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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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楚镜……”
在墨水心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脑海里念念不忘的，是一袭白袍的楚玺镜，那清贵雍容的身影。
“乖孙女，你在哪儿？”
白一刀听不到墨水心的声音，心慌不已，蓝梦弯刀舞的虎虎生风，幽蓝之光照亮了白一刀周围的一片漆黑。
但是仍然看不到墨水心的踪迹。
急怒攻心的白一刀，也逐渐被鬼一释放出的浓烈煞气影响，头脑开始出现昏沉的感觉。
“水心，你还在么？”
白一刀努力睁大双眼，用力摇了摇头，竭力使自己保持镇静。
此刻的墨水心生死不明，令白一刀心乱如麻。
白水心，是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这个世上唯一放不下的牵挂了。
就算拼了老命，也一定要把乖孙女救出来！
下定决心的白一刀，收起攻势，蓝梦弯刀别在腰间，在唯一的光芒消失后，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然而没多久，被黑雾笼罩的整个大殿广场突然光芒大炽。
“这……这是白一刀的本命玄器？”
躲在暗处的鬼一，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这老头是疯了吗？
光芒的中心，凭空而立的白一刀手举一柄寒光森然的宝刀。
此刻源源不断的光源，正从宝刀里面向外流泻。
到处弥漫的煞气，被宝刀中的光源所慑，逐渐变得稀少薄弱，与此同时，被煞气迷住心魂的墨水心也渐渐苏醒过来。
“爷爷……”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墨水心，还未恢复原本的力量，她虚弱的抬起头，看向立在空中宛如救世主的白一刀。
“乖孙女，听爷爷的话，赶快离开此地，爷爷一定会将鬼宠斩杀的！”
白一刀目光坚定的看着墨水心，笃定口吻不容置疑。
“恩。”
墨水心点点头，从新用生战衣掩住耳鼻，此刻的她也不再逞强。
与其留在这里让白一刀分心，不如尽快去白府把救兵请来，相信楚镜和阳落殇联手，一定可以除掉鬼一这个恶心的怪物。
有了圣战衣的保护，很快便恢复实力的墨水心，纵身一跃，便脱离了鬼一的煞气圈。
爷爷，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墨水心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朝着白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哼哼……”
然而下一秒，她的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个鬼一，这些难辨真假的鬼一，不停的怪笑着，令人心里发毛。
墨水心也不啰嗦，纤细的手掌翻飞如花，快如闪电的袭向四面八方的鬼一。
她心里清楚，这些鬼一都是红玉衫弄出来的幻象，但是不将这些幻象毁灭，自己是无法离开此地的。
再说白一刀，由于使用本命玄器的力量，替墨水心驱散煞气，耗费了他不少的实力，眼看着墨水心脱离了煞气的包围，他才放下心来。
在收回本命玄器的同时，白一刀整个人也重重的跌回地面。
“哼哼，你这个老疯子，居然敢耗费自身的玄气，替那个妖女驱散了本尊的煞气，还真是不要命了，想来你倒是真心疼爱你的孙女，只不过，她根本就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哈哈哈……”
鬼一得意的笑声，刺激着白一刀的耳膜，倒在地上的他，锐利的眼神化作两片锋利的刀刃，朝着笑声传出的地方激射而出。
“啊！”
随着一声惨叫的响起，鬼一得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一刀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自己偷袭成功了。
“你这个老疯子，居然敢暗算本尊，看本尊这就取了你的性命！”
气急败坏的鬼一愤怒的嚷道，可惜白一刀的眼刃不像墨水心的银针淬了雷属性，所以对它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
“呵，笑话，老夫岂会害怕区区妖物。”
白一刀站起身，眼神之中，满是对鬼一的不屑。
“老疯子，话不可要说的太早，这就让你尝尝本尊的厉害。”
随着鬼一话音落下，一团浓郁的黑色雾团，携裹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急急向着白一刀掠来。
鬼一心里明白，此刻的白一刀本命玄器受损，实力收到很大的折损，这正是将他消灭的好时机。
鬼一的这次袭击，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实力，白一刀本就体力不支，再加上本命玄气受损，根本无法迎击鬼一凌厉的杀招。
就算他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躲过致命一击。
“老疯子，这一次是你运气好，但是现在开始，本尊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鬼一粗暴凶残的杀招再次袭来，一招接着一招，根本不给白一刀任何喘息的机会。
可怜这位天擎大陆的至强者，因为耗损了太多修为替墨水心驱散煞气。
