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6章 舞阳许给慕忧云?

第156章 舞阳许给慕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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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舞阳许给慕忧云?

第一五六章 舞阳许给慕忧云?

如同炸弹就这般无情的扔在舞阳的心田,轰得她全身瑟瑟发颤,一个本来凄苦的孤儿,突然之间,不仅仅有了爹娘,竟然有可能是九五之尊的女儿,这个念想从心头划过,落下圈圈涟漪。更何况有着殇聿在后,两者相敌,他日定然兵刃相对,届时她又当何如?

“舞阳,你明白么?我是说。。。。。”

“不,民女自幼父母双全,怎么可能是王妃的女儿?‘此时此刻,她宁愿自己生来无父无母,成为那孤苦之人。

虽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甯妃也未再提,只是双手稍稍擦洗身子,雾气绕身,无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舞阳瞥了一眼,却不再言语,但心中的震撼还是不可言喻。紧紧的闭眸,不再去想那些,而是双手轻轻的抚着隆起的腹部,而孩子,也随着她的轻抚,一遍一遍的在她腹中游离着。

从天池温泉回来以后,舞阳之甯妃之间,仿佛隔了些什么,虽甯妃依旧有说有笑,蝶舞阳也是淡然相对,但是这份淡然之间,隔了一些距离,与先前的淡然截然不同。

舞阳是在害怕,害怕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将来的一切也很难进行了,因此只得一步步远离,希望在他日巅峰之际,够够坦然面对一切生死。但她似乎忘了,在自己奋不顾身的为甯妃挡剑之时,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她的生命中,出现的人不少,但是能留下足迹的寥寥无几,如今难得有人知此关心自己,而她却不得不远离。

或许,她不该再犹豫了,应该早日去到寒蝉之心才是,免得多生事端。

而甯妃,当作一切都不曾发生,与往日一般,只是多了慈祥的笑容。唯独在看到舞阳的腹部时,眸间才多了几许晦涩,她的女儿,只是命宫中的嬷嬷准备甚多的补胎药给舞阳服用。

在宫中找了数日,舞阳不曾有任何结果,整个皇宫,戒备森严,若不是因为甯妃在背后撑腰,她断然不可四处走动,可如今依旧杳无音讯,心下不免急躁,但脸上还是一片平静。

而这几日,甯妃看自己的眸光,不再是当初的心疼,反倒是多了更多的悔恨。每每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放下。偶尔舞阳还能够看到甯妃背着自己,悄悄抹泪的情景。而一旁的逐月皇,只是默默的看着舞阳的背影,眸间露出的是慈父的心疼。

每当这个时候,舞阳权当不曾看见,抬步走开。

晨起,天空竟然飘起了斑斑点点的雪花,整个御花园,似乎在昨夜的西风之下,凋零了许多,唯有几株常青植物,在风雪中屹立如故,唯有那瑟瑟的身姿,才能看出它此刻的惊惧。万物凋零,即便是繁华如皇宫,也逃不过这萎靡的气候,成就这冬日的严寒。

舞阳手拥暖炉,静静的站在长廓之上,偶尔几朵顽皮的雪花落于她的白争罗衫之上,因为浑身的薄凉如冰,无法融化那片片雪花,只得随着雪花,慢慢为得毫无温度。

风雪中的人儿,一身白色罗衫轻披肩头,入了天色,融入雪花,变得那般的清灵无依,让人害怕在下一刻,她便随着漫天的雪花一起飞向天际。唯独那一头青丝,不曾挽起,轻轻的飞扬在了半空;脸颊上的两行泪痕,清晰得有些残忍。由此可见佳人的一身慌乱,仿佛从睡梦中惊醒一般,眸间布满的淡淡的哀愁。

好冷,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舞阳仰首望天,皇宫,果然不是自己所能呆的地方。

繁华,却让人心生恐惧。

宽阔,却无法扩展视线。

昨夜一梦,见着他一身浴血之战袍,手持利剑,双眸冷冽的看着自己,其间仿佛有着受伤,含着薄薄怨念,一直在梦境中徘徊,当他的长剑直刺自己心扉时,她这才惊醒。

闻讯赶来的甯妃,看着傻傻望着天空的舞阳,心中甚中难过。将手的电化教育裘披在她的肩上,轻拥入怀:“怎么了,孩子?”如此的失魂落魄,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有说话,舞阳只是深深的埋入她的怀里,吸取着她的温度。

