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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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韩逸微微皱眉,“这宗老先生如此为官可是不行,哪有对方还不曾把话说完,便抢先拒绝的道理,纵是当真触动底线,总也要面上过得去才是,如此硬生生的回绝,怎能不回结下梁子,也难怪在官场上会不得意了!”
宗颖见屋内二人越说越僵,大为着急,自己父亲初犯旧病,此刻又在堂中与人剑拔弩张,当下两步迈进堂内,“父亲大人,我已把韩兄找回来啦!”
一语方落,韩宗二人已一前一后地转入堂中,余光扫处,见一人一身戎装打扮,五尺身材,短小精明,五官粗犷,斜坐在椅上,望着宗泽!
那王都尉听到宗颖说话,转而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宗颖,又再回过头去!
宗泽望着韩逸,笑笑说道:“老夫多年恶疾,突然复发,倒是怠慢了韩小兄弟哩!”
韩逸淡淡一笑,点头致意,转头看向那王都尉。
王都尉见宗泽显示有意把自己晾到一边,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既是宗县令有客来访,那王某便改日再来造访了!”
宗泽“哦”了一声,也不起身,淡淡说道:“王都尉此言差矣,韩小兄弟在我府上并非是客,你才是客人哩!”
王都尉脸色煞白,匀气说道:“好!好!好!今日领教宗府待客之道!”
说罢拂袖而去,韩逸与宗颖看着王都尉背影,满是惊奇!
待王都尉消失于视野之外,宗颖这才问道:“父亲大人,不知此人是谁?为何这般凶神恶煞!”
宗泽哈哈笑道:“所谓凶神恶煞之人多是魑魅魍魉之辈,不足为虑。”
宗颖奇道:“那他为何前来找你呢?”
宗泽扶须说道:“颖儿可还记得昨日你和韩小兄弟捉来的那俩人吧!”
宗颖点点头。
“他们二人便是这王都尉的外甥,他们本事平平,却敢在这龙游城中为非作歹,又怎会毫无倚仗?这王都尉消息倒是灵通,知道颖儿昨日刚刚将二贼缉拿归案,是以前来找我!”
韩逸恍然,心下想到,“怪不得宗老先生刚才对这王都尉并无半点好脸色呢!原来其中还有这许多缘故。”
宗颖说道:“那外甥是他至亲,父亲大人若不答应他,只怕他会对父亲恨之入骨了!”
宗泽眉头一扬,“你道他真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这王都尉为人圆滑,但却极重名声,倘若自己身为一城都尉,却连自己两个外甥都救不了,旁人该如何看他?”
韩逸嗤笑道:“还有这等人物,旁人都是为显正气,大义灭亲,他可到好,非要厚颜相救以求名声!”
宗泽淡淡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啊!韩小兄弟,不知刚才去了何处,怎么忽地找不见你了!”
韩逸正色说道:“宗老先生,我正要向你请教哩,方才我随处闲逛,到了城东一个贫民居所,不知那个地方,是缘何而来?”
韩逸自是没有说及那白面汉子窥视他的事情,一则自己毫无失处,再则那人终究是宗泽府衙中的捕快,自己没有根据,妄自怀疑,总是不好!
宗泽听此一言,喟然长叹,“那却是老夫的不是哩,老夫来此之时,那里便曾有了,老夫见他们生活艰辛,步履维艰,本想引他们回城中居住,只是一则府衙库房中银两有限,二则百姓见这龙游城中接连换了几任县令,尽是些贪官污吏,不免灰心,觉得纵是回到城中居住,也是要受人欺凌,反不如在那贫民处所过得安乐,我曾与他们有约,待到何时剿灭三恶,何时再引他们回城居住,给予处所,赠与美食!”
韩逸点点头,“如此说来,宗先生定是要除恶不提的了!”
“不错,临近新年,我先送一份大礼给众百姓,颖儿,告诉刘县丞,拟好布告,此月月未,即是除夕之日,将田氏二贼,凌迟处死。”
“孩儿知道。”
“还有,这些天定要严加看管二贼,那王都尉贼心不死,我总怕他救人,烦请狱吏们辛苦一些!”
“嘿嘿,这个父亲放心,这城中百姓恨这二贼入骨,纵是不加吩咐,一干狱吏们也会好生看着二贼!”
宗泽点点头,“颖儿,再有便是这几天出门回来,定要小心一些,我总觉得王都尉刚才看你那一眼的神情有些不对,我怕他会狗急跳墙,拼个鱼死网破!”
韩逸亦是说道:“不错,我看那王都尉大不简单,宗兄弟这两天出门却是该小心一些,人心叵测,且莫着了那王都尉的道才是!”
“好,我定会小心!”说罢,宗颖前去府衙去找刘县丞去了。
二人站在原处看着宗颖一步步远去,宗泽脚下一软,韩逸连忙扶住宗泽,“宗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宗泽醒了醒神,摆摆手,苦笑道:“没什么,看着颖儿渐渐长大,我有些高兴的慌了神!”
