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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一的心,顿时飞扬起来,虽然被人求婚的地方,是在这个昏暗的,不太吉利的医院走廊,没有玫瑰花,没有戒指,没有屈膝礼,所有少女心目中想象过的浪漫求婚细节都没有,而且,求婚人说的话,还含糊其词,看得出来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可这些都挡不住她内心巨浪般的喜悦。其实温行昀觉得,这整件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这要是时间再推前一点,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们也不可能三两句就扯到结婚上去,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他需要一个女人来为他堵住家人的逼婚。

她柔弱,平凡,几乎没有任何的企图心,比那些个充满心机,得陇望蜀的名媛和千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能是最合适做他妻子的人选,虽然,他心里对伊一少了那么点心动的感觉,可是,他这个年纪谈爱情,是不是太矫情了点?谁都知道,爱情,可遇不可求。

而且,他觉着自己根本就不适合这些儿女私情的东西,看看他对以前的两段感情的处理,就能知道了。

还有一点,他那天醉酒对她做出的事情,他一直觉着愧疚,最好的补偿方式,似乎也只有给她婚姻了。

对滕曼的模棱两可,和莫轻衣的得而复失,使得温行昀这人对自己未来的老婆变得没啥要求,只要能让家庭和睦,孝顺父母就可以了,所以他也没有在感觉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

搭伙过日子而已,不能太随便,可也不要太认真,平淡,也没什么不好。

于水星知道这一消息后,也不知是该恭喜她的得偿所愿,还是该担心她的前途未卜。在看到伊一的积极和掩饰不住的喜悦后,终于打消了所有的念头,一心想着为这个闺蜜做一回娘家人,虽然于家不能和温家相比,可起码,也不是太寒碜了,毕竟伊一她并没有父母了,伯父母又隔得远,照料不到。

就这样两个人的婚事,基本定了下来。

日子虽然仓促了一些,但以温家的实力,要把两个人的婚事办好根本就不需太过操心,伊家感到惊讶的同时,伊一的大妈倒也很快便赶了过来,怎么说也要准备点嫁妆什么的。

过来的第一天,伊一的大妈还是找她谈了一次。

“丫头啊,这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按说大妈是不该多这个嘴的,你看你平时在电话里也没跟家里提过,你大伯知道这个消息,死活要过来瞧瞧这个侄女婿,你也知道他的暴脾气,他要是知道这个男人结过婚死了老婆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女儿,铁定要闹翻。丫头,你还小呢,咱也不急啊,你这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不愁找不到好人家,这温家吧,好是好,什么都好,可是——这个男人处了多久啊?你了解吗?”

大妈很是忧心忡忡,脸上的皱褶因为她的愁容是显得一清二楚。

伊一在这时候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说真话的,硬着头皮把事先准备好词儿在脑中过了一遍,虽然没几句话。

这才慎重的开口:“大妈,您就放心吧,行昀他待我好着呢,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大妈欲言又止,听伊一这样说,也不好再质疑,“那你哥?”

“大妈,先别跟哥说,等我们的婚礼办完你再打电话给他,成吗?”

伊一使劲攥着大妈的手,一脸的祈求。

大妈为难极了,不过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这两个孩子,唉——

在双方家长见面的席间,伊一主动提出来婚礼不要太过隆重,她自然是考虑到温行昀的感受,知道他不想让莫家的老人难堪,她连这一点都给他想好,温行昀还能说什么,只是很感激的朝她笑笑。

他找到她在餐桌下的小手,放在手心,热热的握住。

伊一一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虽然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除了那次的身体接触外,其他时间,并没有一丁点的肌肤接触,这还是两个人之间第一次牵手。

伊一紧张极了,在他温热大手罩上来的时候,她无意识的缩了下,却仍是被他牢牢的捉在手心,安抚性的捏了捏,便握住不放。伊一顿时觉着整个人又充满了能量,无论她做了多少都不要紧,她一点不委屈,他是看到的,不是么?

而温行昀的感觉不同,他开始只是想表达一下他的感激,可当他攥住她的手,才发觉那手很冷,在这样暖气堪比春日的酒店包厢里,她竟还如此的冷,是太紧张了吗?

