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父之名——周氏攫财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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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父之名——周氏攫财录（二）
贾氏姐妹
在周家祖墓的数块石碑上，周元根的名字之下，初时以黑笔写有王淑华的名字；在一块立于2011年的碑上，则换上了贾晓晔三字。
周永康与发妻王淑华1972年生下长子周滨，三年后得次子周涵。多个可靠信源告诉财新记者，2000年前后，王淑华与周永康离婚。此后不久，王淑华遭遇了一场被外界赋予神秘意义的车祸去世。2001年，周永康又娶中央电视台记者贾晓晔为妻。
周滨继母贾晓晔现年45岁左右，曾在央视二套财经频道工作过。贾晓晔老家在山西，父母都是地方戏曲工作者。大学毕业后，贾晓晔进入央视做记者，从而有机会采访周永康。周永康担任四川省委书记后，贾晓晔很低调地嫁给了周。
2002年10月，周永康返回北京，在**上当选中央政治局委员，出任**中央政法委员会副书记、公安部部长，贾也回到央视工作。
贾晓晔有个妹妹贾晓霞，曾就读复旦大学外语学院。受周永康的荫护，贾晓霞也进入石油系统，先后在中石油厄瓜多尔和加拿大分公司工作。公开报道显示，她曾在2003年担任中石油在厄瓜多尔的分公司cnpcamazonas的新闻发言人，就在那一年，中石油在厄瓜多尔获得了oriente盆地11区块（block11）的产品分成合同。境外媒体称，贾晓霞还参与了委内瑞拉和苏丹中石油项目。
在石油公司聚集的加拿大卡尔加里，贾晓霞颇为活跃。她以margaretjia（玛格丽特?贾）的英名字和中油国际加拿大公司（cnpcinternational(canada)）总经理的身份，与中海油加拿大有限公司首席执行官兼总裁张凤久、中石化国际石油勘探加拿大公司总经理张连华并列加拿大中国商会（canadachinachamberofmerce）董事会。
公开资料可以查到，贾晓霞2013年2月21日在世界妇女论坛（iwf）加拿大卡尔加里分会举办的活动中做了即兴发言，同年6月19日还在卡尔加里举办的第一届加中石油天然气研讨会上致开幕词。
不过有中油国际内部人士指出，贾晓霞担任的这个总经理只是个虚职，仿佛是为她专门设立的，中石油在加拿大真正的负责人是李智明，中国石油国际投资公司加拿大分公司（petrochinainternationalinvestment（canada））总裁。目前贾晓霞仍滞留在加拿大。今年春节期间的2月3日，她还向卡尔加里的皇家山大学（mountroyaluniversity）捐赠了两个乒乓球桌，并与学校校长戴维?多切蒂（daviddocherty）打了一场乒乓球赛。
根据厚桥镇的村民介绍，贾晓晔去过周家祖屋。贾晓晔第一次到周家祖坟扫墓，家乡人还不认识她。扫完墓，贾晓晔不走，她听不懂无锡话，陪同过来的上海公安人士称这是周夫人，周家人才明白过来。
卖五粮液的二叔
目前周家的祖宅在西前头村中部，是周家发迹后重建的。周滨的祖父于1960年初因癌病逝于西前头村东的数间平房里。周滨的二叔周元兴、三叔周元青都是初中毕业在家务农。
周元兴则一直留在西前头村看护祖庐。在兄弟相继发迹之后，周元兴家也迅速脱胎换骨。
“周元兴家发得太快了。他大哥在中石油时，他们家已有钱了；周家大哥到四川以后，二房就更有钱了。”附近乡人还记得，周元兴从前抽的是两块五的烟，打5毛钱的麻将，两圈牌打下来，就输得拿不出钱来，“现在不得了，他抽的是软中华，吃的老酒是五粮液，要吃多少有多少”。
