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二十四章 旧情只抵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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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四章 旧情只抵一杯酒
“那年我只有十岁,住在洛城最最简陋的街巷。家中贫困不堪,爹爹一身重病,娘亲又早死,我与爹爹相依为命,靠着爹爹替人做活勉强度日。那时年幼,会的针线不算出挑,做的东西卖不出去,只能做些替人洗衣的活计。不过,日子虽然紧巴,倒也和睦温馨。”白绮琴望着虚空,眼中闪过短暂的向往,那样潦倒的日子,却是此生最值得珍惜的辰光。叹一口气,收回目光淡淡道:“直到入冬,爹爹的病严重了很多,不能再出去找活,只能躺在**。我每日替人浆洗,还要照顾爹爹,累的直不起腰来。可是不管再苦再累,我也从无怨言,只是希望爹爹能早些好起来。谁知……爹爹的病越来越重,我挣的钱吃饭尚且不够,更不能抓药救他。那天晚上,爹爹吐血不止,我冒雨跑到医馆去求大夫救救我爹爹,大夫却看也不愿看我一眼,拿着笤帚将我赶出了门。我在医馆门口跪了一夜,爹爹却在那晚离开了我……”像是诉说这他人的往事,白绮琴脸上的神情始终淡淡的。讲到这里,抬头瞧着沈嘉萝,淡然道:“你说,我与你谁更惨一些?”
沈嘉萝从未听过这些往事,便是龙翊也不知晓,乍然听闻不禁惊讶道:“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惨?”
白绮琴冷冷一笑,接着道:“并不算惨,因为第二日我便遇上了王爷。”看着沈嘉萝诧异的目光,淡然道:“爹爹死了,隔壁的王婶跑来通知我。那一年也怪,大冬天的接连下雨不见停止,我冒雨跑回家,爹爹早已冰凉。无依无靠的我不知如何是好,王婶家里也很穷不能周济我,便对我出了主意,说是请人巷子里的书生为我写一个文书,卖身葬父。那时候,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既能埋葬了爹爹,又能给自己寻个落脚的去处,总比一个小孩子被人欺负的好!”
沈嘉萝静静的听着,眼中浮现深深的惊讶,这些成年往事并无一人提及,就连龙翊也从未说过。原来,白绮琴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白绮琴看出她的心思,淡然道:“雨在中午停的,我在王婶的帮助下将爹爹拖到了巷口,铺上了书生替我写的文书,就这样跪在了积水里。那年月不比如今,又是陋巷口的地方,等了两个时辰也没人愿意买我。眼看爹爹裹着烂席脸色蜡白,我便着急不已。正巧那时候,王爷坐在马车里从那里经过,便买了我。”缓慢讲完,冲着沈嘉萝希冀道:“你知道吗?我甚至都没看清他的长相,便收到了他递来的银两。王爷要我安葬爹爹,说是过两日接我回府。我开心的不得了,用王爷给的银子买了一副薄棺将爹爹安葬,剩下的钱都给了王婶。第三日,王爷果然派人来接我,到了王府我才知道,买我的人竟然是咱们洛城最最显赫的定王府。”
白绮琴的眼中全是美好的回忆,沈嘉萝静静的瞧着,心头的感受错综复杂,十三年前她不过三岁,那时候爹爹沈耀川还是
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她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可是眼前的女子却已经卖身为奴了。
白绮琴冷冷看她一眼,淡淡道:“所以,我陪伴王爷其实比你还要早两年。”沈嘉萝不语,白绮琴接续道:“我曾问过王爷当年为何出现在那里,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可是我相信,这就是缘分!我陪伴王爷,一路走来,已经十三年,王爷也不过长我两岁而已。我们和你,终归不同的。”
沈嘉萝微微低头,轻声道:“可是翊哥哥并不喜欢你!”
“你错了!”白绮琴的声音陡然加大,怒斥道:“不许你再叫他翊哥哥!你根本不配!你爹战死沙场,老王爷可怜你才接你来府中,王爷与龙清烨都对你宠爱有加,可是老王爷早有意思要将你许配龙清烨,你也是一直默许的。你喜欢的人是龙清烨,却一直不断的招惹王爷!若非你,王爷怎会对我不闻不问?若非你的贪心不足,王爷又怎会让我背着一个名声独守空房!”
白绮琴的声音越来越大,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沈嘉萝怒斥道:“我实话告诉你,从头到尾我都憎恨你,在洛城王爷待你好,我便暗中记恨你,直到你进宫嫁给龙清烨,我才稍微放下心来,可惜王爷竟然放不下你,策动宫变只为了迎娶你!”
