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歌寻妹

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歌寻妹


官颠 黄金人 冷帝的亲亲甜妻 我爱你你忘不了她 耽美魂附之叶洛曦 都市风流邪少 异界之龙舞天下 极品败家女 位面不断开拓 盗途

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歌寻妹

漱玉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张卓溪扣住她的手,让它不再继续颤抖,眼里弥漫着无边的哀伤,道:“有些故事,也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我对故事不感兴趣。”漱玉冷冷地道。

“那么,你对谁感兴趣呢?南宫尘么?”张卓溪笑了,道:“可巧的是,我今天要说的也正是南宫尘。”

漱玉抬头看了眼张卓溪,她依然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已经将她出卖。任谁看她一眼,都会知道她已经被这个故事给迷住了。

这样的局面,张卓溪仿佛早已料到般,他轻轻地放开漱玉,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就把它单纯地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就好了。”说道这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可是这笑容却也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诡异,漱玉看着,只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望着张卓溪的眸子,也染上了淡淡的恐惧。

张卓溪清了清嗓子,道:“你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南宫尘,也没有听见我说起他的任何消息,难道当真就没有一点好奇吗?”

“他是他,我好奇什么?”漱玉抬高声音道。

张卓溪看了他一眼,带着洞悉一切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都说只有在你关心在意一个人时,你才会好奇他的所有。如此看来,你是一点也不关心和在乎他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也好如实将他的消息告诉你了。否则的话,我还真怕你会撑不住。”说道这里,他故意停住话头,将目光投向漱玉。

漱玉却将脖子扭了过去,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

张卓溪耸了耸肩,道:“南宫尘他,已经死了。”

仿佛是平地一记空雷,它响得那么突然,那么迅速,漱玉只觉得心口也跟着一阵剧痛。她缓缓回过头,看着张卓溪,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为什么?”

“我没有杀死他。”张卓溪一字一句地道,他盯着漱玉的眼睛,抬高声音道:“漱玉,你可知道,如果要我去杀他的话,那么他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

“就因为你是王爷么?”漱玉忽然安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张卓溪。

“什么?”张卓溪反问道。

漱玉嘲讽地笑道:“就因为你是王爷,所以你看任何一个人不爽,你都可以将他杀死,而不必接受官府的追查。是吗?”

“当然不是!”张卓溪斩钉截铁地道,他看着漱玉,声音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难道在你眼中,我张卓溪就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吗?”

“是的,在我眼中,张卓溪如果不是这样卑鄙的人,就必然是比这样卑鄙的人还要卑鄙的人!”漱玉抬起头恶狠狠地道。

南宫尘的死,她实在难以接受。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曾经朝夕相处那么长时日,他在她耳边呢喃的情话直至今日依然回响在耳边。她对他,固然有恨,可更多的却还是无法磨灭的情意。就算那情意被时光斑驳,无法再唤起从前的**,却也是无法被忽视的友谊。

她把他曾经对自己的好,统统都化作了友谊来对待。

漱玉眼含泪花看着张卓溪,道:“你知道吗,我曾经是想过要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我想,只要我不离开惜玉府,只要你心里还想着我时常来看我,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根本不需要那句话来作证了。我们彼此心意相通,这就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呢,为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杀他。”张卓溪眼睛红红地道。

“也许吧!”漱玉点了点头,道:“也许你的确没有杀他,但他的死,却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不是吗?”

“你都知道些什么?”张卓溪抬眼看向漱玉,道:“难不成你早已知道了?”

漱玉苦笑,道:“没错,我原本是有机会知道所有事情经过及真相的,可是我却拒绝了。我不想听那些,我不想相信。我宁愿把自己蒙蔽在鼓中,我宁愿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果把耳朵捂住就可以变成聋子,把眼睛捂上就可以变成瞎子。那么我心甘情愿做个聋子瞎子,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只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可是张卓溪,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你为什么非要将这些秘密都抖露出来呢?”

“因为我自卑,我嫉妒!”这句话,张卓溪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贵为王爷,他张卓溪却不过是个小小的南宫府老爷而已,你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为何还要跟他置气呢?”漱玉不能理解。

“没错,我贵为王爷。可你应该知道,我是带着诅咒出生的孩子,我的父亲并不看好我,他宁愿立庶出的莫无欢为王爷,也不愿意立我,你懂吗?