周元兴父子俩经常去厚桥镇上的老k水暖店，在那里吃茶，抽香烟。他认识的，都敬上一根软中华，排场很大。他常去吃喝的地方，是镇上最好的花园酒店，别人送来的甲鱼、黑鱼，他吃不完，也寄存于此。
有人曾经去他家，看到五粮液很多，茅台很多，香烟很多。还有三块翡翠，都是五公斤一块，其中一块雕佛，一块雕鹰。
厚桥的人一开始还搞不清楚，周元兴的钱从哪里来？慢慢地，关于周元兴父子做五粮液代理的事在镇上流传。
故事的一个版本称，当时周元兴的儿子周晓华去四川，想做五粮液的外包装，五粮液酒厂的盒子有专业防伪标识，有自己的彩印厂，就发了一车五粮液，让他去销售。周晓华联系无锡市糖烟酒公司，后者担心五粮液是假的，还请了江南大学的品酒师去鉴定，而且要正规发票。周晓华又去宜宾拿发票，糖烟酒公司这下相信了，吃下半车五粮液，还有半车转至上海销售。之后，周家父子就做了五粮液代理。此举给周元兴带来滚滚财源，“不出门就可以赚钞票”。
周家发家的另一路径，是替人摆平事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比如有人要安排工作，企业有事情搞不定了，他去说合。”村民称。
再往后，随着周永康权势日长，周家的“公关”生意，还包括了替人在打官司时说情和捞人。该项收费的价格不菲。知情者透露，无锡某镇党委书记出事，面临判刑，亲戚到周家去求，周家开价15万，还不打包票。
周元兴家的能量并不仅限于此。另有知情人称，求周家办事者，不乏千里迢迢而来，不乏标的上亿元的案子，而只有初中化的周元兴，应对起来是举重若轻。无锡一位人士曾在饭局上目睹周元兴的风采：很健谈，很能喝酒，和官场很熟，好像出于炫耀似的，顺手就能拨打某省领导的电话。
周家的业务还包括向江苏某警校输送学生。学生的成绩达不到录取线，周家父子去讲讲情，就送进去了。
此外，知情人称，周元兴家另一业务，是做油田的钢管生意。无锡的钢管企业很多，周家并无工厂，一样能拿到单子。
周家的财源滚滚，让厚桥人印象深刻。村民称，周元兴曾经吹牛：我只要出去走一次，回来40万稳拿。也有人反映，周家“职业”口碑不算好，有的事情没办好，拿了人家钞票也不退。
发达之后的周元兴，见了人还是很客气，一人一根软中华。但曾经一起喝酒的村民称，“我们高攀不上了”。
其子周晓华经常开一辆车牌尾号为001的车子，出现在厚桥镇上，大伯父步步高升，周晓华在当地也被戏称为“部长”。
“部长”化不高，但是胆大。厚桥人传说，他去四川找大伯时，传达室说没有这个人，他回到宾馆里砸了电视机，警察出动了，后来他被车子接走。
与四川寻亲传闻相比，“部长”打警察更为乡人所知。村民称，周晓华有一次开车，遇警察拦车检查，发生争执，周晓华顺手打了警察两个耳光，“叫你们局长来”。结果警察向周晓华赔礼道歉，赔偿周被拉坏的衣服。
三叔家的生意经
对于周滨三叔周元青一家，厚桥人更觉深不可测。周元青生于1948年，当过大队支书，后来也走上仕途，任厚桥镇副镇长。1995年6月，无锡县撤销，设锡山市，周元青曾任锡山市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主任。2000年12月，锡山市拆分为锡山区和惠山区，周元青为惠山区国土局副局长。
一位曾与周元青在锡山市有过接触的人士称，周元青长得有些黑，一看就是从土地上打拼出来的，为人低调，工作、人缘还不错。另外，他跟周永康长得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来。知情者称，身在官场的周元青，成为无锡一些官员攀龙附凤的桥梁。厚桥乡间流传，地方官员进京拜见周永康，多是周元青陪同。
