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4章小小仙子3

第24章小小仙子3


与狼共枕:遭遇大牌老公 美人江山笑 非卖品 顽皮公主不愁嫁 洪荒接 入殓师灵异录 再世为蛇 穿越东游记之牡丹仙子 生化之我是丧尸 网王之雪雁

第24章小小仙子3

“望因,你觉得怎么样?”追影的声音从那条昏暗的石砌走道里传来,含着妖精的妖娆之气。他缓缓地推开锈迹斑斑的牢门,俯下身子,凑近她,望因几乎可以闻得到追影身上淡淡的皮草香气。

“你觉得呢?”望因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如果我将你也关在这里,你会如何?”

“这里已经很好了。我体谅你是女流之辈,才让你在此享福……你可知道君涯如何吗?”

“他如何,与我无关。”

追影直起身子,离了望因:“呵呵,果然是姻缘宫的人,冷血无情。”他眯起眼,“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

“你都知道了,再说那些又有什么用?”望因想过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可是她很清楚,追影是绝不会告诉她真相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说罢。”

“目的?你认为我会有什么目的?”追影的目光猛然变得凶狠,“除了那个位置,我还能有什么目的?”

“呵呵,这就是身为妖王子女的悲哀。”望因无奈似的摇摇头,“你们的娘亲穷其一生,只是为了得到丈夫的一点宠爱,而你们,不过是可怜地跟在娘亲身后,期望能求得一点父爱的可怜人。”

“那是他们!是那些傻子才会做的事!”追影咆哮道,望因的话深深地触到了他心里的伤,“我和他们不同!一点也不同!我只要权力,只要那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不会去求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给我父爱……我不需要父爱!不需要!”

“不需要?”望因看着追影,“真的不需要?如果不需要,那你的娘亲为何替你取名追影?”望因顿了顿,“那是因为,她没有得到过妖王多少宠爱,所以把她的想念都寄托在了你的名字里。追影,追影,不就是她想追寻到你父王的影子吗?”真是个可怜的女子呀,苦苦守候,只是为了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追影低头。他想起了娘亲的笑容和泪水,他永远不会忘记,当病弱的娘亲躺在那张薄薄的席子上时,她的嘴里还念着父王的名字:灰獠,那一声声“灰獠”穿越了几百年的时光,至今还回响在他的耳旁。娘亲,是真的很爱很爱父王呀,爱得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方向。可是那个被他叫做“父王”,被娘亲一直放在心上的人,又在哪里呢?当娘亲依依不舍地与世长辞时,那个人又在哪里呢?或许是在某个美人的怀里罢,温香软玉,尽享温柔。

追影又猛地抬头,双手紧握成拳:“那个人,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他还记得他哭哭啼啼去找父王时,那个失去妻子的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埋了罢。”那是一个身为丈夫,身为父亲该说的话吗?既然那个人不念亲情,那他也不会再认那个人为父王!

“不管配不配,他始终是你的父王,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望因在不断地激怒追影,“你不能逃避,这是事实!”望因偷偷望向追影身后,很好,那扇施了法的门没有锁,那个小妖也不在,这是个绝好的逃跑机会。她不能再等了。即使身体依旧有些软弱,但逃出这里的力气应该是足够了的。

“不!只要我不认他,那他就不再是我的父王!”追影的眼睛布满恨意,“他眼中只有君涯……我算什么?他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吗?”他记得自己的父王冷漠地看着他的眼神。似乎从他懂事起,父王,就没有像个父亲一般温和地看过他,那个人,总是以严厉的口气跟他说话,要他安守本分,却从不来娘亲的院子看看他和娘亲,一次也没有。而其他的姨娘和兄弟姐妹也没有任何人在那个人的怀里享受过哪怕一天的父爱。因为这样的作风,追影曾经一度以为妖王是无情的。谁知,当追影离家几百年,再次回来时,那个人本应空空的怀里,竟然躺着一个孩子,一个叫他“哥哥”的孩子!

追影知道,自己恨君涯,很恨很恨,恨他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得到所有人都向往不已的关爱。

“君涯,他不会好过的!我一定,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追影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然而声音却带着彻人心骨的寒意,“妖王的位子,一定会是我的!我的!”

“你的?你怎么得到的?”望因状似不经意地走到门口,“不过是靠强抢罢了。”

“强抢?”追影轻笑,仿佛是在对情人耳语一般,“呵呵,我可不会强抢。那个位子,我会让老头子心甘情愿地送给我。我要让他看看,他一直关心备至的儿子是个怎样废物。”

“你想用君涯的命来威胁妖王?”望因已经出了门,缓缓地挪动着,她的身体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好不容易才能拖动一小步。

“不,不。”追影又笑起来,笑得格外神秘,“你会知道的,等到那天,你会知道的。”

“等到那天……”望因正同追影周旋之际,进入这个房间的长长的走道上,突然想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追影懒洋洋地看向声音传来的那处,嘴角带着看好戏的笑容。不经意间,他看着望因所在的位置,笑意更是加深了。原来,望因是想跑吗?

望因看到追影的笑容,心知已被识破,也不再解释,索性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再也懒得动弹。刚刚那一小段路就已经将她累得精疲力尽,既被发觉了,干脆就静观其变罢。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虽然很轻,但在这个如此安静的地方,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这个人,会是谁呢?

