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七十一章 相约赠衣

第七十一章 相约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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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相约赠衣

“依我看啊,分明是有些人想独占玉,又怕被人抢走,这才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忽悠大家吧!但是,我可没有那么笨,我是绝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另外,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竟然特地寻你到了这个地方,自然绝不会是找你商量而已。我要带走血魂玉,势在必得。”冷魅看着漱玉,神色认真地说道。

“你会后悔的。”漱玉摇了摇头,看着红香的眼里不无怜悯,“你如今什么都有了,何苦还贪恋这块玉呢。你可知道,它会给你带来完全不可预测的灾难。”

“我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就不信。废话少说,快点把玉交出来!”冷魅已经没有兴趣再这样跟漱玉纠缠下去了,都说夜长梦多,如今她也只想着快点拿到玉,也好尽快交差。毕竟,南宫府还有一大堆劳神的事在等着她去处理,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这里耗费。

“我是不会给你的。”漱玉说完以后,突然提起裙摆朝远方快速跑去。

“你!”冷魅险些被她气死,她以为凭借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能跑得过吗?

事已至此,冷魅也不想再隐藏自己什么了,她径直使出轻功飞到了她前面,拦住了低着头狂跑的漱玉。而漱玉因为紧张,显然只顾低头看路,并没有抬头看前面,因为依然死命地跑,径直撞到了冷魅身上。

这一撞,当然痛。毕竟会武功的人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啊!可是,冷魅的吃痛声还来不及发出的时候,就被漱玉的尖叫声给吓到了。

“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在我前面的?”漱玉本来就心里紧张,害怕被冷魅追上,因而只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跑,哪知跑着跑着赫然撞到一个人,本来是心中大喜的,以为遇见救星了。谁知抬头一见,居然是冷魅,她能不受惊吓吗?

“把玉交出来,一切都好说。”冷魅伸出手来,森然道。

“你,你会武功?”漱玉迟疑着说道。

“把玉交出来。”冷魅没有搭理她,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可眼瞅着漱玉作呆石状,知道这样问下去是绝对没戏的。因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将漱玉推倒在地上,然后两只手以行云流水般的速度在漱玉身上摸索,可是却无果。

“你到底把它放在哪了?”冷魅问道。

“它已经被我毁了。”漱玉笑道,“真看不出你竟然也会对它这么感兴趣。”

冷魅动了动嘴角,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忍冬的声音,于是便利用轻功快速飞走了。

你果然会功夫。漱玉看着冷魅的声影快速消失在视线中,喃喃地念道。只是,漱玉有一事想不明白,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一身轻功呢?而竟然有这么好轻功的她,又怎会心甘情愿在南宫府为奴为婢这么多年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情至深处?

漱玉想不透。

“姐姐,姐姐……”忍冬已经跑近,她举起手中一串紫色的果实,道:“这是我在树上摘的,你看看能不能吃?”

“我叫你去河的尽头,你就只摘了这个回来给我?”漱玉惊讶地问道。

忍冬拿着那一串果实,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姐姐,你也不能怪我啊,我在那里等了半天,可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啊!你说柳如眉姐姐为什么给我们送信来说要见面,结果又不来呢?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啊!”

“不许这样评价她。”漱玉呵斥道,“她失约了,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情非得已。今天想必是见不到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哎,哎,等等我啊!”忍冬看着说话间,人就已经走远了的漱玉,忍不住叫道。

“别叫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漱玉回头朝忍冬笑了笑,招呼着她快点跑。

忍冬虽然懒得要命,一点也不想跑,可是看漱玉这样,也只能咬咬牙,提着裙摆跌跌撞撞地追寻着漱玉的脚步。心里只盼着,能够快点到家。想到家,忍冬心里就可舒坦了。这个惜玉府可不比南宫府,在南宫府,她是个最最低下的丫头,任谁不高兴了都可以骂她一顿。可是在惜玉府就不一样了,她唯一的主子就是漱玉,并且漱玉还对她亲如姐妹。

想到这,忍冬又忍不住饶舌了。她不顾自己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依然执着地问道:“姐姐,你觉得惜玉府比之南宫府如何?”

