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二十六章 艳遇香香

第一百二十六章 艳遇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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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艳遇香香

张卓溪并没有回王府,没了冷魅和张卓溪的王府,没了要复仇的信念,王府之于张卓溪,当真就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他进了一家酒肆,在最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叫了十坛稻花香,一碟火爆猪耳。

酒肆在一条小巷的尽头,规模很小,可是桌子凳子却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应物品也都擦得很干净,让人看起来就有种家的感觉。当然,会有家的感觉的人也只是那些平民百姓。对于张卓溪来说,这样一个地方最多就让他觉得足够安静。但,有安静这点,就已足够。

张卓溪此刻最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他需要这种静来好好梳理下进来所发生的事。

酒已上桌,火爆猪耳却还没有出锅。

张卓溪倒了满满一大碗酒,一仰首,一口气便干了个底朝天。

小巷尽头的酒肆,来的往往都是最寻常的百姓。寻常的百姓家,自然也不会有人一口气叫上十坛酒的勇气,更不好一人自斟自饮还如此豪爽。

所以,虽然张卓溪一声不吭,光坐在那里喝闷酒。可是大家却还是不约而同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众多道目光当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尤为炙热。

一般来说,这种炙热的目光一把只会出现在男人眼中。可是这道目光,却来自一个女人。一个不算是很漂亮,可却也同样引人注目的女人。

她双眼就像是一汪水,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卓溪,三千如瀑青丝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发髻,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

“夜已深,公子怎么还在这里一人独醉呢?”那个一直注视着张卓溪的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举着酒杯走到张卓溪对面做下。

张卓溪抬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面色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笑了笑,道:“夜深了喝酒才是最好的时辰。”

“说得好,可是再好的酒,一个人喝始终都是喝不出什么味道的。”女人笑得很甜蜜,眼角弯得很高,看起来就像是垂落的柳条,弧度优美。

“哦,那这样说来,你是有好的建议?”张卓溪看了眼女人,低声问道。

今天他的心情委实不好,一个心情不好的男人,如果又正在喝酒的话,那么他的思绪总是最混乱的。因此,张卓溪也就一反常态地回应了这个前来搭讪的女人。他眯了眯眼看着她,竟然还觉得她长得不错。这可真是个见鬼的认识,毕竟,打张卓溪见到漱玉后,就再也没有把其她女子放进过眼里。

“我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最没心思的。但对于喝酒这事嘛,我的建议却绝对是最好的。”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管张卓溪有没有点头答应,便径直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也不吭声抬头就喝了下去。

张卓溪看见她把酒杯翻转的时候,一滴酒也没有掉下来。不由赞赏地笑了,叹道:“不错,果然是个很好的建议。”

美人加美酒,试问,又还有比这更好的建议吗?

“你叫什么名字?”张卓溪问道,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在这样的场合,问这样的话题,不是纯粹自讨无趣吗?

可是他对面的这个女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她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爱了很多年的情人般,用最温柔的语气道:“你可以叫我香香。”

“香香?为什么?”张卓溪追问道

女子这会却皱起了眉头,一双眼也幽怨地看向张卓溪,仿佛在恼怒着什么。可是没多过多久,她又吃吃笑了起来,她把手伸过来,离张卓溪很近,道:“你闻到什么了吗?”

“香,很香的味道。”张卓溪深吸了口气答道。

叫香香的女子再度笑了起来。

一个懂得笑的女人,总是很难让人讨厌的。更何况,她长得也的确不招人厌。而她自己也仿佛十分懂得这个道理,因此她已经起身,从张卓溪对面的位置上挪到了张卓溪的身侧。她拿起酒坛,屈起手臂倒酒,宽松的衣袖也随着滑落在手肘处,露出她光洁如玉的肌肤。

张卓溪一直在盯着她看。

香香也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因为她听见南宫尘饶有趣味地道:“你虽然很香,但却绝不会是最香的。”

“难道还有人比我香?”香香不悦地反问道。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管遇到的是什么人,从没有谁否认过她的香。可是此刻,这个男人却直言指出有人比她更香,这无异于是对香香最大的侮辱。

但张卓溪却依然喝酒,他喝得不急不缓,一点自责的样子也没有。仿佛他刚刚说的话,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那个比我香的人是谁?”香香却不肯罢休,依然追问道。

