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72章我才不是狐狸精

正文_第172章我才不是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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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2章我才不是狐狸精

他咬着牙,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运足全身的力量,使内息在骨骼经脉之中运转,然后集中向背部,以抵抗仿佛是要将他吞噬的热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乌觉得自己已经撑到了极限,终于猜到白钰一定是用了鬼箭羽的箭矢。这个认知,让他只想立即就把白钰撕成碎片,从前多少彪悍的妖兽,都毙命在那个女人手里,如今看来,自己的命大约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尽管觉得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但陶乌的妖兽本能,驱使着他陷入绝境之时,做出了拼死一博。他将流转过周身的内息,聚往后背中箭的位置,希望压制住那团即将把他炼化的炙热。

他忍不住嘶吼起来,吼声震得连平实的地都好像微微颤抖了起来。仓颉有些怔愣的望着陶乌,忽觉手中一凉,侧过头去,是鬼箭羽握住了他的手。或许是因为陶乌的吼声太过惨烈,连一向冷漠鬼箭羽都不禁因之而动容。他又回看向白钰,入眼却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疏离,仓颉觉得,就算下一刻,陶乌真死在他面前,也不会引起他神态的丝毫变化。

就在陶乌终于声嘶力竭之际,后背的灼烧与刺入腑脏的疼痛,蓦然消失了。肩胛骨下一团温凉的内息,如甘冽清泉般、汩汩的涌入他已经行将枯竭的身体。精疲力尽之余,他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只能四仰八叉的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此时,白钰才向仓颉二人拱手施礼,对仓颉说道:“多谢二位,无奈毁了你的箭矢,还请见谅。”

仓颉皱了皱眉头,那枚只余下箭头的箭矢,对他而言确实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只是,他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责怪白钰,最终只得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摆了摆头,表示此事就这么算了。

白钰仿佛看穿了仓颉的心思,勾起唇角绽出一个妩媚无比的笑靥,走到仓颉身畔,附在他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几句话。仓颉听完,被惊得呆住了,望向白钰的目光直勾勾的,满是不可置信。

白钰却像没事人似的,微微颌道,“凭白毁了你的东西,总得付些报酬吧,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语毕,他头也不回了走到陶乌旁边,抬脚踢了踢他的脑袋,沉声道:“睡够了没有,你还想不想离开了……”

缓过劲儿来的陶乌,虽知白钰此举是替他去除了身体里的禁置,可刚才所承受的痛苦,说是死了一次也不为过。当下一股子怒气直冲上脑门,怒吼的翻身就扑向白钰,两只利爪上覆盖着的那层乌青细密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眨眼工夫,他已摁住了白钰的肩头,呲着白森森的獠牙,一口就咬向了白钰的脖子。

这一击完全不同于往日里,陶乌近乎耍赖的打闹。他是真的火大,而且久违的充盈内息,让他恨不得立即就把白钰这家伙大缷八块,再细细的嚼了吞下肚去。唯有这样,才能解了他心头的怒气。

白钰知道此时的陶乌,力量已是不同于从前,也收起一贯的慵懒。他肩头一沉,先是缷掉了自陶乌利爪压来的千钧之力,而后双手飞快的结出个手印,重重的朝着他的头上推了

出去。

因为不知道白钰实际的力量是怎样,陶乌虽然恼怒,却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妖怪。白钰的手掌甫一推出,他便拍打着翅膀,整个身体横移丈许,避过了这无声无息的一击。一招过后,他们之间拉开了些距离,陶乌自半空俯视着地面身形挺拔的白钰。

他重重的喷了几个鼻息,强横的气场让他的身形如厚重的铅云,尤如能将地面的万物碾成齑粉。

仓颉已经很多年没有与这么强大的妖兽撞上过了,他下意识的紧抓住鬼箭羽的手,把她拖到自己身后。同时,他也很好奇,面对着怒气淘天的饕餮之时,这只来自青丘的九尾狐,究竟会有多厉害。

陶乌的翅膀所激起的劲风,刮得白钰的衣摆猎猎作响,他那头墨黑青丝,飘散于狂风中,令他看上去随时都能被这阵风给吹走。

可是,就在大家都以为白钰困守于原地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动作快得谁也没看清楚。

陶乌只感到眼前一花,后脖颈的皮毛已被白钰狠狠的揪在手中。几乎同时,他一脚踩在陶乌的颈项上,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陶乌被他自半空踹到了地上,并将草地砸出了一个大坑。

“你疯够了吗?”白钰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他一扬手,手中多出一柄看似透明的匕首,下一秒,那匕首已经压到了陶乌的犄角上。

