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0章受困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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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50章受困鹿台
新宫殿修在朝歌城的东边,位于群峰环绕的山谷腹地,既有嶙峋的奇石,又有菇郁的藤蔓,至于苍松翠柏绿竹,更是应有尽有。高台之下,有处天然的石潭,四季涌泉,泉水清澈见底又深不可测。被雕成各式瑞兽的巨石,沿着开阔的台阶,由下向上并成数列,就像是在守卫着这座巍峨的宫阙。
除了最高处那幢做宫庙之用的、独立的四角高楼,其余楼台亭榭也建得精致大气。每当彩霞漫天、空气温润的日子,这座宫阙就会被五彩云雾笼罩缭绕。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就宛如海市蜃楼一般。
帝辛给这座新的宫阙取了个名字,叫做鹿台。巫祝替帝辛卜出了一个,据说是大吉大利的好日子,让他带着妲住进了这个能与仙境媲美的所在。
也就是在这个日子,已经三年多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妲,破天荒的开口了。她对帝辛说,要沐浴焚香,在新宫庙里斋戒数日,以祈神明庇佑。
对于妲的要求,帝辛没有丝毫的异议,在他看来,妲突然就能开口说话了,这事本身就很不可思议。而后,他在心里思忖,也许巫祝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妲是被青丘狐族选中的人,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刻,在供奉神明的高楼之下,说出这么句话来。
一连七天,鹿台做了一场盛大的祭祀,由巫祝领头,帝辛欣然参加。贵族与皇亲,还有无数的臣子,头一回看到了深得帝辛宠爱的妲,他们无不惊讶于妲的无双容貌,又更加惊讶于帝辛对她的言听计从。
当一个男人开始专注于一个美人,同时还过起了骄奢**逸的日子,通常就是一个非常之糟糕的开端,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坐拥天下的君王。于是,臣子们开始考虑,要怎么劝谏帝辛,不能将心思都放在那个妖艳媚惑的女人身上。
对此毫不知情的妲,正静静的呆在高楼的最上一层,跪坐在那个为神明设置的,空荡荡的位置。一如多年前,她习惯于这样跪坐在白瑂的对面,跟白瑂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
“瑂姐姐,你不愿再看到我了吗?”妲突兀的问道,依然对着那个空位,但语气十分笃定。
白瑂沉默了良久,发生在妲身上的事,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以她的所知,并不认为,一个被炼化了魂魄的凡人,还能如正常人一般说话行事。当妲重新开口之时,白瑂隐隐感到了某种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哪怕是她还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果断的离开鹿台、离开朝歌、甚至离开天裔商的领地。但那点该死的好奇心作祟,使得她不自觉的随妲进入了鹿台,进入了这幢高楼。而就在白瑂的脚,踏进这楼宇的瞬间,就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
这个地方被施过了禁咒,类似于当初涂山氏,在妲的宫里所施加的那种,能轻易束缚住低等妖兽的咒法。只是,这一次,施咒的,必定是比涂山氏力量强横百倍的妖兽,才能令咒法不被察觉,且一旦触发,便难以脱身。
能做到这一点的,毫无疑问只有女娲,但白瑂想不明白的是,女娲这举的目的
何在。不过,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从这里脱困,不如节省点力气,看看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妲半扬起头,眨着眼睛望向空位,唇角微微勾起,精致的五官都染上了笑意。她的手从袖中伸了出来,雪白的指头,拈着白瑂那支青臒制成的石篴。
幽幽的调子忽高忽低、时快时慢,随着曲子,妲对面的空位上,慢慢的现出了白瑂的身形。若不仔细看,谁都不会发现,她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死死的缚在了那张雕工精美的座位之上。
妲低头看了看那支石篴,笑得越发的灿烂了,“仅凭一支石篴,就能蛊惑人心,果然不是寻常妖物可比。”
白瑂紧抿着唇,不打算跟眼前的这个,“妲。”说话。
“真是可惜了,青丘竟然还有你这般心思单纯的,我没想到引你入局,是这么简单的事……”妲微笑着说道,举手投足间,妖媚之气溢于言表。
白瑂觉得自己的头隐隐的疼了起来,像是有无数尖利的细针,刺入了脑袋。然后,是她的身体。短暂的刺痛过后,千丝万缕的寒气,钻入了她的皮肤,顺着血脉游走、近而布满了全身。
强烈的不适,令白瑂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看到妲拿在手里的那支石篴,不知何时,已经变做了一柄短小锋利的匕首。白瑂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放平语调,说道:“搅乱这个天下,对付涂山氏,其实都是你的幌子吧……”
妲优雅的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白瑂的身边,将手中的匕首靠近白瑂的额头,比划了几下后,咯咯的笑出声来,“也不仅仅只是幌子那么简单。”
