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五章 盈琏

第五章 盈琏


天机门主在都市 重生之我为书狂 神秘首席的外遇 歌者传奇 炼狱巫魔 不死冥差:地府代理人 帅气校草:恋上拽丫头 闪婚预见爱 至尊神 雷锋的故事

第五章 盈琏

裴王大寿宴没过几日离鸳便在宫中听后妃闲聊时听说裴王果真迎娶了红袖楼的四大花魁之一的盈琏为妻。

并且时通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道礼仪,并用八抬大轿在白天正式三叩九拜的纳为侧妃。

正式的入了名册,重视程度由此可见,更有人听说裴王不惜花了大价钱买了一颗上好的东珠赠与盈琏为定情之物。

在婚礼举行之前裴王要纳侧妃之事上奏朝廷时应帝还曾多次提点裴王迎娶这样一个青楼舞姬做侧妃是否会毁了自身的名誉,裴王却依旧态度坚定执意要娶盈琏为侧妃,做妾侍都不可。

应帝见裴王如此的坚决,又想到裴王早就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在这世上,即使做了裴王府的侧妃想必要面临的也只有世人的一些目光,在府中倒是不必在意什么伺候公婆之类的琐事,也就准了裴王的奏章,事后婚礼宴席办置的并不是那么的铺张浩大,便没有多过问此事。

更何况裴王本人都不介意,再者盈琏虽为青楼舞姬,可也只是个卖艺不卖身的雅妓,身家说到底还是干净的。

离鸳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道“真不知是裴王傻还是那盈琏太过聪明。这样简单容易的就进了裴王府......”

“公主,您说什么呢?奴婢没听清。”身旁的婢女听到离鸳在说话,小声问道。

“没说什么,今日无事,备步辇,我们去趟叶烟宫探望探望康嫔娘娘。”离鸳漫不经心的说道。

几日前在离鸳离宫之时,叶烟宫的康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应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应帝特此赐了很多珍宝给叶烟宫安抚康嫔,并下旨为这未出生,甚至未成形的孩子赐了号,封为轩皇子。

可是再多的珍宝也换不来已经无法挽救的这个生命,一开始应帝特别吩咐下去任何人也不可以对康嫔娘娘说孩子已经殁了的事,可是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一个小太监和宫女在叶烟宫外闲谈时恰好被突然想在宫外走走的康嫔娘娘听到,那刻纪柔嫣脚下一软尽然就晕了过去。

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在叶烟宫外闲聊的这个太监和宫女。

孩子殁了后的纪柔嫣一时间立刻清瘦了许多,不久后一个小小的风寒就使得她一病不起。

离鸳是早就料想到这样的结果,“蟹草”是什么,旁人不知轻重,离鸳自己会不知道么,当年离鸳的母后就是遭后宫嫔妃陷害身重“蟹草”之毒,瘫痪一直到离逝。

死去的除了离鸳的母后,还有她母后当时已经怀孕8个月大腹中的小公主。

“蟹草”的毒,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能解此毒。而这个人与她所生活的地方离鸳也都只在漓澜国悠久的典籍册里看到过,也许这都只是美好的传说,那个人,那个如同仙境的地方是否真的存在离鸳自己,甚至任何人都是不得而知的。

离鸳曾从表姐独孤漠那里听说过她的师父虚量山上的无虚先生曾有幸见到过那个神仙般的仙人。

想到此处离鸳更是清楚纪柔嫣的死期应该快到了,只有离鸳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这“蟹草”的毒不是别人下的,正是独孤漠下的。

只是离鸳不明白独孤漠为何一定要纪柔嫣死呢?难道说是夏无欢想要给纪家一个警钟么?

待到离鸳来到叶烟宫,不等通报的小宫女回到大厅就听到一阵茶杯从桌面上滚到地上摔碎的身影。

离鸳赶紧叶烟宫内厅纪柔嫣的寝室里,看到瘦弱柴骨的纪柔嫣正被宫女从床下扶起来,原来刚刚本熟睡的纪柔嫣不知为何突然惊醒想动弹却不能动,继而从**翻滚下来。

三千青丝披散下来,遮盖住她憔悴惊恐的面庞。昔日那个嫣然一笑,灵动可人的少女俨然不见。

眼前的人,如同一株长久没能饮水的枯木,即将奔向死亡的边缘。

“公主殿下,求求您救救我们娘娘,康嫔娘娘是个好人。”一旁一直照顾纪柔嫣的宫女在将她扶上床盖好被褥后,突然跪倒在离鸳面前。

“自从我们娘娘小产,掉了轩皇子后,这叶烟宫便清冷的很多,比从前更清冷。我是一个小女子从小就伺候着娘娘,跟随娘娘入宫。虽说是为奴为婢,可是娘娘却待我似亲妹妹一般。从前叶烟宫为人问津,后来娘娘有了身孕,各宫的小主娘娘都前来探望,长公主也是时常进宫陪康嫔娘娘寒暄,甚至帮忙带纪大人从家里托给娘娘的一些物件。