我后来费尽心思抢来了王位,虽然的确如愿以偿,但我始终不快乐。直到在替妹妹复仇的路上,意外遇见你。你就像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我无法拒绝,甚至心生欢喜。我是那么那么高调却也小心翼翼地喜欢着你,可是当我看见你为南宫尘所做的种种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无法取代南宫尘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像我不管怎么做,也不能赢得我父亲的一句夸奖一样。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寂寞的人,被遗忘,被抛弃。漱玉,您能明白我的心情,能体会我心中的苦楚吗?”

“我不能明白,也不能体会,因为我不是你。就算我能明白,我能体会,我也无法原谅你杀死南宫尘!”漱玉冷漠地道。

“你觉得他不该死?”

“难道他该死吗?”漱玉盯着张卓溪的眼睛,带着逼视,带着质问,她一字一句地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该死的人。”

“呵,他的爷爷把我妹妹给凌辱了,我妹妹她才十岁,才十岁啊,花朵一般的年纪,不,她都还没有盛开过,她还不过是个美丽的花骨朵而已。可是南宫尘的爷爷,那个衣冠禽兽,那个连禽兽都不如的老东西却残忍地杀害了她!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她一身的血,安静地睡在草地上,我抱起她的时候,她轻得就像一片羽毛。”张卓溪眸子猩红,他绝望地笑了,“如果南宫尘不该死,那么我妹妹该死吗?”

“可是你妹妹不是南宫尘害的,你不能迁怒于他。”漱玉被张卓溪的话给震惊到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南宫尘老太爷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她看着张卓溪悲伤绝望的脸,忽然间很想扑过去,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冰冷的心,用自己的心却抚平他颤抖的灵魂。可是,到最后,她却依然安静地躺在**,嘴里说着残忍冰冷的话。

张卓溪显然也没有想到漱玉会这样说,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他猛地后退一步,用一种陌生的眼神重新审视着漱玉,喃喃地道:“你真的是漱玉吗,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天底下最善良的漱玉吗?”

漱玉轻飘飘地移开眼,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走吧!走得离我远远的。”

“为什么?”张卓溪痴痴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你,更不想看见这样的自己。”漱玉说完这句话,又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走了,你就会变好变快乐,是吗?”张卓溪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下来了,他的脸上升起一抹奇异的笑,像是自嘲,却又像是痛苦,他一张俊秀的面孔显然已经因为这不可辨明的笑容而变得扭曲起来。但他却还是点了点头,说:“好,我走。”

“谢谢。”漱玉轻轻地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张卓溪温柔地看着他,轻柔地问道。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从前的公子哥形象,就仿佛刚才的诉说,都不过是场虚幻的梦魇而已。

“你经常在尚未离开的时候就规定好归期吗?”漱玉反问道。

“不,我通常不需要规定,因为我知道无论何时我都可以归来。但今时不同往日,我只怕我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才要问问。毕竟,不管怎样,心中若有个明确的目标,始终都不会迷路也不会彷徨迷茫。”张卓溪道。

漱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在现在这个场合说,却也就不合时宜了。”

“为什么?”张卓溪疑惑地问道。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有归期的离去。你走了,便不必再回来了。”漱玉轻轻地闭上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道:“我只希望在另外一个跟过去完全没有交集的世界当中,我们都能忘记那些仇恨宿怨,能够变成一个心思纯净的孩子,只懂得最单纯的悲喜。”

张卓溪嘴动了动,然后,他的脚也开始动了。

他走得很快。

头都没有回过一次,背影都没有停顿过一次,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漱玉的视线中。

此时,天刚刚放亮。黎明来临的天空,总是那么美丽那么妖娆,浓墨重彩的蓝,天际浅浅淡淡的黑,统统都落在漱玉的眼中,然后化作透明的泪滴蜂拥而出。

房间里只有漱玉一人,忍冬已经走了,张卓溪也已经走了。因此,她完全不必再去掩饰自己的心情,她的哭声也开始由小声的啜泣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嚎哭。

反正,也没有人会来管她不是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为什么还要去装呢?她已经活得够累了,如今,只想趁着周遭空无一人,放声大哭一场。

可是,这样的心愿恐怕也难以实现,因为她很快就看见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得眉清目秀,笑得让人觉得十分亲近。可是这于漱玉而言,却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她敢发誓,她从来

都没有见过他。

既然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还对着自己笑呢?