“大同小异。”漱玉淡淡地答道,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半分。

忍冬再度喘了口气,叫道:“怎么会是大同小异呢,大同小异是个什么意思啊!我觉得吧,惜玉府比南宫府好多了。”

“好多了是多少?”漱玉打趣道。

“嗯,那就是好了一千倍,一万倍,千千万万倍!”忍冬扳着手指头神态认真地说道。

走在前面的漱玉却是一口气没憋住,险些被笑死,她伸手拽了拽忍冬道:“快些走啦,否则的话,等我到了家,估摸着你该还在路上寻寻觅觅地像个老人家。”

“姐姐,那你一定不忍心的。”忍冬道。

“不,我非常忍得下心。”漱玉道。

“为什么?”忍冬委屈地叫道。

“因为你这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漱玉说着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步子忽然顿了顿,叫道:“忍冬……”

“嗯。”忍冬应道。

“忍冬……”漱玉再次道。

“嗯。”忍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好脾气地再次应道。

“忍冬……”漱玉再次叫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忍冬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蹿到漱玉跟前,用尽全力吼道。

然而,下一秒,她就呆在原地不敢动了。为自己的鲁莽,也为漱玉双眼里那浓厚的哀伤。

“你,你怎么了?”忍冬嗫嚅着问道。

“我没事。”漱玉强颜欢笑,收敛起眼里的哀伤,问道:“你说,柳如眉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是我这个姐妹做得不好不够称职吗?为什么,到最后,连她也要放弃我,为什么我就活该一无

所有?”

“姐姐,你别说这样的话。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丽最善良最纯洁的女子,你就是天使是仙女,是一切美好的象征。如果连你都这样自怨自艾的话,那么我呢,我岂不是比你更为一无所有?”忍冬走到漱玉跟前,手指抚上她的眉头,试图抹去那被锁住的哀愁。

“你说,她还会来找我吗?”漱玉回头看了眼青城河,开口问道。

“当然会。只要你相信,就一定会。”忍冬肯定地说道。

“但愿如此。”漱玉闭上眼,在内心祷告着。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府里。

忍冬搬了个凳子给漱玉坐着休息,然后自己又赶紧跑去厨房端木瓜雪蛤,一来一回地,额头上全身细密的汗珠,看得漱玉一阵感动,探手从自己衣袖里摸出锦帕,亲自替忍冬擦去汗珠。

“谢谢姐姐。”忍冬看着漱玉开心地笑道。

“不用谢,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丫头了,你是我的妹妹。我们是姐妹,是姐妹,懂吗?”漱玉将姐妹两个字重复道。

她不需要只懂得侍候人的丫头,她只希望能拥有一个姐妹,纵使比不上柳如眉冰雪聪明心思玲珑,但至少,还能陪着她说说心里话。

“姐姐有没有看见,刚才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面生得很,是新买的?”忍冬站在窗户边,正好可以看见大门外,因而问道。

“不清楚,可能吧!”漱玉摇了摇头笑道。

“那姐姐有没有发现,刚才那两个丫头貌似是一直在专程等我们回来呢?”忍冬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哦,为什么这样说啊?”漱玉问道。

“因为刚才我们到府门口的时候,大门没关是打开的,然后我们进来以后,大门就关了。这不就明摆着吗,那两个丫头是人家张公子特地为了我们而买来的。”忍冬得意地笑道,“如此说来,张公子对姐姐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

“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话。”漱玉瞪了眼忍冬,吓唬道:“你要再乱说话,我就直接叫人拿绳子把你给捆了去喂鱼!”

“嘿嘿,我知道姐姐你是不会忍心的。”忍冬嘻嘻哈哈地笑道,明显不把漱玉的话放在心里。

漱玉正想板起脸给忍冬进行一番说教。

却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张卓溪的声音:“你们回来了啊,方便我进来吗?”

“不……”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不待漱玉将那句不方便说完,忍冬就抢先着回到,她不但话说得快,动作也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对着张卓溪就叫道:“里面请!”

漱玉无奈地笑了,也只得起身道:“张公子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张卓溪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问道:“今天去哪了,累吗?”

