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5章再遇故人

第45章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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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再遇故人

“你果真是一个孝女,可惜命数如此。”州府终于正眼瞧向芣苢,微微叹了把气。尔后对着左右道:“你们去打点打点,派两人连夜压她去长安。”

左右齐声应道:“是!”

州府想了想又道:“对了,交代下去,路上好吃好睡的供着,不准苛待了她。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算过分,都依了。”言闭转向芣苢说道,“本官念你一片至孝,权且照顾一二,望你好自为之。”

芣苢磕谢过恩,便随着左右离开州府衙门。方出了州府衙门,芣苢终于忍受不住大阳穴的热烫,顺着墙角缓缓坐下,捧着脑袋以待能解缓痛楚。

“姑娘,看你这样子,怕是赶不了路,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压送她的其中一个官差好言劝道。

芣苢缓下一阵势头,只觉稍有些缓解,便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抵着头重脚轻的飘飘然,勉力望着方才说话的那位官差,却意外见其的有些眼熟。

就在芣苢迟疑的当儿,那人却露了他乡遇故知的亲切笑容,指着芣苢道:“是你,你是那个姑娘,是我啊,姑娘可还记得我,喂你吃馒头的那个。”

芣苢柳眉大皱,一面沉思一面盯着官差的五观仔细打量着,忽的灵光乍现:“你是赖,赖五?”

赖五大点其头:“姑娘好记性,可不是我赖五嘛。”

芣苢大惑不解,又碍与另一个官差再场,不好揭别人的不良记录,只从头到脚将赖五又是翻打量,极是隐晦的问道:“你,你如何是这一身打扮了?”

“呵呵,我也没想到,我赖五还有翻身的一天,这不是全靠了薄公子嘛。”火把的照亮下,赖五笑得甚是腼腆,就像是一个临家的尚未成年的书生。摸一摸耳后瞥一瞥芣苢,猝然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唉哎,瞧我,姑娘还病着,怎么样赶路呢,现在还不算我,我去租一辆马车来,给您歇歇腿。”话单未落,赖五便卷了一阵风跑得飞快。

无奈之下,芣苢只能继续坐下等着赖五。

赖五并未让芣苢等上许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赖五赶着一辆马车来:“我们大人早就交代了,芣苢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尽量满足您,这不,一听说您要辆带轮子的方便赶路,便将家里的那辆先腾出来给姑娘您用了。您别看我们大人胆小怕事,又有些贫财,但那心眼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尤其是对待我们这些衙役,更是没话说,一个字,爽快!呵呵,我能有这份清闲的皇粮饭吃,那是多亏了薄公子的举荐,薄公子待小子就是再生父母,没有薄公子的昨天,也就没有我赖五的今天。故而,姑娘有事直说,别憋在肚子显得见外。”

赖五说得兴起,本没有要打断的意思,但芣苢实在无力听他唠叨,便也自觉的闭上嘴,老实与另一位官差扶着芣苢坐上马车。

赖五与另一个官差轮流赶着马车,日夜兼程。赖五的驾车技术不怎么样,所幸与他同行的是一个老实巴焦的汉子,话极少,整日笑呵呵的不知辛苦。更重要的是门驾车的手艺甚是了解,驾得车又快又稳。

是以更多的时候都是那汉子赶得车,赖五则是钻进车厢与芣苢闲扯唠嗑,驱一驱长途爬涉孤独之感。

“姑娘,你真是命里多劫,方从狼嘴里脱了险,又跳进了虎圈里,若是让薄公子知晓的话,该不知又急成什么样子了。唉,对了,薄公子何在?怎么容你一人去自什么首啊。噢,您家里的事我赖五多少也是听说了一些。要说那薄公子可是好人中的好人,而你又善良又漂亮,如果说是姑娘您狠心毒害小皇子,打死我也不信……”

芣苢本也是当着听书一样打发些时间,何奈越听越是沉重,便打岔道:“赖五,听薄言哥哥说,那晚是你领得路,薄言哥哥方能找到那间黑屋救下我。”

“唉,说来惭愧,我也就是一臭流氓,无父无母,从小要饭。鄄城谁都知道綦府是个大户,我便天天等在綦府大门前,看着人出来就扑上去甩些赖皮要些银两。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撞见的都是廖小姐。廖小姐人好,每次都打赏银两给我,有时还会找些活给我做,起初也是扛些米袋搬些家什的体力活。这一来二去的,我便也成了廖小姐说一不二的手下,跟着廖小姐有饭吃这比什么都强。就这样,我对廖小姐唯命是从,从扛迷袋的小活计也做到了扛人的大活计。”

“有些事,不用我说了,想必廖小姐也有说了给你听。有一天,綦少爷突然找到了我,说知道我做的那些样,要送我去见官,当时我很害怕,但廖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背弃她呢?然而綦少爷就廖小姐其是他亲妹妹,他不忍心自己的妹妹越做越错,只想劝她改过自新。我虽然是个流氓,但那些商天害理的事我实在也不是愿意,良心的谴责总让我吃不下饭。于是,我答应了与綦少爷合作,寻个机会说服廖小姐回头。”

