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街命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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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北街命案(一)
端木梓办事向来神速,靳贺还没到他就已经抱着那几桩案子的案例进了后堂。
目不斜视的直走过去,将案例放在了许芷陌的桌上后,他才四处看了看:“咦,靳县尉怎的还没来?”
许芷陌拿起一本翻开,见他问起,无谓的道:“他晚些来亦是无妨,待我看完再说。”
“是,大人。”端木梓恭敬的退下。
见他一直站着,许芷陌不由指着前方的椅子道:“把那椅子搬过来坐下吧,我看完后还要与你讨论,总这么站着怎么行。”
“这……”在这女尊男卑的朝代,端木梓还从未试过与县令大人同坐,一般也是升堂审案之时才会坐在下堂抄写供词。
许芷陌却有些不耐了:“让你坐就坐,你犹豫什么。”
“端木遵命。”反正连属下都改口为端木了,不如就坐下吧,端木梓才搬了椅子在许芷陌旁边坐下,靳贺就大步从大堂绕了过来。
看到端木梓那样坦然的坐着,靳贺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是许芷陌传他来的,虽然心中疑问,但是也只得先行了礼道:“卑职靳贺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哦,靳贺你来了啊,先坐。”许芷陌正埋头看案情,见他来了,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继续埋头下去。
靳贺就算是平日里再面无表情,此刻也是一脸犹疑的看向也朝他看来的端木梓,只见端木梓神情淡然的朝他做了个坐下吧的手势后就转开了眼神。
他与端木梓在这县衙算得上是平级,没理由端木梓坐了他不坐,靳贺便也走至一旁的椅子前坦然落座。
一时间这后堂里只余下许芷陌翻动纸张的声音,靳贺本就不是沉得住气之人,见许芷陌叫了他来却只是让他干坐在这里,实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得端木梓忍不住掩嘴偷笑。
还好许芷陌看得第一桩案件就着实不小,乃是一桩一直未能破案的命案,死者是北街一靠卖豆腐为生的刘寡妇,而犯人则是刘寡妇的邻居于大福。因为她补缺上任晚了,所以于大福在牢狱中从秋天待到了冬天这桩案子仍是没下判决。
所以在翻看完毕之后,她便开了口道:“端木,北街这桩命案,赵大人当时是如何审的?”
上面只有犯人的供词和人证物证的记载,对于赵琳慧是如何审的,又是为何迟迟不下判决却是只字未提。
端木梓稍稍回忆了一番,就拱手答道:“回大人,当时只因人证物证俱在但犯人于大福无论如何都不肯认罪,除了这么一个犯人实在不知还有谁会是凶手,而死者因为是寡妇,也无人来追究结果,所以一直没有好好审过,更别说有判决结果。”
“那于大福的家人呢?也没有任何怨言么?”许芷陌心中只道荒唐,面上却也只能平静道。
“于大福妻子早亡,只有一独子,今年才九岁,自于大福入狱后就跟了于大福的妹妹于小钰去了邻县生活,所以于大福是生是死已无人理会。”端木梓记性倒是很好,许芷陌问什么都能面色不改的如实道来。
许芷陌皱起眉头,犯人和死者都算是独身之人了,要从身边之人入手的话只能找邻居,可这案例上却无传召其余证人的记录,想来赵琳慧已是判定于大福是杀人凶手,但碍于他不认罪才没判决,更是从没想过继续深究此案。
“哦?端木你怎么看?这于大福真的是凶手么?”许芷陌也不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抄写案例、旁听审案的端木梓对这桩案件比她要了解得多。
端木梓点了点头,也不敢敷衍,只将他心中所想缓慢道出:“依端木之见,于大福一直都不肯认罪,杀人动机也不明显,但毕竟人证物证俱在,又无其他疑犯,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却是真的不好说,或许是于大福,又或许是别的人也不一定。”
是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在许芷陌的意料之中,就连之前的县令都未能断案,他一个小小的县丞又怎能有多确定的结果。
“靳县尉,你又是如何看待这桩案件与此案凶手于大福的呢?”许芷陌亦不是愚笨之人,既然叫了靳贺过来,自然是希望他也能协助一二。
好不容易才见有了他的事,靳贺略作思考,而后才对着许芷陌抱拳道:“回大人,靳贺平日里只负责抓捕犯人,从不参与讨论案情。至于这个,卑职只认为证据确凿,犯人不认罪只是狡辩试图脱罪罢了,任是哪个杀人了抢了钱的不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怎能听从犯人的片面之词。”
很好,前面一句是委婉的责怪她唤了他来这里参与讨论,后面一句则是暗中嘲笑这桩命案只因犯人的申冤表象就搁置了这么久。
许芷陌挑眉一笑:“看来二位对本案是各持己见,本官也算是了解得差不多了,事不宜迟,传那于大福前来审上一审吧。”
“现在审?那先请大人移步大堂。”端木梓站起身来,对着大堂的方向伸出手臂道:“大人请。”
“好。”许芷陌笑着起身,正想抬步,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对着端木梓道:“再让人去把李老头叫来。”
“是。”端木梓不疑有他的应道,毕竟是审案,犯人到了,证人自然也是需要到场。
许芷陌点了点头后就径自走到大堂,坐在了那明镜高堂的牌匾之下,日后,这便是她的位置了。
端木梓与靳贺一同跟了出来,端木梓去唤人传于大福,靳贺则是背着双手如木桩一般站在了许芷陌的右侧。
而转身回来的端木梓就坐在了许芷陌台下左侧的书桌旁,摊开纸张,研好磨,俨然一副准备好记录案件的审查过程的模样。
“犯人于大福带到!”
