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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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恨你呢
这几日,行宫份外的安静。
唯一不安静的便是云王死了贴身护卫,看雅青楼的花魁是杀死莲清的凶手。
十天,慕容悦以身体不佳为名推了季亦淞众多邀请,包括他的探望,而令人无处发作的是,她的确是病了,病的还很重。
她每日被勒令趴在**,看窗外永久不变的杂草,听屋内轻声的翻书声,享受着四人轮番守夜。
今日,顾子美和伊然轮番上场,将事情念完,也将事情的处理方法告知与她,等到她挥了挥手便离去了。
今夜,守夜的是月树。
一个暗卫,因着她受伤,直接成了明卫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差不多是要到了冬季了,这几日连绵的雨,下的人心中更是烦躁不堪。
窗子是半掩着的,慕容悦这房间是院子的正中央,前后是窗户,后面还有一个后花园,往远了看去,栽种一片的梅花,只是这时节,还是干枝光骨,难看的很,近了看,便是一地杂草。
慕容悦养了这十多日,肌肤差不多也痊愈了,只是内里还坏着,所以约束也还在,趁着月树出去给她拿书的一会儿时间,下床开了窗子,使得水滴透过窗来渐渐的打在她的脸庞上,冰凉,又舒心。
窗外的夜是无尽绵延的黑,偶尔闪下来的电流像狰狞的蟒蛇,直欲将这天地吞于腹中。
这天,这地,早已疲惫不堪,再次水火交融,还不如被它吞于腹中,免了那战火绵延,百姓流离之苦。
她正准备翻身而起,爬出窗外,手臂却是被紧紧的攥住。
“听云王说,你生死在于旦夕,如今看似完好无缺啊?”
是季亦淞,他浅浅的笑,将他一脸的冰霜融去,真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佳人,眸子微眯,优雅尊贵,至少对于前世的卫胧月来说,是绝对拥有魅惑的。
她挣脱后退,浅浅一礼,温和而疏离。
“不知南皇驾临,元冗唐突了。”
季亦淞磨砂着指尖的温度,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初次见面,你可不是这么多礼的人。”
“那是元冗年少不知事。”苏年锦浅笑,尽量避开他去。
清风吹得窗户铮铮作响,吹的灯光摇曳,窗纸上的人形亦是因此摇摆不定,如半世的浮萍。
月树进来搂了慕容悦的腰,冷道:“南皇陛下,这里是女子闺阁,还望您出去。”
“你可以进来,朕为何不可以进来?”季亦淞挑了挑眉,轻笑道。
他虽是在笑,风拂过他的身边更加如凌冽的刀锋刺过来,急而烈,如他此时的心,若有若无的牵引,若有若无的纪念,都无一不让他恼怒。
这一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牵了他所有心神,让他夜不能寐,奏折不能批。
“我是主子暗卫。”他沉声道,挥了挥手将那暗劲退去,“而……”
慕容悦的手按在月树的手上,止住了他要说的话,目光落在季亦淞的手上,他的手,有着受伤的痕迹,若是以前,
她定是冲上去,愤愤的恼了一遍伤了他的东西,再恨恨的发作了他,教训他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是,如今……
季亦淞收到她的目光,微微缩了缩自己的手。
她浅浅一笑,宽衣解袍。
月树一惊,按住她的手,提醒道:“主子,您只穿了寝衣。”
她在室内,也没有外人来,便只穿了寝衣裹在被子里,季亦淞还是头一个来的外人。
她笑容清浅,眼神示意月树的手离开,继续脱了下去,对上季亦淞惊疑的眼,道:“元冗知道赶是赶不走你的人,也不浪费口舌了,如今元冗需要就寝,不知道南皇可否离去?若是不愿,明日你的子民们必定口口相传,皇上夜探西国公主闺阁,解了她的衣裳,使得她惊吓不已,也就是这声惊吓,才招来护卫护驾,谁知西国公主一看是未来的未婚夫,为了不使自己嫁给这种伪君子,便是当场自尽。”
她边笑,手上动作却是没有停住,外层衣衫褪去,只余一袭浅浅罩衫,雪丝轻薄的面料遮不住她妙曼的身躯,她年纪虽然尚小,却是已见雏形。
她缓缓的抽出月树腰间的长剑,剑声配合着雨声的敲打,相得益彰,似乎在为她喝彩一般。
季亦淞眉目清浅,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相信她会如此做般。
月树捏着剑柄的手指紧了紧,汗水掺杂的落在上面。
慕容悦微微低着头,弹了弹剑,清脆的响声传来,她道:“月树,这青瓷剑倒是不辱没了你的武功。”