一切都很顺利,温家人,比伊一想象中要好相处百倍,原本以为,他们那样的家庭,多多少少总会有点门第之见,可没有,他们完全没有架子。

那温家的大家长,平时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人物,也对她无比的和蔼可亲,伊一口中的那一声爷爷,叫的也越发欢畅。还有温行昀的奶奶,天,她从未见过那么年轻貌美的奶奶,端庄,大方,话不多,看上去也十足的干练。

温行昀的母亲是个修养极佳的女人,举止语言都透着一股范儿,后来,伊一才听于水星说起,他母亲是英籍华人,算是贵族后裔。他的父亲是位外交官,常驻英国,那日倒是没在。

温景之和滕曼是伊一比较熟悉的,相处起来也没有那么拘谨,总之,伊一觉得一切都好完美,完美到不真实,唯一有遗憾的是温行昀对她的态度,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可她已经不能再要求太多了,慢慢来。一过完年,两个人便去领了结婚证,她还记得,那是民政局新年的第一天上班,她在坐温行昀的车到办事处的这一路上,身上都被太阳照得暖洋洋的,仿佛能一直暖到她的心里去。那天应该是个好日子,和他们一样来领结婚证的新人很多,在伊一的眼里,那一天她所见到的每一个人脸上的欢笑都是甜蜜的,她也不能免俗,自觉的挽着温行昀的手臂,坐在大厅排队等。对于他们领结婚证那天的每一个细节,伊一都记得很清楚,甚至在多年以后,她都还记得,最后一个在结婚证上签字的环节那儿,她看见弯腰握笔的温行昀明显停顿了片刻,当时的伊一很紧张,她怕他是不是要反悔,她想做些什么,可又无能为力。

婚礼定在了阳历的三月,虽然只是冬天的尾巴,可依然很冷。

结婚那天的天气不错,艳阳高照,甚至没有一丝的风。

长长的车队,一溜儿的雅致,停在学校的宿舍楼前,不可谓不壮观。

伊一的娘家人不多,大多都是学校的同事和以前要好的同学,其实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车子,除了婚车坐了新娘新郎,其余每部车子里面坐一个人,还有好些都是空着的。

车队启动,校舍的大门口响起了一连串巨大的礼炮声,顿时空气中就开始硝烟弥漫,红纸满天飞。一片热烈的喧闹中,温行昀坐在伊一的身边,稳了稳神。

今天的伊一很美,婚纱设计的别致而又华丽,前后领开着大大的v,漂亮的锁骨立体而纤细,她的皮肤很白,看上去也不乏细腻,因为婚纱贴身的缘故,身段看上去好像较之以前清瘦了些。

从温行昀将她抱下宿舍楼,放进车座那一刻起,她便一直垂着头,脸蛋儿因为腮红的缘故,更为明艳。

温行昀偏头看着她,她一手执着捧花,一手置于婚纱的缎摆,紧紧的捉住。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温行昀探过手,牵起了她的。

伊一抬头,略施脂粉的脸,褪去了清秀,成熟了些,明媚中透着抹娇羞,是新娘子特有的那种美。

水汪汪的大眼忽闪了两下,温行昀的这个动作,无疑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鼓舞,渐渐的,她平静下来。

温行昀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别开了眼,望向侧边的窗外,缓缓的阖上双眸。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那场和莫轻衣的婚礼来,遗憾么,总归是有的,还记得他那次在婚礼现场说:“莫轻衣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新娘——”

可是,世事无常,她确实是温家的孙媳,却也非唯一的一个。他终究是负了她的,不是么?婚车长龙慢慢吞吞出了生活区,驶上城市的主干道,在主干道上绕了一圈后,停在了温家的老宅门口。温行昀牵着伊一的手走进温家的院子,一路见家长,改口,拜长辈,于水星在她的身后不断的给她打气,提醒她要注意的事项。伊一仍有些放不开,虽然有一点不好意思,改口却改的极顺流,一直维持着婉约的笑,拿红包拿到手软。婚礼这天,整个“盛世”全部被温家包场了。鉴于到场人物的身份有好多一部分是军界泰斗或是政要,门口的安防措施是严格的不得了,那阵势,让学校的老师们不得不咂舌,纷纷羡慕着伊一的好命。

到现场的一般都是经历了温行昀上次婚礼的亲朋,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很默契的绝口不提。

婚宴是中西结合的,军政要员和亲朋还有伊一的娘家人,都被安排到了中餐厅的豪华包厢,自然是由温耀祈和温温景之在负责招待。

至于西式的宴会厅里,招呼的都是温行昀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伊一的同事朋友们,大家都要随便一些。

鲜红的地毯,繁花簇拥的小拱门,到处可见的心形气球,自助餐式的餐食。里面的客人个个衣着光鲜,在耀眼的光柱下一派热闹的喜气的景象。都说这一天是新人们最开心的一天,可伊一觉着,是最折腾的一天还差不多。总的来说,便是马不停蹄,脚跟不落地。这边招呼着,那边也要兼顾,忙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幸亏有于水星在旁给她扶持,要不然,她累得站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反观温行昀,他倒是一脸从容,站的安安稳稳,那脸上的笑容,不管真假反正是一直很完美的挂在脸上。

