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五十二 临时主人

五十二 临时主人


你是我学生又怎样 穿越楚王妃 被青春遗忘的爱恋 除了爱情 异世仙武杀神 证道天途 公子无耻 吸血鬼骑士之白临丝丝 梅花魂之弃妃 皇上请你温柔一点

五十二 临时主人

大年初三,陆晓凯在楼内接到夏冰电话,她已在院子门口。

“新年好,大海。”夏冰既兴奋又疲惫。

“新年好。”陆晓凯也挺高兴。

“你在,我就放心了。帮我把东西拿进去好吗?真累。”

陆晓凯提着夏冰的全部行李。“为女士效劳,是我最荣光的事情,非常乐意。”

“你像出过国的人。小磊真的出国了?帮我弄点吃的?”

“吃的?小夏,快九点了,没吃的。”

“你吃什么?不可能。我不信。”

陆晓凯将行李提到夏冰房间门口就要下楼。

“大海,不谢我?”

“谢你?为什么?”

“你上过楼吗?是我给你的机会,不是吗?”

“谢谢你。”陆晓凯回到客厅继续看电视。

过了一会儿,夏冰在厨房大声喊起来。“大海,大海,你骗人,那么多吃的。还有酒。好呀。花匠,你敢骗我。胆子不小。”她一边喊一边从厨房向客厅走。

酒是吴义林送的,而桌上的菜则是他和谷小保年初二累了一天的成果,而且,陆晓凯自己都计算着吃,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大年初三就杀了过来,看来是保不住了。

“大海,我的好花匠,帮我热热。一个人挤了大半天火车,太累了,我先洗个澡,然后美美吃上一顿,感觉一定很好。”

“我要看电视。”

“大海,我知道你会帮我。”夏冰笑了笑之后上楼了。

陆晓凯哼哼了二声之后,还是挑了几只菜,在厨房热着。

“真香,”夏冰冷不防站在陆晓凯身后说:“饿坏了,谢谢你。嗨,天天能这样该有多好。”

“小夏,以后遇事先打个招呼,突然袭击不好。”

“不像花匠的说词。露马脚了。”

“现在过年,谁还作兴吃,你家是乡下的穷光蛋。”

“是又怎么样,都快十点了。”

夏冰一边吃一边说:“大海,明天,我来烧,你吃现成的。”吃了几口,她停下来弯着身子探头看站在厨房灶台边的陆晓凯,她大声说:“大海,别热了,太多了。”

“夏冰女士,你慢慢用。吃完了要收拾好。”

“大海,坐一会,我想说几句感谢的话。”

“白费力气。”陆晓凯比了比吃的动作后说:“赶快行动吧。”

陆晓凯回到客厅驮着毛毯继续看电视。这几天他过得还算自在。年三十,他一人过,异常清静。大年初一凌晨时分,他开着吴义林的车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逛遍了海西的主要街道,当然,他没忘看一看父母的家,晒台挂着二只红灯笼,红通通的;初一,吴义林过来陪他一整天;初二,谷小保又过来陪他一天,他一高兴硬是开车送谷小保到市局值班;今天,他睡到中午时分才起床,下午看看书,到暖房转一圈,随意吃了些剩菜,刚洗了个澡准备看电视,就碰上夏冰回来。

这时,夏冰过来了,她依在门框上看着陆晓凯。

“小姑娘,味道怎样?收拾好了?”陆晓凯继续看电视。夏冰没说话。“去年还活蹦乱跳的,过了年就哑了,被家人赶出来的,赵磊的别墅成了你的避难所?”

“说完了?”夏冰见陆晓凯聚jing会神地看电视,接着说:“大海,我还没吃呢。”

“还没吃?不是饿坏了吗,快吃。不然,真会饿坏。”

“大海,这话听了耳熟,耳熟能详。可是我一人吃不下。”夏冰看了看电视接着说:“我也喜欢相声。”

“噢,小夏,那就别吃了,看相声。”

“我还没开始吃,你就叫我别吃,又不是吃你家的东西。再说,大过年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好,好,好,我错了。可你一会儿说吃不下,一会儿又说还没吃,我说什么。好吧,小夏同志,你随意,你爱怎么就怎么。”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夏冰像一位胜利者哈哈地笑起来。

这爽朗的笑声引得陆晓凯抬头看了夏冰一眼。没想她穿一件黑sè鸡心领羊毛衫,两只光滑细白的手臂舞动着。

“你吃了吗?”夏冰突然从他手中抢过摇控器并调小了音量。

“吃了。把摇控器给我。”

“不。喝酒了吗?”

“没有。”

“喝点酒,我陪你喝。这几天看他们喝,我的瘾也来了。”

“笑话,现在的女孩怎么这个样子。你有酒瘾?还想让我陪你喝酒?”