“不怕,有娘亲在,不怕。”轻拍着她的肩头,从调查来的一切可见,舞阳便是自己的孩子。|

挣扎着要脱开她的怀抱,舞阳开口:“不,不是,不是。。。。。”彷徨的摇首,舞阳不想承认这一切。

她的拒绝,惹来甯妃的一串清泪,舞阳如此,她自然是自责得厉害:“舞阳,你嫌娘亲没有好好照顾你么?是不是在怪娘亲了?是呵!也该如此才是,若不是因为娘亲不负责,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没有拭去泪水,只是任它滴滴落下。

赶来的逐月皇,从舞阳的背后,心疼的抱着她:“孩子,是父皇不好,才会让你。。。。。”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当调查到那一切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发疯,痛恨着自己在孩子最无助,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还在皇宫里享受清福。

疯狂的摇头,舞阳阻止着逐月皇:“不要说,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当不去想,不去听,不去在意的时候,她也可以把自己当成自己的仙子,也可以奢侈的去接受殇聿的爱。若是那一切揭开之时,他还会要自己么?一直以来,她都自私的隐藏着一切,甚至是慕忧云,或许他早已知道,但是不曾说穿,她便还是那般骄傲。

好可笑,本就肮脏的人,却只能靠着自欺欺人来让他人以为她的纯真和洁净,殊不知,早就脏了的身子,又岂能干净?早就染了尘世烟火的雪花,又岂能再次漫天飞舞?

“呜呜。。。。”那是甯妃的哭泣声,无需见到,只要看到舞阳那一副清冽的性子,便可见着当时的她,是何等的生不如死。那日只是看到皇上取来的资料,她看得已是心如刀割,泪如雨下,没有勇气看完,她已经昏厥了过去。昏昏沉沉几日,每当看到舞阳那淡漠的笑容,她便更是疼痛。

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她没有反对皇上的滥杀无辜,将那些调查结果的人宣布处死。

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子,她的女儿是如何度过的,更无法想象?一次次的高官后,她的女儿又是如何说服自己生存下去?

上苍,若是真的要残忍,为何让我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却让我最心疼的女儿享受那炼狱般的生活?

当舞阳在甯妃怀里睡着以后,逐月皇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而后心疼的抚了抚她那苍白的脸颊:“我的女儿,怎地拥有如此坎坷的人生?”说这些时,他的眸间竟然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水,迷离失所。

将舞阳安顿好,甯妃在一旁静静的守候,一点点的弥补着自己这么些年来的亏欠。这几日,越是看着舞阳无事人一般冷清,越是让人心疼得厉害。

逐月皇离开语烟宫,便去了御书房,急急命人找来慕忧云,便与他在御书房细细密谈了。

一整个下午,逐月皇都不曾离开书房,详细的问着当初慕忧云找到舞阳是如何情景。不问还好,一问才发现,原来舞阳不仅仅是他查到的那般,反倒是比之更甚。心更是痛得不行,太厉害的时候,忍不住的会伸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直到服用了一些药丸,这才能平静的听着慕忧云口述。

“慕爱卿,朕如今需要问的是,舞阳为何会去了契丹?”从慕忧云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待舞阳,委实让人动容。仅仅是为了舞阳,撤了整个府里姬妾,已让他十分满意。

慕忧云不知为何逐月皇突然之间对舞阳的事屈服于这般在意,原来不想说实话的,但想想即便是不说,皇上细查一番,还是可以得到相同答案,自己反倒落个欺君之罪:“前些年,皇上赐婚雪凌,嫁于殇聿。雪凌不懂事,百般不愿前去,而此时舞阳自动请缨前去,臣自是百般阻找,但不见任何。。。。”

“啪”的一声,逐月皇双掌击桌,一张书桌顿时碎裂:“放肆,你竟然敢让舞阳代嫁契丹?慕忧云,你找死!”突然之间,他有些寄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假的,但能怎么样,一切真得不能再真。

“臣之罪,还请皇上惩罚。”欺君之罪,若真要怪罪下来,好运是诛灭九族。

愤愤不平的看着他;“那好,朕就赐你。。。。。”想想立刻顿住,慕忧云不仅仅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在这些动荡之年,虽不算是丰功伟绩,但也是无可厚非的惹得贤良,而舞阳如今有孕在身,且是自己从慕王府接来皇宫的,不觉头痛的问道:“舞阳的孩子是谁的?”