“喝酒。”张卓溪这次又对她笑了笑,并且拿过桌上的酒亲自给香香斟了一杯。

当一个孤傲的男人愿意亲自给你倒酒的时候,这就证明他其实已经在给你道歉了。香香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也就没有继续

生气下去了, 而是调皮地笑道:“那位比我香的女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喝酒。”张卓溪举起酒杯,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你爱她,所以才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的女人。可这种观念其实是盲目的,不真实的。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毕竟还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的女人。”香香很自豪也很得意地说道。

“这个很重要吗?”张卓溪挑了挑眉问道。

“当然很重要了。公子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曾是望月楼里最火的头牌。其原因有二,第一,因为我很会喝酒;第二,因为我很香。望月楼是什么地方,那里的美人儿简直就是扎堆,可是我这样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女人却能在当中脱颖而出,成为老鸨最倚重的人。这就足以证明香有多重要。它,就是我最重要的工具。不,甚至可以说,它是我的赖以生存的铁饭碗。”香想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仿佛会发光般。

可是张卓溪却只是淡淡地笑了,道:“这样高的身价,这样香的人,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啊!”

“那是自然,我成头牌之后,就从来不曾来这种地方喝过酒了。虽然我知道这地方的酒不掺假,是最真的酒。但我却再也没有勇气往这里踏上一步,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将我自己和这样的地方完全划分开了。”香香扬起嘴角,骄傲地道。

“可你却还是来了,不但来了,还跟我这样一个没有品位的人聊了这么久的话。”张卓溪自嘲地笑了笑。

香香的眼睛却越发亮了起来,她盯着他的脸看,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原本是不乐意来的,虽然最后还是来了,可终归这心里是不情不愿的。可是看见你的刹那,我忽然间就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决定有多正确了。毕竟,像你这样的美男子,可不是哪里都有得见的。”

“过奖了。”

这样的赞赏,若是换了其他男人听了一定是心花怒放,可是张卓溪毕竟不是一般人,香香的这番话听在他耳朵里,也就跟其它的话没有什么两样。他眉眼未动半分,甚至脸眼皮都不曾抬动,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机械地倒着酒。

就在香香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开口了,他问道:“你是谁派来的,找我有何事?”

能让望月楼的头牌屈尊降贵来这样的酒肆里喝酒,看来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不简单。只是,那个人是谁,又何以费这番心思?这些,张卓溪倒真是好奇地很。

香香果然也是个极为懂得吊人胃口的女人,她柔媚地笑着,却就是不明说,只是道:“你如果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趁现在月色浪漫,跟我一同去散散步赏赏月呢?”

“也好,刚饮毕酒,再去散散步赏赏月,这的确是个十分不错的建议。”张卓溪说话间,叫了小二过来买单,然后又抱起桌上仅剩的最后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坛。

香香显然觉得这样做很满意风度,视线从桌子上移到张卓溪的怀里,再又移到桌子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暗示着张卓溪将酒放回去。

张卓溪会放回去吗?

张卓溪当然不会放回去,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在乎世人目光的人。更何况,他酒瘾还未完全消除。

对着皓月,吹着凉风,旁边再有个万千人倾慕的女子,这样诗意的环境下,如果没有酒,岂不是扫兴。

张卓溪仿佛一点也不在意香香要把自己带到哪个地方去,他一边走着一边仍然没有忘了喝酒。最后,香香都只能看着他承认道:“我看得出来了,你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快乐的人。”

“怎么说?”张卓溪瞟了她一眼,但目光快速便又游荡开了。

“因为一个人只有在他十分不快乐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喜欢喝酒。而且是在边走路的时候边喝酒,途上的风景包括身边的人,他统统都错过了。”香香偏着头,边想边说道:“可是这样的做法其实很愚蠢不是吗?”

张卓溪没有吭声。

香香继续说道:“我要是你,遇见一个喜欢的人,不管用尽什么手段,耍弄什么花招,我也一定要将他牢牢地绑在我身边。”

“可我是男人,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张卓溪这次居然没有反驳香香的话。

他这样回答,其实也就代表他已经承认了香香的设想。他的确是在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而神伤。

香香为自己的设想成立而窃喜,当然,她并没有将这份窃喜表露在脸上。她依然一本正经地看着张卓溪,像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长者,一脸语重心长地道:“男人跟女人的确有很多地方不同,但在某些地方,却是相同的。打个通俗的比方,上帝给了男人一跟棍子,却给了女人一个湖泊。虽然两者所拥有的不一样,但其实上帝给他们这两样东西时的目的却是一样的。所以在爱情上,男人跟女人其实根本就不曾分过家。只是,你们男人往往过于心高气傲,一点小事就耍大男人主义。”

香香这个通俗的比方,显然是张卓溪所没有料到的,他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张了张嘴,半响才问道:“这些个话,都是谁教你的?”