可是,等到娘娘没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叶烟宫就像那冷宫一般。眼下奴婢见公主依然如同往日一般对待我们娘娘,我便知公主不同旁人,公主一定会救我们家娘娘的.....”跪在地上的小婢已经泣不成声,想必这纪柔嫣往日里对待奴婢们一定是极好的。

只是离鸳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眼下也只有神仙救得了她。

离鸳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理解宫里的人应该会有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此事。

所以离鸳只能上前扶起依旧哭泣的宫女,转身示意跟随的宫女离开了叶烟宫。

不是离鸳无情,而是身在宫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

即使失去孩子的应帝都只能赏赐珍宝,赐封号来安抚失掉孩子的纪柔嫣和她背后的纪家。

而自己又有何立场去帮谁,挤兑谁,怀疑谁呢?

蜀宫外祈州最负盛名的茶楼的二楼处靠着栏杆站着一个人,此人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形貌潇洒,头角峥嵘,气质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已是花白了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紧促却不慌乱,他很像一位慈祥的带着小孙子游街的老叟,根本不会想象到他便是那个住在紫销国京城赵州虚量山上精算术 ,会书画,能天文,精药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无虚先生。

无虚先生身旁跪着一个女子,看不清容貌可但从身姿也不难猜出定是一位绝色的妙龄少女。

只听见无虚先生似无旁人一般空灵的声音说道一声“起来”。眼前的少女便站起身来整理好因跪在地上许久而褶皱了的衣裙。

待少女起身,才看清此少女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漠儿,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无虚先生背对着这个美艳动人的妙龄少女说道。

“为何师兄做事,师父从不责罚他?漠儿做什么师父都要责罚?”少女不解的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倔强的说道。

少女身旁的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栏外的花园里,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你师兄和你是大不同的。”无虚先生转过身来看着女子说道。

“有何不同?”女子继续固执的问道。

“你师兄是男子,男儿生于世间,就当策马纵横,长锋所指,四海宾服。你是女孩子就要守女孩子的本分,女孩子理为手巧心灵、气平心和。这就是做女孩子的规矩。况且你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你是独孤漠,是漓澜国渊帝同母胞妹之女,独孤一族,当家的千金小姐,独孤漠。虽说你并不属于是漓澜国离氏宗室之女,可也是长公主之女,是皇亲国戚。是漓澜国渊帝在你出生之时便下旨册封的郡主。

这样的身份是由不得你任意妄为,胡作非为的。”无虚先生用手轻点着独孤漠的额头,话语与动作间没有威严透漏出的都是宠溺。

“好在你师兄帮你收拾了残局,否则就你那些个小伎俩,换做是个一般的宫女都能联想到是你用毒杀了川蜀国寿康宫的管事姑姑芙蓉,又致使叶烟宫的康嫔娘娘小产,现如今几近疯癫。”

“漠儿多谢师兄”独孤漠调皮的对着身旁的男子无虚先生的最得意的徒弟,也就是紫销国骠骑大将军夏无欢,更是听雪阁阁主,江湖上杀手组织“杀破狼”的首领破军说道。

夏无欢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只是注视着眼前的无虚先生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为师下山本无别的事,只是前些日子泉国有人托人上山向我要些解药,喏,日后见了泉国太子太尉的女儿南云裳将这白瓶给她,让她服下去。”说着无虚先生从胸襟里掏出一个陶瓷的白瓶,递给夏无欢。夏无欢刚要接过白瓶,无虚先生又转手将它递给了独孤漠。

“还是漠儿拿着吧,日后你见到南云裳的机会要大些。欢儿定是不会好好的入这蜀宫的。”无虚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夏无欢一眼,转眼间便一个纵身翻向茶楼楼顶消失在楼宇间。