“回皇上,是臣的。”这一次的欺君,他毫不犹豫,只因对象是舞阳,是那个自己一直都在意的女子,如果能够与她长相思守,欺君又能算得了什么?哪怕是尸骨无存,他也在所不辞。

“放肆!”今天可算是气得不轻了,逐月皇再次怒道:“你们这些为人父母官的就是如此当的么?就是这般糟蹋他人么?”

“皇上,臣和舞阳是两厢情愿,若不是此番舞阳在宫,臣早已准备嫁娶了。”

这话让逐月皇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此话当真?”

“断然不敢欺君。”

“好,那就好!”微微颔首,看来这慕忧云对舞阳还真是有心:“那如今朕给你机会,赐婚舞阳于你,你可愿意。”

“臣自然万分愿意。”

“嗯,如此甚好。”先前并未说出舞阳的身世,只是怕慕忧云会因身世而对舞阳别具它心,如今看来倒不是:“舞阳为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堂堂公主嫁于你,朕倒是觉得可惜了,但这丫头如今有了你的孩子,若不嫁也难。”

“谢皇上!”虽然惊讶舞阳的身份,但仍然处于能娶舞阳的激动当中。

点了点头,逐月皇感觉处理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心中竟然畅快无比:“好了,跪安吧!”

这样过去了几晚,逐月皇一手安排着,如今刚认了舞阳,她还没有缓过劲来,他也不好说这些,每日只得小心翼翼的与舞阳相处。虽身为帝王,逐月皇并未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因此对于舞阳的诸多行为,也是含笑以对。

这晚回到语烟宫,晚膳的时候,逐月皇一扫多日的阴霾,心情颇好。虽然舞阳的过去太过凄苦,但他毕竟不是能为她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一番,希望能够让她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看了看低迷用膳的舞阳的浣溪,逐月皇试探着与浣溪说话,却拿眼看着舞阳:“浣溪,朕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她似乎没有反应,只是埋首看着,提不起兴致,浣溪只是闷闷不乐的看着别处。|

“这件事情可是跟娆。。。。。舞阳有关呢。”

放下手间碗筷:“啊?什么事?”连忙转过头来,浣溪紧张的看着他。

舞阳似乎不感兴趣,只是一粒粒的挑着碗里的饭粒;“舞阳如今月份大了,朕担心在宫里久留,毕竟还是有人说三道四,因此将她许人了。”

“什么?”浣溪激动的出声,万万没有料到会是如此。

而舞阳,却是惊愕的抬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你说什么?”没有不敬,只有惊讶,大大的惊讶。

第一五七章 觅爱狂潮

已知舞阳的性子,还逐月皇并未深想,也无她直问的不悦,而是耐心启唇:“朕将你许人,这段时间便安排你的婚姻大事。”他子嗣不多,但不是没有,奇怪的是,他第一次有了为人父母的真切感受。会在意孩子另一半,会去为她铺设好未来的路,会希望她赞同自己的做法。

眸光微沉,舞阳正待开口,却被浣溪覆在膝上的手给断开。

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再能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浣溪却注意到这一切:“可舞阳刚回到我们身边,是否。。。。。”她的语调,永远是那般轻轻柔柔,如浴春风。

“浣溪,女儿总有一天要离开我们,还不如趁现在。”逐月皇轻轻安抚她的激动,而后弯身低首与她对视,浓郁的气息,扑入鼻间:“再说离皇宫不远,你若是想了,随时可以前去看她。”

浣溪胸口不觉憋得慌,她没有忘记那日舞阳和蒙面男子的缠绵之吻,虽然被面巾挡了大半,但男子的一身霸气,还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那样的男人,与舞阳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而舞阳,当时亦为了那名男子更是泪流满面,可见她用情匪浅。可如今,皇上要将舞阳许配何人?

