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87章月光花

正文_第187章月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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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7章月光花

而后,他打开柜子,选中了一只灰色的盒子,将绢帛展平后轻轻的铺在最上面。

做完这一切,他到洗手间里认真的将双手清洗了一番,又对着镜子整饬了一下仪容。最后拎上公文包,再扫视了一圈这个整洁的办公室,才走出屋去。

前台的姑娘还在整理文档,她看到墨楮出来,赶忙拿出一张纸给他,“墨医生,这是明天的预约。”

墨楮接过纸看了一眼,点点头,然后笑着与她告了别。

深夜时分,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了行人,除了满街的空出租,连私家车也少了很多。偶尔,会有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跌跌撞撞的经过墨楮身边。他笑望着这些醉生梦死的人们,心情不觉大好。

伸了个懒腰,他走到马路边上,准备拦辆出租车。在这个世界上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喜欢。他几乎每天都在期待,会遇到什么样的人,以及他们那些诡异莫名的梦……

走出地铁站,陆光远深深的吸了口气,尽管地铁车厢里的冷气很足,但他总觉得这里面的空气太混浊。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还是自然的空气呼吸起来比较顺畅,更何况才刚刚刮过台风,温度已不似几日前那么酷热难耗。

他住的这个小区,远离市区,若不是房价连年上涨,这里也许再过十年,还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地。不过他很喜欢这里,因为安静,因为人少。

陆光远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死宅,他只是把时间与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而对于研究民俗的这份工作,更多的是出于他的兴趣与爱好。所以,长期从事这种考据型的工作,他自然多少就有了些人际交流障碍,尤其是在面对某个比较与众不同的异性的时候。

这个异性嘛,当然就是柳烟。

他以散步似的速度,慢慢的往家走去,微微垂着头,瞅着被昏黄的路灯拉长的影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是怂到家了,跟柳烟做了这么些日子的同事,却连约她去看场电影的勇气都不够。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觉得柳烟与众不同。如果一定要究其原因,大约是源于第一次见面吧。

他一直都记得,在那个平平无奇的冬日傍晚,坐在临窗位置上的柳烟,娴静的托着下巴,迷离的目光越过窗户,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那样的情形,像极了一幅油画,也让这个夜晚忽然就活色生香起来。

只是,在往后,柳烟总是淡淡的,就像她的名字,如同是一缕不可捉摸的烟雾。她对人十分有礼,与人交往之时,也没太多的情绪变化。若是在平时,陆光远是很喜欢与这种个性的人打交道,因为,他觉得这类人基本代表了简单、直接、理智等等特性。

然而,他在那次饭局上看到了陶乌,也因此看到了柳烟不同的一面。她在与那个男人说话时,没有拒人千里的礼貌,甚至可以说,她在面对陶乌的时候,有些娇纵与任性。因此,他觉得,柳烟或许是喜欢那个男人的,否则不会有这样自然的情绪流露。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挫败。没人知道,他会

因为这个原由,消沉了好长时间。直到柳烟再次给他电话,虽然只是询问了一下工作的事,但他还是高兴了好一阵子。再然后,柳烟成了他的同事,三不五时也会在研究所外的餐厅跟他,“偶遇。”并一起吃饭。

前几天听说柳烟病了,他脑子一热便请了假去探望,看到那个叫陶乌的高富帅居然住在她家里,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成玻璃渣子了。不过,这世上果然有峰回路转的奇迹,特别是柳烟都不拿正眼瞅陶乌,使唤起他来更是毫不嘴软。

于是,陆光远顿感被命运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狠狠的打了一针鸡血,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了。他鼓足勇气,约了柳烟去吃饭、看电影,柳烟居然没有拒绝,这让他兴奋得跟通了电似的。

想着开心的事,他没有留意到,夜空里的那轮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笼上了一层淡薄的水氲。连带的,空气里的湿度也明显提高了,而陆光远并没有太意外,他以为,这是因为台风才过境的原因。

不一会儿,他已经走到了小区外面,沿着围栏再走个五六分钟,就是小区的大门了。

他闻了到一股馥郁的甜香气味儿,似乎是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带了点露水泥土的天然气息。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围栏上,两米来高的铁艺框架上,爬满了葱翠的藤蔓。一大朵一大朵雪白的花,在月光下,开得正是灿烂。