声音才传至三人耳中,许芷陌已是见到一捕快押着一身穿囚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捕快推着于大福跪下了之后就退到了一旁,而那于大福随便磕了个头后就无精打采的低着头,申冤之词也是懒得说出口了。
见靳贺明显有些不满,许芷陌抬了抬手示意他噤声,而后才拿起右手边的方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道:“台下何人,报上名来。”
“罪人于
大福见过大人。”似是极为艰难才吐出这么几个字,于大福依旧是一副疲于应对的模样。
“哦?”现在不喊冤,自动认罪了,许芷陌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平静道:“可否同本官说说,你何罪之有?”
似是对她之说颇觉不解,于大福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许芷陌,犹疑的眨了眨眼后也就确定了她并非是之前的那个县令,也正因如此,他又恢复了些许神气,哭诉喊道:“回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只因这牢狱之灾已是二月有余,这才自发的以为已成罪人罢了。”
对他这种反应,许芷陌只觉十分有趣,笑着开口道:“原来如此,那可否说说你为何是冤枉的,又是如何被冤枉的,那人又是为何要冤枉你呢?”
于大福露出无奈之色,无需多想就开了口道:“事情本是这样的,那日小人独自一人在家砍柴,突然听到隔壁刘寡妇的一声惨叫,于是小人就立刻放下柴刀跑出门去隔壁敲门,可那门却是虚掩着的,小人轻轻一敲它就自己开了,因为担心那刘寡妇出事小人没多想就进门去了,谁知刚进去就看见刘寡妇全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眼睛也是闭上得,小人刚想叫人,却发现脚边有一把匕首,蹲下一看才发现是小人前日丢失的那把,因为是杀人凶器,小人有些不确定,就捡起来细看,岂料这时候那李老头刚好从门前路过,随意一看就见到小人拿着那把匕首对着刘寡妇,他便一口要定说是小人杀了那刘寡妇,然后小人就被抓进了监牢之中,这一呆就是两月有余,实在冤枉啊!”
兴许是回忆过太多遍,以至于这一番话说得井井有条,许芷陌听得认真,只觉他说得很有道理,杀人凶手或许的确不是他。
靳贺虽然是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是也是将于大福这一番话听了进去,此刻见许芷陌似是一副已然信服了的模样,不由得反驳道:“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那刘寡妇只不过是一个卖豆腐的,会与何人结仇,而那人又为何谁的匕首都不偷,偏偏偷了你的来杀人?而且你听到惨叫声后就赶了过去,为何不见那杀人凶手,别说那凶手懂得轻功,在你来之前就跳上屋顶远走高飞!”
“诶?靳县尉这个想法很好,或者那真实凶手的确是懂得轻功,在杀了刘寡妇之后就立即飞檐走壁消失不见了。”许芷陌的神色里满是认真,似是真的这样觉得。
“荒谬!刘寡妇又怎会于那江湖中人结仇?”靳贺只不过随口一说,见许芷陌当真了,面上是掩饰不住的轻蔑。
许芷陌却是没在意,没事人一般的笑道:“本官也只是假设而已,断案嘛,就得从各方面大胆假设,而不能只固守眼前所看见的。”
靳贺今天是笃定了要跟许芷陌唱反调,当下就反驳道:“大人此言差矣,眼见为实,如果说眼睛看见的都有假,更别说犯人说的话了。”
幸而此刻有一个捕快上堂禀告道:“大人,证人李老头带到。”
许芷陌才没有继续较真的与靳贺争吵,而是点了头道:“带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