“有酒瘾就一定不好吗?”

“不知道。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孩子有酒瘾,新鲜。”

“大海,你是海西人?”

“四海为家。”

“哎,能喝多少酒,恐怕,哈,哈,你不是本小姐的对手。”

陆晓凯不理夏冰。夏冰干脆用摇控器关了电视。

“黄毛丫头,不知山高水深。这是我要看的相声,别闹。”

“黄毛丫头?山高水深?瞧不起我夏冰。大海,比试比试,有胆量吗?”

“怎么说都没这个必要。小夏,快去吃,菜凉了。”陆晓凯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便摆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大海,求你了,陪我喝一杯。要看电视一口干了也行,想吃点菜慢慢喝也行。”

陆晓凯暗笑,夏冰放下摇控器开始拉他身上的毛毯,他双手护着毯子,无意中他又看了一眼。“不冷?你看我。”他指了指身上的夹袄和毛毯。

“爽快些,喝不喝?”夏冰不耐烦地说。

“好。大过年的,总不能叫被家人赶出来的美丽的而且有酒瘾的女孩不高兴。但是,话讲在前头,我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喝闷酒。”

“大海,谢谢。”陆晓凯刚起身,夏冰就拎起毛毯快速叠好。“你真好。”她笑了,她真想搀扶他一起到餐厅。

“大海,坐这里。我坐那边。”夏冰帮陆晓凯挪椅子。

“为什么?这工作应该我来。”

“因为这是我俩第一次吃饭时坐的位子。”夏冰笑了笑。

“记xing不错。那天,我让你说得不清不白。”

“我没说错。嗨,说那些干吗。大海,酒不错,五粮液,不喝白不喝,再说小磊绝对不会介意。我们一起四年,我最了解她。”

“小磊能介意吗。”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

夏冰找出二只玻璃杯,手臂弯得高高的,一边倒一边笑着看他。

陆晓凯心里想:还真喝,加吧,我看你加多少。小东西,当心我把你摆平,放倒了拉倒。

然而,夏冰却停了下来,她略带激将的口吻说:“大海,干脆你来,我再去热二个菜。你真傻,真的来陪我喝酒。”夏冰聪明极了,她只是做了个样子就将皮球踢给陆晓凯。

陆晓凯接过酒瓶慢慢地倒着酒。“小夏,”

“什么?”夏冰看出了陆晓凯的意思。“加。”

陆晓凯继续倒,可速度却越来越慢。“小夏,”

“继续。”夏冰似乎毫不在意。

一玻璃杯满了。“小夏,怪怪,一杯有半斤多,杯子真大。你不是要过酒瘾吗,这杯满的给你。”陆晓凯故意将“满”字说响亮些。

夏冰看着杯子笑着没吭声。

“小夏,你说话,够,还是不够?”

“你呢,你喝多少?”

陆晓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了,碰上巾帼英雄了。“这样,这瓶酒分二杯,你挑,女士优先。”

“行。”夏冰越笑越开心。“总算找到陪我喝酒的爽快人了。好在初三就出来,在家真没意思。”

夏冰故意不太灵活地在陆晓凯跟前的二只盘子中挟菜;陆晓凯一看便将盘子向前挪过去,可他被她制止了,然而,她却继续伸手挟菜,有时还略微站了起来;他见状便将菜挟一些在她碟子中,然后,他静静地看她吃菜。他发现她非常高兴,一副满意的神态,而且,眼前的她确实蛮不错,蛮文雅,绝对不像说小白脸的夏冰。

“大海,捧大盆子吃饭是摆给人看的?”

“什么?”

“那天,为什么不像现在这样?”

“怎样?”

“挪挪菜盘子,帮我挟挟菜,看我开心的笑。”

“那天我没挪?”

“绝对没有。没有一丝微笑,对我毫不在乎。不过,我知道你为什么?”

“嘿,真厉害。”

“你怕小磊。我没说错吧,大海。”

“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对人傻笑,总不太好吧。”

“笑。对了,大海,我一看你用汤盆吃饭的样子就想笑。”

“山野人家都这样,有什么可笑。要笑,你就笑吧。没什么。”

“你不是山野之人,我从你这一个小时表现就看得出来。不要以为穿件旧棉袄,这只是表象,蒙不过我这关。”

“什么山里山外,喝酒。”

两人边聊边喝。这当中,陆晓凯的杯中酒始终比夏冰的多,而且她不时举杯又不时地像小妹妹似的为他挟菜,此时,一丝暖意涌上他的心头,他也就猛喝了几口。

就在陆晓凯快要追上夏冰时,她笑笑说:“大海,谢谢你热了那么多菜,小妹敬你。”说着她一口将半杯酒喝了下去。

陆晓凯明显感到夏冰的挑战,但是,他试探着说:“小夏,你的意思是,我也一口?”

