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91章 都是她让我打的

第191章 都是她让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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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都是她让我打的

第191章 都是她让我打的

“安安,我没听错吧?”

“景笙她是在干什么!”

法庭庄严而又肃穆,原告席和被告席上,男人女人端坐着,而原本和沈柯坐在对立面的祝景笙,在听到原告跟法官讲自己脸上的伤和身体的多处骨折并非女人所伤,并且所有罪状都供认不讳时,祝景笙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祝律师,请冷静!”

一道庄严威肃的声音呵斥了过来。

祝景笙稳了稳心神,视线从男人畏畏缩缩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端倪,她扭头,看向陪审座位上的安安和秋天,眼色忽然沉了两分。

她直接从座位里面绕出来,走到女人的面前看她,“原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如果在对我方被告施暴后还威胁他造伪证,真相水落石出后,你得负刑事责任。”

祝景笙的口吻显然不合规矩,已经算是在诱导原告承认本不属于她的罪状了。

而原告女人从开庭时便一直把手攥在座位底下,手心里全都是汗。

而此刻听到祝景笙带有威胁意味的话,心下一紧,过去男人打她,以及前些天她动手打男人巴掌的画面如同播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精彩纷呈。

她抠着手指,浑身几乎因为紧张而颤抖。

如果……

她入狱了的话,那么儿子今后不但有个坐牢的爸,还有个坐牢的妈,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他的下半辈子都得被人诟病。

她不能害他,绝不!

“被告律师,你在诱导认罪,这……”

“是我打的!”

就在沈柯出言袒护原告女人时,女人忽然开口,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坚定。

简简单单四个字宛如深水炸弹一样,瞬间把原本肃穆死寂的法庭搅荡得鸡犬不宁。

陪审团一片混乱。

“天啊,这什么情况?”

“不是男人才是施暴的一方吗?原告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动手,还对他的手脚多处部位造成骨折,这哪儿是在送他进监狱,她是在断送自己啊!”

安安如坐针毡,哭笑不得。

这女人,当真是被男人半辈子揍下来,脑袋给揍傻了吗?

分明她那天已经警醒过男人,只要她不说,那些打在他脸上的巴掌是绝对和她无关的。

男人都沉默不言,她还非得老实巴交地对祝景笙承认了。

“她干嘛啊是在!”秋天坐在安安身边,也低低抱怨了一句。

沈柯回头看着女人,这种超纲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提起,他本就疏离的眉眼间,更是冗了一团凉意。

正要说什么,可女人却忽然伸手,直直地指向陪审席位上的安安。

在场包括法官在内,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投向安安,大家话题的中心忽然从原告的女人变成了她。

心跳,在这一刻落了一拍。

“都是她,是她让我打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在颤,显然也是不愿意出卖安安,可是没办法,一个陌生的女人,总归是没有亲生儿子重要的。

为了儿子,这点底线又能算什么?

安安听到女人的话,眉尾轻轻挑了挑,看她的时候嘴角勾出一抹不解,又偏偏头想了想,意识到什么后,才弯着唇角笑了笑。

她被临时提审了。

祝景笙问她,“安安小姐,请问你是否教唆原告对被告施暴,并将他的手脚打到骨折?”

安安听祝景笙说话的语气,心口涌出两分酸楚。

昔日最好的朋友,如今在法庭上冷言相向,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她点了点头,“是我。”

不远的地方,沈柯几年如一日淡漠疏离的眉眼,从她起身的那一刻起,便多出了显而易见的几分风起云涌。

此刻听到安安落落大方地承认了这件事,他眉拧成倒八字。

“为什么要指证她?”

沈柯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女人,因为他侧眸便看到女人的手在疯狂地抖。

“我……”

“你听我说。”

不等女人再多说一个字,沈柯将她打断,手似有似无地掩着唇轻声说,“如果你是担心自己坐牢,大可不必,最多几日拘留而已,这无碍的。”

“但是那个女人,她帮了你,我只要以自卫帮你辩护,你和她都能够相安无事。”

沈柯说话的间隙,陪审席上议论得火热,堪堪将他的声音盖过。

女人看着沈柯,眼底透出几分狐疑,她放低声音,颤抖着唇问,“真……真的吗?你确定我和她都可以没事?”

她不想蹲监狱,真的不想。

“我是你儿子请来的律师,你信他,便大可以信我。”

女人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

“法官,我问完了,”当祝景笙的视线从安安的脸上移开时,本身如汲着一泓寒澈的清泉的眸子,闪过了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坐了回去。

安安的视线追随着祝景笙,后来也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她嘴角勾着抹苦涩的笑意,不等回头,另一端便想起了沈柯的声音。

“被告律师,我不认同这是施暴行为。”

沈柯淡淡的嗓音让法庭忽然沉寂了下来,眉眼轻轻浅浅扫过安安,最后,他开口,“我主张自我防卫,原告是在被告试图再次虐待她时不得已才动手,而且,被告律师刚才的诱导性问话已经不符规定……”

……

男人被判处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女人离婚成功并分得近五百万的财产和一套房。

很美满的结果。

女人临走前跟安安道了歉,她摆手,没什么。

“沈柯,刚才在法庭上的事情,谢谢你,”沈柯从法院外的长梯上下来后,安安将他拦住。

关键时刻,是他用原告自我防卫的行为替她开脱,而男人被她的眼神压制,吓得不敢多言,不仅承认了所有的罪状,甚至连最后这次根本不存在的所谓的施暴,也承认了。

虽然这方法有些不人道,可也是不得已。

沈柯微微一笑,“都是老同学,有什么好谢的。”

其实这话,稀疏平常,没什么不对劲。

可安安听来,却莫名晦涩了两分,何止是同学,她和他曾经是极好的朋友。

“有时间吗?官司打赢了,今晚我请客吃饭,一起吗?”安安看着他,问话的口气多出两分谨慎,小心翼翼得倒真像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