此刻的他羸弱的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在鬼一毫不留情的攻击下一步一步的倒退，直至跌倒在地，口中鲜血不停的喷涌。
“哈哈哈……白一刀，本尊这就来好好的享用一下，你这位天擎大陆至强者的精血，与一般人究竟有何不同，本尊想你的精血肯定更加的鲜美。”
鬼一粗哑难听的嗓音，再配上变态的话语，令白一刀作呕不止。
“邪物，老夫的精血，岂是你配享用的。”
纵使白一刀此刻已经命在旦夕，但是他依然神色淡然，轻蔑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令鬼一挫败不已。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尊这就送你上西天！”
鬼一漆黑如炭的爪子，带着凌厉的杀气袭向白一刀的脖颈。
“呵……”
白一刀轻松一笑，安然的闭上双眼，能在此生最后的日子里与乖孙女相认，他死而无憾了。
‘白老前辈，不要放弃，水心她才刚刚与您相认，肯定接受不了您离世的打击。’
楚玺镜清冷的声音，突然在白一刀的脑海里响起，白一刀蓦然张开双眼，就地一滚，夺过了鬼一的魔爪。
这是……传说中，只有神族才能使用的秘音术么？
楚玺镜的来头，果然不小啊！
白一刀在心里默默感叹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孙女，恰恰就是这位来头不小的人物的主人。
“老匹夫，还不死心，竟敢妄想从本尊的手掌心逃脱吗？”
鬼一粗哑难听的嗓音夹杂着暴跳如雷的怒气，更加的刺耳艰涩。
鹰爪一般的利爪再次伸向白一刀。
“且慢。”
清冷悦耳的声音悠忽传来，一袭白袍的楚玺镜，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你是何时进入本尊的煞气圈的，为何本尊毫无感觉？”
鬼一大惊失色的看着面前，气质超凡脱俗，面带尊贵鎏金面具，身穿白袍的年轻人。
它认出此人正是昨日，与墨水心一同出现在白府门前的神秘人。
当时自己由于忌惮杀神矛的威力，匆匆逃离，压根没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此人的实力竟然如此之高。
毒气浓郁的煞气圈，普通人仅仅是靠近便会丧命，更逞论走进来了。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不仅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煞气圈，最可怕的是，自己竟还毫无所觉。
“区区一团怨煞之气，还敢妄称本尊。”
楚玺镜只是优雅的挥了挥手，一直笼罩这片土地的黑色煞气便迅速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这……这是……”
鬼一惊慌失措的看着不停退散的煞气，这些煞气明明是自己，借助红玉衫的力量释放出来的，为何会听从他人的指挥。
“原来是你，居然敢抢夺本尊的宝物！”
待他看清楚被楚玺镜握在手中的红玉衫后，才恍然大悟。
“这红玉衫，本就为我墨国皇室所有，何时竟成了你的宝物？”
楚玺镜冷漠的视线，淡淡扫过鬼一，这邪物，倒还真是恬不知耻。
不过红玉衫在此出现的原因，倒是很值得自己深究一番。
他记得这东西，好像一直是由自己的三弟所保管。
“呃……”
鬼一语塞，眼前的白袍男子气场太过强大，自己根本压不住人家，还是趁早逃命算了。
可惜了白一刀那至强者的精血，只差一步，就能被自己吸收掉了。
鬼一心思瞬间流转间，黑影一闪，就想逃离。
“想逃！”
半路返回的墨水心立刻掷出无数银针，将欲逃离的鬼一拦截下来。
“快到小爷的胃里来！”
从墨水心丹田跳出的杀神矛，立刻具化出一张超形象的巨嘴，‘嗖嗖嗖’的大口大口的吞食着鬼一的怨煞之气。
被楚玺镜狠狠压制的鬼一，此时再也无法嚣张，一张黑炭似的丑陋面孔，扭曲成恐怖的一团，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本正在跟墨水心战斗的无数假鬼一，在楚玺镜收回红玉衫之时，便随着周围的煞气一起，消失了。
此时，前去白府通风报信的杀神矛也赶到了她的身边，是以一人一矛才能及时赶回皇宫，阻止几欲逃离的鬼一。
“乖孙女……你没事，太好了。”
虚弱的白一刀，在看到墨水心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总算放下了心，然而说完这句话后，他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白老前辈。”
楚玺镜连忙向前一步，接住白一刀下坠的身躯。
“爷爷！”
墨水心也奔到两人身边，蹲下身，心疼的看着嘴角不停流血的白一刀。
“乖孙女，能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见到你，爷爷已经很满足了……可惜，爷爷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让你在天上父母都……都能安心。”
白一刀犹如一只破败的木偶，无力的靠在楚玺镜的怀中，嘴角吃力的向上扬起。
“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水心从空间戒指中，拿出蕴灵瓶，倒了一把清心玉露丸在手中。
“不要……浪费如此仙药了，我本命已经受损，纵使……是医圣本尊在我面前，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白一刀虚弱的摇了摇头，拒绝服下墨水心递来的清心玉露丸，这仙药得来不易，他更愿意留给自己疼爱的孙女。
