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绝情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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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绝情信笺
虽然何强在万般曲折的爱情道路上受到梁琦的冷落,但他的教育工作依然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
这天,是何强与梁琦于春夏之交的晚上在农工商舞厅里相会以后,挂在墙上的日历又揭去四十张的日子,也正什青团西北乡第八届代表大会的隆重召开之日。他被县、乡两级团委授予“优秀共青团员”,光荣地参加了这个庄严的政治生活会议。会上,依法选举出席共青团王母县第九届代表大会代表,当选的共有四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转瞬之间,两个星期又过去了。这天上午,他正在教室里一丝不苟地给学生上课,便欣喜地接到了共青团王母县第九届代表大会的通知。还有短短的三天时间,就是大会报到日期了。
“很好。”他自豪地想。于是,他记忆的荧光屏上又一一显现了自己参加工作以来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以及跟全村社会青年打成一片的场面。
其实,上院这所曾经几度面临垮台的村级小学,自从上级教育主管部门任命他为负责人后,教学秩序完全恢复正常,教学质量直线上升,校园里的课余气氛也了空前的活跃状态,该村的学生入学率已达到国家教育主管部门规定的标准。在实际工作中,他所踏过的足迹,无论是上级领导还是普通百姓,都是有口皆碑的。
在全村青年人的心目中,他名副其实地成为他们学习的榜样。虽然他在校学习时,不大爱好篮球运动,但回村任教以后,却成了得力的组织者。他千方百计把本村爱好篮球运动的男青年统统召集起来,经过严格训练,成为一支坚强的、团结奋进的篮球队伍,并亲自带队,多次打出村外、乡外,还到县外某民族乡举办的运动会参加篮球大赛,赛出水平,赛出风格,载誉而归。于是,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全村社会青年便了轰轰烈烈的篮球运动场面,一切都在他的积极带动下蓬勃地向前发展……
会上,领导们都高度赞扬他,这样做,已把广大社会青年都吸引到体育运动上来,既锻炼了体魄,又增强了他们团结进取、顽强拼搏之心,从而使他们很少接触不法分子,进一步有效地维护了农村社会治安的稳定。
他在浮想联翩着,顿时,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消然从心中涌起,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政治生活的无上光荣和幸福。
终于,他和另外三名代表以及应邀出席本次县级团员代表大会的团乡委领导一起坐上了团县委派出接送代表的小车,带着一颗无比自豪的心,奔向了热闹繁荣的县城
。
提起县城,他当然忘不了与梁琦之间的一幕幕感受至深的往事。他想起春夏之交的晚上在农工商舞厅里与梁琦会面时自己被冷落的尴尬场面以及在大街的丁字路口,她既拒绝了他的真诚护送,又不愿留下家庭详细地址而匆匆辞别的情景,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真的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幻让他难以捉摸。
“这回,我要带着光荣走进你冷落乡村人的心灵世界。”他傲然地想。
仅一个多小时的工夫,小轿车便在气势的县青年招待所门前嘎然停下了。他报了到,就开始在这大白天里寻找他无法割舍的梁琦。他总认为彼此间好不容易燃起的爱情之火不会如此无缘无故地熄灭,相信这感情的嫩绿之草经过几番风吹雨打之后,有一天会比原先长得更加茂盛喜人。
晚餐后,他毅然决然地放弃观看团县委为迎接团代表而举行的盛大的文艺晚会,独自走出青年招待所,在繁华、喧闹的街道上继续寻找、追逐着这一场虚幻的爱情之梦,他一定要千方百计解开梁琦给他留下的迷团。
县城的街道虽然喧闹繁华,但对他而言,却空空如也。梁琦当初给他那份炽热的爱,已随着时间的不断向前推移而消逝无踪了。可是,他依然疯狂地追寻着,丝毫没有松懈。
不知不觉,他踏进了梁琦上学放学经常走过的那条偏僻的小巷。他留意着每栋金碧辉煌的高楼,也不忽略偶你碰到的一间红砖小屋。他在不断地猜测着、揣度着。他现在的最大愿望是只要见到她一眼,哪怕她一句话不打招呼就扬长而去,也心满意足。
深夜里,那一阵阵清冷的风已把他梦一般的蒙眬感觉彻底驱散了。他清醒过来,想到明天要开会,得赶快休息。
“笨蛋!”他诅咒着自己,立即掉头向青年招待所方向快步走去。
“啊!你终于回来了。”他一脚刚跨进西北乡代表住的房间,几位同志便开玩笑地嚷起来,“你是不是在街上当够了夜游神?”
