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偷看薄言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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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偷看薄言洗澡
客栈外,薄言牵来了追月已在等候,见着芣苢立马拉着她走得急迫。
许是这两日雨势来得急了些,城门口也多了盘查的守卫。但两者之间究竟有多少的联系,芣苢尚未参透个中玄妙。只是应了薄言的提醒垂首尽显底调。才将出了城门,便见着一队官差杀气腾腾地奔向流云山方向,芣苢方才领悟:原来是与那二爷口中的**贼有关,流云山山高林密,确实是将躲的好去处。
雨后的阳光总是金灿灿的甚有光泽,恰似道光仁厚普照万物滋长。
然则芣苢支着受累的*仰天作悲痛万状尽情哀嚎,俨然是无心欣赏万物被滋润时是何等的容光焕发。
伴着芣苢的哀嚎声声,追月闷头奔驰甚是畅快淋漓。瞅着日头估莫着时辰已是巳时末午时初的光景,薄言方吁停了追月,昂首跳望:“前面过去就是汀母河,过了汀母河便到了冀州的中郡县,取道中郡往南,便进入了兖州境地,再往东南方向便是兖州都城邑昌。”
芣苢跳下马背,只觉得双腿发软地颇是天旋地转,自一汪清潭边寻了块相对而言略为干燥平整的大石直挺挺地躺下借以休养生息。昏昏沉沉地将取了薄言的最后两字有气无力道:“邑昌?去哪里作啥?”
薄言眉头小皱,袍裾将掀下马下得甚为潇洒:“送你去兖州的将军铺,那里安全。”言罢解了马缰取了马鞍,与追月附耳嘀咕了几句,便任其往左侧那片草地上奔放长空嘶鸣。
芣苢嫌弃日光刺目,便取来随身的包裹往脸上一搭,且偷得一线安逸,闷闷的声音自包裹下传出:“小道瞧着那二爷的能耐也就子长城里尚可威风一二,逃往此地已算得安全。莫要再奔了,小道的身子骨散架了急需将理将理。”
薄言双目一转将四周巡视了一番,方往清潭中拘水洗脸:“雨后河水湍急,且在这里度上一宿,且随意将理你那散了的骨架子,明日再起程。”言后瞟向潭边大石上四肢大张躺姿不甚雅观的芣苢,嘴角擒了一抹笑意,然而出口的言语却是严肃非常,“已然入了俗世,便莫要以道家自称,随身的道袍也就地埋了吧,免得世人误会我薄言自哪里拐来道童将骗。”
芣苢听着声音不甚友善,自当以为薄言小器,对二爷的妄加之罪尚且耿耿于怀作斤斤计较,当下甚是大方的拂开掩面的包裹转脸朝薄言讪讪陪笑道:“是,是,是,苢儿遵令。”
夜里露重风凉,芣苢窝在篝火边睡得不甚安生,原因无他,总归的有那么一只两只的蚊虫嗡嗡鸣鸣的扰人清梦。
挥袖力赶,却不遂人愿倒赶得睡意全无。芣苢挠挠颈上的红包所幸坐直了身子,抬头眨望朔月下的满天星斗。颇觉长夜漫漫甚是苦楚,苦楚到斜生出对月悲鸣的想法,同时也愈发的体会孤狼夜半蹬高对月呜呼唉哉是为控诉哪般。
感叹完苦楚的心境,芣苢捡起烘干的柴火投入火堆中,燎亮得火源,霹雳啪啦地灼伤了扑火的飞蛾一两只。
芣苢无暇感念生命是否脆弱,且环顾四周,唯见追月站于近旁鼾声呼鸣却不见薄言的身影,同时身后的清潭边多了一衣白袍作帘。
白袍映衬了篝火显得红红火火甚为闪耀,芣苢瞅着瞅着脑中蓦然重现前次梦境中薄言在湖中媚态横生的旖旎风情,顿生羞意。
食指相对眯着眼无边臆想白袍后的风情旖旎,不禁扬唇贼笑,迫不及待地想要观一观究竟。
思绪间,芣苢已然弯膝将移,绕过一旁睡得憨熟的追月,伏在潭边的大石后,稍一举目便望见薄言光了膀子泡在清潭对边的水中。潭面波平如境,清清冷冷的反光映衬了正睑目养神的薄言也显得清清冷冷的,哪见得半丝旖旎,不免有些失望。
饶是光线不足只瞧个朦胧剪影,芣苢还是作势双掌捂面,盈亮有光的眸子透过指缝羞涩无边地瞅得甚有滋味:“果然是葡萄而非包子。”
正当捂嘴偷乐之际,睨光瞥见薄言胸前挂地某物,那件物什添了水光颇显晶亮有泽,叫芣苢好奇心大起。
芣苢卯足了眼力细瞅薄言的眉目,判断着其面容平静呼吸平稳看似熟睡,又估摸着这将瞅了有半会的功夫,也不见薄言出声阻挠或回神遮胸,想是熟睡,便大着胆子将那帘白袍扯了下来。
原本遮在白袍下的火光窜红了整汪清潭,映得薄言清冷中多了丝魅惑。而更为之魅惑的却是薄言胸前垂挂的晶亮物什,经篝火一照,眩目的光线直咧咧地折射回芣苢的眸中,叫芣苢内心一阵惊悸,好似直接被摄去了心魂,瞪着眼张着嘴吐不出话来,迷迷惘惘地更是挪不开视线。
双脚俨然没了感知,如被怪力控制般脱离了芣苢大脑的控制,只麻木地淌入清潭之中。
潭水不深,只到芣苢腰间。饶是如此,冰凉的水温愣是叫芣苢生生地吸入一口凉气,然则凉气虽凉却不足以清醒芣苢如痴如惘的神志,只管深深浅浅的任自己淌着逐步往薄言近前靠去。
清潭不大,几个沉重的呼吸间,芣苢已近在薄言跟前,猫着腰凑近去看那反着光十分炫目的物什。
那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晶石,晶石里包裹了一株纤巧鲜嫩的芣苢草,可惜精致中有些纰漏,芣苢草枝叶缺了一瓣稍显完美不够。
