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昔日真情竟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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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昔日真情竟为梦
话音刚落,千代月的眸光忽而黯淡下来,透着些许被仇恨渲染的淡漠与阴森,她轻蔑地开口,语气中充斥着敌意,让司空玉的心一瞬间颤栗:
“我忍下这一掌,不是因为我不敢打你,而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怜,明明看似光鲜亮丽,却无法隐藏住金玉般外表下那颗被嫉恨包裹住的丑恶的心,怪不得王爷更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守着我!”
“你……”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所有人的气息似乎都在这一刻凝结,皇甫七夜和白蒲也在这一刻很有默契地同时冲着月儿投去了难以置信的眸光。望着月儿一脸鄙夷的样子,司空玉顿时怒火燃眸,又气急万分地抬起手,欲要上前去重演刚才的那一幕,不料她攥满力道的粉拳还未落下,皇甫七夜便一瞬间抽手,将她的手截在了半空之中。
“别闹了,跟本王回府!”
冷冷的言语从皇甫七夜的朱唇中悠扬地飞出,若雷鸣般填塞在司空玉的耳际。司空玉难以置信地将眸光移到皇甫七夜淡漠冷峻的脸庞,在他微微凝起的剑眉之间不停闪烁,眼眸中早便溢上了满满的波澜,一瞬间,她狠狠撇开了皇甫七夜禁锢在她玉腕上的手,冷冷嗤笑道:
“呵,我不走,除非王爷让这个狐狸精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否则,就算是死,玉儿也一定要留在这里,不会离开半步!”
皇甫七夜凤眸一凝,望着司空玉滚落于粉颊的颗颗晶莹,心内猛然收紧,良久才费力地启开唇齿,低声道:
“玉儿,本王一切都会应你,唯独这个,本王一辈子都做不到!”
皇甫七夜的眸光坚定似铁,似乎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司空玉的心瞬间冰寒,在他的如漆黑眸之中,她竟然看不到自己一丁点的影子,到底在皇甫七夜心中,谁才是他的王妃,谁才是最重要的?月儿的心内顿时涌上一股暖意,虽然她不知道皇甫七夜为何会在自己的新王妃面前这般轻描淡写地诉说这一切,但是她依旧很感激他能这么说,稍稍心软一点。于是,她费力地支起身来,凝望着皇甫七夜紧锁的眉宇,从齿缝中艰难的挤出了一句话:
“我想王妃你多虑了,就算王爷留住月儿这条小命,不赶月儿走,等月儿武艺练成之日,也定会不留一点眷恋地离去,再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
在月儿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慌和不安之际,出口的话音依旧些许轻颤,然皇甫七夜却终究都未听出一丝一毫的留恋,回转过眸,满满装着的,是极度的失望与瞬间转回的冷漠,当他的眸光就这样静静地笼罩着她,她竟变得不自然起来,心头伴着阵阵的刺痛微微震颤着,从未有过的感觉,近乎让她窒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感到如此这般的恐惧与无边无际的愧疚之感,明明应该是他对不起她,然而这种情
思却毫无缘由地不停蔓延,她到底是怎么了?是身子太虚弱了吗?还是……她不敢想,心中狠狠否定了接下来的想法,忽而,幽幽如同梦魇般的声色从皇甫七夜微启的朱唇中轻启,撞破月儿的耳膜,刺进月儿的心扉,冷若冰霜的口吻:
“玉儿,你真是多想了,她在本王的眼里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本王只是可怜她无家可归,才准许她进入教内习武,等到本王应她的承诺到期,她想留下,也便再没有任何理由了!怎么,你难道连这个都吃醋吗?”
“真是这样吗?”
皇甫七夜轻轻伸手将司空玉一把揽入了怀中,声色伪装着温柔开口:
“本王何时骗过你,上次聘礼还没下完,你还想要什么尽管跟本王说,本王定都置办好,明日送到司空府,想来婚事也不能再拖了,明日本王就去司空府与你爹将婚期定下!越早越好!你看如何?”
“真的吗?王爷~~玉儿错怪你了!”