周元青的妻子周玲英生于1951年，西前头村北安乐桥人，个矮，人称“矮玲英”，其父做过无锡县坊前镇党委书记、无锡县商业局长。从1969年起，周玲英先后在无锡县厚桥农机厂当过车间主任，在厚桥手工业联社当过车工、仓库保管员兼会计，在厚桥供销社任百货部负责人，厚桥食品站做会计、站长。***年8月，周玲英任无锡县食品公司副经理。1992年，无锡县商业局为发展三产，成立无锡县商业物资公司，周玲英被任命为经理。
那时，周玲英住在无锡市崇宁路87号，无锡老城的核心繁华路段，马路对面就是秦邦宪故居、秦淮海祠等，后来此地成为无锡cbd核心区域，周元青家所在位置崛起了东方巴黎商厦。无锡人称，买得起那里房子的都是早年就发家的。
至2000年，全民所有制的无锡县商业物资公司改制，成立自然人控股的锡山市昌隆物贸有限公司，周玲英为三位股东之一，并任公司法人。这时，大哥周永康已贵为封疆大吏，周玲英也正式下海，近水楼台，长袖善舞。
“周玲英很厉害，很能干，生意做得很大”。尽管很少能看到他们回乡，但关于周玲英等人开矿、卖消防器材、替油田采购设备、在全国有3000加油站等传闻，混杂着村民对周家财富的想象，在厚桥漫天飞，真假难辨。
乡亲们的猜想并非全无凭据。还在周玲英任国企无锡县商业物资公司法人时，1992年9月1日，这家成立5个月的公司经营范围就增加了石油及石油制品的销售。其时，周永康已任中石油副总多年。无锡县商业物资公司的油品由无锡县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代销，该办公室隶属燃化公司，主要经营煤炭、石油化工物资。周元青曾任该办公室主任。
工商资料显示，当时无锡县商业物资公司在无锡各地拥有多家加油站，业务单位中胜利油田赫然在列，双方最后一单业务发生在1999年4月，该公司改制前夕。这是目前所见周玲英第一次涉足石油产业。
2000年代初，周家的财富在逐步积累中，从其屡迁新居可见一斑。2002年，周家迁至五爱北路的李巷小区；2006年左右，再迁至东河花园。
东河花园位于崇宁路41号，其所在的崇宁路东段，位于无锡市核心地带，更为无锡市政法重地。东河花园对面就是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巍峨大楼，中院西邻为无锡市公安局；东河花园向东，则分布着无锡市法援中心、司法干部培训中心、无锡市检察院。
1999年底开盘的东河花园，因上述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无锡独一无二的小区，住户非官即富。周家以儿子周峰的名义，买下东河花园92号301、302，两套房子面积194余平方米，打通居住。在居民印象中，周家有好几辆车，其中一辆宝马，一辆挂99999“九五至尊”牌照的奥迪。其家客人多，经常有警车、军车停在92号楼下面的路上，直到两年前周家搬至山语银城小区。
物业人员介绍，上述两套房子仍在周峰名下，但自2008年起，物业费就没有交过。该小区物业费并不高，301室每月12元，302室每月10元，多年未变。有保安称，他向周家催要过，对方也不交，“这家人素质不好”。也有物业人员称，可能他们家比较忙，不大在家。
周元青家确实很忙。2004年11月8日，下海后的周玲英出资60万元，周欣出资40万元，成立无锡骏峰农资发展有限公司（下称无锡骏峰）。这家公司由销售化肥、农药、金属材料等起步，在2006年6月，经营范围增加了消防设施、设备及器材的销售，这是一项需要和武警有相当关系才能做好的生意。无锡骏峰成立两周后，法人由周玲英变更为其子周峰，2007年再变更为退休后的周元青。该公司于2011年停业，2013年撤销。
周峰财技