夏冰直视陆晓凯。“随意。我比你年轻,我不敢。”

陆晓凯的视线在夏冰身上停顿一刻。“小夏,为你的年轻、美丽,为新chun的快乐气氛。”陆晓凯一仰脖子。“太好了。”

不到一刻钟两人将酒喝完了。夏冰取过餐巾纸给陆晓凯,之后,她擦了擦白里微红的脸。夏冰坐了大半天车,挺累的,她本想说:大海,不喝了吧。但当她洗完热水澡、看到一桌的菜,特别是看到陆晓凯自然的神态和此时意犹未尽的表情时,她却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大哥,怎么样?”

“太好了。美、香、爽。”

“还喝吗?”

如果说,陆晓凯第一眼的表现是惊愕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唯一感觉就是一个词“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她爽,他也从未见过这样喝酒女xing;突然间,他又听到一声久违的、饱含亲切感的“大哥”,这让他感觉甚好;他喜欢爽快的人,飘然之中,他来了jing神,他愣愣地盯了夏冰一眼,一甩手将棉袄扒下,二把捞起袖子并扭开二只衬衣扣子。“喝,小夏,喝,喝了好睡。小夏,哈哈,你是名符其实的女中豪杰。爽。我服你。喝。继续喝。”

陆晓凯的眼神压得夏冰不得不低下头,但接着的几句话又将夏冰从不知所措中拯救过来。“喝,我也想,行,大哥,你也够爽的,那,我再热热菜?”

“不用,什么菜不菜的,无所谓,关键是喝酒。”

夏冰自然地笑了。“大哥,我就看见一瓶。没了。”虽然她摊开双手,但她仍然端坐着。

“不可能!”陆晓凯记得吴义林提了一箱过来。

“大哥,真的。”

“不可能。”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有酒就行。”夏冰笑着看着陆晓凯。

突然,陆晓凯触及了夏冰勇敢的、直视自己的目光,他觉得她的脸庞和双臂像是涂了胭脂似的泛着自然的红晖,而且,他还感到她的目光透shè出一种勇直的jing神、一种不凡的状态、一丝耐人寻味的含义。能单独与女士喝酒是荣幸的,能单独与美丽的姑娘喝酒更是催人兴奋、让人陶醉的事情。不过,当陆晓凯再一次仔细地看了看夏冰之后,他又觉得这酒不能再喝,她太年轻,让鲜花般的女孩喝这么多高度酒实在是有失男人体面的事情。他在心中坚守着:不喝,不能再喝了。

“大哥,你怪怪的。”夏冰有些习惯了,她露着坦然的笑容。

陆晓凯追着笑容感慨不已:太美了!所谓的坚守仅仅一掠而过:能喝吗?真的能喝?几乎同时,可笑的质疑又涌上心头:也许,她没问题!但愿吧!陆晓凯看着夏冰,指着自己的脸。“什么?怪怪的?你讲什么?我有吗?”

夏冰抵挡不住,她又低下头。“为什么老这样看我,想什么,如果,小磊在,你也敢!”

“对不起,我过了。小夏,对不起。我没坏心。”

夏冰抬起头。“不是,我,你不要误会,真的,不是,大哥,我不怕,我是,我喜欢,我喜欢你坦荡的眼神、直率的眼神。”

“我在想,我在想喝不喝?”

“你在问我吗?大哥。”

“是的。小夏,你说,你说我还喝吗?”

“大哥,和你在一起,我就想喝。”

“你也想喝!”

“你呢,大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愿意和我喝酒吗?”

“什么!这还用问吗!”

“那么,”

“别那么了,喝,一定要喝。”

“喝,一定要喝。”

“喝。”

“可是,大哥,我们喝什么?”此时,夏冰自然多了,但她也憋不住了,她大笑着看着陆晓凯。“真的还有?大哥。”

陆晓凯跟着也大笑起来。“这能难倒我,不,这是不可能的,这难不倒我的。小夏,我会变。小夏,你相信吗?”

“变?你能变?”

“当然了,你不信?”