月树谦恭的笑了笑。
她握着剑柄指向季亦淞,微笑道:“季亦淞,曾经我是那么恨你。”
季亦淞挑了挑眉,月树亦是惊讶。
少主,何时认识了南皇?南皇只是太子之时,虽然时常不在本国,在外游历,但也未曾来过西国,他一直跟在少主的身边,也未尝见过她识得南皇。
“我一直想知道皇家人为何总是无情,可是我一直捉摸不透,或许是天生无情无义,你看,我亦可以不动声色的让你离开。”她神秘的笑了笑,身形一动,月树以为她是要刺向南皇,自然是未动,而季亦淞堂堂皇帝,又岂会在意较弱女子的一柄剑,即便它是一把利剑。
剑柄突然一转,朝着慕容悦的心脏刺去。
不同于刚开始刺出那剑的不急不缓,而是快、狠、准。
月树一惊,身形朝着慕容悦掠去,却抵不过她的剑快。
她本身武功便是高于月树,因着为青涯疗伤内力耗了七七八八,为月树挡一剑便是半点都没了,养了这么多天,因着伤重,才养了个三成,可是速度是这具身体练了十几年天然形成的,这才有了她一开始学武,就可以灵活运用的原因,如今加上内力,长剑一挥,便要落在自己的心脏上。
她一直都是面带微笑,紧紧盯着季亦淞,手中的长剑割破了衣裳。
一瞬,似乎要见了血,剑“叮”的一声落了下去。
季亦淞手中的一颗扳指打在剑中心,震了震
,让慕容悦拿不住剑落了下去。
月树手中一卷,苏年锦准备的披风便出现在手中,将慕容悦裹在中央。
慕容悦眯眼一笑,弯腰将扳指捡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指了指门,指了指窗,道:“多谢南皇,门在这边,窗在那边,请便。”
“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死?”季亦淞没有接过,反而问道。
慕容悦上前一步将扳指放在他手上,仔细的研究了他的纹理,道:“我怕,我非常怕,我只见过一个人有着大好的年华可享,有着挚爱她的人在,她还想死,可是我不想做她。”
“那敢情你是和我闹着玩的?”季亦淞突地握住了扳指了,也握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拉住她的腰,道:“你就确定你这么自导自演的一场自杀戏,会让我乖乖地回去?”
此刻的他,和往日的他完全失了平衡。
他邪魅,霸道,魅惑,妖娆,却唯独缺了冰冷。
慕容悦拎住他的衣领,整理了一番,笑道:“你会走的,因着我要做你的贵妃,因着你的野心,你看,你的野心让你放弃了她,伤害了她,直至永远失去了她,你又怎会不将这野心进行到底呢?”
“你说的是谁?”季亦淞搂住她的腰猛地一紧,冰冷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一般。
“你说呢?”慕容悦风情万种的扬了扬眉,如若无骨的倒在他的怀中,指了指他的心,道:“我恨你呢,非常恨,恨你无情,恨你无义,可是你看,因着我恨,我便也成了这无情无义之人,如今,我该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成长成这个样子,让我会冷漠,会冷血,更加的是会杀人不眨眼。”
室内两人相拥的身影印在窗纸上,暧昧不清,柔情万丈。
屋外苏年锦的身影挺拔直立,眉眼微敛,静静的看着窗纸上相拥的人,听着他们的话。
他的轻功绝顶,更是习得独家敛息术,在同龄人中,少有人能发现他。
季亦淞再不复调戏之姿,捂住慕容悦的双肩,道:“你认识她?”
问完之后脸色一变,力道松开,无力的垂下头去。
认识又如何,她不是失踪了,而是死了,死了便再也不能回来了。
“怎么?南皇怀念了?可是你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你的承诺了?诚信呢?季亦淞,你真是让人唾弃呢。”慕容悦巧笑嫣然,耸肩拂开季亦淞的手,退到月树身边。
她的笑容里尽是嘲讽,她的语气中尽是不屑。
然而,季亦淞却不为她的举动感到生气,反倒是踉跄一退,就要撞到**。
流风出现他身后,稳住了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呢喃道:“皇上,珑月姑娘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她……”季亦淞苦笑,目光疼痛。
“呵……大言不惭,不是你害了她,而是你杀了她,皇家之人注定是侩子手,南皇,恭喜你用最爱的女人性命证实这皇室之名!”她字字珠玑,眉眼含笑,“与我一同踏入这一无所有的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