“是永乐王慕忧云,舞阳的孩子也是他的,自然。。。。。”

蓦的抬首,舞阳不再犹豫:“不!”

“为什么不?你腹中的孩子都是他的,嫁他亦是迟早的事。”微微挑眉,酝酿出的薄薄怒意,因着舞阳的繁复而稍稍露出:“过段时日,朕先让你认诅归宗,而后再议嫁娶之事。”

“我腹中。。。。。。”后面的话,冲动的要脱口而出,但始终还是被她收了回去。慕忧云果然聪明,知道自己不会开口说孩子是殇聿的,更不可能开口打破他的谎言,因为那是欺君。有了第一次代嫁的欺君,慕忧是亦是命悬一线,若是来个第二次,不仅仅对慕忧云,对殇聿,亦不是一件好事。转载请注明|

见她有些不情愿,逐月皇温和的将手拍在她的肩头:“舞阳,你不是孩子,如今也快当娘亲了,一些事情是不能太过执拗,或许慕忧云有些事情做得不对,但如今他已经开始挽回了,你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为自己,也为孩子。”

没再说话,舞阳只是默默的用着碗中的膳食,一口一口,用得极为珍惜。

逐月皇没再说话,以为已经说服了舞阳,但他又何尝真正了解舞阳,若是得不到,她宁可粉身碎骨。如今的沉默,无非是在寻找粉骨碎身的机会而已。

浣溪有些不忍,父女两方,如果说可以选择,她宁愿舞阳好好的,但是皇上,小事可以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大事是断然不会轻易松口;“皇上,舞阳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让人去天药司给她寻些罕见的补胎药吧。”转移话题,谈到较为轻松的孩子身上。

手微微一颤,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天药司?这个地方在皇宫多日,她倒是不曾听到。

欣然颔首:‘好,这些事你吩咐五乐去做便是,也无须跟朕说。“而后笑着舞阳的腹部,竟然有着当外公的一种感叹:”浣尘,不知不觉我们竟然都已经老了。”

“皇上可不要瞎说。”这些忌讳的字眼,是万万不能出现在帝王身上的。

反倒听在舞阳耳里,甚为感动。抬首看了一眼,而后又继续着自己的膳食。

一家人,随算不得融洽,倒自有一番和睦。浣溪和逐月皇两人不时的讨好,使得冷情的舞阳,倒也不时会说上两句,虽只是回答问题,比之前两日的冷漠倒是让人欣慰不少

因甯妃那一说,舞阳便开始密切注意天药司。

每日随着甯妃在宫中四下走动,没有得到别的,倒是混了一个脸熟。多次下来,倒也知道了几个地方,但却从来没有听闻甯妃再提过天药司,而她也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一个地方。

若以自己的微薄之力,要在皇宫里四下打听天药司,似乎是一件不易之事。因此,思量再三,还是平静的开口:“前两日的那味补胎药,倒是十分管用。”至今并未真正的接受自己身为他们女儿的事实,似乎太过残忍,但刀蝶舞阳若是太过温情,也就不是蝶舞阳了。她不会因为有求于人而低头弯腰,该怎么还怎么。

“是么?若是管用,明日我再让他们为你准备一些。”身为欣慰,想着便也找了一个话题:“天药司的药,是专门为皇上龙体安康而准略去,素来很管用。”

如此可见甯妃其受宠,只要逐月皇能拥有的物件,她甯妃绝不缺乏,有福同享该是如此:“娘娘好福气。”这个称呼,她看到甯妃稍稍黯然的神色,让她竟然有些不舍。

“嗯,其实这应该是我们一家人的药房,只是冠了皇上的专用罢了。其实话说起来,天药司该是你的呢。”试探的覆上她的手,见舞阳没有反对,她很是激动:“娆娆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皇上甚为挂心,寻了极多良医前来,后经筛选,成了如今的天药司。”

似乎每次的问题,每个话题带出来的,都是一个个与自己相关的话题,都是一串串的感动。她的爹娘并没有错,错在自己不该生在帝王家,更错在甯妃不该如此得宠,若是没有其中的任何一项,她会有着平淡的幸福。