“没有去哪,就是天天在家里闷得慌,所以琢磨着跟忍冬去外面走了走。”漱玉淡淡地说道,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柳如眉的事情,同样,也觉得柳如眉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外面的风景怎样,比之经京城如何?”张卓溪问道。

“京城虽然繁华富丽,但却始终不及这小镇的幽雅清静。如果是要修养身心者,还须回归到大自然来。唯有接近大自然,才能完全明白人生的真谛。”漱玉感慨道。

“哦,不想你出门随便逛一逛,竟然也能逛出这么高深的学问来。那么,敢问,你觉得人生的真谛是什么?”张卓溪笑着问道。

“很简单,吃得下饭,睡得着觉,笑得出声,还有勇气去爱一个人。这就是生活的真谛,也是快乐的所有源泉。”漱玉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你觉得你做到了吗?”张卓溪饶有深意地看向漱玉,不紧不慢地问道。

“或许吧!”漱玉模棱两可地答道。

“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稍微具体的回答。”张卓溪要求道。

“却不知道你想要具体回答的是哪一个问题?”漱玉不以为然,淡淡地问道。

一旁的忍冬都急了起来,小声道:“姐姐,你管人家问的是哪个问题,反正总共也就三个问题,你就一个一个地给他回答不就好了吗?”

漱玉本来心里正发着慌,冷不防被忍冬这样一说,顿时有些骑虎难下的架势,当下两眼一瞪看向忍冬,找个借口打算把她打发掉:“我一直想要吃的紫芋蒸包,你去厨房给我看看好了没,晚上我就要吃。”

“嗯,好,我马上去。”本来还正为漱玉最近食欲不佳而着急的忍冬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因为她突然要求想吃东西而欣喜若狂,高兴地飞奔了出去。

“你对她,倒很有一套。”张卓溪不着痕迹地恭维道。

“关心则乱。”漱玉微笑着给出了最中肯的理由。是啊,忍冬之所以这么轻易她的话,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罢了。

可是,她却在利用她对自己的关心来支开她。想到这,漱玉心里微微有些歉意。

“你还有用勇气去爱一个人吗?”张卓溪放缓语气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漱玉推开话题,拒不回答。

“你不说也罢了,反正我有信心。”张卓溪说话间,就拉开了一条椅子在漱玉面前坐下,仔细地看着漱玉的眉眼。

“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你有想我吗?”张卓溪问道。

“不过两天工夫而已。”漱玉不以为然。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离开久点,你就会开始想我咯。”张卓溪眨了眨眼睛,得意地笑道。

“你离开多久,我都无所谓。但是忍冬却一定会很想你的。”漱玉回道,她微勾红唇,看向张卓溪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今天过来就只是单纯地跟我来叙叙旧吗?”

“不然你以为呢?”漱玉眼里带了某些隐晦的情绪,这些情绪,让张卓溪有些不安。

“难道你不是为了血魂玉而来的吗?”漱玉讽刺道,她没忘记那日张卓溪眼中对血

魂玉的占有欲望。

“怎么,难道你愿意给我了吗?”张卓溪笑问道。

“当然不是,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我都绝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漱玉神色认真地说道。

张卓溪听了这话,非但不怒,反而笑了,他看着漱玉道:“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没错,我的确是很喜欢那玉,对那玉很有兴趣。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今天回来,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想看看你。两天不见了,心里时常挂念着府里的一切,也不知道你可安好。这府,住得还习惯吗?”

张卓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一直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身形,却无一不往外散发着寂寞哀伤的气息。漱玉的心,忽然就像被人用针轻轻扎了下,不是很疼,却也足够唤起她刻意掩藏起的心意。

其实,她也是关心他的。他接连两天没露面,她心里也是忐忑的。一来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二来又担心他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当她在屋里漫不经心地跟着忍冬两人,你一搭我一搭地天南地北胡扯着,她的心里,又何尝没有掠过他的身影呢?当门被轻轻叩响,又有谁知道其实她内心无比期盼来者是他啊?

