芸芸在一起。蓝木其使劲的点头,还拍拍我的肩,很肯定的说,只要我幸福,她就可以放心了。
夜里,我睡不着,绕着篮球场拼命的跑,汗水和泪水同时流着,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流眼泪,为了一个女人。
木其,如果我的幸福,能让你感觉到幸福,那么,我成全你的幸福。
芸芸成为我的女朋友了,蓝木其比谁都高兴,但同时,她也很少来找我“鬼混”了,她不想让芸芸误会我们。
但实际上,凡是认识我梁幻的人,又怎能不认识蓝木其呢?谁都知道,我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啊。因为木其,芸芸不止一次的和我吵架,让我和木其断绝关系,我怎么舍得?我根本不喜欢芸芸,若不是为了木其,我也不会跟芸芸谈恋爱。可是我的恋爱谈的好辛苦,心里想着的和身边陪着的,不是同一个女人,这恐怕是所有男人的遗憾吧。
芸芸确实很漂亮,她是英语系的系花,她总是强调她自己的重要性,这让我很反感。木其也开始对芸芸有了成见,让我考虑跟她分手。芸芸和木其相比,真的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在我心中,再没有比木其更美的女人了。我喜欢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我喜欢她婴儿肥的脸蛋,我喜欢她健硕的身材,我喜欢她讲冷笑话时一点也不淑女的形象,我喜欢她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喜欢……
木其所有的一切,我统统都喜欢。
我越来越爱她了。
大学毕业在即,蓝木其已经在冰城找好了工作,我和芸芸应聘的那家公司,总部也在冰城,我很满意,只要还能和木其继续做好朋友,我就安心了。
我最终还是没和芸芸分手,我想让木其一直都以为,梁幻是幸福的。
刚一毕业,木其突然决定回太阳城参加岗位考试,很匆忙的就走了,我们甚至连最后的散伙饭都没吃,而公司总部也在同时把我和芸芸派到了苏州分公司。
那么遥远的南方城市,没有木其,我怎能去呢?
妈妈打来电话,说希望我能在苏州好好工作,站稳脚跟之后接他们过去,我知道爸妈一直都很想去南方定居,安享晚年。
我权衡了很久,决定先去苏州,毕竟父母年纪大了,他们也希望我早点成家立业,何况芸芸是我的女朋友,这是既定的事实,虽然我们还没有进一步的实质发展,而我也不爱她,但既然她已经跟着我了,我就要对她负责。
刚到苏州,我就和木其通了电话,她顺利通过了考试,被分到太阳四中教高中地理。我在心里默念着,太阳城,我一定会去的,我还要和木其继续做好哥们、好朋友。
我始终没能适应新的工作,又忙又累、工资又少,我还要攒钱,一份给父母,一份给芸芸,另一份留给我自己,我预备有朝一日到了太阳城之后可以有资本重新开始。
为了多跑几个业务,手机也弄丢了,我强忍着没联系木其,可是我好想好想她啊,但我又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苏州过的有多困难,我不可以让她担心,她说过,我幸福了,她才放心。
计划没有变化快,芸芸很快就变了,和董事长纠缠不清,公司传出了许多他们的绯闻。芸芸向我提出了分手,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她以后,我忽然觉得自己解脱了,从此,我终于可以一心一意地想念木其了。
被公司解雇了,我几经波折回到了家乡,又找到了新工作,就是木其曾经放弃的那所学校,瑞秀教育机构。
如果面试成功,等到发了工资,我就可以去太阳城看木其了。
木其,这半年没见的日子,你是不是也很想我?
在中央大街上的维纳斯婚纱摄影门前,看着橱窗里的新款婚纱,我想起大学的日子,木其最喜欢来这里看婚纱了,每次到这儿来,她总是会对着最新款的婚纱,流上半天的口水。
我暗暗发誓,不论木其会嫁给谁,将来,我一定要给她买一套最华贵、最时尚的婚纱礼服,以哥们的名义。
我和木其做了多年的好朋友,莫非也有心意相通这一说吗?在中央大街上,我看到了一个我朝思暮想、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真的是蓝木其!
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老地方大快朵颐,末了,我看她拿出一张信用卡,我的心微微发凉,木其她,该不会是有男朋友了吧。
可没过几秒,我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木其幸福了,不也正是自己的幸福吗?
当我知道木其和姜恕的关系以后,我比木其还要难过,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她还有退路可走吗?她的心,一定痛极了。
可忽然之间我好像又有些明白了,原来缘分真的是天注定,从小到大,木其从没交过男朋友,可她一直坚信,属于她的真命天子迟早会到来。现在,姜恕来了,虽然他们是姐弟,但老天让木其遇上了他,这是不是也说明,她恰好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呢?只要有爱存在,无所谓世俗观念,血缘,只不过是纸老虎罢了,最终还是无法和相爱的人抗争到底。
我支持木其,因为我想让她幸福。
我还是在一旁扮演着好哥们的角色,我不会露出一丁点的痕迹,让木其对我们的友谊产生怀疑。
金子是个好女孩,她和木其有很多相同点,直来直去、心思单纯,假如没有木其,我想,可能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金子的,和她相守下去。可是,爱情是条单行道。
陪田永文喝酒解闷,没想到他的酒量出奇的好,我倒是醉的一塌糊涂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木其,我决定,借着酒劲,把这几年的感情全都向她表白。说着说着,我大着胆子拥住了她,覆上她的身体。
早上醒过来,我才发现我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睡在我身边的人,不是木其,是金子。
金子毕竟是个女孩家,她若是从我的宿舍走出去,以后她还怎么见人呢?