“怎么办呀?”灰衣少年看着若隐若现的星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姐姐不见了,少庄主非拔了他的皮不可!方才,他跑遍了整个采心湖,却始终找不到那抹优雅的身影,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可是心却是一刻也不敢歇,一声一声撕心裂肺地喊着:“姐姐……你在哪儿呀?姐姐……”

御风也寻了一个下午,毫无所获。他眯起眼,机警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妄想从其中找到望因留下的蛛丝马迹。

夜风微凉。

“……你就变作我的模样,免得有人来寻。”少年嘶哑的呼喊里,御风突然想起望因的话。

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昏暗的走道里,一个男子步履蹒跚地走着,鲜血顺着他的身体往下“啪嗒,啪嗒”地滴了一路。他似乎走得很累了,却仍是坚持着,一口气也不肯松,他怕,怕自己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脚步声停在了走道的拐弯处。

追影挑挑眉,看了望因一眼。

接收到追影的目光,望因微微低头,表示自己不感兴趣。

那个男子终于又开始行动了。他缓缓地迈开步子,鲜血随着他的动作挥洒开来,落到地上绽开。

拐角处现出了一片已被鲜血浸湿的衣角。然后,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是你?”追影拍拍手,“嗯,不错,果然厉害!竟然还能逃脱……真是不错呀。”

听得追影带着赞许的话,望因不由地轻轻抬眸。

那个人,真的是君涯吗?他竟像个血做的人一般,浑身上下泼墨般洒遍了刺目的红色,就连乌黑的头发也被粘稠的鲜血粘在一起,混成一片深红。

追影,究竟是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做了些什么?

丹凤眼被头上滴下的鲜血蒙住了,君涯摇摇头,晃掉那些粘稠的**,然后,他看着追影,语气依然是那般不冷不热:“承蒙大哥手下留情。”逃出那个布满机关的房间后,他本是要找出口离开此地的,没想到,是自投罗网。

“啧啧,啧啧。”追影走向君涯,“我可没有想过要手下留情。我的好五弟,不要再这般夸奖大哥了,你大哥我,是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追影的最后几个字,竟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的。

“为了妖王的位子?”君涯冷笑。他早便猜到追影会对他下手,所以已是日夜提防,没想到,还是……

“不,不……”追影笑得极是温和,隐隐含着诡异的感觉,“我对那个位子固然稀罕,可是,我更想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君涯笑笑,“你觉得什么会让我生不如死呢?”

“最爱你的父王,够不够?”追影伸出右手,轻柔地拂去君涯滴在胸前的血滴,“你觉得,他的痛苦,够不够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痛苦?”君涯笑得有些无奈,“他的痛苦,与我何干?”

“没有干系吗?”追影哈哈大笑,“想不到,老头子最喜欢的儿子,居然说自己和他没有干系!要是那个无情无义的老头子知道了,该是做何感想呀?我还真是好奇得很呢。”

“哼。”君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望因趁着君涯和追影说话之际,已经偷偷地在手里凝成了几片冰片。她缓缓地绕到追影身后,眯起眼寻找着想要下手的部位。

君涯在一片血色朦胧中看到了望因的动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大哥……不,我应该,不用再叫你大哥了罢?”

“哼,我的确高攀不起!”追影斜眼看着君涯。

“呵呵。”君涯咳了几声,胸前又绽开几朵血红色的花朵,“是吗?”

追影正待说些什么,却顿觉身上几处大穴一阵冰凉,他慢慢地回头,竟见望因站在他的身后,手上还拿着几片冰片。

“你……”追影吃惊地发现自己说话变得十分困难,他想抓住望因,却浑身使不上力气。

望因根本不理睬追影吃惊的表情,径直走向昏暗的走道里。

君涯瞟了追影一眼,跟在望因身后,渐渐地消失在那片阴影中。

血,沿着君涯离去的方向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走出那个幽暗的地方,望因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天边已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温柔的阳光照在望因的脸上,望因却觉得有些冷。是的,她现在才记起,今日,是张蕊儿同龙亦成亲的日子!这本该,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今,却已成了泡影。

身后传来脚步声。

望因没有回头,她知道,是君涯。

那座高高的坟茔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真是巧妙呀,追影竟将牢房设置在自己母亲的坟茔里,这样,任谁也不会发觉的。

君涯从那块墓碑后面走了出来。

“我走了。”望因淡淡地道了声。

“谢谢。”君涯几乎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血,还是止不住般地往下流,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谢什么,不过是互利互惠罢了。”望因低声道,“快走罢。冰片,并不能支持多久。”

“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君涯强忍住喉中的胸中一股血气汹涌,“杀了他,不就再无顾忌了?”

“呵呵。”望因冷笑。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兄弟不成兄弟,父子不成父子,夫妻不似夫妻,家不似家,整天便是勾心斗角,嗜血成性,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笑什么?笑我无情吗?”

“不,是笑这个世界可怕。”望因见惯了人情冷漠,追影和君涯,不过是其中一个故事罢了。

“我……”君涯再也压不住那股涌上喉间的腥甜,“哇”地一声将黏稠的红色**吐了出来,他浑身抽搐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那双丹凤眼里透出的是嗜血的疯狂,“我,何尝不想……”后面的话被剧烈的咳嗽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