漱玉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又大力摇了摇头,她只想以此证明自己到底是眼花了,还是头晕了。可是如此反复几次过后,他,却依然站在她跟前,并且朝她越走越近。他脸上,依然挂着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可亲的笑容。

“你,你是谁?”漱玉不禁开口问道。

“许长歌。”他轻轻开口道,他的声音,也莫名地好听。就仿佛是仙乐般,让人听了内心便平和下来。至少,漱玉此刻的心里就很平静,刚才撕心裂肺的痛苦,此刻也恍若梦中的情景。

漱玉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她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许长歌。”

“我知道。”许长歌道。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漱玉疑惑地问道。

“因为你的身上潜藏了一个秘密,我是被那个秘密召唤过来的。”许长歌轻轻柔柔地说道,他看着漱玉憔悴苍白的面容,心痛道:“看你神情,你应该被那个秘密给折腾得不轻,我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完璧归赵,也了却一桩祸害。”

“祸害?”漱玉不明白。

“是的,如果我说的没有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一块神似玉的东西吧!”许长歌道。

“神似玉的东西?”漱玉的眉头皱了起来,道:“难道它不是玉吗?”

“对,它并不是玉,而是我的妹妹。”许长歌说完这句话,仿佛怕吓着漱玉般,又急忙解释道:“我跟她,都是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有一天,从苗族来了一群会巫术的人,他们也不知道用何种方法闯进了我那个世界当中,他们抢走了我的妹妹,并将她炼化成一块玉的形状,用以危害人间。我寻找了将近一百年,却始终无果。直到最近几年,才隐约得到一些风声。”

“那你怎么那么快就查到玉在我这里,又是如何知道你妹妹变成玉的?”虽然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好奇心还是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因此漱玉并没有纠结这件事情的可信度,而是选择了追问自己所好奇的问题。

“因为,前不久,我遇见了一个叫冷魅的女子,我在她身上施了法术,这个法术只要感应到我妹妹,就会让受法者的声音发生质的改变,而质的改变往往会往外界散发出强大的能量,这能量,足以让我感知道。所以,我在得到消息后,立即确定了让冷魅出现症状的地点。”

“那个地点就是我这里?”漱玉道。

“没错,我第一次感应到的地点就是这里。”许长歌点了点头道。

“那你就没有尝试去感应第二次吗?”漱玉反问道,“难道就没有想过,第一次在某个地方出现的东西,不见得第二次也会在同样的地方吗?”

“就算第二次不会在同样的地方,但我想,相距应该也不会太远。”许长歌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所以在冷魅身上所施的法术只有一次效果。因为那样的法术对她的精神损害很大,如果多次的话,我担心她会受不了。”

“你还真是个好人。”漱玉感叹道,“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你可能会很失望的消息。”

“我知道,你是想说,我妹妹已经不在你这里了吗?”许长歌微微笑道。

“嗯,那个玉的确不在我这儿了。”漱玉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心理准备。”许长歌的情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波动,他继续笑道:“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想问你几个小问题,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告诉我。”

“什么问题,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说。”漱玉道。

“我妹妹在你这里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那她有没有什么异常?”许长歌的神色终于有那么一点紧张了,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漱玉。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子,他却觉得她值得信任。

漱玉想了一会,面色已经变了,她迟疑着道:“我可以将你妹妹称作玉吗,我已经习惯这么称呼她了,况且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你如果让我把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的话,我很害怕。”

“嗯,没关系,就按你的意思说吧!”许长歌道。

“姥姥把这块玉交给我以后,我就一直用丝帕层层包裹着,从来都没有示于人前。直到某天,我遇见了让我很为难的事,于是偷偷把它拿出来想要度过难关。当然,最后,我的确因为它而度过了难关。可是因它所引发出来的事情,却远比当时的难关还要难一百倍一万倍。甚至可以说,我不幸的人生也是因为那次的投机取巧而造成的。”说道这里,漱玉停顿了下,将目光投向许长歌。

许长歌却朝她点了点头,笑道:“没事,你接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