“至于綦少爷有没有私下找过廖小姐我便不得而知了,但想来綦少爷的话不假,若是他存心要整倒廖小姐,大可以报官,何必多此一举呢。那日我将姑娘搙来小黑屋时綦少爷是知道的,他还知道廖小姐故意写错地址引薄公子去别宛的陷阱里。为了不让廖小姐怀疑,綦少爷故意让我松了陷阱。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廖小姐自杀了,綦少就给了我不的银两让我去外地做些小生意糊糊日子。唉,我这头脑哪能做生意啊,花银子就像流水一样,马上就花光了,便干起了老本行要几口饭吃吃。前几日到了邑昌,正巧碰见薄公子,薄公子一眼就认出了我来,知道了我的情况,就一封信举荐到了州府打打杂。本来也不是衙役,凑巧有一个衙役还乡了,一时没有人手顶上,州府见我有力气,腿脚又利索,昨日便给我升官做了衙役。”

“也念着你心善,你虽然帮衬廖小姐害了他人,但也非你存心所愿,一切只为了还廖小姐的恩,关键时候也算醒误。如今算是有了个出人投地的机会,赖五,恭喜你。”芣苢芣苢有些乏力的靠着车厢,奈着滚热的额头,静静地听完,由衷地总结道“你是好人,好人总有好报。”

赖五给你第一感觉像一个粗线条的马大哈,但与他相处后就会发现,粗中有细才是赖五的本性。听着芣苢气若游丝的言语,哪会不明白即使车赶得再平稳,也总归是颠簸的。

于是便道:“姑娘,我瞧着你身体不大爽快,却又要急着赶路,要不,就让我给你摁摁太阳穴?”赖五一面说着,一面转过身跪下与芣苢齐高,两手就要递伸过来。

车厢空间小,与另一男子这样面与面对着难免会有尴尬,更别说是肌肤相触了,便忙摇手拒绝道:“不麻烦不麻烦,真真不麻烦,就头痛了些,忍忍就过去了。”

“唉,姑娘就别见外了,你是薄公子的人,我怎么敢对您有非份之想呢。您呢,且就相信我赖五一回,也就甭当我赖五是个大汉子,来来来,把头转过来。”赖五也倒直接,话说着,干脆动手扳起芣苢的双肩,给芣苢直接转个身。如此,芣苢再推辞也是多余,便也硬着头皮随了他,心道若是赖五要对她有非分之想,就车厢里的空间,自己又体虚乏力,哪里还能反抗的了。这样想着,心里倒一解尴尬之色,心安理得的端好坐姿任由赖五按着太阳穴。

赖五的手法柔中带刚,初初受来还算效果颇佳。似乎上天待她还不算太薄,临死前尚能体验一番人情冷暖。即然如此,她文芣苢且随遇而安吧,一切交由上天去烦心。

且说薄言推开车云子的门,车云子正在往嘴里扒着饭,吃得那个仓促,不知道的人以为是给他生生饿了几天。

车云子猛然感觉到了来人的盯视,忙不迭咽下嘴里的饭,抬头见是薄言,便起身笑脸恭迎:“薄言道友,噢不,苟蠡道友,快请进来坐。”

对于车云子改面的称呼,薄言略有些尴尬,缓步趟进屋中抱拳往胸前一推,诚挚:“路过此处,见房里有些动静,便想着道长应该醒来了,就进来看看。”顿住又道,“瞒了这许久,实非有意相欺,忘道长见谅。”

“见谅见谅,怎么会不见谅呢。若当初你说是苟蠡,相信师妹当场一脚踢你下山了。”车云子调侃着,搏来薄言嘴角牵了两牵。车云子见状,忙不迭改了口,讪笑道:“如此倒成就了一段姻缘,呵呵。”

然而薄言却是面色严肃:“谢道长对苢儿的照顾,若非道长在牢里歇斯里底的喊救命,我亦找不到你们,那苢儿就凶多吉少了。”

“她岂止是贫道师妹,贫道长她十岁,从师傅刚把她抱来无量观起,便是由贫道照顾着,见着师妹受罪,贫道恨不得折损些阳寿也要替她挡过去。唉,贫道只恨自己无能,空有余心却无余力。”想起芣苢昏倒在牢里,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时候,车云子懊悔非常,当初,如何就不拦着她,若是不来这将军府求救,结果也不会这样。

薄言神色黯然:“希望道长宽宏,莫要计较我母亲,她也是为苟家着想,行事偏激了些。”

既是薄言的母亲,车云子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正巧这时有小厮叩门进来问车云子是否要添菜。车云子摆摆头,道:“劳烦男菩萨一道收拾了去。”小厮应言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干净。

谈话也断在了此间,两时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尤显尴尬。半晌后车云子率先轻声道:“苟蠡道友,贫道有个不情之请。”

薄言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耳细听。

“令尊手中有皇上的密令,若不交出师妹怕是不行,贫道想,明日待师妹好些,便悄悄的离开此地,免得道友为难。不知道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