沈嘉萝一愣,不料白绮琴看的这样透彻,龙翊是绝不可能告诉她这些话的,她却能猜出龙翊的意思,听毕沉声道:“这一切并非我的错!你为何苦苦相逼?”
“怎么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白绮琴怒道:“你以为我是真心希望龙清烨和你在一起么?我只是不希望你对王爷付出真心罢了!谁知道你一心喜欢龙清烨,王爷竟然还是不肯死心,你就是找死!”
沈嘉萝看着她近乎疯狂的脸,沉声道:“所以你杀了邵妃,嫁祸于我?”
白绮琴一怔,扬声道:“你怎么知道?”
沈嘉萝摇摇头,苦涩道:“当初邵妃要杀我在地窖中,我一心盼着你来救我,却听到你与邵妃的谈话,那时候我便知道我一心一意的对待的白姐姐不再了!”
白绮琴一愣,别过头去,沈嘉萝接着道:“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直到那一日我才知道你并非真心待我!后来,你杀死了邵妃却嫁祸于我,若不是翊哥哥一心护我,只怕我早就被左相亲手扼死了!”
从前的一切,她也是待到龙清烨一步一步紧逼之后,她才细细回想到的。若非这些,她也不能将面洽的女人看透彻。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要伤害谁,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沈嘉萝轻声道:“白姐姐,你害我的事情,我并未追究,也一直与你以礼相待。可是这一次,你为什么要被穆珈蓝指使,反过来陷害我?你明知道我与赵甲并不熟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住口!”白绮琴闻言震怒,厉
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杀死了王爷!”
沈嘉萝一怔,急切道:“我没有!”
白绮琴狠狠瞪着沈嘉萝,怒道:“你休得狡辩!这一切都是你!是你与龙清烨合谋,杀死了王爷!是你!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亲手杀死了深爱你的人!沈嘉萝,你一定要偿命!”
尖利的嗓音充斥在死牢中,白绮琴素来温和的嗓音也变得嘶哑干涩,一身灰白衣裳站在漆黑的甬道中,灯火泯灭似来自地府的冤魂。
沈嘉萝听她喘息着咒骂完毕,凄然道:“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我从未与清烨哥哥合谋!你相信我!”
白绮琴冷冷一笑,扬声道:“相信你?我从不相信敌人!沈嘉萝,我只想亲眼看着你死!”
沈嘉萝凄惶道:“为何你变的这样不可理喻?”
白绮琴闻言退后一步,平淡道:“我的心早就死了,王爷死的时候我就死了,至于你,就算苟且的活着还不是一样要被龙清烨处死?我只想亲眼看着你死,然后在王爷的陵寝前,亲口告诉他!”
“白绮琴!”沈嘉萝怒道:“陷害我,你就这么开心?清烨哥哥不会杀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哼!”白绮琴淡淡一笑,小心收起铁栏杆上的八角宫灯,温声道:“穆珈蓝为免夜长梦多,一定会劝龙清烨尽早赐死你!你等着就是!”
沈嘉萝闻言一急,起身扑到铁栏杆上,扬声道:“不会的!你骗我!我的孩子不会死的!”
白绮琴冷冷瞧着她的脸,鄙夷道:“你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赵甲的孽种,没人会可怜它的!你都快死了,何必还操心着孩子!”
沈嘉萝怒目而视,厉声道:“孩子是谁的,你应该清楚!这是翊哥哥唯一的血脉!你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它死?”
白绮琴眉梢一挑,冷笑道:“我告诉你!孩子是赵甲的孽种,你休再胡言乱语!王爷若是有孩子,那也应该是我跟王爷的孩子,怎么也轮不到你!你害死了邵妃的孩子,还想把赵甲的孽种嫁祸给王爷,你做梦去吧!”
沈嘉萝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冷笑的脸面,忽然觉得她是这样陌生,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沉静道:“你为何自欺欺人?”
白绮琴提起八角宫灯,缓慢行去,回头淡淡道:“我会亲眼看着你死!你的孩子也得死!”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甬道。
沈嘉萝瞧着她远去的单薄背影,身子一阵酸麻,慢慢跌倒在地上。
凤藻宫
窗外一片漆黑,银月尚未升起。厚重的织锦门帘隔着外头的严寒与里间的温暖。淡淡的龙涎香,渗透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熏得人暖融融的。早上才换的牡丹花,到了夜里便有了枯萎的迹象,只是众人都忙着沈嘉萝与赵甲私通之事,倒无人管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