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0章包子,葡萄,傻傻分不清楚

第10章包子,葡萄,傻傻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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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包子,葡萄,傻傻分不清楚

一蹦一哒的出了姮姑娘的门,喜上眉梢地推开隔壁车云子的门。不出半晌,又一蹦一哒的跳出了车云子家的那扇门,喜上眉梢更甚。瞧着光景怕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说服了车云子明日起程护送姮姑娘回长安,顺道上长安的国舅府报声平安。

芣苢哼着小调,心念念着她的缘份。本着为善与人共享的无量寿佛之道一路蹦哒着去了后院。

才将推开后院的门,便见薄言束发垂眉正于窗前就读。院中夏兰已然盛开,香气幽远扑鼻。芣苢寻思着就这么过去叨扰他人发奋图强的不甚礼貌。便深吸一气,假意欣赏夏兰在日照当空尚且开得亭亭玉立是为高风亮节,做为修道之人理应学习膜拜才是。

于是乎,就院中墙下的夏兰,一株株认真且深情的学习膜拜过去。才将将学习到窗下,芣苢瞄一瞄窗内的薄言做了个惊讶状,先是一愣再是一跳最后开口叫道:“哎呀呀,薄言道友,日上风高,不想在此地相遇,真真意外。”

薄言眉棱一股下巴稍抬,相对于芣苢的惊惊乍乍,薄言未做任何表示,只气沉色静的将案上的经书翻过一页,底头继续品读,是为全神贯注。

芣苢自讨无趣却不气馁,无话找话:“今儿个的兰花真真的香……呃,不知薄言道友住着可还欢喜?”

薄言抬一眼芣苢,又将翻过一页,才道:“住得尚可。”

芣苢盈亮了双目:“欢喜便好,欢喜便好!”

接下来又是一番沉默,然则芣苢自觉搭讪有望,便更近一步。胳膊肘支上窗棂,探着盈亮的眸子瞅去,并说起了适才拟好的一段搭讪的话:“薄言道友博揽群书……书——哎呀呀,薄言道友不亏乃天上高人,连品读经书也是倒过来品读,小道忘尘莫及,真真惭愧!”

薄言气沉色静的脸色僵了僵,不甚自然地抬眼觑一觑芣苢,一手合上经书一手握了虚拳置在嘴角干咳了两声,眉间的“川”字隐隐可见:“还有事?”

芣苢似未听出薄言的逐客令,巴眨着杏眼厚颜道:“有事有事,真真有事。”余光蓦地瞄上合在薄言掌下的经书,那指间下赫赫漏着两个正而八经的大字正扎扎实实朝着芣苢,却是芣苢用来固根本的《易经》。

芣苢惊羞之余抬眼觑觑薄言,心道这《易经》本是师傅创于她固本之用,如今薄言特特翻来品读,且不知是巧合还是令有深意?

薄言自然领会到芣苢别有深意的觑视,忙不迭五指一拢将“易经”二字遮于掌下,方定神道:“有事请讲。”

芣苢拍一拍小脸敛一敛女儿家的羞态:“明日恒姐姐便要离开流云山回长安,由师哥一路护送着。”

“姑娘家离家久了是必想家,有车云子道长一路陪护倒也放心。”薄言淡淡的回应着。

然而这话听在芣苢耳里莫不是透着甚大的关怀,当下甚觉送走姮姑娘是大大的明智之举。正沾沾自喜之际,然见薄言起身锁眉道:“鄙人亦备于明日告辞回乡,多谢车前子道姑盛情款待!”

芣苢一惊之下舌头没了个准点,是以结结巴巴道:“明,明,明日?也,也回长,长安?”

薄言道:“兖州!”

芣苢又惊之下更是结巴:“兖,兖,兖……兖州?”

薄言疑道:“有何不妥?”

芣苢整了整舌头,终于说得利落清爽:“妥妥妥,甚是妥当。”尔后如一朵害羞的花儿般指出食指对在胸前:“小道原也打算去兖州,不想,不想与薄言道友殊途同归,真真有缘,倘若同行,不知薄言道友建议否?”

薄言眉头一展,嘴角见笑:“不建议,倒是为难!”

千年寒冰今朝一笑,竟笑得芣苢陷进去了半条小命,心悸波动得好不欢快:“不为难不为难,小道这便回房收拾行礼,再嘱师叔与二师哥明早多备些干饼。”言后甚怕薄言改了主意,话音尚未落全便将脚底抹油的绝招使得甚是利索。

旦觉一阵风后,薄言愣住了笑,望着被关得啪啪作响好不凄惨的院门眉心时蹙时平,最后颇觉趣意横生:“有意思,真真有意思!”言罢一愣,不甚自信道:“何时学得那丫头说话,如何得竟未察觉。”

昨夜先是力求知已知彼,后是刺探敌情忙乎了半宿,今早又强打着精神忙着扼杀“敌情”二字顺序颠倒变成“情敌”,委实辛苦。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芣苢得尝所愿!

本以为今夜心情颇佳,这一觉定然睡得踏踏实实稳稳当当,岂料才将将喜滋滋地褪了道袍沾了席,便见纱窗之外人影呼啸闪过。

芣苢看得真切,听得分明,不免将心震上一震。不及细想,风驰电掣间已披袍追了出去。

屋外无风无月,迷漫的大雾将原有的景致遮掩得意境迷离,静悄悄地叫人甚感不安。然而这样迷离的意境下,前方那抹黑影依旧奔得飞快,眨眼间便消失在这处白茫茫的雾霭里。芣苢心思上略有迟疑,寻思着是否先通知他人。然而行动上却不含糊,已然策开了手脚追了上去。

这时月上中天,雾霭消尽,却发现自己置身湖边,前方赫然有一名男子在湖中上演了一副湖光潋滟情方好,碧波粼粼漾春心的旖旎景象。

芣苢巴眨着杏眼,不置信地看着那荡漾在湖心的妖娆男子,几番沉浮直将那轮投映在碧波里的明月荡漾地支离破碎。

芣苢直直地瞅着男子露出了光洁的胸膛忘却了避讳,但见那人眯着星光灿烂的桃花眼向芣苢勾出了手指:“小娘子,不如水中一同甩玩?”