脚痛,伊一想着,她的脚踝,肯定磨破了皮。但她还是维持着完美的浅笑,窈窕的身段,人生只有这一次的婚礼,她怎么也得撑下去。

旁边的于水星是看着直蹙眉,简直是活受罪,结婚干嘛?她以后结婚要这样,干脆就不结了。温行昀侧眼看着伊一,她站在那里,两只脚倒来倒去,不停的交换着身体的重心。他皱着眉头,略略思忖:“把鞋子脱掉吧!”他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强势的命令。伊一扭转头看着温行昀,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温行昀对身边的滕冀不知耳语了什么,只见滕冀暧昧的朝伊一看看,便不发一言的走开了。

温行昀回过身子,豪不迟疑的,伸手握住伊一的细腰,不着痕迹的给了她一个支撑点:“你的裙子长,把鞋脱了藏在裙子里,没有人能看见,我让滕冀去给你拿双棉拖鞋,这样脚就不会冷了。”伊一侧耳听着他的建议,只觉着暖意融融的,他注意到她的脚不舒服,他对她,不是视若无睹的,光就这一点,她便高兴的想要流泪。俩人相对视过后,伊一偷偷的将原本挽着他小臂的手放开,改为与他十指交握。

温行昀一怔,又望了她一眼,只是笑笑,并没有挣脱,带着几分怜惜的心情回握着伊一的那只手。在他们旁边的于水星,把两人的那点小动作全部收进了眼底,她稍稍向后倾了一下身体,看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脸上微笑起来,也许,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渐渐的,也放心了。

可能每一个女孩子在还是少女的时候,都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不管具体是什么样的,但终归到底在心里都是极为浪漫美好的。伊一也曾经幻想过,但从来没有具体的内容,有的只是一种庄严美好的心情。当她挽着大伯的手臂,站在宴会厅的门外,面对着紧闭的大门时,那一刻她的心情是有些紧张的,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或者是对未来生活的无知,总之,她的心情很复杂。大门缓缓的打开,乐队将结婚进行曲奏起,是鲜红的地毯,花瓣铺陈其上,伊一视线的尽头,是身长玉立的温行昀,他往那儿一站,俊逸非凡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就在那一刻,伊一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就那样忽然的定了下来。两个人带着一种庄严的心情来对待这个婚礼的仪式,读誓词,交换戒指,然后是亲吻。

当温行昀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伊一眨着长长的睫毛,很虔诚的闭上了眼睛,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却是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吻。两个人的嘴唇,轻触一下就即刻分离开来,没有一丝缠绵,伊一用极低的声音说出:“我爱你,老公。”她的目光很坦诚,眼睛明晃晃的闪耀着某种光彩。温行昀似乎有一秒钟的呆怔,他有些被吓到了,不过他随即便掩饰好,面带着微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他知道伊一是个没有心眼的女子,她的喜怒哀乐都是明明白白的,可今天的她这样直白,还是让他吃了不小的一惊。接下来的整个活动,就都由婚礼的司仪主导了,客人都是多少有些身份的人,大家比较文明,司仪也没有为难他们,婚礼现场热闹而顺利。如果伊一认为婚礼这样就算是过去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后面还有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们——敬酒。西式宴会这边,新郎新娘只是象征性的招呼了一下,毕竟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的是机会喝酒,大家也都知道重头戏在中式的包厢,就放过了他们。

伊一挺可怜,她平时根本就不喝酒,更别提什么酒量了,好在于水星提前准备了两瓶兑着矿泉水的茅台,闻着有酒香,不容易被识破,酒精度又稀释不少。可即便是这样她一圈酒敬下来,也够伊一受的了。温行昀就不同了,他可是真枪实弹的喝了不少酒,虽然杜西文也给他的酒兑了矿泉水,但是碰到了身份重要的人物,人家递过来的真酒他还是不能推却的。

等宴席结束,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已经是下午4、5点钟了。

温行昀知道伊一实在吃不消,便让于水星带着她上楼先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送客善后。一切停当,他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了新婚套房。

一进门,便看见伊一已经卸完妆,套着一件真丝的浴袍,整个身子都缩在沙发上,团成一团,抱着两只脚不停的哼哼唧唧在揉着。温行昀走过去,看着她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看着伊一问:“我们是回家还是住这边?”他在二环买了新房,其实,之前结婚的那一次,他也在小叔他们的那个别墅区买了一套房子当新房,可那房子一次都没有去住过,他也不想住进去,当然也不能在这一次结婚再去用那套房子。

伊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嘟着小嘴,“好累啊,脚也好痛。”

温行昀不再说话,点点头,扯开颈间的领结,他也不想回去,麻烦。

“你吃了吗?”