可是,这些,她都不能说出口。

甚至不愿去直视。

她只想就这样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不配再拥有爱情了。三年里所遭受的一切,已经让她对爱情望而生畏了。

“你有听我在说话吗?”张卓溪见漱玉双眼迷离地看着某处,问道。

漱玉方回过神来,道:“哦,我有在听啊!”

张卓溪也不拆穿,只是宽容地笑了笑,道:“后院里的那片月见草,你也该多去看看它,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谢了。”

“不是吧,现在都几月份了,月见草早该谢了才是啊!”漱玉惊讶地问道。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去看过它?”张卓溪问道。

漱玉别开头,没有回答。她心里有些自责,那一院子的花,是他精心布置给她的一个惊喜,可她却没有放在心上,除了他亲自带她去看的那个晚上以外,她再也没有去过。

“寻常月见草,开到九月的确已经是已到荼蘼之境了。可我为你种的这一大片月见草,它是从波斯引进的,自然花期要更长久一点。你至少,也还能观看一个礼拜的花开。”张卓溪微微笑道,并没有因为漱玉对月见草的不上心而有任何埋怨。

“谢谢你。”此时此刻,漱玉觉得自己唯一能够说的,大抵也就只有这三个字。

“我接受你的谢意。”张卓溪嘴角上扬,突然伸手拉开腰间的系带。

“你……”漱玉大惊失色,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卓溪见她惊慌的模样,当然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当下停下手中的动作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那……”漱玉盯着他解衣带的手。

“我今天穿上你给我缝制的衣裳了,因为不想让别人在你看到之前看到,所以我还特地在外面加了一件衣裳。现在,想脱掉外面的衣裳让你看看我穿着好不好看?”张卓溪天真而无辜地道。

“呼……”漱玉长吁一口气,本已悬在嗓子眼里的心,此刻也总算在听到这句话而放了下来。她抬头看着依然脱掉外面衣裳的张卓溪,他穿着漱玉为他缝制的白色衣裳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他本来就是翩翩公子,长相俊秀,气质亦是高贵不凡。此刻穿着这金边镶嵌的白色衣裳,非但不显俗气,反而有一种旁人都无法模仿的贵胄风范。袖尾处绣得出神入化的月见草,更是为他平添了一份潇洒知性。一时之间,漱玉都看呆了。

“怎样?”见漱玉半响都不说话,张卓溪原本自信满满的,此刻也不禁担心起来。他低头将自己好好地看了一遍,确认并无任何不妥,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漱玉的眼睛,苦着一张脸道:“真的很难看吗,为什么你都不说话了呢?”

“没,很好看。”漱玉收回目光,微微笑道。脸却有些微的烫,为自己刚才的心驰神摇。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长相而失了神。

“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衣裳,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好好穿的。”张卓溪听见漱玉说好看,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的开心完全不加掩饰,任谁一眼看过去,也知是发自肺腑的笑容。

漱玉的心忽然有些酸涩起来,她不过是为他做了一件衣裳而已,却换来她如此感动,他该有多缺少温暖?耳边忽然掠过很久之前张卓溪亲口说的一段话……

“小时候,看见身边的人都可以穿自己母亲亲手缝的衣服,总会羡慕不已。可是不管我有多羡慕,有多渴望,哪怕是愿意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去换那份平常的温暖,我也依然得不到。”

……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落寞与黯然,统统都落进了她的眼里。

时至今日,她想起来,依然清晰恍若昨日。

她的心,越发揪做一团起来,颤了颤声道:“以后,只要我还能见到你,你的生日我就给你绣一件衣裳。”

张卓溪的眼睛明亮如皓月,追问道:“当真?”

“当真。”漱玉轻轻地应道。

“可以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吗?”张卓溪目含期盼地看向漱玉。

漱玉眼里逐渐蒙上一层水气,她轻轻而又坚定地说道 :“我答应你,以后你的每个生日,我都会给你亲手缝制一件衣裳。绝不食言。”

“谢谢你,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话了。不管它能不能实现,我都会记住一辈子。”张卓溪感动地说道。

门外,传来忍冬的叫声,“出来吃饭啊,今天厨子做了好好吃的红烧猪蹄呢!快点出来啊,不然等下都被我一个人吃光了哦!”

漱玉与张卓溪相视一笑,一起走出了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