“够了!够了!”陶乌大声喊着,这一交手虽然只是转瞬,但他已经明白就算仗着自己回复如初的力量,以及现出原形后的体积,也不可能拼得过这只狡猾的狐狸精。向比自己强大的生物服软,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况且,他相信白钰真能切下自己的一只角,那样的结果才是真丢脸,会导致他以后都不好意思,在人前再现出原表来,所以立即就收敛了火气。

白钰轻巧的跃到一旁,掸了掸衣服上沾到的尘土,冲仓颉与鬼箭羽一笑作别,大步的向来时路而去。陶乌也抖了抖毛,不忘叼起背包,无比狗腿的跟了白钰去。他可不想被独自留在这个鬼地方,现在能力恢复了,自然是要回到花花世界去随心所欲。

归途很轻松,不到一柱香的工夫,陶乌就感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变化,像是穿过了一扇无形的门,门内外的气味、温度截然不同。他又看到了苍黄的河谷,以及那棵踆乌站立过的胡杨木,还有木头烧烬的一堆黑灰,而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垂柳、湖泊……

白钰顿住脚步,斜了他一眼,“你就打算这样回去?”

陶乌闻言,“咻。”的又变回了人形,手脚麻利的从背包里翻出了衣物来穿上,他可忘不了上次衣不避体、被白钰一脚踹回柳烟家的狼狈。

“你说你,难道就不能提前说一声,要替我解除禁置吗?”陶乌一面穿衣服,一面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以为这次没命了……”

“提前说,这办法就不灵了。”白钰撇过头去,懒得看他,“记住,你欠我两个人情了。”

“欠就欠了吧,反正我也还不起,你也不见得稀罕我还。”陶乌换好了衣服,随手又拾起背

包甩到肩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种内息充盈、脚下生风的感觉,真是快让他美出鼻涕泡儿来了,“啊……原来你是九尾狐狸精啊,我说怎么看着就那么好吃呢……”

白钰却是嗤笑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九尾狐就是九尾狐,少跟我扯什么野狐狸精。”

陶乌不以为意,伸了胳膊就搭上白钰的肩,耸动着鼻子嗅着他身上那种特别的香气,语气相当暧昧,“怪饿的,要不,你再买个人情,让我咬一口呗?”

“哼哼……”白钰这次没有推开陶乌,只是淡淡的挑眉瞟了他一眼,“你胆子若是够肥,也可以试试。”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陶乌打个哈哈,拍了拍白钰肩,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白钰不再理会陶乌,他在心里默默的回想着,先前与仓颉的那一番谈话,曾经困扰在他心里的某些疑团,已开始显露出真实的样貌了……

陶乌搭着白钰的肩,略微辨别了一下东南西北,便勾着白钰原路返回了。他又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虽然忘了带多一双备用的鞋子,但这并不影响他现在的好心情。甚至,还时不时的朝枯草甸子踢上一两脚。

“我好象……看到你跟仓颉说了什么?”陶乌哼哼着,忽然问道。他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先前因为难以抵御的疼痛,而出现的幻觉。可他心底深处,又觉得白钰费这么大的劲,跑到这鬼地方来,一定不是只为了跟人扯闲天那么简单。

“嗯……你没看错。”白钰的双手,揣在风衣的衣兜里,半点要跟陶乌坦白的意思也没有。

“说来听听呗,你说你这家伙,老是干这么些神神叨叨的事,也不怕把自己的憋坏了吗?”陶乌又背过手去托了托背包,那只玉盒透出来的寒气,让他不怎么舒服,“你不是说以前还跟李贺叨叨过往事吗?也跟我说说嘛……”

“我觉得,你还是做狗比较合适……”白钰冷冷的拍开肩上的,那只陶乌的爪子,“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点,学会蹬鼻子上脸那套了?”

陶乌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嘻嘻笑着,用手在白钰头上比划了一下,表示以自己的身量,无须找什么借力点,也能压到他的脸上,“做狗多无趣,我觉得我现在分明已经是狗腿了……”

“哈……”白钰被这话逗笑了,无论多严肃的个性,面对着陶乌这种持久性极强的不要脸,基本上是很难保持常态的。他顿住步子,很认真的盯着陶乌看了一阵,然后扯出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来。

“你,你不要笑得这么阴森。”陶乌警惕的往后跳了一步,他觉得白钰的那个笑容之下,潜藏着天大的危险。

“既然你这么想听故事,那我就说个给你听。”白钰勾了勾唇角,延续着笑意。

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呢……嗯,太久远了,况且是从当事人的只字片语,以及零零散散的传说里,相互印证而拼接出来的。

最初的时候,这个世界上人庸庸碌碌,既没有知识,也没有见识。可是这个世界很美好,植被苍翠、鸟语花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