2004年，时年30岁的周家三房独子周峰从日本学成回国。周峰是周家下一代的“麒麟儿”，他不仅拿到了日本知名私立大学中央大学的经济学硕士学位，还在日本最大的综合商社三菱商事有三年从商经验。2004年2月，周峰以身份证名周锋，与母亲周玲英出资1000万元设立北京宏元达投资发展有限公司（下称北京宏元达）；2005年3月，周峰又以北京宏元达出资1000万，与东莞市东骏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东莞东骏）等三家注册在东莞的企业一起合资成立北京鸿丰投资股份有限公司（下称北京鸿丰），周峰为法人代表。东莞东骏是一家以地产起家的民营企业，后涉足金融、矿产和高科技，董事长何剑雄曾任职于东莞市对外贸易总公司，2013年1月当选为东莞市政协常委。2011年9月，中国证监会创业板发审委曾经驳回了东莞东骏下属成都东骏激光股份有限公司ipo申请，据称原因是突击入股的多名自然人“信息披露不完整”。
2006年2月，北京宏元达再次全资设立北京瑞丰勘查有限责任公司（下称瑞丰勘查），业务范围包括矿产地质调查、勘查和矿产信息咨询服务。
有了儿子襄助，经过多年商海磨炼后的周玲英决定大干一场。2007年12月，母子二人出资5000万元，成立北京宏汉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北京宏汉），周峰担任董事长，开始以其为投资主体施展大手笔财技。这家设于北京市东城区朝阳门北大街1号新保利大厦的公司，经营范围包括能源投资、投资管理、能源技术开发、技术咨询、技术服务等。数年内，该公司先后增资北京宏元达、北京鸿丰、瑞丰勘查，并全资或以北京鸿丰名义先后成立了内蒙古赤峰瑞银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和青海省油田水循环利用有限公司，控股成立了北京信远宏大投资有限公司（下称信远宏大）及北京宏泰中汇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宏泰中汇）。
乡人们所说的开矿，指的应当是周玲英母子在四川的一笔生意。中石油案爆发后，四川邛崃市鸿丰钾矿肥有限责任公司（下称鸿丰钾肥）与中石油及周家三房的特殊关系被暴露出来。四川邛崃市鸿丰钾矿肥有限公司于2007年由北京鸿丰和中石油四川石油管理局旗下的四川华油共同出资设立，注册资本为3亿元，其中四川华油出资3000万元，占10%股份，北京鸿丰占股90%。
2011年9月，成都高投集团控股的上市公司高新发展（）发布资产置入公告，被置入的资产即鸿丰钾肥。截至2011年6月30日，鸿丰钾肥的资产预估中，无形资产一项的账目价值为万元，预估的价值却到了7.6亿元，最为核心的增值资产是平落坝的采矿权，从账目价值仅有300.41万元增值到7.15亿元，预估增值率达到236倍。值得注意的是，鸿丰钾肥最初的探矿权由持股10%的四川华油作价出资投入，经四川省国土资源厅批准将该探矿权变更到鸿丰钾肥，并颁发了探矿权许可证，该探矿权的有效存续时间为截至2012年4月18日。2010年11月19日，鸿丰钾肥又获得四川省国土厅核发的《采矿许可证》，许可开采的矿种为钾盐、硼、石盐、锂、溴、碘，矿区面积13.7603平方公里，有效期限为五年，截至2015年11月19日。
不过，四川华油的一位人士对记者称，这个探矿权证和华油没什么关系，也是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四川当地的一位人士称，不排除周峰利用华油的名义来进行投资。华油主营天然气销售，是四川石油管理局下属企业，但前身是员工持股的小公司合并而成，重组过程比较复杂。四川石油管理局与中石油旗下昆仑能源（）合资的川港燃气与华油在一个楼内办公。
拥有强大政府资源的高新发展业绩不佳，但是鸿丰钾肥的借壳最终失败，媒体报道称，邛崃的钾肥项目在2012年春节就陷入半停产状态，2013年5月已经全面停产。