但,她却不是蝶舞阳,只是娆娆,他人的儿女,他人的子息,与殇聿更是天壤永不见。

“后因众医说天药司必须建于水畔,吸取天地之精华,也就建在御花园的湖畔,其间由几名精湛的御医亲手种植药草,若是进去,里面自然是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苦涩之味缭绕唇间,久久散久却是另一番香弥。”那个地方,因为是药房,她也不常去,但若是去了,也便不愿回了,皇上总说她,怕那里药性太杂,有害自己的身子。如今想想,其实都是有益身体的,不然也不会让种植在天药司。|,转载请注明|

垂眸看着甯妃那双细嫩的手,自己的相这于她,似乎更加粗糙,且在双掌的掌心,还有着两道丑陋的刀疤。

她掌间的刀疤,甯她不是没看到,而是不敢去问,因为只要是舞阳身上的点滴,似乎都是一个悲凉的故事,说是怕掀起舞阳的过往,实则是不敢面对那故事后的疼痛。掌间轻翻,抚着她那深刻的疤痕:“今日正好得空,要不我领着你前去看一看?”那样的一个地方,舞阳应该会喜欢那里吧?

本欲抽回手来,但完全被她的话给击得有些欣喜过度,这几日自己寻了多次的地方,竟然只需自己一个点头便可前往,看来以往还真是白费一番力气。为此,她只得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天药司,甯妃一路上笑容溢满那张小小的脸蛋。蝶舞阳也是很久以来,从甯妃的脸上看到久违出现的孩子般的笑容。

刚进天药司,便被一阵清香扑鼻袭来,虽时值冬日,但天药司入门的大院里,种植着的各种草药,皆是葱葱郁郁,不分季节,该开花的绝不偷懒,粉化翠叶,嫩嫩的,生机勃勃,为这个萎靡的冬日,添上了无限的希望。

入了天药司,甯妃便为她四下介绍自己所能知道的药材,如此的甯妃,像是孩子一般献宝,煞是让人移不开双眸。

说了一会儿,天药司的总管便让两人进去坐一会儿,为舞阳看了看掌心,那人愧意摇首,说是伤得太深,已是无救。

甯妃听后面红耳赤,觉得对不住她,舞阳倒是含笑不语,是呵!这个伤,是为他种下的,伤得太重,爱得太深,早就不是外力所能抹去的。虽丑,但却是两人一同走过的痕迹;然痛,却是两人相爱的后果。

趁着甯妃和太医仔细盘问,舞阳进了里间四下走动。

里间一进去,便是高高低低的好几十个药架,放眼看去,似乎还有好多个与这个房间一样的药房,如此看来,整个天药司类药类的品种繁多,要从如此之多的药材之间,找出寒蝉之心,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寒蝉之心,竟然那般罕见,自然不会放在显眼之处,一间间药方寻去,大致上都是每个药方放几类药材,如此一间间下来,蝶舞阳快要放弃了。却在第十间药方入门处,便觉得有些不一样。

走了进去,这才发现,此处的药材,不是它物,而是一只只埋藏地底多年的寒蝉,且整个房里的摆设,相之其他药方,却是大大的不一样。所有药材,皆用银盘盛装。而最为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用一个极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直五彩的寒蝉,用药水浸泡的寒蝉,此刻已经变得僵硬,通体透明斑斓,悬浮在药水里面,竟然能看到它展翅的模样,而在寒蝉胸口,却泛着一股血红的光芒,成为整个寒蝉身上最为炫目之处。

从未曾见过寒蝉还能有如此的颜色,第一次见到,果然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四下看看,整个房里,似乎就这么一瓶寒蝉,也就如此一只。伸手触去,想要取下。

“你做什么?”冷冷的声音,阻断了舞阳的动作,逐月皇冷脸走进。

猛地转身,脸上丝毫不曾惊慌,抬首迎上他深探的视线。

一旁的甯妃推了逐月皇一下,而后笑着走上前来,指着寒蝉开口:“是不是很美?”