白瑂很努力的,想要将那千丝万缕,渗入自己身体骨骸的无形力量驱除。可是,无论她尝试多少种方法,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妲依然微笑着坐在她的对面,笑容里不知何时,夹杂了一丝志得意满。
白瑂只觉得那股无形的力量,不但让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而且就连视线都开始慢慢的变得有些模糊了。她使劲的瞪大眼睛,可妲的样子终究没再看清楚,恍惚之间,她像是看到,女娲的脸与妲的脸,重合到了一起,再也分辨不清面前的到底是谁。
与白瑂所猜测的一样,她被女娲的谎言给欺骗了。女娲说了个似是而非的理由,让她以为,之所以要借她的手,来抢夺女娲被涂山氏骗走的东西,仅仅只是一个引她踏进这个骗局的开端。
白瑂毕竟只在这个世界呆了短短几年,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活在这个世界的妖兽,了解得都太少了。她根本不知道,在长逾千年的岁月中,他们都经历过什么。那些谋划、心计、手段,都不是白瑂能够看明白弄清楚的。
然而,女娲为何要针对自己,布下这样一个局?此外,在妲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白瑂在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么两个念头,但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之间,这屋子里的情形就变得诡异起来,两个静默如塑像的美貌女子,仿佛将时间都凝结了起来。也不
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风从窗外扫了进来,随之出现了一个人影,瞬间具象起来,那是女娲。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似乎也惊异于这楼台的华丽,不过,很快的,她的目光就落到了白瑂与妲的身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女娲面上的表情,居然有些如释重负。她弯腰从妲的手中,抽走了那支石篴,拿到自己眼前。
青臒的石篴,入手冰凉,一端由浅浅的弧度,延伸出锐利的尖刃。女娲拈着石篴,先是望向白瑂,片刻过后,目光又转回到了妲的身上。紧接着,她已蓦然出手,青黑色的石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向白瑂的额心。
仿佛是冰晶碎裂的声响,既轻且脆,听起来却是莫名心惊。女娲的手中,仿佛是握住了什么东西,有淡淡的光彩溢出。她将手贴到妲的额头上,然后慢慢伸展开来,像是将一团光华,放入一只容器似的。
白瑂的身体起了变化,先是一头青丝转为雪白,而后,整个身躯渐渐的变得透明,直到消失。她所着的那件素色宽袍,因为失去了身体的支撑,滑落到了地上。
“真是太可惜了,你连自己身上所隐藏的这个秘密,都不知道……”女娲说着好似遗憾的话,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欢乐。
白瑂的失踪,无疑令涂山氏有些不知所措。那只老狐狸一直在琢磨,她与女娲之间,到底达成了笔怎样的交易。虽然之前白瑂一直没说,但他觉得,只要呆在朝歌、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切都算不得威胁。
可是,不过转眼,白瑂就不知去了哪里。涂山氏也曾仔细的搜索过整个鹿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根本就找不到白瑂。这让他简直要抓狂了,明明知道那将会是一个随时会出问题的根结,可偏偏奈何不得。
对于妲,涂山氏更加头痛,把这个女人送给帝辛,并且编造出那么个瞎话,原是他的本意。可这事,就像是一匹还未驯服好的马,在他面前奔上了一条不知尽头在哪里的岔道,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并非是他不想阻止、或者更改可能会出现的偏差,而是在于他束手无策。整个鹿台不知道被施加了什么禁制,他虽然进得去,却不能使用一丝一毫自己的能力。无奈之下,涂山氏只能悄悄安排了些人手,去替他盯着鹿台,也盯着那个越来越受宠、同时也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妲。
帝辛似乎是愈发的喜欢妲了,他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说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吧,又不尽然,妲几乎从来不问他政事。若说是没有被迷惑,可他又会不自觉的,去揣测妲的喜怒,进而提拔或处决某些臣下。
但不得不说,住在鹿台的日子,帝辛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开怀。这硕大宫殿里的一梁一柱、一花一草,仿佛都是在告诉他,这些年来,他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帝王,他的手中掌握了多么巨大的财富。
久而久之,他开始觉得,自己就该过着这等奢华舒畅的日子。反正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不需要再兢兢业业的勤勉政事,也不需要再雄心万丈的四处征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