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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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很好
姿姿到家的时候,夕阳正暖,斜斜地打在脸上,揉着和煦的晚风,十分宜人。
有悠扬美妙的笛声传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姿姿的心,迫得她加紧了步伐,循声而去。
又是《故乡的原风景》!
是谁?到底是谁在吹奏这首曲子?而且是在她的……她夫君的家里?
姿姿的脚步越来越快,听见低声越来越近,忍不住小跑起来。
拐过一丛竹林,姿姿脚步猛地顿了下来。
一个俊秀的身影正坐在那棵海棠花树下的石桌边,轻袍缓带,从容优雅,脸侧一支澄澈碧透的玉笛。他的手指起起落落,婉转的笛声便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尖流淌。
他背对着姿姿,也给了她最紧张的悬念。
顿住呼吸,姿姿悬着一颗心,几步冲上前,激动得近乎粗暴地扳过男人的肩膀,看见一张熟悉的俊颜,刹那表情都冻结在唇边,呐呐不能成言:“怎么……是你?”
南映庭英气的眉头皱了皱,拉了拉被她粗暴动作拉扯得有些散开的衣襟,“怎么不是我?”抬头看了看她有些奇怪的表情,“你发什么疯?”
姿姿没有理他的疑问,有些失态地拉着他的衣袖,“你怎么会这首曲子的?你不是没有听过吗?”
南映庭后仰,避免和她太近,抬手去解救自己被她扭成一团的衣服,“上次之前是没听过,可上次不是刚好听见了么?你松手。”
原来……竟是这样……姿姿灰败的任由南映庭掰开自己的手,失神地站着。
南映庭抬脸瞧她,见她又是发呆的模样,不禁皱眉,“你怎么了?”一回来就这么反常……
“没什么。”姿姿回过神来,淡淡地应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惊讶,看向他,“你听一遍就会了?”
南映庭闻言却是笑了,闲散地坐着,一手慵懒地撑着高贵优美的下巴,“不相信?”
姿姿却没心情同他说笑,便转过了身,便往门口走,边有些敷衍地说,“鸣玉公子美名远播,小女子岂敢不信。”
走进了房间,姿姿坐在圆桌边,倒了一杯水,却没有喝,而是看着茶杯发呆。
芳甸和绿屏几个婢女识趣地没有打扰她,走路都轻手轻脚。
南映庭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有些疑惑地问,“这首曲子有什么奇特?”会惹得这个有点小聪明,但其实又没什么深度的女子如此反常?
“这首曲子我以前听过,叫做《故乡的原风景》,所以听着曲子有些想家了而已。”姿姿低低回答。
南映庭想到她父母双亡,一时无话,便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你不用等我。”
姿姿想或许他要去看看楼心月,便微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待南映庭走远,姿姿又发了会呆,然后叫了绿屏拿出南映庭的那支笛子。
“少夫人。”绿屏将笛子递给姿姿,有些奇怪。
成婚已经两个多月了,也没见这位传闻中“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人碰过什么乐器或者诗书,今日这倒是新鲜。
“你
们下去吧。”姿姿淡淡吩咐,待几个婢女依次离去,便低了头,细细打量这只笛子,一点点抚摸上面的细孔和纹路。
缓缓将笛横在唇边,姿姿轻轻吹出了一个音,竟是无尽的喑沉,近在耳边,却又那般渺远。
试图吹出《故乡的原风景》的调子,但吹得断断续续,很有几个错音。
姿姿苍白地笑了笑,不再吹,自嘲道,“到底是弹琴娴熟些,一把破笛子,有什么好?”走出门,吩咐绿屏将笛子放好,姿姿走向老夫人的房间,该去同几个老人家说说话问问安了。
“哟,是公子您哪,好久不见,您可安好?”一走进布庄,老板便笑吟吟地迎上来,又打量了一番旁边的姿姿,“这位是尊夫人?”
“一个朋友。”秦楚倒也不尴尬,笑了笑,解释。
“哦,”老板涎着脸笑,“现在不是,以后不就是了么,我瞧这位姑娘高贵美丽,与公子可是非常相配。”
姿姿忍不住笑,这位老板真是会说话,两个人的马屁都拍了。
“嘿,你是这里的熟客?”姿姿打断老板的奉承,笑着问秦楚。
买布这等事不该是妇道人家的吗?就算秦大公子要制衣,只需别人上门服务,何劳他登门?莫非是陪某位红颜?