“师兄,你说这南云裳会在哪里呢?”独孤漠低头注视着手中恶毒瓷瓶问着夏无欢,许久不见回应。抬头发现不知何时夏无欢早就没了踪影。

夜色入目,渊玥殿内一声悠扬动人沁入心底的琴声回响在整个渊玥殿四周。

“离离,这么好的兴致,许久都不曾听见你抚琴了,今日听着比往日更动听了。”独孤漠不知何时站在正在抚琴的离鸳面前。

“阿姐,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进来,非得点穴点晕了我渊玥殿的婢女宫人,一点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尽像个江湖杀手。”离鸳停了琴,起身走到独孤漠面前说道。

“好啊,小丫头,几日不见连你也数落我,师父说我不像女孩子,我也便认了,怎么你尽然也这样说我。”独孤漠听到离鸳那样说自己想起下午无虚先生说的话,心里的小火苗便冒了起来。

“你看看,看来我还真没说错,不是听阿姐说你师父没有要事是不下山的么?怎么你回虚量山了?不是吧,你飞去的?”离鸳不在意独孤漠怎么说,继续挤兑着她。

“没有,师父是下山了,重要的事倒是也没有,就是师父让我将一个解药交给南云裳.....南云裳,你知道南云裳在哪个宫么?”独孤漠一改之前嬉笑的神情此时突然严肃了起来。

“南云裳,‘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何当阳春同聚首,上林一夜笑君王。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曲。’泉国太子侍读末凉曾做诗词称赞的南云裳,我还没有正式的拜会过她呢。”

“她到底住哪里?”独孤漠问道。

“寿康宫吧,已逝的贞贤皇太后是南云裳的姑母,按理她应该不会住在外宾所住的庭议宫,况且庭议宫现在住着紫销国的婷婉公主,川蜀国可不会委屈了从紫销国来的使者。”

“知道她住哪里就好办了,我直接去寿康宫就可以把解药给她了,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尽然要师父亲自亲为。”

“阿姐真是冒冒失失的,你直接去给她,定是又要飞檐走壁,夜探蜀宫。还是让离离代你去吧,正好我也正式的认识认识她。”

“嗯.....”正当独孤漠还在犹豫之时,离鸳又说道“这几日我听宁妃说破军就待在蜀宫内.....”

离鸳话还没有说完,独孤漠便把白瓷瓶给了离鸳自语道“师兄尽然在蜀宫.....”

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说道“那,那,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交给南云裳。”

看着离去的独孤漠的身影,离鸳笑着说道“情爱真是个让人迷了心智的东西,此生最好还是不要沾染为妙。”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何当阳春同聚首,上林一夜笑君王。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曲。能被泉国太子侍读末凉这样称赞的人该是一个何等的妙人?”离鸳心里好奇的想着。

寿康宫外内官高呼“合静玉茗公主驾到”离鸳只带着一个贴身的宫婢走进寿康宫,示意宫婢在大厅外等候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寿康宫内依旧耸入苍天的大树郁郁葱葱,花园里的花如同那些个宫女争奇斗艳的女子一般在阳光下娇艳的盛开着。

寿康宫的内厅有一女子迤逦而站。

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这南云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曲。这诗做的更是妙,将此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在诗中刻画的淋漓精致,多一句则多,少一句则少真是恰到好处。”离鸳见到南云裳时心中不禁有这样的感叹。

“南云裳见过合静玉茗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南云裳见到离鸳进来后立刻侧蹲下半身向离鸳行礼。

“你我差不多同岁,形同姐妹,云裳不必行如此大礼。”离鸳见此大礼,客气的说道,但并没有举手示意请起的样子。

“公主乃金枝玉叶,云裳不过是一介民女,怎敢和公主攀附,姐妹相称。”南云裳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一个南云裳,不愧是太子太尉的女儿,伶牙俐齿,不卑不亢。”离鸳心里想着。

“云裳自谦了,云裳姑娘眼下可以以民女自居,可是日后可是泉国太子妃不二之选,待泉王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云裳姑娘可谓是泉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身份地位不同今日。怎说不敢与离鸳姐妹相称呢?”离鸳也不示弱,竟和南云裳口舌之争起来。

“公主说的是,不过云裳还未能与泉国太子成婚,所以还是收敛些的好。”南云裳继续谦和的说道。

“嗯。”离鸳不知要说什么,只觉得这南云裳是个厉害的角色。

离鸳不缓不慢的从衣襟里掏出从独孤漠那里拿来的白瓷瓶。

“云裳姑娘,这个是给你的。”离鸳看着南云裳说道。

只见南云裳见过那个白瓷瓶后,脸色从初见时的红润立刻变的惨白像是见到什么毒物之类一般。

“云裳姑娘怎么了?”离鸳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多谢公主关心,并为云裳带来这个。”云裳紧张的说道。

“真的没什么么?”离鸳继续追问。

“只是,只是没能想到川蜀国新册立的嫡公主尽然是无虚先生的弟子,真是没想到啊。”

“那云裳姑娘知道这白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喽?”