司空玉听闻皇甫七夜的安慰,眼里顿时又溢满了欣喜,狠狠白了一眼月儿,便紧紧贴靠在了皇甫七夜的怀中,娇媚极致的模样。皇甫七夜凝眉而立,将背影留给了月儿,没有再回头,搂着司空玉便要出门。千代月的心头忽而一紧,还未来得及深思便愣愣地脱口而出:
“王爷,您的衣物……”
皇甫七夜顿了顿步伐,站在门边,似乎完全不屑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不用你了,这点小小的破损,随便一个下人都能帮本王处理好!”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没有再留下一丁点的留恋。望着皇甫七夜远逝的背影,不知为何,月儿的心内竟然涌上了一阵心酸,她轻轻抚住自己的胸口,温热却悄然占据了自己的眼眶,也是第一次,这般令人难以割舍的疼痛感!
“怎么?痛吗?”
白蒲长长地叹了口气,缓步于千代月跟前,一脸哀伤地询问。月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强颜欢笑着对白蒲温柔道:
“我没事!估计是这天气太闷热的关系,过了这个时节,也便好了!”
白蒲望着她倔强的模样,轻柔地递过去一块丝帕,满脸调侃道:
“不痛吗?不痛为何流泪?”
千代月的身子猛然一僵,慌乱地伸手擦拭,却惹了满手苦涩的泪滴,这是有生以来第二次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落泪,第一次是十几年前那白发少年的乐音,第二次便是刚才,听完皇甫七夜的话……月儿使劲将眸中的泪水抹去,深深舒了口气,依旧逞强:
“说了,我没事!也没有落泪,不过是沙子随风吹迷了眼罢了!”
白蒲无奈地点了点头,面对月儿的倔强,他其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丝帕再往月儿那边送了送,
一脸尴尬地笑意道:
“拿去吧!不管是因为沙子还是因为心痛,至少你流泪了,不擦拭干净,难道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听闻白蒲的劝说,月儿的心释然了,抬眸冲着白蒲轻柔一笑,道了声谢,便顺手接过了白蒲手中的丝帕,将脸颊上的残滴一颗一颗擦拭干净。忽而,她的眸光被屋内一处放置的玉箫拽住了眼球,脑海中瞬间闪现出了十几年前在林中的画面,遂赶忙冲着白蒲问道:
“那玉箫来自何处?”
白蒲一愣,转眸看向那檀木桌边柜上放置的玉箫,挑了挑眉道:
“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你对玉箫感兴趣?”
千代月的眸光从惊喜瞬间转为些许失望,才又淡然地答:
“没什么,只是让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在林中遇见的银发少年,也许你不相信,银发,紫眸,魔魅般美到惊人心坎,哦,对了,我被毁容之前还在教内见过一回,我记得你当时叫他……”
白蒲叫他什么,自从月儿醒来之日便已然记不得了,想多了,会头疼,于是也便不再去想,只是一直默默守候在教内等候着他的再度出现,可到如今,那个男子都未再次出现过。白蒲的心内猛然一惊,怕是千代月知道些什么,立刻插话道:
“是你看错了吧?教内怎么会有银发紫眸的怪人呢?何况当时你失血过多,可能是意识模糊产生的幻觉吧!”
见白蒲一口否定,月儿那时的印象更加模糊了,她记得那时的他,容貌好像有点像皇甫七夜,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难道真的是做梦?她有些不甘,遂继续反驳道: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有看到的,他坐在树上吹箫,银发紫眸,长得有些神色皇甫七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与皇甫七夜全然不同,你来找我时,喊他,喊他……什么来着!”
白蒲越加慌乱起来,未经思虑便极力冲着月儿解释道:
“你多半是在做梦,把教主跟你心中的那个男子混起来了,那日你见到的明明就是教主皇甫七夜啊,我还求他让你在教内养伤的呢,你不记得啦,但是你看教主明明是墨发黑眸,哪里有一丁点像你描述的那样是银发紫眸啊?妖孽才张那样的吧?哈哈哈!是你失血过多,看错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好好想想我当时喊的是不是教主不就好了!”
月儿一愣,记忆涌起,确实听到白蒲喊那个人为教主,可是看皇甫七夜如何都跟那个男子扯不上一点关系的样子,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吗?或许吧,只是那梦境似乎太过真实……想到这,月儿的心结忽而打开,轻轻点了点头,接受了白蒲所说,嘴角扬起了笑意。而白蒲望着千代月略显镇定的神色,心中的狂乱却久久不曾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