“不信。”

“那最好。”

“信,但也不信。”夏冰的笑声显然表露着怀疑。

“我喜欢你疑惑的神态。只有你不信,我才有意义。”

“什么意义,反正我不信。”夏冰看着怪模怪样的陆晓凯继续大笑。夏冰怎么可能知道这人是陆晓凯!五粮液对他意味着什么!当她肯定他有一种从未表露过的眼神和怪怪的动作时,她脑中掠过一丝惊意,若非,他不是一般的人!朦胧中,夏冰觉得陆晓凯刚才脱旧夹袄的动作恰恰表明他是位洒脱之人,而且现在,他穿羊毛衫的样子真是像模像样,特别是他刚才的几句话又叫自己产生了无法名状的意识。就在夏冰思考当中,就在她脸上的笑靥、疑惑还未退去之时,陆晓凯果真提着二瓶五粮液进了餐厅。夏冰一看大吃一惊。“真的。”

“我是什么人,还能喝假的。小夏,本事怎么样,老灵光,一人一瓶,不够的话,”陆晓凯看着夏冰惊呆的脸神。“不够的话,我再变。不过,你必须再露一副怀疑的神态。我喜欢看。”

夏冰确实惊鄂不已。“不,不,不。大哥。不喝了。”她摁住陆晓凯的手。“大哥,不喝了。我不喝了。我信,你能变好多好多,我信。”

“小夏,是不是不够?”

夏冰摇摇头,笑着,她双手摁在陆晓凯手上。

“刚才,是你强拉我来,我不喝,你偏要我喝;现在,我来了兴趣,你却偃旗息鼓。有点不够意思了。”

“不,大哥,不喝了。是我不好。酒能乱xing。大哥,是我不好。”

“那就算了,不能叫你不高兴,更不能用酒欺负小姑娘、小丫头。”

“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解。”

“小夏,我估计是我吓着你了。我不该那样看你。”

夏冰摇着头,她看着陆晓凯,微微地笑着。

“小夏,你放心,我不但不是坏人,而且,我有觉悟、讲文明,我还是懂艺术的花匠。”

“大哥,报复xing真强。”夏冰大笑着不好意思地说:“大哥,我早就发现你不是一般的人,你绝对不是花匠。小磊真聪明。”

“小夏,能与爽快的女孩喝酒,我高兴,喝醉了我愿意。不过,今天太晚了,你又刚回来,挺累的。说心里话,这点酒对我不算什么,只是,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突然,夏冰返身走到陆晓凯身边。“大海哥,我们再喝。”

这一声“大海哥”竟使陆晓凯心神荡漾,他任由夏冰推开他的手。

夏冰直愣愣地看着陆晓凯。“大海哥,你保证,你不能喝醉。”

“如果有几支大蜡烛,再来段音乐,最好是节奏轻柔的钢琴曲,美美的,那就更妙了。小夏,我像要喝醉的人嘛。”

“大哥,你挺有品味。我去找。”

“说说而已。赵磊,我是说你同学为什么不工作?”

“谁知道,也许,她已经找到了,”

“找到什么?”

“一位能养她一辈子的先生。”

“我不信,要真有,一定是她的父亲。”

“大哥,你会养她一辈子吗?”

“我是个老头,再说,这要有相当的能力。”

“老头?又在笑我!我觉得你挺年轻,而且,我相信你是有能力的人。大哥,我说得不错吧。”

夏冰将一瓶酒倒成二杯,然后发出询问的目光。“大哥,”

“没事。喝,我敬你。”

“大哥,我敬你。谢谢你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陆晓凯一口喝了半杯。“小夏,真美。”他明显感到青chun、活泼、诱人的笑声,还有浓浓的chun意。“我保证,我有觉悟,我文明,我还有文化。谢谢,很长时间没这么喝酒了。哎,吸烟吗?”

“以前,小磊还是跟我学的。”

“吸过?现在呢?”

“行。”夏冰端坐在椅子中,双肘支着桌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大哥,以前我可没觉得烟有特别的味道。”

“一看就知道你比小磊专业。烟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不在家休息,享受新chun快乐,这么早就出来,要上班了?”

“想到这事我就犯难。大哥,你有经验,你说我该怎么办。”

“相信我就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为你提什么建议。”

“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长相吗,怎么说呢,跟你差不多,个子也跟你一样高,气质就说不清了,反正我看了不舒服。”

“等等,不要把我给牵连进去,我是局外人。要不,你就别说了。”

“气人的是他既喜欢我又担心我。可我父母却偏偏看中他了,老是做我的思想工作。真是,烦死了。大哥,你有什么建议?”

“要我说,人这个东西赤条条来,赤条条走,名利乃身外之物,不能看得太重。关键还是你俩要合得来,脾气、个xing不能冲,最好,你急他能缓,他主外,”

“算了吧,大哥,你说的都是大道理,不管用。他主什么外,我一个月能拿三千;我主外他主内这个家庭像样吗!我宁可不结婚,也不过这样的ri子。大哥,你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更不要说喝五粮液。”

“对,不结婚,为了五粮液,宁可不结婚,喝酒。喝了再开,”

夏冰喝了一大口,当看到陆晓凯又深深地喝了一口时,她说:“大哥,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喝,人生难得几回醉,醉酒当歌,醉了睡得香,这,我有经验,我懂,”

“大哥,如果小磊知道我俩晚上十二点在她家一人喝了一瓶酒会怎么想?”