“吃过了,星星给我拿了吃的,你呢?”

“我吃不下,先去洗澡了。”

伊一点点头,继续垂下脑袋揉脚。其实她还是很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虽然之前他们做过一次,可毕竟那不一样的不是么?

女人对这一天,总是有期待的。

卫生间,隐隐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把伊一的所有神经都给调动了起来,克制不住的想象浴室里头的景象,等她回过神来,又脸红的呻吟,在心里鄙视自己一番。

温行昀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围着一块浴巾遮住重点部位就大喇喇的出来了,他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床前,望了眼仍旧在沙发上窝着的女人,轻轻扯了扯唇,他真的累到不想动。

他缓缓的坐到**,看着对面的落地窗愣神,眼看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睡吧,累了一天。”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起身,蹲到伊一的跟前,作势要抱她。

伊一嘴角挽起,受宠若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抱她了,第一次是抱她上婚车,这是第二次。

伊一不知道别人的新婚之夜是怎样的,对于她来说,当一切收拾停当,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还滋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温行昀事先都打好了招呼,不要来捣乱,不许来闹洞房,所以,现在是夜里八点钟刚过,房间里已是一片静悄悄。两人并排躺在很是宽大的**,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身体没有任何碰触。床头连一盏小灯都没有留,两人在黑暗中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伊一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害羞,紧张,期待,甚至还有那么点自卑。她躺在那里不敢动,不知道该怎么办,打破目前的沉默?可是她找不到合适的话题。转过身去睡觉?可身旁躺着这样一个大活人,她的神经好像还没大条到那个地步。她僵硬的躺在那里,手心都攥出汗来了,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难道就这样睡过去?相较于她身边的温行昀,倒是呼吸轻缓而轻匀,似乎心情要比她平和的多。可事实上温行昀并没有睡着,也是在动着心思想事情的,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不管身边这女人是不是他真心想要娶的,对他来说,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一点感触的。他不否认这桩婚姻,更多的是他对生活的妥协。温行昀是个很注重感觉的人,个性虽骄傲,为人处事倒也稳重。他的生活道路一直顺畅,有着很健康的心态,他相信爱情的存在,从来不在外面乱来。

生活在一个严谨家庭里,温行昀同时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他可能会为了心中所爱,而和自己的家庭或者环境抗争,但是在抗争之前他也是要衡量的,如果心中的那份爱情没有了,他还是要把家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对于和伊一的婚姻,他只是顺应事态的发展,他需要婚姻的,却失去了爱情,那就只有向生活妥协,他最后的伴侣不是伊一也会是某个女人。这就是他目前对自己婚姻的看法。至于对伊一,温行昀是歉疚的,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即便是那天于水星不作那一番说辞,他也看得出来,伊一对他至少是心怀爱慕的,他没有探究过这爱慕的背后有多深厚的感情。

在他看来,伊一那年少时候的悸动,转化而来的爱慕必是浅薄的,虽然历时弥久。

于是,这种浅薄的爱慕引起不了他的共鸣,所以就少了一份让他重视的心情,因为少了这份重视的心情,所以他给不了伊一相应的回应,最起码是现阶段给不了。但温行昀也知道,他可以不爱伊一,但既然给予了她婚姻,那么伊一之于他就有了一份责任,他愿意背负这份责任,也愿意对她好。想到这里,温行昀转身面朝着伊一的方向,黑暗中,他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隐约可见她的一个轮廓。但从她的呼吸中,他知道,这丫头现在肯定正紧张的不得了。温行昀轻笑了声,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伊一那只放在身侧被握成拳头状的纤手。他酝酿着想说点什么让这小女人能放松下来,可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他身边的女人倒是先有了动作。当温行昀握上伊一手的时候,她所有的情绪,终于绷到了临界点,她转动着脑筋,想让自己说点什么,否则,她真的可能会跳下床逃走。

她猛的翻身,从**半坐起来,用手肘半撑起自己的身体,面朝着侧身对着她的温行昀,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好扭开床头的小灯,有些混乱的开口:“那个,我把收的礼金都给归置在一起了,没有拆封,是不是交给你妈比较好啊。”