芣苢心悸波了几波,忙不迭将狂乱蹦跳的小心脏拍回原位,抹一抹忘情流出的金津玉液咧嘴笑道:“甩玩好甩玩好,薄言道友你等着,小道这便来了。”言后伸一伸舌头润润嘴角,急色色的趟入湖里。

薄言*的媚眼抛了又抛,修长且妖冶的十指半是轻半是**地抚着自身的胸膛:“快来尝尝这包子,新鲜出炉狗不理家的,正宗品牌绝无分号!”

芣苢愣了愣,定定神再去瞧薄言胸前两颗绛紫绛紫的葡萄甚是不悦:“分明是葡萄,何来包子?”

薄言道:“哪来的葡萄,分明是包子,瞧,还冒着热气呢!”

芣苢又定了定神,薄言胸前的哪里还有葡萄,分明是两只白白嫩嫩热气腾腾的包子。那两包子上一只写着“狗不理”,一只写着“狗理”。芣苢擦擦眼睛再瞧,那里哪还是薄言,分明是一个特大号的包子——上书“狗家的”,正一蹦一蹦的朝芣苢蹦过来。

芣苢抖了抖身上的鸡毛疙瘩,转身便跑:“救命啊,小道不要包子,小道不要包子……”但即使芣苢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双腿就像灌了铅那样杵在水里愣是一动不动。

眼见着那狗家的包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芣苢吓得冷汗淋淋双手拨得凌乱:“不要包子,不要包子……”

“师妹,醒醒,师妹,师妹——啪!”醒床声在一个高亢清脆的巴掌声响下戛然而止。

车星子捂着吃肿的脸颊,十分委屈地瞅着在那巴掌声响下蓦然醒转的芣苢:“路过师妹房间,听着房里动静颇大,便好心进来瞧瞧,可师妹何以忍心掴得这样狠!”

“对不住对不住,小道方才做了恶梦,真真可怕,若不是二师哥来得及时,小道非被那包子吃了不可。”芣苢回想梦境仍要抖上几抖,真是恶梦不堪回首啊!

车星子捧着脸颊子且笑且痛:“包子?哈哈,哎哟!包子会吃人?哈哈,哎哟!师妹家的包子会吃人?哈哈,哎哟——”

芣苢忙不迭摆手撇清关系:“是那狗家的!”抬眼见车星子笑得挤下了眼泪水,便嗔道:“呔,二师哥,大清早的不去帮我师叔也就是你师傅他老人家做早膳,跑来这里偷懒,忒不像话!”

车星子立马叫道:“还大清早呢,都近午时了,师傅便是要贫道过来瞧瞧,这午膳要备否?”

芣苢探头望了望窗外的天,打了个哈欠将头落回枕上道:“二师哥就会诓人,天色还未大亮,备什么午膳,许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噢,今儿是阴天,许是要下雨了,阴沉沉的。”车星子说得慢理斯条。

那厢才将说完,芣苢这厢一下子便由**蹦到了地上,顾不上披袍套鞋袜,直接抓了车星子的衣领子问道:“这都晴了大半年了,怎得说下便下——当真午时?”

车星子惊骇于芣苢的气势,木然地点点头。岂料这一点头竟点得芣苢唰得脸色白了半边,丢开车星子满心满脑的疑惑不解,就一身纯白的中衣与光鲜的脚丫子奔出房间。

踢开后院院门,院那头的两间门户闭得严实,唯独院中的风卷了夏兰的幽香凄凉而来。芣苢将心凉下半截,顾不上脚底磕着石子的疼感,奔着最后的希望追去道观大门。

门前的空地上,山风夹了几片落叶带着清洌的松香呼呼而来,直接呼得芣苢另外半截的心也跟着凉嗖嗖的,没了一丝暖意。芣苢不死心的又追加几步,然则延伸至山下蜿蜒曲折的石阶梯上无任何身影,空余山风一呼一啸卷着落叶而过。

芣苢委实不大想得通,这好端端的大日头暖洋洋的怎么说没就没了。霎间只觉得整个世界凄凄惋惋兮兮的好不悲凉,整个人也宛若被抽空了力气般软了腿骨,只得靠着一旁的巨石颓然坐下,将耷拉的脑袋埋在双膝中。

正当犹自伤感哀神之际,听闻有清清寡寡的声音自头上响起:“已然误了时程,若再不准备怕只得明日起程。”

芣苢眼里蓄了泪,想也未想闷头便回:“小道的缘份走了,还起什么程,呜哇……呜哇……”

将将哭了两声,芣苢蓦然抬头,溢着泪的眸子往方才说话方向瞅去,但见一位身着白袍眉头小皱的男子立于巨石之上,衣袂飘飘恰如天边浮云的清新俊逸之人不是薄言是谁!

芣苢瞬间弹跳而起,眨了眨双眼将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隐回眶里,喜出望外:“薄言道友还未下山?”

薄言跳下巨石,负手立于芣苢身前,两边的眉棱一股,股得眉心“川”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