“嗯,极美。”

“这是寒蝉之心,是极为罕见之物,也只有用了一些药水泡过之后,才能泛出这般红润的光芒。泡的时间越久,红光越是红艳,寒蝉之心的功效也就越大,一般要晾晒三年,初泡三年,极泡三年,每一次的药水不一样,因此才会呈现五彩之色。你若喜欢,下次我让他们做一只给你玩。”

不去回应甯妃边说边投来的打量,舞阳只是静静的听着。

“浣溪,又在胡说,寒蝉之心岂能用来玩的。你的身子可不是来开玩笑的。”花了这么些年的功夫,才让浣溪从失去娆娆的阴影中走出,将她奄奄一息的身子慢慢疗好,若不是寒蝉之心,怕早就是天水永隔了。看了舞阳一眼,扶着甯妃便走了出去:“罢了,且回吧!”

幸得甯妃戏说,逐月皇才对舞阳没有戒心,不然以她动寒意蝉之心的心,便足以让逐月皇大怒。

从那以后,甯妃又开始打量舞阳,似乎对她有些不理解,但她却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日复一日,舞阳也就不再闪避,反正寒蝉之心被人守得那般严密,以自己断然不可能取到:“娘娘想问什么?”稍稍回头,舞阳搁下手间书本,问着一直打量自己的甯妃。

“你似乎对寒蝉之心很感兴趣。”细细想起,从舞阳对药物特别**,甚至是主动问自己天药司的事开始,其实已经不难看出她对寒蝉之心的打探。还有那日在药房私下寻去,对寒蝉之心的好奇,委实不是她的性子所能做的事。

“是。”过多的隐瞒,反倒会有更多的误会。

一句话,反倒说的甯妃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甯妃的惊讶舞阳毫不后悔;“因为我要救一个人,很重要很重要人。”

“非寒蝉之心不可么?”

“是。 ”

“你或许不知道,整个皇宫,现下就只有你看到的那只寒蝉之心,毕竟都是万里挑一的寒蝉,再经过多次提炼,才能有资格进入浸泡的过程,而如今那只寒蝉之心,还不到时间,取出作用亦不大。”

“啊?仅有的一只?”那如此看来,她只有放弃的份么?

“不一定,我可以找皇上想想办法,你先别急。”生怕她会因此离开皇宫,甯妃紧张的开口。看她询问的眼神,她又肯定道:“一定会有办法的,放心,放心。”是说服舞阳,也是在安慰自己她不会离开。

知她用意,舞阳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种**裸的爱,让她不得不回避。若是太过的沉重,他日离开,那该是怎生的痛苦?由此,还是不要陷进去,不要去在意的好。

这晚,逐月皇有晚宴,舞阳在看书,甯妃则在为舞阳的孩子缝制一些小衣物什么的。

每当这个时候,舞阳的神情才会柔软一些,偶尔会放下书本,静静的看着那个在宫灯下缝缝补补的女子。那样的缝绣,是平常人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甯妃一执起针线,倒是让她感动满怀,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娘娘,皇上让奴才前来,请娘娘和公主前去汇宾殿。”虽然舞阳的身份至今未曾得到正式礼仪的认可,但逐月皇平日的吩咐,便是以公主相称,认祖之事,不过是时日问题罢了。

被人的禀报吓了一跳,甯妃的针扎到手了,赶紧放入唇间吸允了一下,百后看着舞阳:“现在方便么?”眉头微皱,似乎刺得不轻。

别开脸去,舞阳不去看她的刺前:“可以。”公主?这样的问题,似乎她连反驳的力量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进行得都是那般水到渠成,逐月皇不会去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不接受也不行。|,转载请注明|

就这样,两人随着宫人,一同去了汇宾殿,并为通报,两人便被直接领了进去。

见甯妃来时,逐月皇一脸的笑容;“好了,赶紧坐在朕的身旁。”拉着她们母女二人入座,他兴致颇高的看着舞阳:“朕要向满朝文武介绍你了。”

能反对么?都是将她推到了风尖浪口,才告诉她没有退路。如此,不算是很坏,毕竟是认亲心切。

执起她的手来,并不回避舞阳的有孕在身,逐月皇朗声开口;“此女乃朕当年失踪之女竞文长公主,失散十六年,终于回来,此次朕正好趁着文武百官之面,告知大家此等消息。”

“竞文长公主回宫,乃皇上诚竟感天,才能如此,所谓可喜可贺!”