“只要你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这时,陆晓凯的手机震动了,他一看是谷小保。“你好-你想象不到,我正在喝-太晚了,你不要过来,谢谢-要不,明天再讲-这样,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就这样,早点休息。嗯-不可能,不可能,放心。再见。”放下手机,他接着说:“小夏,该休息了,那瓶不喝了。”

“大哥,你是海西人!”夏冰惊呆了。

这几天陆晓凯与谷小保,吴义林均讲海西话;现在,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与谷小保来了一段。“能讲几句,怎么样,讲得还有点海西的味道吧。”

“大哥,不仅味道特浓,而且酒后吐真言了。大哥,你一定是海西人,你不是花匠,太危险了。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保证不说出去。就像今晚喝酒。”

“我是花匠。”

“我要告诉小磊,你是假花匠,你是海西人。”

“小夏,我怎么跟你说呢。这么说吧,以前,我是个赌徒,”陆晓凯撇了撇嘴,指了指破棉袄,摊开双手,耸耸肩头,努力装出一副万般无奈的神情。“现在,我已没了资本,穷光蛋一个,只能远远地看着赌场。”

“噢,真好。”

“真好?不危险了?穷光蛋也好?”

“真好,太相符了,我相信你说的,绝对相信。大哥,你在哪里赌?”

“在你想象得到的任何地方。小傻瓜。”

“那么,有没有经历过赌输的时候拔刀、开枪的惊险场面?”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也许以后会碰上。”

“大哥,你还赌?”

“为什么不!”

“大哥,我佩服,有勇气。下次我跟你去,最好让我碰上那样的场面,一定很刺激。”

“那,那当然,我赌,就因为我输了,所以还要赌,一定要赌。要不然,没人看得起你。要有屡输屡赌的jing神。”陆晓凯突然打住话题,清了清脑子说:“小夏,我是瞎说的,我干了,休息,时候不早了。”

“好吧,大哥。”夏冰走到陆晓凯身边,她一手拿着他的夹袄一手搀扶在他腋下用力向上提着。

陆晓凯接过夹袄,抬头看着夏冰慢慢地站起来。

夏冰笑着也看了看陆晓凯。“大哥,我扶你。”

“我没事。”陆晓凯站在椅子边不愿走。“再来一声大哥。”

“大海哥,新chun愉快。”

“谢谢,我在家最小,我没听过你这样的女孩叫我大哥。”

两人相互搀扶着到了楼梯口。

夏冰停下步子说:“大哥,真好。哎,晚上巡视吗?”

陆晓凯也停下步子,他犹豫片刻说:“小夏,祝你睡个好觉。”

“那,大哥,你先睡,我收拾一下。”

“算了,明天再说,休息。我喝了酒要做梦。祝你也做个好梦。明天见。”

“明天见。”

陆晓凯检查完大门,回到房间,躺在**捧着书看了起来,没看几页,就倒头睡下;仅仅一会儿,他感到被子太小,有捉襟见肘的感觉;他坐起来,开灯、披衣、点烟,他摸过一本书,一看,竟是一本花卉书籍;他盯着书,愣了愣,揿灭烟;他穿上衣服,提着手电,打开大门;他围着别墅巡视一圈,回到暖房前,点燃烟;他想到了前几天搬上楼的君子兰。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他感到自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一步一步慢慢地顶到了墙上,当他想往外稍稍挪挪身体时,又似乎被什么给挡着了,而且这时,他隐约感到呼吸急促;当他倏然清醒过来后,他立即意识到是夏冰-显然,这幢房子中只有她,而且,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顿时,他血液沸腾,意识渐渐模糊。在不断的迟疑中,他触及了她的身体,烫热烫热;他又触摸她的脊背,仿佛蝉衣,光滑如丝,散发出特有的淡淡的幽香;渐渐地,这幽香充斥他的思想,他彻底失去自控。他弯着脖子拥着她亲吻她的头发,也许是他冰冷的大手刺激了她的脉络,她将他拥得更紧。尽管这时他思想紊乱,但他却明确感到她的胸部正贴在自己胸前,仿佛中还有快速的心跳,这是久违了的无法言语的感觉。他试图将她的身体稍稍地向上托起,但她紧拥着一动不动,他穿过蝉衣抚摸她整个背部并向下滑去直到她的小腿,她温顺地哼哼着偶尔掠过一阵**。他下意识地试探着,他借着酒劲,他不顾一切。她一动不动,她蹦蹦的心跳声回荡在空中,她发出阵阵颤栗并伴着轻微的喘息。一会儿他仿佛空中畅游,一会儿他又仿佛沙漠漫行,最后他停滞于沙漠与天空之间,他丧失思想,他忘却一切。她紧缩脖子不停蠕动,他替她掖好被子并抚摸她的脸颊,她转身仰起头抵着他的下颚,她抚捧他的面颊。后来,他感到窗外朦胧的光亮、流淌的泪水和她含羞的目光,他闭上双眼愉快地回忆。当他终于明白时,他说:“我要忏悔,是我的过错,是罪过。”