“知道,是解药?”

“云裳姑娘中了什么毒么?尽然需要师父亲自为你调制解药,还需亲自下山相送。”离鸳从南云裳的话语中得知南云裳并不知道她并非无虚先生的弟子,只是单纯的从这拥有白瓷品就判断离鸳是无虚先生的弟子,想必和无虚先生相交也并不是特别的深。

“既然公主问了,眼下也没什么别人,南云裳在此就将此事全盘都说了。”南云裳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

“如同公主所知,我南云裳是泉国太子太尉南大人之女,已逝川蜀国贞贤皇太后是云裳的姑母。

贞贤皇太后本名贞羽安,是泉国贞家之女,由母姓。而家父姓南,由父姓,他们是亲兄妹自小一起长大。祖母贞家在泉国是大家,而祖父南家却只是一般的门户。所以即使祖母嫁入南家,祖父一家也是抬不起头的。

直到后来祖母蒙城川蜀国蜀帝圣恩,有幸做了贵妃,荣宠不绝。泉国的朝廷碍于川蜀国贞贵妃势力才提携了祖父一家,才使得南家在朝廷之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几十年的家业,说白了都是仰仗着姑母才会有如此的受人敬仰的地步,可是如今姑母仙逝了,南家在朝中的敌人联名上书要铲除南家,甚至泉王心里一直也是要维持朝堂中党羽平衡预备了将南家铲除的。

没有名目的时候,朝廷多半会联合江湖上专门杀戮朝中各大官员的杀手来处理.....”

不等南云裳说下去,离鸳插话说道“是‘杀破狼’么?”

“是的,只破军一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南府上上下下严密无缝的开首,让南府大到父亲,小到家丁无一人幸免身重剧毒。

云裳以一己之力,与破军谈和让云裳来川蜀国,挑起川蜀国内部的矛盾,好让泉国乘虚

而入,攻打侵占川蜀国为目的,换取南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性命。

如今无虚先生给我解药,是只让云裳一人获救好继续在川蜀国发挥棋子的作用。”南云裳解释着。

离鸳一边听一边思索着,如果‘杀破狼’此次是为泉国效力,那么要挑起川蜀国内部矛盾,再乘虚而入,倒不如让泉国未来的太子妃死在川蜀国,以此为由攻打川蜀国不是要容易的多么?如此想来,这解药怕是毒药吧。离鸳想到如此,正要阻止发现南云裳已经用袖子遮住面庞将白瓷瓶中的毒药一饮而尽。

本想着自己能为家族做些什么,却忘记了杀手怎会容许有交换条件,谈和之说。

杀手的心里,眼里,任何人都是可以利用,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又怎会怜惜大大小小,娇如鲜花般的生命。

眼看着南云裳饮完,不多时便倒在了地上。

“糟了!”离鸳心里咯噔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那个最愚钝的人,尽然被独孤漠算计。

如今必须立刻逃离寿康宫,假装自己今日从未来过。

正当离鸳准备离开时。

只听见内官高呼一声。“皇上驾到”

离鸳第一次觉得这内官的呼声是那么的刺耳。

待离鸳抬起头来时看到应帝站在面前。

刚刚散了朝,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

眼前的应帝,离鸳第一次这么细心的观察他,想极力的从他的神情中猜测出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判断。

应帝上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离鸳“离离,不要怕,皇兄相信你,我会护你周全的。”

耳畔响起的是严天成这样和煦温润的声音,离鸳心里的不安突然间荡然无存,如同儿时敌国攻打漓澜国时,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就在那刻突然听到有人通报从川蜀国方向出现几十万军队直接与正在攻城的敌军抗衡。

最终击退敌军大获全胜。

“来人,传朕旨意,将合静玉茗公主幽禁在渊玥殿内,不得外出。”扶着离鸳的严天成将离鸳交托给原本在等候离鸳的贴身婢女。

在离鸳离开之时,严天成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般的双眸看着离鸳,仿佛在说“放心,有我在,一定会保你周全。”

被幽静在渊玥殿的离鸳,心里不知将自己骂了多少遍。

“离离,回家吧,这不适合你。”独孤漠又出现在渊玥殿内。

“哼....”离鸳一声闷气,不理睬独孤漠。

“你想利用我,反倒被我利用,你有什么理由生我的气,我们两谁也别怨谁?”