“只来过一次而已,这位老板记性倒是好。”秦楚也笑。
“公子可是好人,那次领了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来这里,送了一匹布制衣,并些银两。”老板热络地替秦楚全招了,说得颇为具体,“那位姑娘直道公子是救命恩人,千恩万谢地离开。”
姿姿看向秦楚,秦楚却很低调谦逊地去看案上的布匹,姿姿便笑了笑,心里有个地方柔柔的,暖暖的。
“小姐喜欢哪种布?我们这里什么样的都有。”老板将一匹匹上好的布缎拿到姿姿面前。
“给我看些红色的。”姿姿道,又看向秦楚,“对了,那天裁断高下优劣的是些什么人?”
“几位有名的公子。”
“有你们三个吗?”姿姿侧了侧脸,问。
“没有。”秦楚摇头,“都知道我们和心月关系匪浅,未免有失公平,只让我们做看客。”
“这样啊。”姿姿应了一声,细看那些红色布匹。
“小姐瞧这匹怎么样?”老板将一匹红纱指给姿姿看,“这是南海有名的红绡,质地轻灵飘逸,小姐本身就美,穿上这种料子、这种颜色的衣服,肯定人比花娇,简直就是仙子啦!”
瞧这老板说的,姿姿笑,“我做仙子做什么?这花花世界的人间我还没享受够呢!”这种颜色质地虽艳丽轻灵,但若不小心说不定就成了轻浮。评委们是一堆男人,男人嘛,说穿了,好色的动物,虽然喜欢艳丽轻浮的女子,相处起来够销 魂,够愉快,但只怕心里是鄙视的,更何况那些评委还是一溜有名的公子,自视清高自命不凡得紧。这种衣料不可取。
“那这种呢?”老板继续卖力地推销,“云德最好的云锦,质地柔软,配小姐高贵雍容的风华刚好。”
姿姿伸手摸了摸,不错,质地比较沉实,垂直感很好,但又泛着淡淡的光,给人流云般的灵动感觉,颜色艳丽却不过分张扬。姿姿笑了笑,
询问秦楚的意见,“揽月公子,你倒是裁断一下,这种颜色怎么样?”
秦楚便配合地细细打量她,目光在她的脸和布匹之间徘徊。
姿姿笑着看他等他的意见,等啊等,迎着他的视线,慢慢觉得有点眩晕,忍不住低下了头:男女有别,这样看来看去是不是有点不妥。热意,慢慢爬上脸颊。
秦楚原本洒脱坦荡,见姿姿脸上泛红,便意识到什么,也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不错,很美。”
姿姿故作镇定地抬头,又找到了一匹蓝到近乎黑色的布匹,“这个也给我一些。”
来到裁缝铺,姿姿细细地说着自己衣服的样式,“用这个红色的制衣,蓝色的滚边,袖子做成马蹄状,要尽量宽大,但不要绊手绊脚。滚边上要用红色的线绣花。”红色艳丽,用蓝色压一压,两相配合,既美艳又庄重。而且,这蓝到泛黑的颜色,略显凝重,跟自己要唱的歌十分相配。
“夫人,你想绣上什么花呢?”老板娘细致地问。
“曼珠沙华吧。”姿姿想了想,说。
“曼珠沙华?”老板娘愣了愣。
“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是羽沙国才有的,老板想是没有听过。”秦楚解释道。
姿姿有些奇怪,“我的家乡那里也有这种花的。”
“哦,”秦楚笑了笑,“这倒未曾听过,想是我见识浅短了。”
“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姿姿玩笑道。
“拿一副纸笔来罢,我将花画出来,你吩咐人照着绣就是了。”秦楚笑了笑,对老板娘道。
“你喜欢彼岸花?”回去的路上,秦楚问。
“嗯。”姿姿点了点头。
“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寓意悲凉的花,你竟喜欢?”秦楚有些概叹地问。
“我不管什么寓意不寓意,就是觉得它漂亮。”姿姿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向来洒脱,竟在乎这些?”
秦楚想了想,一笑,“也是。”
“今天谢谢你,我回去编舞了。”姿姿满脸真诚的笑意。
“不必客气了。说起来我们还要谢谢你,肯帮这么大的忙。”秦楚也笑。
听得这一句话,姿姿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我们”,秦楚和楼心月是“我们”,和南映庭、谢子裴都是“我们”。那她蒋微雨是什么?外人?
不喜欢。她不喜欢听这个男人为楼心月说话,不喜欢他提到楼心月时的亲昵语气。
“怎么了?”秦楚瞧她面色有异,关心道。
是啊,我这是怎么了?姿姿闭了眼,低下头,拿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不舒服吗?”秦楚又追问了一句。
“他日若我也遇到困难,你可会这般帮我?”姿姿想了想,不答反问,看着他的眼睛。
秦楚笑了笑,“这个自然,你也是我的朋友。”
这是个公平的答案。
只是姿姿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宁静,心中依旧不快,脑袋也一团乱,没说什么,低着头转身匆匆走了。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