“不，我是不会让爷爷死的，对了，紫菩提！”
墨水心想起自己在邢起身上，搜刮而来的那颗紫菩提，立刻转动空间戒指，拿了出来。
原本是想留给楚玺镜的，只不过再次见面后，楚玺镜已经恢复了记忆，自己便也将此物遗忘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楚镜，你不是说此物可以起死回生，再重的创伤，服下一枚紫菩提也可以复原么。”
墨水心举着紫菩提，急切的向楚玺镜求证。
“是的，只不过……”
只不过墨水心手上的这颗紫菩提，受损严重，再加上离开母藤的时间过长，其功效已经大打折扣，远远没有起死回生那么强大了。
但是，墨水心急切的眼神，令楚玺镜欲言又止。
他真的不忍心，满心期待的墨水心再次陷入绝望。
然而，两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受伤的白一刀，与墨水心手中的紫菩提上。
而这，恰恰给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可趁之机。
原本快要在杀神矛大嘴的吞食下，消失干净的鬼一，最后一缕黑烟犹如一条灵蛇，窜到墨水心身边，夺走了墨水心掌心的紫菩提之后，又如光速一般逃离。
“妈蛋！”
气极的墨水心忍不住咒骂出声，同时，凌厉的目光扫过杀神矛。
杀神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主人的眼神好可怕，说来也怪，自己明明已经将那团黑雾吞食干净了，怎么会还剩下一缕呢？
“小七，这事不怪小矛，是鬼一背后的操纵之人太过强大，实力在杀神矛之上。”
楚玺镜用眼神示意墨水心冷静，同时为杀神矛开脱了责任。
其实被鬼一夺走紫菩提，他倒是没觉得有多可惜，反正那个紫菩提剩下的效用已经不值一提了，就算落入敌人之手，也不会造成任何危害。
反倒是刚才一闪而过的强大魔气，令他格外的在意。
此时的楚玺镜可以肯定，鬼一绝不是一团怨煞之气那么简单，它背后的靠山，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主人，小爷我也不想放过那团黑雾的说。”
杀神矛嗫嚅着说道，同时向楚玺镜投去感激的一瞥。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会帮着自己说话，看来以前是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鬼一夺走了紫菩提，那爷爷……”
墨水心看向奄奄一息的白一刀，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自己昨天才有了个爷爷，没想到今天却……
“傻丫头，别难过，生死有命……爷爷这辈子，也活够了。”
白一刀牵动嘴角，想给墨水心一个微笑，让她安心。
可是那笑容落入墨水心的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爷爷！”
墨水心扑倒在白一刀身上，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而下。
她是真的很伤心，从小就被师父养大的她，从来就没有被亲人疼爱过的感觉。
昨天，与白一刀相认的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珍视的感觉。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感受这份拥有亲情的快乐，老天爷便要残忍的收回这份姗姗来迟的亲情。
“丫头，你……坐好，让爷爷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
白一刀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墨水心的肩膀，示意她从自己的身上起来。
不明所以的墨水心，还以为自己压疼了白一刀，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乖乖的坐在身旁。
一双含着热泪的杏眼，晶灿无比，闪耀着动人的光晕。
白一刀微微闭上双眼，暗中运气，气沉丹田，将全身的玄气都凝聚与右手，继而大掌朝着墨水心的眉间轻推。
墨水心只觉一阵热气瞬间流进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刺目的炫白之光，令她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巨大的热流直烧的她五内俱焚。
这种被烈焰焚烧的感觉，丝毫不比淬体之时所承受的痛楚少。
爷爷……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墨水心细如白玉的脸颊滑过。
墨水心心中明白，白一刀这是把自己毕生的修炼都渡给了自己，只是如此一来，白一刀便会魂飞魄散，从此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他的一丝一毫。
时光仿佛静止，墨水心静静的在笼罩她全身的白光之中打坐。
耗尽最后一丝体力的白一刀，充满慈爱的双眼最后看了墨水心一眼，便安详的闭上了。
“白老前辈……”
在楚玺镜清冷悦耳的嗓音中，躺在他怀中的白一刀化作万千光点，随风消逝，不留痕迹。
“爷爷！”
笼罩着墨水心的白光，也随着白一刀的消逝而消失，墨水心蓦然睁开双眼，急切的寻找着白一刀的身影。
“小七，白老前辈他……”
楚玺镜心疼的看着脸上满是泪痕的墨水心，不忍告诉她真相。
“爷爷他没有死，他会在天上一直陪着我的……对么？”