听到独孤漠这样说离鸳突然觉得有道理。

独孤漠接着说道“先前是离离你给我说的你乐意帮他巩固皇权,他乐意助你保护我们的国家。你并未对他真的有任何的情感。”

“是,离离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离鸳辩解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川蜀国迟早是要易主的,这趟的浑水你还是不要蹚的好,阿姐是看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皇姑父日夜担心着你,你还是早日回漓澜国吧。省的让他老人家为你操心。

顺便趁着自己还年轻貌美招个驸马,共度下半生。”独孤漠看着离鸳逐渐起怒气的神情,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离鸳气到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瓷杯就往地上摔去,瞬时那白色的瓷杯便被摔了个粉碎。

寝宫外守夜的小宫女陆陆续续的冲了进来。

“公主,怎么了?”跪在地上看着地上摔碎的瓷杯慌张的问道。

“无事,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唤不得进来。”

“是,奴婢遵旨。”离鸳看着就在刚那一刹那飞身而跃便上了房梁的独孤漠,心里多少还是颤了一下,这独孤漠年少时就在无虚先生那里学习,身上的功夫有多深离鸳是不知道的,可是单从夏无欢与她同出一门来看,独孤漠的功夫非比寻常。

在离鸳被幽静在渊玥殿内的日子里,离鸳起初还是心境烦躁时常的冲宫里的宫女内官们发发脾气,后来的几日想通了便拿着几本诗集一看就能看个一整天,倒也能安慰内心的焦躁。

被幽静的第十日,有宫人来到渊玥殿内颁旨。

“合静玉茗公主接旨。”内官展开一直揣在怀中的黄色卷宗,待离鸳跪地后展开对着上面高声念道。

“泉国太子太尉南大人之女,南云裳因久病未医,又因旅途舟车劳顿,因此身染恶疾,无能医治,猝死。实属命里注定,经朕查证与合静玉茗公主无关,特此解除公主殿下幽静渊玥殿之旨。钦此。”内侍官宣读完毕。

离鸳虽伸手接过圣旨可依旧愣在原地,跪着不起。

“公主殿下,无罪,可以起来了。”内侍官对离鸳说道。

“皇上没有其他什么要对我说的么?”离鸳问道。

“回公主的话,没有了,倒是皇上让公主好好准备准备,明晚皇上要在政合殿大设宴席,招待贵宾。”

“贵宾?”离鸳不解的问道。

“是啊,泉国太子殷南造访川蜀国,那可是我国之荣幸。公主好好准备准备,我看皇上有意将为公主赐婚的。”内侍官像是好心提醒离鸳一般,说出了自己在应帝那里揣测到的意图。

翌日,离鸳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

待她如同光华一般走进这政合殿内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靠近应帝席位上的男子,想必那便是泉国太子殷南了。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还真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离鸳心里想着。

席间离鸳与这位泉国太子,未来的泉国储君并无多的话语,应帝也不似之前离鸳从内侍官那里听到的那样有意为离鸳赐婚。

泉国太子殷南造访川蜀国也并无别的什么目的,只是亲自要把南云裳的遗体运回泉国好做安葬。

体现了殷南对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的重视。

宴席结束,离鸳回到渊玥殿,正准备卸了宫装准备入寝,忽然听到外厅宫女倒下的声音。

本以为是独孤漠,可是转念又一想她是没有这么无聊非得使得宫女都晕厥了才进来的。

一时间离鸳紧张了起来。

“谁?谁在哪里?”

问了几声无人回应。

许久,离鸳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想到这离鸳公主尽然也会害怕呀,本殿下以为公主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听到声音离鸳转身看到的是一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说话的正是今日才到访川蜀国的泉国太子殷南。

“泉国太子殿下私闯川蜀国公主寝宫,就不怕被人知道的嘲笑么?”

“公主说笑了,本殿下怕什么,倘若被人知道了,毁的怕是公主的清誉吧。”殷南不羁的说道。

“你,你....”离鸳一时被他说得语塞。

“公主殿下害死了本殿下的太子妃,不如就让由你将功赎罪做我的太子妃。”殷南依旧若无其事的说道。

离鸳还未反应过来,殷南已经大步从渊玥殿的正门走了出去,留下离鸳一人矗立在寝宫内恍然失措,仿佛觉得刚才的一切如同梦幻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