他被热情奔放的同志们七嘴八舌地“围攻”,简直茫然不知所措。
“刚才有人找你。”其中一位同志稍微认真地对他说道
。
“除了一起来开会的同志外,目前在城里的亲友都不知道我进城开会。但一同前来开会的同志都在这房间里坐着,找我的到底还有谁?难道是她?她的信息会这么灵通吗?她会主动找我吗?”他默默地进行了具体分析,“嫌疑”对象被一一排除。于是他否定地回答:
“有鬼来找。”
“谁骗你谁是小狗。”另一位同志这才很严肃地嚷起来。
“也许是我们那边在县城念书的某个学生吧。”他随口答道。
同志们听他这么一说,都各自躺到自己的床位上哈哈大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道:
“嗯!看样子不像我们西北乡的人,说话的声音与我们有很大区别哩!”
“那是什么人?”他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已泛起了波澜。
“反正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大约二十岁左右,脸圆圆的,披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一位同志忍俊不禁地详细描述起来。
“难道真的是她?”他惊愕起来。看到同志们异口同声的纳认真劲儿,他就肯定是梁琦了。于是,他的心突突地跳得厉害。他忍不住放开嗓音问道:
“她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她拿了一封信,让我们转交给你,就走了。”一位同志慢腾腾地回答。
他激动得实在无法克制自己,急不可耐地大声嚷道:
“信在哪儿?”
“翻开你的枕头。”另一位同志好像有意挑逗那样,似笑非笑地回答。
这时,在他的脑海里,激动、慌乱和迷惘都一齐在困扰,使自己的情绪近乎失去控制,心在猛烈地跳动着。慌乱中,他那的手笨拙地掀开自己的枕头。果然,一封黄褐色的信静静地躺在那里。信封外,应由寄信人填写的各个栏目,她一字都不写上;整个信封如同未装有信件一般轻飘飘的。仿佛这不是书信,而是一份她向情场监考教师交来的爱情白卷
。他刚撕开封口,几位同志便一窝蜂地向他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要探究这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在他惶惑的心底里,这封信是绝对秘密了,千万别让同志们知道“案情真相”。于是,他没有取出里面的信,赶紧把整个信封揉成一团,紧紧地攥在手里,快步走出房间,在通向卫生间的走廊上,才迫不及待地展开看起来。
这是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单横格纸片,内容像请假条一样简短。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是留言条,只是书写格式像信而已了。信中冷酷地写道:
何强:
今天我从青年招待所门前路过,不经意间在团代表名单里看到了你的名
字和你所住的房间号,便知道你进城开会了。今晚我来这里找你几次,都没
有见到你,便提笔写两句,这已经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相信你不会
有很多伤心的。再见吧!
曾经爱过你的梁琦
看完信,他如同五雷轰顶,骤然一阵旋晕起来,但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走廊的铁栏杆,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倒在这样一个充满失望的世界里。
“完了,完了!”他无力地摇着旋晕的头,那神态简直就像一条被甩上沙滩而奄奄一息的小鱼,嘴唇一张一张的喘着粗气,不住地悲怆叹息,“你到底为何无缘无故与我分手?在爱情道路上,难道注定我永远是失败者吗?城市人,你太使我迷惘、惆怅和无助了。城市人,是的,你的确是城市人,梦一般的城市人!”他唠叨着,沮丧着,提不起丝毫精神。
许久,他吃力地抬起头来,茫然地眺望着远处的街灯,灯光已支离破碎,完全失去了迷人的色彩。他仰望高空,天穹依然是那样漆黑得令人可怕。
“对,街灯永远都不会照亮高空的。”他喃喃地、咬牙切齿地说。
是夜,鸡已叫几遍了,可他躺在,还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望天花板。什么是梦、什么是幻想、什么是回忆、什么是惆怅与伤痛,都不清楚,只听到脑子里像一台正在发动的机器轰轰作响……他的眼睛依然呆滞地、冷漠地、失望地、凄迷地注视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其神情宛如一具不瞑目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