不过光是如此,就已然足够震惊芣苢的心神,惊诧的眸光携了几分茫然,伸手将晶石托在掌中细细查看。
入手的触感甚是分明,丝丝凉意渗入皮肤,一路将窜的十分迅速直至心底深处,这股势头极为凌厉,似要冻结住芣苢的心脉,使其目瞪口呆神志甚是怔忡。
那晶石,分别是芣苢从未见过的,但就有重重莫名浓厚的熟悉感,与重重莫名的惆怅感似涛天大浪般袭卷心头的每处沟壑旮旯里,直接紊乱了芣苢的呼吸,不能自如。
薄言感受到近前的异动,蓦然睁开眼睑,竟意外见到芣苢正意态怔忡的凑在胸前托着那从不离身的琥珀晶石。
薄言蹙眉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被他掩饰下来,僵了脸色佯装不悦:“水里凉,回去。”
芣苢双目尚且紧盯着掌中的晶石,恍惚间听得薄言一喝,当下懵懵然一个不慎,脚下踩着的石子竟也滑了出去。芣苢来不及收稳住身形,竟一头扎入潭中昏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芣苢自觉身轻如燕,似有腾云驾雾之感,便幽幽地睁开双目,岂料这一睁竟睁得她冷汗涔涔,不过是跌在齐腰深的水潭中,怎地就驾上了云端?难道,难道就此西去了不成?
正当轻拍脸腮企图让自己清醒之际,突闻脚下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大胆从夷,你掌管司正要职,纵容手下贸然骄横,以致中了青丘老狐的幻阵而全军覆没为先,后又不安守火融洞中领罪反思抗旨与下仙私会,你说,该当何罪?”声音缥缈伊始,逐渐凛冽至最后如雷贯耳甚是霹雳足以威慑八方。
芣苢受惊不小,瞪了惊骇的眸子忘记了忽闪,讷讷地俯身趴于云端探望。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一记沉闷的钟鸣,在她心间悄然震撼。但见云下的浮云微微颤颤的抖动着,下一秒,竟凭空幻化出一座壮丽巍然的殿堂。
殿堂内润玉雕栋龙腾凤舞,云萦雾绕仙气杳然几近天宫仙境。殿中上坐一位冠珠垂额,霸气凛然甚是威仪的男子,男子正虎视殿前所跪的一男一女,双目精光眼神锐利,足可洞察一切。
下跪男子伏地垂头,发髻凌乱,周身衣物焦迹斑斑,然肩平背直,十分的刚毅坦然:“从夷不甘火融洞中寂寞,故引仙子前来以供消遣。自知罪孽深重,悉听帝尊发落,绝无怨言。”
相较于从夷的坦然自若,生死无畏,一旁同跪的女子双肩颤巍巍的抖了几抖,方栗栗然道:“不,不!求帝尊明查,此事错在下仙,是下仙无视帝尊圣命,擅自闯入火融石洞中探望从夷。从夷被关于洞中自当安然思过,委实不知下仙到来。从夷只受小仙连累,不知者若是问罪确确无辜,但请帝尊降罪下仙一人。”
芣苢心中万分的悸动,这场景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叫人咂舌。抿唇苦思细想,却无从想起。心念稍动,身姿竟然飘飘然的现身殿中。
然而芣苢的出现并未惊动他人,仿若与殿中的薄雾轻纱般可有可无。
再观那女子的请罪,使得从夷脸色骤变,正欲开口反驳,却叫上坐那人凌厉的眼神扼杀在喉间。
“哼!”恭立一旁的留须男子瞥见上坐之人动怒,忙不迭驱指指向跪地的女子悍然道,“芣苢仙子……”
芣苢闻言惊诧更甚,惊目疑视着被称作“芣苢仙子”的女子,且听且往女子身处挪步过去。
“……帝尊心系苍生万物,念你初登仙位,万年修行不易,机遇巧合更是难得,故有意宽恕于你,你且坦言,乃从夷于火融洞内暗退与你,本神便自请替你求饶。”
女子惊愕抬首,正巧对上芣苢的惊目。可她那双眼睛并未与芣苢对视,而是直接穿透了芣苢直视那恭立的留须男子身上。
然这一抬头,却叫芣苢身形猛猝然一颤——那女子,竟然与她仿若同一模子雕刻而成,相貌相近分毫不差。
芣苢不可置信的仔细端详,这一颦一眉,一轮一廓的,恍惚间,要叫芣苢生出错觉,错觉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分明就是她。
冷汗,顺额而下!芣苢怔忡的退了两步,拔出视线往旁边的从夷身上移去,又是一番怔忡——那从夷赫然是薄言的相貌。芣苢连着几番怔忡,紧退了几步这才隐不住身形。突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甚是涨疼,芣苢不禁抚额自问:这,这是梦境吗,这真的只是梦境吗?
将将道出心中疑虑,旦觉天地颠倒周身景致极速旋转,这感觉便像是置身在翁中被人推搡摇晃,摇晃的头痛欲裂极是难忍,便捧头伏地试图减缓这般使人癫狂的晃动。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在一瞬。
当周身平静下来时,芣苢才将抬起头来,却惊奇的发现,视觉已然彻头彻尾的换了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