这是什么花,好象以前从未在小区里见过……陆光远顿住脚步,这一大片沿着围栏绽放的花,就像是一夜之间凭空冒出来似的,又仿佛是吸收了月华的精气,而缀满枝头。

陆光远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他想起大半年前,自己还真撞过一回邪,丢失了将近一个月的记忆。那一次,他看到的是一篷娇艳无双的萱草,和一个自称是萱苏的曼妙女人。

那么这一次呢?他下意识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这种开得异常喧嚣的花,总显得有几分莫名的诡异。

又卷过一阵细风,幽幽凉凉,好象是围着陆光远打了个转。冷咝咝、潮乎乎的感觉,尤如植物上的绒毛,极细极软,顺着他全身的毛孔,延伸到了肌肉骨骼之中。

他只觉得头皮一乍,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平日里走惯了的这条路,瞬间变成阴森恐怖起来。他拔腿就向小区的大门跑去,这条路很直,远远的,可以看到门口那个治安亭的警灯,有节奏的一闪一灭。

好象有什么东西跟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却能让他觉察到异样。他被吓坏了,并不敢回头去看。而且,越害怕,脑子里就越发的浮现出,曾经看过的鬼怪志异,还有……还有刚刚搬进这个小区时,听说过的一则不知道出处的传闻。

几年前,这小区里出过一件命案,有幢无人居住的三层别墅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散发出一股子臭味。开始的时候,左右的邻居没有在意,只当是有死老鼠之类。可是,过了七八天,那味道愈发的重了,几个遛狗的业主觉得不太对劲,就投诉到了物业。

物业派了两个保安去看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才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满地或红或黄的污渍,还有满屋子乱撞的苍蝇。循着异味的来源,两个保安在每层楼的洗手间里,都看到被灰砖和水泥砌得严严实实的浴盆。以及几乎喷洒在每一面墙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再后来,当然是报警处理,但没有人知道这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只是在这个小区里留下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

有说是一个人被杀以后分尸,并砌成了好几块。也有的说,是买了这幢别墅的业主,一家几口被灭门,然后各自被砌进了浴盆。还有的说,业主是做生意的,因为亏了钱,就把上门讨债的人弄死以后,给扔到了这幢闲置的屋子里……

但每一种说法的最后,都有一个相同的结局。据说这幢别墅的花园里,自打出了凶案以后,一夜之间,满园原本雪白的月光花,都开满了大朵大朵的红花,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血腥气。

为了根除这个骇人听闻的谣言,小区的物业一早就将那园子里的植物,铲了个干干净净,连杂草都没给剩下。并且,还把整个小区用做装饰而栽植的,会开花的藤本植物,统统换成了或高或矮的小丛灌木和芒果树。

陆光远一边跑一边努力的想着,往日经常这里时,究竟有没有看到过围栏上,有攀爬植物的印象。不过,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可是这条路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那个一直能看到的小区大门,也像是永远都接近不了……

实在是跑不动了,他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并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的吸气,肺部却越来越缺氧,就连视线都快要模糊了。

“啪。”的一声,他踢到了什么东西,还来不及低头细看,整个人就已经被惯性给甩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都爬不起来。

摔倒的位置,正处于两盏路灯的中间,光线昏暗极了。陆光远勉力的撑起身子,左边脚踝和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痛,他分辨不清,是崴伤了脚,还是根本就摔断了腿。

一个极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既像是谁在叹息,又像稍显沉重的一声呼吸。只是,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这声响,尤如是炸雷一般冲击着他的耳膜。

陆光远胡乱的在背包里翻拣着,他希望能找到什么可以用以防身的东西。然而,他的包里,除了记事本之类的文具,最有杀伤力的,大概就是一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水笔了。

忽然,他摸到了一串珠子,心中不禁大喜过望!那是上次撞邪过后,他去某间庙宇上香时,请的一串佛珠手串。当时花了千八百块,无非是想求个心安。但给他手串的那个老和尚说,这东西是开过光的,能辟邪。

他将手串紧紧的抓在手里,一面不由自主的大声念起了心经,似乎觉得,大概这二者同时使用,会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但他毕竟不是信徒,这个举动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因此,他一面拿出了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