“正是,臣敬竞文长公主,公主殿下千岁。”

“皇上万岁,公主殿下千岁。”

。。。。。

如此大腹便便之女,百官司并无半分嘲弄之色,反倒是庆祝逐月皇父女相见、竞文长公主贤良之时,可见先前逐月皇已经打过招呼,要让遵守礼教的文武百官司接受一名有孕在身的公主,这该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可是逐月皇却做了下来。

回眸看看甯妃,一脸笑意。端起手上酒杯,舞阳轻轻颔首;“竞文在此谢过各位,先干为敬。”既已错,便一错到底。

众人赞赏的看着落落大方的蝶舞阳,满眼的惊叹之色。此女无需细细打量,那一份干净利落,但可见她为人之坦然。

一番客套以后,一切慢慢进入主题,逐月皇并不委婉,直接看着褚文珺:“三皇子,这便是小女娆娆,你可曾真的见过?”

不明所以的抬首,舞阳的双眸便浇入那笑意蒙蒙的汪洋大海,褚文珺?适才人太多,倒不曾注意,想不到他竟然也在?他怎么也来皇宫了?那日那般残忍的分手,他不是该放弃自己么?怎地还如此的笑容满面?

“见过,当初在边疆就见过。”端起一杯酒来,埋慕忧云挑衅的轻举,并不怯场,褚文珺一口饮尽:“如今满城皆传扬着皇上要嫁出刚认下的义女,我自然也是不能错过才是。”

满城皆传?义女?她的身份怎和的又多了一层?而嫁人,这又烃哪般?

“三皇子似乎太过自信,舞阳的未来,已经许给我了。”慕忧云亦不示弱,帅气的一头饮尽褚文珺的挑战。

灿烂一笑,褚文珺转向逐月皇:“皇上您说呢?公主乃皇上义女,怎能没有选择性?”从适才逐月皇对舞阳的宠溺,可见他身为疼爱舞阳才是;“再说了,公主的婚姻大事,怎能不让公主随心而婚?”

逐月皇端杯起身,朗声大笑,这样的场面,实为精彩,满朝文武在场,女儿如此让人争来夺去,他甚是欣慰;“好,三皇子所言甚或是。”由此可见,他的舞阳,魅力非凡,这是所有为人父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皇上是同意我和永乐王一同竞争了?”都不是虚伪之人,说话也就不会拐弯抹角,更何况本身就对舞阳念念不忘。

“如此甚好,只是三皇子和永乐王要费一番功夫了,竞文公主可不是好脾气之人哪!”那一腔的宠溺和疼惜。

点点怜惜不藏,丝丝心疼显露,让人醉得忘了南北。

舞阳心上的那根弦也是久久不能平复,轻轻弹奏不停。

。。。。。。

一番话下来,众人都是热热闹闹,谈论的了是她的终身大事,连甯妃都偶尔笑插两句与女儿有关的,莫过于关心的爹娘了。

反倒是蝶舞阳,没有任何意见,故作镇定的淡看一切。

而舞阳只是静静的看着褚文珺的得意和慕忧云暗藏着的怒意,心下却开始担心,若褚文珺能够知道自己嫁人,那么殇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此想着,未免也就坐毯如针,整个人都心神不宁。

待到整场宴席下来,舞阳的心已经高高的揪起,毕竟褚文珺是他国外宾,逐月皇还是送走他以后,一家三人这才回了语烟宫。

匆匆与逐月皇和甯妃行礼,完了舞阳便速速赶回自己寝房。

越是临近,心跳越是厉害,直至门口,她让侍女远远退开,无须跟着。

深吸一口气,虽然想念,但此时此刻,如此戒备森严的皇宫,她倒宁愿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呯”的一声,房门推开,外间并未看到他的人,心不觉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由自主的稍显落寞。

渐渐回神,却觉一股熟悉的霸气传来,盈盈绕绕在整个寝房盘旋开来。

心猛地再次揪起,难道。。。。。

脚步凌乱,速的冲进里间,却见床榻上依靠着的人而时,整个差点没晕厥过去,紧紧的扶住屏风,这才站住身子。

“怎么?要嫁人了,便不认识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