我跟金子说,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金子答应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不会辜负她。
可我发现,金子似乎对姜恕还念念不忘。我明白她的感情,男人和女人做好朋友,哪会那么简单呢。我若不是喜欢木其,我怎么会和她做哥们?金子一定也是一样的,她是姜恕的好朋友,只说明,她喜欢姜恕。
如果姜恕也真心的爱金子,我无话可说,可是姜恕爱的是木其啊,我不允许让任何人破坏木其的感情。
可没想到,最后破坏木其爱情的人,却是我自己。
这是我一生当中做过的、唯一对不起木其的事,我真的没勇气承认,孩子的父亲,其实就是我。
看到田永文把醉酒的木其抱回寝室,我的心开始有了一些慌乱。田永文说要和我挤在一张**,我没加思索就答应了。听到田永文睡熟的呼吸声传出很久,我才去悄悄的看望木其。
木其在半梦半醒之间,她把我当成是姜恕,紧紧的抱住我,急速地吻着我的唇。我的呼吸都快停住了,这么多年,我和木其最亲密的动作无非就是跳舞的时候扯一扯手、逛街的时候搭一搭肩,再无其它。而现在的木其,她所做的事情,不正是我所期望的吗?
木其,终于是我的了。
早上,木其发现了身体的异样,她以为是田永文所为,她打了他一巴掌,冲出门外。
我没敢跟田永文说发生了什么事,追着木其出去。
花园里,木其抱着我无力的痛哭,我更加没有勇气说出实情,我心存侥幸,就让这个秘密,烂在我心底吧。
当我在木其的钱包里发现了她的验孕报告单,我顿时就傻了。这件我始终无法弥补的错事,现在到底成为一个再也磨灭不了的事实,我好恨啊,我为什么会控制不住自己。木其,受到的伤害更深了。
我一边跑一边骂着自己,梁幻,你太该死了!
半路上,田永文截住了我,他看到了我失手掉落在地上的化验单。
田永文当时就愤怒了,把我拖回他的寝室,对着我一顿乱打。
我是该打,如果打死我,就能让我解脱的话,那我也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了。
从木其对我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是彻底误会田永文了,丝毫没怀疑到我。我更是万分不安了,我害怕,万一木其知道孩子是我的,她怕是永远不会再原谅我了。
我能做的,就是补偿木其。
和木其领了结婚证,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重重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好多下,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真的和木其结婚了吗?我多年以来的夙愿终于实现了吗?如果这是梦,但愿永远不要醒来。即使,只有一天的梦,那也是好的。
看到木其匆匆的跑上了公共汽车,我担心,怀孕好几个月了,她独自一个人要去哪里?
躲在废墟之中看见张凤山的真面目,我不禁为木其捏了一把汗。
木其,不要怕,有我在。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从快要倒塌的窗口冲了进去,扑倒在张凤山的脚下,死死的拽住他,我不能撒手,否则,木其必死无疑。
我死了不要紧,可我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啊。
剧痛在我身上持续的蔓延着,在黑暗之中,我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我的梦里全都有木其和自己,我挣扎着告诉自己,一定要睁开眼睛,木其还在等着我。
我终于做到了,可我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木其,是金子。
没有木其,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木其来看我了,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她的身形略显臃肿,不过,她还是我最爱的蓝木其。
我拼命的张嘴,喊出了埋藏在心底已久、快要发霉的声音:木其,你好吗?孩子好吗?木其,不要走,我想你。
可是,她还是走了,留给我的,只有一纸离婚协议书。
我太想念木其、太爱木其了,这么多年,想要对她说的话,已经全都说了出来,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况且,我和她还拥有了共同的孩子,我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和木其到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之后,我再没见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已至此,我和木其,早已离身从前了,留下的,就只有一段段斑驳的回忆。
我现在唯一愧对的人,就是金子。
她自己回了美国,我也离开了瑞秀,我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开始新的生活。
田永文告诉我,我和木其的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孩,叫梁小树。我听到以后,对着天空就一直笑啊笑的,笑出了眼泪,刺痛了双眼,我还在笑。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姓梁,她姓梁。
我明白了,木其,她一定是爱过我的。
只不过,亲情和爱情,两者相较取其轻。
她一定会和姜恕幸福的生活下去,因为,她是姜恕的姐姐。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血缘更珍贵的了。
我回到了家乡鹤城,这里不仅是我的家乡,还是金子的家乡,鹤城有我的父母,也有她的父母。
田永文借我的十五万,始终没让我还,他让我拿着这些钱,重新创业。
我会在鹤城,一直等待着,等待金子从美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