她慢慢睁开眼睛说:“大哥,告诉我,你是谁。”

他久久地看着她,没说话。

“大哥,你是真的大海,你有大海般宽阔的胸膛。”

他出神地望着陌生的一切,还是没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他挪了挪枕头,将身子向上靠了靠,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也许他在猜测她说小白脸时的神情。

“大哥,我的电热毯坏了,我想你不但有热量,而且有灵xing。”

“不,我绝对不是故意走错房间。可无论我走到哪都想着你的身影,我上了楼,我想与你说说话,仅此而已。你没睡着,在看书,你对我笑,叫我大哥,问我喝得怎样。小夏,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知道这是你的房间,我想拥抱你,可你却拚命反抗,你激怒了我,我不顾一切,不,我不知所措。”

“大哥,你喝水吗?太热了,我全身是汗,我渴。”她撩开被子,光滑的、富有弹xing的双ru柔光闪闪不时地掠过他的眼前,她像烈ri下耕耘的水牛似的咕噜咕噜地大口喝水,然后,她钻进被子又紧紧地拥着他,她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她喃喃道:“大海哥。”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叫叔叔。”

“不。”她斩钉截铁。晨曦中,她奇媚的目光慢慢地掠过他的脸庞,寒雾中,她冰晶的双手抚捏他的胸部,她伏在他身上娇气地说:“你可以叫赵磊一声赵姨,那么,你也要叫我阿姨,大哥,叫呀,大哥,叫夏阿姨,大哥,快叫啊,叫夏姨。”

他闭上双眼,笑了笑。“小夏,我开窗是想得到更好的空气。没想到你语无伦次,要大哥叫小妹阿姨!”

“我不管。”夏冰又坐起来。“大哥,跟小磊比,我怎么样?我美吗?你说呀。我比她傻,是吗?”

他发现她在偷偷地看自己的身体,他便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夏-阿-姨,夏姨真美。”

她柔柔地说:“我真高兴。大海哥。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最完整、最有意义的生ri礼物,谢谢你。”

“祝你生ri快乐。”他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长吻。

陆晓凯太兴奋了,他觉得说了太多太多的话,这时,他也想喝口水,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写字台上的杯子,可他摸了一会儿,却摸过了一本书,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写字台,他愣愣地,哪来什么杯子,除了几本书,便空空如也。这时,他看了看屋子和屋子内的陈设,他突然又大笑自己,他躺下之后又睡着了。

第二天,陆晓凯看见夏冰抿着嘴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他牵强地对她笑了笑。“你好,小夏。吃了吗?”

“我做了菜泡饭,我们一起吃吧。大哥,你脸sè不好。”

陆晓凯看了看夏冰,似存无奈。“小夏,”

“大哥,我喜欢赌徒,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筹码,可我不知往哪下,什么时候下。”

“什么,”陆晓凯想了想,憋了半天才说:“噢,我懂,想用青chun赌明天,我懂。小夏,昨晚休息得好吗?有好梦吗?梦见大海吗?”

夏冰无语。

“做梦,有益于身心健康,我常做梦。昨晚,我梦见了你。当然,我的梦不健康,有邪念、有yu望,但,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有时,也挺刺激,感觉很好。你怎么不说话,是,是,你不高兴了,对不起,大过年的,叫你不高兴,对不起。不过,不过,贪婪是人xing中固有的,是本能的一面。”

夏冰慢悠悠地扒着泡饭,半响才说:“我真的敢。大哥,你见多识广,你能教我吗?”

“教什么?我不行。”

“你行,一定行。”

“如果,你保证绝对服从,那么,我可以考虑。”

“我保证。大哥,我对天发誓。”

“好吧。但是,我还要考察你的实际行动。”

夏冰太高兴了,但她只敢暗暗地笑。傻得可爱的赵磊雇了个不知底细的花匠之后出国去了,其实,她将一位真正的男人留给了我,别说是出国,就是环球旅行我也不去。夏冰的眼神是欢快的、她的脚步是欢快的,老别墅简直就是她的舞台,她像婴儿似的对所有事物都非常新鲜和好奇。回到三楼,夏冰兴奋得像只快乐的小鸟。

此时的陆晓凯呢,他已被夏冰的青chun活力所感化,一旦他脱下旧棉衣、放下教父的架子,他便能立即进入忘乎所以的状态,当最初的尴尬、自责过去后,他似乎自然而然。他主动有力地一次接着一次将她安抚在空旷的草坪中就像上天注定夏冰为他生、为他长、为他而来海西;他天真地毫无顾忌的大笑特笑仿佛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就像站在六中讲台上而台下只有一名引以为豪的而且充满求知yu的学生;他甚至觉得赵教授的百花是为自己而开。

当陆晓凯理智、平静时,夏冰说:“大哥,再教我点什么?”