墨水心双眼迷离的看着楚玺镜，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恩！爷爷他在天上陪着小七，而楚镜，会一直在身边陪着小七。”
楚玺镜定定的看着墨水心，眼中是浓的化不开深情和宠溺。
“谢谢你，楚镜。”
墨水心靠在楚玺镜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楚玺镜誓言的话语，令她因为失去白一刀而倍感痛苦的内心，得到些许安慰。
楚玺镜轻叹一声，双手轻轻的拥着墨水心，此时脆弱的她是如此的令人心疼。
“喂，你小子，谁让你出风头的，小爷我不在，你就猴子称霸王了是不是！”
一阵奇怪的争吵声传入墨水心的耳中，墨水心泪水氤氲的双眼朝四周看了看。
是小矛在说话么，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的主人陷入危险，真是不可理喻。”
声音再次传来，呃……
这次听起来，像是蓝靥弯刀发出来的。
可是不对啊，这两货现在都在自己的丹田内，也没有跟自己意念相通，自己又怎么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呢？
墨水心微蹙着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丹田。
这一看，不要紧，把墨水心吓了一跳！
“这这……”
“小七，你怎么了？”
楚玺镜奇怪的看着面露惊恐之色的墨水心，上一秒明明还很正常的，怎么突然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了。
“切，小爷看你就是想出风头，凭你那点破能耐，能帮到主人什么忙。”
杀神矛具化而出的双手插着矛腰，不屑的看着蓝靥弯刀。
它不知道，此时此刻，它的主人正瞪大双眼，惊奇的看着趾高气昂的自己。
“楚镜，我看到自己的丹田了。”
“……”
听闻墨水心之言，连楚玺镜都愕然了。
墨水心是从地球穿越到天擎大陆的，本身不具备修炼玄气的机能。
然而，白一刀将自己毕生修炼的玄气全都渡给了她，如此一来，她体内的玄气突然暴增，直至改变了她本身的机能。
不过从楚玺镜的角度去想的话，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墨水心她本就是神女转生，而神女跟天擎大陆渊源颇深，能拥有天擎大陆的修炼体系，也合情合理。
“小七，恭喜你，成为了玄气空灵境界大圆满的强者。”
楚玺镜朝墨水心微微一笑，弧度优雅的下巴迷人万分，就算朝夕相处，墨水心依然看的发痴。
楚玺镜的容颜，绝对天下无双！
“虽然，白老前辈本身的实力在罡元境初期，不过由于他在与鬼一的打斗中，耗损过度，再加上将玄气强行渡给你时，与你本身的体质相斥，造成一部分玄气流失掉，还有一部分玄气又被这片大陆的媒介吸收，故而你真正接收到的玄气，只能助你达到空灵境界大圆满的实力。”
楚玺镜娓娓道来，替墨水心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虽然只拥有了空灵境界大圆满的实力，但是她已然欣喜万分了。
只不过——
一想到为此魂飞魄散的白一刀，她的开心，便在瞬间尽数转化成悲伤。
跟拥有玄气相比，她更想拥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爷爷。
她虽然对强大的力量着迷，但是却更看重那些，靠着力量和金钱都无法换取的情义。
“小七，别难过了，我想白老前辈他一定也跟我一样，只想看到小七你开开心心的笑脸，所以，把这张苦瓜脸收起来，好不好？”
楚玺镜用指腹，温柔的擦掉挂在墨水心光滑脸颊上的泪珠，轻言细语的安抚着满心伤痛的女孩。
“恩。”
墨水心点点头，再度靠上楚玺镜温暖有力的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楚玺镜的怀抱，总是给她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好像只要自己待在这个怀抱里，就能自动屏蔽掉一切的伤害。
“喂喂喂，你说话啊，哑巴了？还是你承认自己就是为了出风头才跳出去的。”
杀神矛聒噪的声音再次传来。
墨水心静静的靠在楚玺镜的怀抱中，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温馨，她并不想破坏，是以她选择自动忽略掉小矛的话语。
“我懒得理你。”
蓝靥弯刀很气质的转身，选择不再搭理杀神矛。
“你居然敢无视小爷！”
被蓝靥弯刀态度惹毛的杀神矛释放出大量威压，蓝靥弯刀还未走回自己位于角落的地盘，器灵便被逼回刀身之内，掉落在墨水心的丹田动弹不得。
“哈哈，看你还傲娇，这下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
杀神矛指着蓝靥弯刀，笑的那叫一个万分得意。
“……”
墨水心无语的看着嘚瑟的杀神矛，没想到小矛平时都是这么欺负小蓝的，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教教它才行。
邻里之间，要好好的相处，要懂得敦亲睦邻。
呃……虽然小矛它们只是器灵，但是在墨水心心里，俨然把它们当成了伙伴。
既然是伙伴，当然就该有自己的思想和认知，墨水心从来没想过要约束这些跟随自己的器灵。
只是可惜了寒声碎，唯一的可爱小女器灵，居然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
回头自己一定要寻回它的刀身，将它好好埋葬，每年的今天都是它跟爷爷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