鸿丰钾肥的总经理胡永宏，还出现在2007年2月设立于成都的四川宏润轻烃化工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一栏里，该公司经营范围为石油、天然气化工产品研究及开发，周峰北京宏汉系的瑞丰勘查持有55%股份。瑞丰勘查全资持有的德阳宏瑞天然气有限公司曾在四川德阳兴建液化天然气（lng）项目，不过生产装置搁置几年都未投产。
周家三房在四川的生意还包括地产开发和旧城改造这个惹人眼红的蛋糕。不过与大房堂兄周滨类似，周峰做生意也是低买高卖、快进快出，少有实业致富的耐心。2010年6月，北京宏汉系的另一成员信远宏大及其全资子公司四川蓉腾置业有限公司出资1000万元设立成都宏聚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下称成都宏聚），一个月后，成都宏聚与成都市青白江区政府签约，在青白江区集装箱物流园区兴建宏聚建材城，项目总投资7亿元，总用地面积714亩。仅两个月后，成都宏聚95%的股权就被转让给起家自贡的地产商四川英祥集团，宏聚建材城变身英祥国际建材城，英祥集团更在此基础上兴建总建筑面积超过70万平方米的集顶级购物、休闲、娱乐、商务、商住一应俱全的成都北部最大城市综合体。英祥集团方面拒绝透露该项目转让金额。周峰在项目中还有5%的股份。
2010年8月，信远宏大又发起设立成都正恒置业有限公司（下称成都正恒），占股60%。5个月后，成都正恒股权变更，成都建筑工程集团总公司下属成都建工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占股50%，北京信远宏大的股份稀释至30%。2011年9月，成都正恒拿下成都市双流县兴隆镇的城镇改造项目。该项目包括了改造后国有建设用地的使用权出让，中标后仅预出让土地保证金就不低于6亿元。
这一时期，周峰母子宏汉系的这几家投资公司也四处撒钱，分别控股成立了天津华新日铁国际贸易有限公司、新疆安华瑞丰矿业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参股北京华博安石降解材料有限公司，重庆市伟岸测器制造股份有限公司、湖北威尔曼制药有限公司、北京高威科电器技术股份有限公司、成都宏泰银科创业投资合伙企业等。如果以上公司的入股金都满额实缴，周峰母子的宏汉系，独资、控股、参股公司高达20多家，累计投资总额超过4个亿（已刨除售出股权，仅计算周玲英、周峰两人名下资产）。
这其中，成都宏泰银科创业投资合伙企业（宏泰银科创投）、重庆市伟岸测器制造股份有限公司（重庆伟岸）和新疆安华瑞丰矿业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新疆安华瑞丰）值得注意。宏泰银科创投是一家投资中国企业的风险投资基金。主要针对消费、科技、传统行业和能源/清洁能源领域，根据该基金的自我介绍，目前管理着五亿美元和十五亿人民币的多个基金，并与8个省市地方政府以及美国沃尔玛创始人沃顿家族的投资实体madronecapital有紧密联系。宏汉系宏泰中汇投资2000万元，在宏泰银科创投占股20%。
重庆伟岸主要为工业过程控制和能源计量提供专业的测量与传感器仪表，产品应用于能源、电力、石油、化工等领域，用户包括中石油兰州炼化总厂、大庆油田、四川省石油管理局、长庆油田采油厂等，宏汉系信远宏大投资6240万元，占股13.21%。
新疆安华瑞丰则是周氏母子旗下瑞丰勘查与中国安华集团有限公司（下称安华集团）2012年1月在乌鲁木齐成立的合资公司，注册资金1200万元，瑞丰勘查占股70%。安华集团原为武警部队直属企业，后改属中信集团，安华集团副总经理韩焕宣担任新疆安华瑞丰执行董事，主要投资于新疆的钾盐湖矿产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