“好,这是我最后一招,也许是唯一一招。”

“我一定能学会。啥招?”

“快速致富绝招。”

“吹牛,只有广告才这么说。”

“一百年前的飞机和现在的太空旅行就足以证明这个颠扑不破的道理。”

“不可能,我不信。”

“昨晚的五粮液你也不信。小夏,你缺乏信心,没有勇气,你对生活的理解极端抽象,而且,我肯定你没有任何社会感知。”

“正是我的信心告诉我这不可能。”

“小夏,你不但美丽,更重要的是你有特殊的悟xing,接受能力特强,只是你没有舞台和舞台经验。”

“这话我爱听。我承认。”

“那么,首先请你告诉我,你的特长是什么,学什么专业?”

“网络工程与信息安全。”

“好。计算机好。计算机是赌场中的百搭。”

“怎么又是赌场?什么是‘百搭’?”

“打麻将吗?”

“不会。但我看过。”

“麻将中的‘宝’就叫‘百搭’,‘百搭’就是‘宝’。这么说吧,任何行业、任何领域都需要计算机人才,这玩意无处不在,而且它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明白了。”

“其次,我必须知道你的实际年龄,不许说谎。”

“你做梦的时候,我刚满二十三。”

“以后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再次,我要知道你对生活、对将来有何打算,说好听的就是你的理想,个人的、事业上的或者是你准备为中国、为世界、为人类做怎样的贡献。这个问题,你可以过些天告诉我。当今世界jing彩纷呈、斑澜多姿,好好想想。”这时的陆晓凯颇有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之感。

“大哥,什么中国、世界、贡献,我从没想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就是潇洒的生活,满意的工作。”

“年轻的一代,沉沦的一代,甚至是毁灭的一代。试想,中国不存在了,你这个说汉语的,最多说几句不够流利的英语的傻丫头何来潇洒和满意。能像我当一名花匠就不错了。”

“耸人听闻。大哥,大过年的说这些不吉利。”

“同治的老娘曾经说过。”

“什么?大哥,你能不能直接一些。”

“好吧,我已经大致清楚你心中模糊的概念。此外,我推算出你父母满足不了你的要求,更不可能帮你实现理想或者给你一座避暑山庄,你的男朋友每月也就那点收入。鉴于上述情况,我有理由相信我必须教你快速致富绝招。换句话说,我可以帮你实现理想。”

“我不信绝招,而且,我也没有理想。算了,我有工作,有收入,混ri子绰绰有余。”

“我肯定你十辈子的收入不及你理想的万一。”

“臆测!冤枉人!不过,我还可以找,”

“有钱的男人。这我清楚。”

“当然,凭我的现在,找个有钱的、像你一样的男人不成问题,我有绝对把握。当然,年纪可能会比我大几岁,当然,也可能是个没有爱情的形式,不过,那没关系。”

“假的。”

“什么假的,假的又怎么样!”

“书上写着呢,这是将就着过ri子最典型的案例。我曾经建议将这个案例写在成语‘逢场作戏’的解释中。逢场作戏的双方当事人必须对这个成语的内含有相当深刻的理解。绝大多数人考虑的是如何使婚姻更加美满、如何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可我不希望你用计算机分析、计算你梦寐以求的形式何时解体。当然,如果你坚持己见,那么你要明白一个关键的问题:昨天的显耀不等于今天的辉煌、今天的小丑可能是明天的皇帝。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累人了吗,这与你的崇高理想-我是说:潇洒和满意-显然大相径庭。”

“那我怎么办?”

“靠自己。自己拥有才是真正拥有。”

“那十辈子又如何解释?”

“想当官吗?”

“不好玩。”

“想与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官员玩吗?比如说,与无数个像我一样的人在一起玩,当然,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我当花匠养不好花、你兼厨子做不好菜。我是说,与我这样的人一起工作,每天夹着公文包进出大机关或是在同一间大办公室办公。”

“这,值得考虑。”

“那么,请允许我为你简单描述你的将来。”

“我愿洗耳恭听,不过现在你别说。大哥,你刚才说的中国怎么啦,我觉得,是不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理想,你的假设我可是第一次听,而且,我感觉有什么刺着我了,大哥,我有点感觉了,你能再刺我一下吗?真的,大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你是教育家吗?你好像给我一个新的概念,你,”

“你不会再说不吉利吧?”

“大哥,说吧。”

“清明、冬至上坟吗?”