韩逸亦是望着门外出神,“是啊,才短短几天,宗兄弟与我初次相见他时,不一样了许多了!”
宗泽笑笑,“才短短几日,颖儿便有如此变化,可见颖儿从前阅历实在是有如一张白纸!也不知从小送他无色禅师那修习,到底是对是错,我现在让他参与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韩逸小声说道:“我听宗兄弟说,无色禅师一直在坐守枯禅,不知前辈是否知道,他修的是什么?”
宗泽看着韩逸,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韩逸连忙轻声说道:“我探听无色禅师之事,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如果当真不便言及,老先生便当我没问就是啦!”
宗泽摇摇头,“我疑惑,并非是他有何不可告人之事,他从前家财万贯都不怕旁人言及,更何况现如今已是一四大皆空的僧人!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小兄弟为何想要探知无色禅师之事?”
韩逸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自小视听闭塞,初涉江湖,是以对江湖上的一些奇人异事有着说不完的好奇罢了!”
“无妨,这无色禅师说是修的是禅,实则修的是心哩!”
韩逸奇道:“修心?无色禅师不是已经皈依佛门,心性空明?为何还要修心呢?晚辈总觉得,佛法最终所要弘扬的不过是让人随遇而安,心性豁达,修心本为放下一切,既是放下一切,当流于内心,无色禅师让自己苦苦修心,岂不是又再起了执着之念?”
宗泽望了望韩逸,心中想到,“这少年虽说年龄比颖儿大上不过几岁,但若是不曾经历沧桑,哪里会说出这番话语!”
“韩小兄弟,你见识却也高明,这几句言辞,实是让老夫佩服,我似你这般年纪,思虑却是远远不及你哩,只是无色禅师少年之时经历了一些事情,是以性子执着,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要他真的放下,他又何必苦苦修禅?”
韩逸微微皱眉,只觉说来说去,仿佛又把话说回来了一般,但若真是说起性子执着,那原也是人的本性,如果又再刻意让自己不再执着,那岂不是又起了执着之念?
韩逸见宗泽不愿过多地言及无色禅师之事,索性也就不再多问了,接着问道:“那么不知宗先生早晨我所问你,你使剑之时,为何力道叠生,晚辈有些想不明白,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
宗泽摇摇头,“其实我所使剑法,并非力道叠生,传闻力道叠生之道本是当年周世宗柴荣所悟,后来传至周恭帝柴宗训那里,再后来政权颠覆,周恭帝不幸身死,这力道叠生之法也就渐渐失传了,老夫虽然好奇,却也一直无缘得见!”
韩逸心中想到,“你却是不知柴氏后人早已隐居山野,几十年之后,倘若真如柴暮秋所说遣散谷中众人,安乐于市,那么哪里还有什么柴氏后人,什么赵氏后人,所有的一切,皆不过是过眼云烟的改变,那历历在目之后,却是一番沧海桑田的安详!”
韩逸疑惑问道:“那不知宗先生所使剑法,怎的这般连绵不绝?晚辈冒昧,我仔细观察宗先生所用剑法良久,虽看似毫无章法,但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之感。”
“其实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世间怎会有力量无尽之人,可见连绵不绝却是有些夸张,传闻柴家功夫要诀是以人体自身筋骨改变用以借力,筋骨乃力生之源,常人一剑挥出,待到手臂伸直便是力尽之时,而柴家功夫却是不然,他总是待到力尽之时,以身形,步法为辅,将力道予以重复,以期再用,是以有力道叠生之感!”
韩逸暗暗想到,“这柴家功夫力道叠生之法,与我所学千拂手功夫暗合,但却又比我较为高明,但终究是有伤自身筋骨,不练也罢!”
宗泽接着说道:“而我所使剑法,之所以看来剑光霍霍,却是源自借力,小兄弟可知,我这剑法如何练来?”
韩逸听得认真,肃穆说道:“愿闻其详!”
“我所练剑法,原是小时候在水中使剑习得!”宗泽认真地说道。
韩逸疑惑,“水中使剑?”
“不错,我少年之时,家中贫寒,父母均以耕田为生,故而我在很小的时候,便会下到水中捉鱼,一是为补贴家里,二却是为一解不触荤腥之馋,但家中河流中鱼虾有限,我捉了两三年,河中鱼虾便渐渐稀少起来,但我终究是年少,如何忍得没有荤腥的生活?是以常常潜于水中,以期能捉到鱼虾,但终究鱼虾渐少,我纵是潜于深水之中,也是不能捉到多少鱼虾,但我自小便是这般为父母减少负担,如今河中捉不到鱼虾,家里登时感到有些窘迫,我看着父母每日唉声叹气,暗自流泪,故而开始在水中静待鱼虾,没想到身子渐渐成长,我捉得鱼虾未必多了多少,但水性却练得了得,初时只能潜上一小会,后来渐渐能坚持一炷香,两炷香的功夫,引得乡亲邻里啧啧称奇!”
韩逸听着宗泽说着他自己年少之事,嘴角挂笑,亦是想起童年许多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