“我自己想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是一回事?”香香撅着嘴,笑得十分天真可爱。

张卓溪的心情也终于跟着好了那么一点,他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最好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香香眨巴眨巴着眼睛问道。

张卓溪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自己话中的意思,但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因为一个太聪明的女人,尤其是一个把男女之间的事都看得很通透的女人,往往都会让男人失去兴趣的。”

“你这样说,还不如说,像我这样的女人,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娶的。”香香素来口快,一把将话头抢到自己嘴里。

张卓溪有些哑然,原本还担心着香香会难过。可是香香却依然是一张笑脸,这张笑脸格外生动明媚。你若是在下着小雨的江南街头遇见她,你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女子必然是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聪慧美丽。

张卓溪忽然就感叹起人生来了。

人生啊,永远都是这么地不对头。看起来最纯洁最像一支莲花的人,却也往往是处在最肮脏的地方当中。

如眼前的香香。

张卓溪总觉得,如果香香生在一个寻常百姓家,能温饱,那么她一定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一定会有很多男人倾心爱慕,她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求亲的人士给踏破了。

可是……

哎,造物弄人。

张卓溪这边正感慨万千着,香香却突然说话了,她看着张卓溪的眼睛,眼含春水,媚眼如丝地问道:“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特别坏,特别不知羞耻的女子啊?”

“没有,你很干净。”张卓溪道。

“干净?”香香却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很大,连带着肩膀都开始颤抖。她看了看张卓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道:“你真的是在说我吗,你说我干净?你可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听的最好笑的笑话。你居然说一个在望月楼长大的女人干净?你可知道,我的身体被多少双肮脏的手摸过,你可知道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无道轮回,似我这般的人是一定会堕入地狱的。”

“我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只要知道,在我眼中的你,的确是个干净的女人。不,甚至应该说,你是个干净的女孩子。你的笑容很真很美丽,你的心肠同样也是很好的。”张卓溪手中的酒已经喝完,他摇了摇,然后扔了出去。

“你真的这样认为?你确定你不是因为喝醉了才这么说?”香香的眼睛,此刻亮晶晶地,宛如天上的星辰。

怕是天上最亮的星辰,也没有她的眼睛这般闪亮。

“当然。”张卓溪点了点头,道:“我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你算是个例外。”

“那,我算不算是唯一的例外?”香香仰着头,带着笑看向张卓溪。她的笑容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改变,不再似与张卓溪说第一句时的媚笑,而是天真的如小孩子般的笑容。

张卓溪猛然看见这样一双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他摇了摇头道:“你不算,只有她才担当得起唯一。”

“那她怎么不陪你出来喝酒?”香香嘴角翘了起来,不高兴地问道。

“她不陪我出来喝酒,跟我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出来喝酒,都是为了同一个原因。”说到这里,张卓溪也笑了,他摸了摸鼻子道:“当然,你也许依然好奇,又想着问我新的问题。不过这次,我却不会再回答你了。”

香香很快接口道:“你不回答我,那是因为你始终都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

“难道我不是男人吗?”香香方才的这句话让张卓溪十分受伤,因此,他忍不住反问道。

香香却咯咯地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男人,我就这么看着,怎么会知道呢?这个问题这么特殊,自然需要在特殊一点的场合才能分得清呐!”

香香笑得过于暧昧,张卓溪一张脸居然也跟着红了起来,当然,他很快就低下头去假装走路,香香竟也没发觉。

不过,香香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香香忽然停下来,一脸郑重而严肃地说:“王爷,夜深露重,香香就不继续陪您在外面晃荡了,万一伤了身子可就麻烦了。再说,男人的身子可是伤不得的,一旦伤了哪,要想好起来,始终都是难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来说,你懂得实在已经是太多。”张卓溪叹了口气道。

“可我早已不是女孩子了不是吗?”香香又开始笑得勾魂夺魄,她朝张卓溪抛了个媚眼道:“我是女人,娇滴滴地像初开的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本章完)