“上。”

“那就肯定见过金钱、银钱、元宝,还有许多纸糊的高楼大厦、彩电、冰箱,”

“大哥,你别说了,我明白了。”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夏冰跑进暖房,她异常高兴地说:“大哥,太好了。赵妈的儿子打电话说:不好意思啦,她要过一段时间再回海西;而赵磊的电话却说:虽然我只住了几天,但我感觉不错,我正考虑是否找一份工作,回不回海西暂时未定。你猜赵磊委托我干什么吗,大哥,她委托我替她看房子。大哥,小磊回来之前,我是临时主人。大哥,你会唱《在那遥远的地方》吗,你想看我穿金边衣裳手拿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看着陆晓凯慢慢僵硬的面孔,夏冰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夏阿姨,这么说来我应该为我有幸成为临时主人的花匠而感到荣幸,是不是!我还得为临时主人送上细细的皮鞭,再植上一大块草坪,买上一大群牛羊,如果这一切我心甘情愿,而且我能轻而易举办成的话,那么,我到哪去弄一片蓝天和朵朵白云呢!”

“大哥,我的好大哥,小妹说错了。你是主人,不,不,您是宇宙的主人,小妹永远是您的奴隶。我愿您拿着粗粗的皮鞭。”夏冰幽默地笑了起来。“对了,赵磊还问你好,她父母说你辛苦了。”

“好了。材料交了吗?”

“全交到人事局了。谢谢你。大哥,局长看到我可亲热了,像老熟人似的,他还为我泡了咖啡。”

“慢,慢,慢,慢,你是说你去送材料时,人事局长接待了你?没搞错?”

“没错。他说,他是局长。他特意叫我到他办公室坐了一会。”

“你听错了。”

“没有。局长高高的个子,比你还高,看上去很年轻,一张笑脸挺好,我觉得他工作细致认真。大哥,大机关的工作人员就是不一样,今后我也要像他们一样。”

“我肯定,你没喝咖啡。”

“神了!我没喝。局长看我的时候,有点,怎么说呢,他的神情有点紧张,反正就是那个样子。我看了不舒服,我没喝。”

“我肯定,这次要算你的不舒服救了你。要不然,你又要增加一位工作细致认真的大哥了。”

“大哥,这些你怎么都知道?你认识他?”

“他的朋友的朋友和我的朋友的朋友是朋友。黄毛丫头,我想,至少你现在还听不懂。不过你可以想想,这要有相当的关系。”

“大哥,机关的感觉我原来有一点。哎,大哥,照此说来,你不是在害我吗,你不是把我推到了狼群虎穴中吗,大哥,”

“别管他们是什么,在我心目中你是屠夫的雏形。当然了,屠夫偶尔也会破皮流血,也有失手。但是,你必须好好锻练,也许你不会失手,干上几年后,你就能成为高级屠夫,成为行业的佼佼者。不过,你千万记住了,上台领证书时一定要穿长大衣。”

“是为了掩盖我身上挂着的屠刀。哈,哈,哈,哈。”

“我说了吗,我这样说了吗。”

“我明白了,但你最好不要用屠夫这个字眼,听起来怪不舒服的。你说过,我是美丽的女孩。”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说屠夫。这不,我一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更恰当的字眼,所以,暂时委屈你。”

“那么,我就暂时当一回女屠夫。我的好大哥,最好再教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要做到应付自如。大哥,这样吧,这几天你演狼,你演虎,我就演宰猪的屠夫,小磊的房子就是狼穴、虎窝。你言传身教,我聆听教诲,到时我如法炮制。”

“语无伦次。愚蠢之极。宰猪的屠夫见了狼虎只会尿裤子,跑都来不及,哪来狼穴、虎窝一说。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一五一十教你。就看你的记xing、反应,重要的是你要运用你的悟xing。灵感告诉我,六个月之后你就会收到这位高个子、看上去很年轻、有一张笑脸的局长给你的一张电算中心副主任的命令。当然,那时,你可以放心的吃他为你泡的咖啡。”

“为什么?”

“那时,你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免疫功能;那时,你可能为别人泡上一杯同样的咖啡。当然,你必须百倍努力,我要特别强调的是,工作时夏冰是一台机器,一台不知冷暖、不知疲倦、永不停机的机器。此外,赵磊回来后,你必须像以前一样,没有我同意,任何情况下不准进我房间,更不准任xing。”

“大哥,大哥。”夏冰开始撒娇。“小磊也愿做你的奴隶?”

“别瞎猜,你是人,这幢房子中只有人,没有奴隶。”

“大哥,那我想你怎么办?”

“我不管,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你发过誓,你必须服从。”

“必须!”

正当人们沉浸在节ri的喜庆之中时,海西市zhèng fu电算中心迎来了一位娇媚的新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