她好像记得,温行昀跟她说过,温景之结婚的时候并没有收任何一个人的礼金。温行昀有片刻的呆怔,随后他说出话的语气和声细语,言笑晏晏,很有安慰的作用:“没关系,改天再拆也是一样的,你把名字和数目列成清单交给妈就好了,还有,我妈不是你妈么?”伊一感动于那句“我妈也是你妈”,忽然就不再感到紧张了。坐了一会儿,又平躺回**,沉默了起来。温行昀见她又躺回来,以为她还是在紧张,他抬手挠了挠眉,既是新婚之夜,这一晚有些事情还是一定要做的,他是男人,那当然主动的就应该是他了。温行昀伸手准备抚上伊一的腰,他刚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还没来得及动作,傍边的女人又开口了:“那个,我睡觉不怎么老实,有时候在半夜还会摔下床去,还有,星星说我还会,打呼噜,这样,会不会吵到你呀?”伊一说话的声音有些颤,估计是害羞。温行昀几乎要被打败了,在这种时候,她怎么就没有个正常女人的表现呐,他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这会别说浪漫了,就是气氛都没有了。他有些恼火的翻身罩在伊一的上方:“我们的床足够大,你摔不到下面去,睡死了,谁知道你打不打呼噜?”伊一有点被吓着,下意识往后一躲,可是人在**,能躲到那里去,她睁大眼睛和她身上的温行昀对视着,有那么一会后才回道:“哦。”她说的很小声,哪儿有一点气势可言。“那你还有别的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温行昀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问道。这回伊一可不敢说话了,她偏着脑袋作势想了想,摇了摇头。“唔,那我们现在可以来做正事了吗?”温行昀憋着笑意,状似很严肃的问伊一。伊一吞着口水,点点头,她那个“行”字还没出声音,张到一半的嘴巴就被封住了。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他是正常的,在**方面都是具有一定的攻击性的,温行昀是个闷骚型的,别看他平时衣冠楚楚,待人接物那是礼貌圆滑,但是脱了衣服上了床,那便是如狼似虎。

温行昀居高临下,动作看着有点迅猛,但实际上他贴上伊一的嘴唇时还是很温柔的。她的嘴唇柔软而饱满,他一手穿过她的颈项,托住她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昂头,他就势低头让彼此的双唇契合,没有缝隙。

伊一在这方面完全是空白的,唯一的一次也没能给她留下美好印象,所以,她沉迷的同时,又有些害怕。

感觉到她的后退,温行昀暗暗骂了自己一通,长夜漫漫的,他这是干什么?今天又没有喝醉,再吓着人家!

“别怕,今天不会疼了——”温行昀实在想不到别的话来安慰她,笨嘴拙舌的说了这样一句。

虽然作用不大,可是伊一还是很受用,她羞怯的点点头,主动勾住他的肩膀,轻啄了一记他的下巴。

男人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女人没事儿这样主动干嘛?难道不知道这样楚楚可怜又故作勇敢的样子,已经最大限度的挑起了他的凌虐**么?

温行昀喷火的看着她的眼睛,不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同时,手下也没闲着,缓而重的游移着。

伊一浑身不由得一颤,“嗯……”

从鼻子里难耐地哼出的那一声低吟,把她自己都吓到了。她有些慌张,带点怯意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睛。

那目光,熠熠生辉;那表情,极其无辜。

他低咒一声,有点控制不住力道。

……

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似要将她淹没。

这一次的温行昀是清醒的,他也充分照顾到了伊一的感受,热烈而又不失技巧,带领着她臣服于身体的本能……一次两次,伊一都是浑浑噩噩的,但她的身体是愉悦的,她从一开始的青涩,在温行昀的带领下渐渐学会回应,在激烈中,体会身体的极乐。

当最后所有的欢愉都达到最后的临界点时,她紧绷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压抑的呼喊出声,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后,她瘫软在了**。

对于温行昀来说,他已经禁欲许久,如今这个女人是他名正言顺可以碰的,伊一的身体带给了他极大的快乐,当一切结束了以后,他有些贪恋的不愿离开她的身体,保持着最后结束的那个姿势,让身体的一部分,留在伊一的身体里,大汗淋漓的趴在她身上。此刻,他们两人都是一身汗水,这会儿紧紧的交叠在一起,伊一觉得身上黏糊糊的还很灼热,而且他一个人高腿长的大男人压着她,也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她喘了两口气,又忍了一会儿,才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你,你压的我难受。”

其实伊一想叫他老公来着,可想想,又觉着太过亲密,虽然符合身份,可感觉上还没到达那个程度,以免给他嫌弃,她暂时还没想到要对他怎么称呼。

温行昀趴在她的身上还在那回味着,听伊一忽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句,把他本来有着着的满腔缠绵的心思,立刻给打击掉了一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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